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雞你太美

于扶搖陪着陳卿卿搭土窯,順便彙報妮子在她家養傷的情況。

看着初具雛形的土窯,成就感十足。

“沒想到我也能做這樣的活。”

“嗯,怎麽就不能做呢?”陳卿卿笑眯眯。

“這些都是男孩做的活嘛,我奶奶在的時候,常常說女人這輩子都是蠢的笨的,什麽都做不好,要把男人當成天,要指望着家裏的爺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陳卿卿心說這老太太純屬pua,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她死的早,要不指不定給搖搖教成什麽樣子呢。

“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無論男女都有聰明和蠢的,與性別無關,我看你就挺聰明,只要你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男人會的你會,男人不會的,你也能會。”

“是嗎?!”于扶搖瞪大眼,她可從沒有聽人這樣說過,聽着好帶勁啊。

“當然,不信你明天問問那四個臭小子,誰會做土窯?回頭你在你家裏也搭一個出來,想吃什麽就烤,好吃極了——哎,別動啊,這還有泥。”

于扶搖乖巧地閉眼等族奶奶擦。

她沉浸在族奶奶的個人魅力裏,宛若暢游在一片自由的天空,心曠神怡,舍不得離開。

族奶奶身上有一種力量,積極向上,滿是蓬勃的生命力,靠近她的人都能感受到這股力量,活得更積極陽光。

于不離眼看着他媳婦距離那小丫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倆腦袋就差貼一起了,從他的角度看,跟錯位親嘴似的,于扶搖竟然還把眼睛閉上了!

他忍無可忍,幹咳一聲。

前一秒還沉浸在族奶奶的溫柔裏不可自拔的于扶搖一激靈,吓得睜開眼,就見族爺爺背對着燈火,臉黑漆漆一片,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裏。

“我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我要回去了。”于扶搖吓得一激靈,雖然她看不清族爺爺的表情,但是總覺得涼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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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呗,還沒吃糕呢。”陳卿卿伸手擦掉扶搖臉上的泥,看她手搭竈時戳了個小口,抓起來就要吸。

于不離快步上前,一把薅住陳卿卿的衣帶,将她拖後一步。

她那不大的小嘴,可不是什麽都能吸的!

于不離想了下,決定更正自己的想法,準确的說,是她那不大的小嘴,除了他,誰也不能碰!

雖然搖搖很想吃桂花糕,但族爺爺的眼神太吓人了,吓得她直往後退。

“不吃了,我得回去了。”

“那你等會,我拿給你,你回家吃。”陳卿卿跑回屋拿,于扶搖看着于不離,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再退......

“她給你,你就拿着。”于不離丢下一句,轉身進屋。

于扶搖吓得不敢動,她也不知道族爺爺為啥生氣,看着也不像是心疼桂花糕啊.......

一直到于扶搖拎着桂花糕離開,她都沒整明白,族爺爺到底氣個啥。

雖然村裏那幾個小男生比較怕族奶奶,但于扶搖覺得,平日裏話少的族爺爺才吓人,兇起來眼神會殺人似的。

于扶搖心裏兇神惡煞一般的男人,在陳卿卿眼裏,簡直就是溫順大喵,完美無缺點,就因為他太好,她才會愧疚,愧疚自己惦記人家的蝌蚪,不務正業。

于扶搖走後,陳卿卿繼續鼓搗她的土窯。

于不離擔心她月下傷眼睛,在院裏生了一堆火,既能照亮又能取暖。

她做事情的時候特別專注,泥巴在她手裏像是有了生命,不一會的功夫,一座半人多高圓滾滾的土窖就做好了。

于不離在屋裏腌蛋,推開窗戶不為了散去廚房的水霧,只想多看一眼被火光暈染的她。

陳卿卿工作起來的樣子,與她平日笑眯眯的假象完全不一樣。

跳動的火光還比不上她眼裏的火光燦爛,只有十分明确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才會有這樣堅定的眼神。

每一根支棱出來的的碎稭杆都會被她抹平,保證整體的平整,一件實用的物件讓她鼓搗的跟藝術品的。

陳卿卿站起來退後一步看,覺得少什麽,又蹲下去重新和泥。

倆人各忙各的,沒有語言交流,卻自有一片和諧的氛圍在。

看她重新和泥,于不離好奇她要做什麽。

土窖在他看來,已經做好了。

只等完全幹透就能用。

陳卿卿用新弄出來的泥,在土窖的煙道上加了小小的尾巴,又在窖的頂端加了一對熊耳朵。

做完這一切,憨憨的窖可愛度直線上升,她又抓起樹枝,挑着窖不起眼的位置,刻了個“陳”字。

于不離淺笑。

真是個可愛的姑娘,不完全屬于她的東西,她不會愛。

做個燒烤窖,都得刻上她自己的名字。

“笑什麽呢?”陳卿卿擡手,用袖子蹭蹭臉,她現在滿手都是泥,但她也不太在意。

“做的不錯。”尤其是那對熊耳朵,畫龍點睛。

“等7天後徹底幹了,咱們就能燒雞了,未來幾天咱們上山可以着重研究下野兔和野雞,放爐子裏烤最好不過,我記得當年我吃過一頓特別好吃的烤雞,當時有人把雞翅讓給我——”

陳卿卿原本是回憶着食物的美味,想着想着,腦子裏卻浮現出突兀的畫面。

雞翅被男人捏在手上,她一口咬下,然後吻上那修長手指的主人。

她想看清男人的臉,卻是一片模糊。

只記得雞翅特別好吃,男人的唇很軟。

陳卿卿揉着太陽穴,努力的想把模糊的畫面拼得完整,卻依然是模糊一片。

“好奇怪,我啥時候親男人了,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

咔嚓。

于不離把手裏的鳥蛋捏碎了。

“你說什麽?”

殺氣藏都藏不住了。

“我剛好像模模糊糊的想到個畫面,有人喂我吃烤雞翅,然後我就親了他一下。”

“哦。”烤雞翅?于不離似乎想到了什麽,殺氣又不見了。

看着手上殘存的蛋液苦笑,都怪她說話大喘氣,早把後半句說了,他至于氣得捏碎個蛋?

“你還能想起什麽?比如,人家長什麽樣?”

“想不起來,不過我記得雞翅特好吃——哎,不離,你會烤雞嗎?”

“不會。”會也不給她做,誰讓她只記得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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