第58章 找到原因了

“哪裏不行?”于不離嚴肅。

“你這樣過度的順着我,我會膨脹的。”

陳卿卿發現他的規律了,她殺人他磨刀,她放火他攢油。

“膨脹就膨脹,你現在是有點瘦。”他一本正經。

陳卿卿笑了,這次是真笑,眼裏沒了對外的客套,神色和悅,對他,她永遠都是個有溫度的人,不是讓人琢磨不透情緒的機器。

“咱家的炕已經碎了一個了,我再胖點,把剩下這個壓垮了怎麽辦?我們睡哪兒?”

“天大地大,四海為家。”他深沉,格局就這麽打開了。

陳卿卿笑意更深了些。

“你和我配合的這麽好,我跟你合作後都不想換搭檔了怎麽辦。”

“族奶奶!快來!”走在前面的于扶搖突然小聲喊,聲音裏充滿了驚悚。

“怎麽了”陳卿卿朝着于扶搖走。

于不離看着她的背影,心裏無聲地說,不想換,就不要換,他可以做她一輩子的搭檔,但他想要的,遠不止這個身份。

他想要更多,貪婪到不敢讓她知道他內心所想,唯恐真實的自己會吓跑她。

于不離穩了穩情緒,再睜眼又恢複成她熟悉的樣子,大步追上她,時刻守在她的左右。

“族奶奶,您看!”于扶搖指着遠處。

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個高地,能看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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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過去,地上躺着個人,看不到臉,但是衣服很眼熟。

“是剛剛被擄走的郝家村姑娘?”

“是,我們走到這就看到她已經躺那了,族奶奶,這是怎麽回事啊?”于扶搖問。

滿山哆哆嗦嗦的過來,老臉吓得蠟黃。

“怕不是土匪設下的圈套吧,引我們過去,把我們都抓了!”

“滿山啊,你将來如果死了,肯定是吓死的。”陳卿卿用關愛弱勢群體的眼神看滿山。

這孫子每次說的話,距離真相不說有十萬八千裏吧,也得有九萬九千裏,他這每次都能完美避開真相的能力是怎麽培養的?

“走,過去看看!”陳卿卿大步向前。

滿山躊躇不敢,見大家都跟着她走了,也只能慢動作跟在最後面。

陳卿卿拿出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也只有于不離能跟上她,四根小草跑得呼哧帶踹跟在後面。

“親娘嘞,族奶奶這是什麽體力啊,給我跑岔氣了。”于發捂着肚子,彎腰喘氣。

等他們跑過去時,陳卿卿已經在給地上的姑娘按壓止血了。

“族奶奶,她還有救嗎?”二毛喘着氣問,他雖然沒岔氣,也跑得很痛苦,跑不過族爺爺也就算了,跑不過族奶奶多少有些傷自尊。

“傷到肚子了,不樂觀,傷口如果不縫合,怕是活不成。二毛,你騎着驢回郝家村,要針線,最好再來一些烈酒——只通知這姑娘的家人,不要告訴其他人。”

這姑娘是被賊人擄走的,雖然前後不過一炷香時間,但是不知道村子裏會怎麽傳。

現在這風氣可不好,推崇“烈女”,萬一郝家村的人逼着這姑娘守節自盡換牌坊,那就麻煩了。

“真是奇怪,怎麽擄了人還扔了下來呢。”陳卿卿看着姑娘的長相蹙眉,這姑娘是真好看。

白皙的皮膚,瓜子臉柳葉眉,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比于家溝最好看的于扶搖也不遑多讓。

看那些土匪猴急的樣子,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看的姑娘,還在肚子上砍了這麽深的一刀?

看這創傷口,像是情急之下被人砍的,這姑娘做了什麽激怒土匪的事?

陳卿卿百思不得其解。

起風了,溫度驟然變涼。

于不離脫下外袍給她披上,陳卿卿怕他冷想還給他,被他按住手。

“你體寒,別涼到。”

“咦?”于扶搖幫按着受傷姑娘的傷口,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

壓低聲音紅着臉趴在陳卿卿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受傷姑娘來葵水了,後面的裙子都染上血了,一開始于扶搖還以為是肚子上的傷口蹭過來的血,但是仔細看不是。

陳卿卿過來看了眼,還真是。

這姑娘的衣擺也松了,那些賊人應該是猥亵過她。

陳卿卿想把身上的袍子給傷員披上,于不離手疾眼快的按住。

“二毛,你的衣服給她。”于不離冷着臉說。

帶着他體溫的衣服,怎麽能給別的女人?!

更何況他就是個冷血的人,根本不在乎別人死活,他只在乎卿卿有沒有挨凍。

陳卿卿這鋼鐵直女哪兒懂他這一片彎彎繞繞的心思,看他執意不肯讓出外袍,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答案。

“不離,你該不會是——”

于不離心懸起來。

她開竅了嗎?

難道她終于發現,他對她的心意了嗎?!

陳卿卿湊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你該不會是,迷信吧?”

“???”

“有些沒文化的男人覺得月經血不吉利嘛,蹭上了就要倒黴,我們單位有個同事,跟他媳婦那啥時候,剛好趕上他媳婦生理期,他回來跟我們說,他倒黴了好幾天,去工地都能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到,要不是戴安全帽人就廢了。”

“......你們單位這種事都說嗎?!”于不離血壓都高了。

他心裏陳卿卿還是嬌羞小白花形象呢,怎麽能被這些油膩男包圍着說這些事!

“這算啥?中年男人們要是油膩起來,還有他們講不出口的段子?而且迷信這玩意跟學歷無關,我們單位那些博士碩士上來那個勁兒也信,什麽碧血洗銀槍全家倒黴死光光——啊!”

陳卿卿突然眼睛一亮,腦子裏一些片段的東西串了起來。

這些土匪把姑娘砍個半死扔下來,有沒有可能是猥亵過程中,摸到了血,感到不吉利,于是惱羞成怒的砍了姑娘?

但這似乎有點牽強,畢竟這麽好看的姑娘,留着賣了也是一筆收入,怎麽會直接毀掉呢?

二毛騎着毛驢回來了,于家溝的人都跟陳卿卿一樣在路邊等着。

距離陳卿卿最近的一個媳婦小聲說道:“于發,你跟族奶奶說說,給咱們村的驢也挂倆鈴铛辟邪吧?咱今兒可是見血了,要辟邪的,否則招禍。”

陳卿卿的視線本來是停在正跑過來的驢子身上,聽到這句,她腦子裏一直不解的問題突然就有了答案。

她轉身,問那個說話的小媳婦。

“把你剛剛的話重複一遍,鈴铛辟邪?”

陳卿卿眼睛亮了起來,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樣,那她想她找到了解決于家溝匪患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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