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糖分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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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只飛蛾撲扇着翅膀從眼前掠過,小貓咪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兩只眼珠子倘若有腳,早就跟着蹦遠了。

付鯨夢忽然開口。

“齊橙,也是一只貓吧?”

這件事其實并不難猜,流浪貓貓一起長大的朋友大抵也是只貓。尤其是在觀察到家中冰箱裏的貓罐頭在出發之前陡然減少之後。

年念點點頭。

“是一只小黑貓哦。”他很羨慕齊橙,“尾巴超級優美,非常非常……嗯……怎麽形容……?”

過了好一會,詞庫檢索完畢,他掏出一個詞。

“性感!”

付鯨夢臉色有點難看:“你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麽是性感嗎?”

“知道啊。”年念答道,“就是很有吸引力。”

“反正我們之前流浪的那片地方,幾乎所有的小母貓都想和他交配。”

“……”

驟然從年念口中聽到交配兩個字,讓付鯨夢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不好意思,明明那個最該不好意思的小貓咪還在“厚顏無恥”地絮絮叨叨。

雖然明知年念與齊橙并沒有友誼之外的感情,但聽到年念誇別人性感,還是忍不住冒酸泡,心裏介意得厲害,付鯨夢忍不住又問:“那你呢?”

“你不……喜歡他嗎?”他說不出交配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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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呀。”年念順口反駁,并未察覺出付鯨夢的不悅。可忽然間與生俱來的求生欲又使他想起人類對喜歡的定義有很多種,他立刻強調,“不過不是想交配的那種喜歡。”

付鯨夢有點緩過來,還來不及讓心頭那一點點甜意放大。年念突然轉過身,向後倒着步子走,看着付鯨夢問道:“那哥哥呢?哥哥對我是想交配的那種喜歡嗎?”

他仰着臉,眼睛睜得很大,清淩淩的,華燈初上映在眼底漂亮得緊,像是一簇火樹銀花。可眼神純澈如許口中卻吐露虎狼之詞,這份天真叫付鯨夢汗顏。

他嘴唇幹巴巴地動了動,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麽要加“想交配的”四個字?

說不想,那是假話;但要承認是那種喜歡,好像……又有點……

付鯨夢為難得喉嚨發緊,手心泛濕。

年念修長的眼睫緩慢地眨了眨,沒能等來想要的答案。

他有點喪氣地垂頭:“沒事的,哥哥。”好像一切的底線到了哥哥這裏都可以被放得更低。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付鯨夢擡了起來,他提起濕漉漉的睫毛,迷惘地望着付鯨夢。

被盯得受不了,付鯨夢将他抱到花壇的邊沿上坐着,立在他身前細細吻他。

不知是什麽冬日裏還盛放的花朵,盈着幽香,灑在兩人的發間,散在鼻息裏。

年念被吻得仰頭,細白的脖頸揚起來,兩只手在身後撐着,身子受不住地往後靠,幾乎整個人陷在半人高的明黃色花叢中。花壇有些高,腳尖觸不着地,虛妄地在空中晃了兩下,攀不着什麽,只能用腳跟努力蹭住花壇邊緣尋找支點。

付鯨夢擡眸看了一眼,年念粉色的唇被吮得豔紅,他眸色更黯,又俯身用力去吻,不知吻的是花,還是年念。

付鯨夢似乎比以往更動情,他順着面龐的輪廓第一次吻到年念的耳朵。

那裏皮膚薄,血管多,只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就變得通紅,濕熱的氣息湧入,叫年念嗚咽一聲,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這感覺叫他陌生又喜歡。

付鯨夢離遠了些對着耳廓,他聲音壓得低,輕輕的,蝴蝶都驚不走。

“想,怎麽會不想。”

這聲音如晨霧遠山,叫年念眯起眼睛,分外着迷。

“太想了,也太喜歡了。”

年念的臉燒起來,幸福這個詞好像一瞬間有了實體,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就在面前這個人的眼睛裏,唇齒間。

他勾住付鯨夢的脖子,主動迎上去糯糯地啄吻他的臉龐,然後亦學着咬上付鯨夢的耳垂。

犬齒有些許尖銳,就淺淺地刺下去一點又擡起來,轉而用舌尖碾了碾,像含着一顆曬幹的青梅。

付鯨夢的呼吸沉了,從腋下扶了一把将他抱下來,用圍巾遮住他露出的兩只雪白的毛絨絨的尖耳朵,又戴上羽絨服背後寬大的帽子。

他雙眸裏螢光四溢,含情帶欲,眼簾開開合合,大霧不散,消退不盡。

“回……回家嗎?”年念沒反應過來,有點茫然,唇上還濕漉漉的,他下意識地抿了抿。

付鯨夢低下頭同他抵着額頭,小聲說:“不回家,你想,在這裏繼續嗎?”

“繼續什麽?”年念眨眨眼,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喉頭似葡萄般滾過,付鯨夢把目光沉沉地落在那裏。他好像有點懂了,又不是完全懂。身體裏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出現了,迫切想要填補。

付鯨夢不答他。

兩個人加快了步子,不知道在趕什麽,但好像都在着急,在期待。體溫緩慢上升,手指在做缱绻的游戲。

口袋已經盛不下,兩個人在冰涼的空氣裏牽手,奔赴一場繁花似錦。

開鎖要轉兩道,頭一回等不及。

門被打開,又被随手帶上,屋子裏黑着,沒開燈,窗戶透進來一點細碎光亮和斑駁車影,将年念的眼眸映得像一對黑曜石。

年念沒來得及穿鞋,穿着襪子踏在地熱很足的地板上,被付鯨夢按靠在牆上,用着火的目光專注地一寸一寸地燒過去,燒得他皮膚泛起粉色,脊背滲出細小的汗粒。

付鯨夢接近,撚他唇瓣。

先用指腹撚過,撚得紅了,撚得暖了,再将嘴唇壓上去。

花香淡了,但還殘餘。閉上眼時,這餘香竟像是光,照得腦海裏熾亮。臃腫的衣服落下來,散亂一地,像是雨後白玉蘭墜下的花瓣。

付鯨夢太溫柔,年念昏昏沉沉,裹着一半微涼一半滾燙,甘願被他帶着走。

最後陷進柔軟的床裏,仿若在雲端上。昭彰愛意的尾巴不知什麽時候變了出來,被付鯨夢握在手心,從尾椎那裏順着揉下去,年念顫栗着,嗚嗚咽咽出了聲,尾音被喘息聲吞盡,懸而未決地停在那裏,是勾了一半的吉他弦。

付鯨夢停了撥弦的手,蹭住他的鼻子。

“可以嗎?”

年念難耐地點頭。

“你知道……我們是在做什麽?”他再三确認他的心意,話語間隙忍不住,又親吻他的眼皮,和胸口淡褐色的小痣。

年念扯過被子捂住臉,悶聲悶氣地回答。

“交配。”

“……”

付鯨夢懲罰性地輕咬他的唇:“不對。動物才叫交配,對人類來說……”他順着他的小腹和腰線一路流連下去,蕩開一朵朵漣漪。

“這是春日陽光,夏日雨水,是一朵花盛開。”

“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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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師の情話#

費南:我還躺在病床上,你們兩個竟不要臉做這種事!

年念(伸出毛絨絨的爪爪安慰):你和齊橙也快啦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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