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天交流經驗,她那不懷好意的神情明顯是因為對方帥,想順水推舟做個人情沒準出了醫院能做個朋友,畢竟她這事沒少幹了。

柳青青什麽都好,聰明漂亮有能力,祖上三代都從醫,活脫脫一個醫家小公主,偏偏就過于顏控,見到帥哥總忍不住掏心掏肺。

岑秋性子冷清,很難有什麽事情能撼動她的處事原則,對柳青青這個性雖然不太贊同,但也沒什麽辦法,只要不過分她還是願意順着她去的。

只不過,她還真好奇,誰會慕她的名來。

....

咚咚咚..

幾聲敲門聲響起,岑秋說了句請進。

只見一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一手垂在側面拿着挂號單子,另一手臂彎處挂着件黑色外套。他穩步走到岑秋面前朝她說了句“你好”,随後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岑秋對面。

“沈成弈?”岑秋看着他問道。

“是的”。

“說一下你的情況吧,不用拘束,想到什麽直說就可以”,岑秋收起了平時的冷清模樣,友善地彎了彎唇角。

沈成弈把看向岑秋背後的目光收回來,定在她臉上,沉穩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從他那偏薄的嘴唇中傾瀉出來。

“失眠,多夢,需要藥物輔助才能入眠,經常重複做一個夢,白天也會想起夢裏的情景,有時甚至分不清是不是幻覺,很難集中精神....”

聽着沈成弈的描述,岑秋不動聲色的把視線移到他的嘴唇上,随後又看向他的眼睛。

腦海裏不經意就響起了柳青青那句話,“他很帥哦”...

似掩飾似的,她輕咳一聲,仔細打量着對面的人。

嘴唇煞白沒血色,黑眼圈都快漫到臉頰了,目光雖然有神但透着藏不住的疲憊。

沈成弈說完之後,岑秋問了他不少生活細節上的事情,倆人一問一答,陽光灑進窗邊,映得這個辦公室都溫柔了不少。

初診結束之後,岑秋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讓他回家自我觀察一下,後續有什麽情況可以再來找她,然後就把手放在了鍵盤上,準備記錄完他的情況就回辦公室寫報告去,但敲了一會兒對面的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岑秋心裏湧現一絲不耐煩,就在她準備開口趕人的時候,對面那人帶着點不易察覺地遲疑地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岑秋,你...不記得我了嗎?”

聽了這話,岑秋有點懵,這才想起了柳青青說的“慕你名來的”,但他們認識嗎?

“我們之前認識嗎?”,心裏想的什麽,岑秋立馬就問出了口。

沈成弈把手邊的西裝外套換了一個位置擺放,擡手的時候露出了綴在袖口的金屬扣,緩緩開口:“看來你真的忘了我”。

岑秋聽了這話下意識就摸了摸鼻頭,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似的有點心虛,還有,她怎麽聽出了一股委屈的情緒..

見岑秋一臉茫然,沈成弈無奈地笑笑,翻出了記憶裏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猜猜是什麽畫面呢?

莫名出現的男人袖扣

那是一年盛夏之際,炎熱的天氣把一切都包裹在熱浪中,無數蟬鳴從樹冠中傳出,聽得直叫人心躁。兩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女正站在花園長廊外拱處,低聲說話。

“岑秋,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男生極力穩住的聲音仍有些發顫,說完了就那麽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心,早在她第一次來家裏的時候,就動了。她是媽媽的學生,聰明安靜,總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看書,陽光灑在她身上,讓他的心晃得厲害,一發不收拾。

每次他借口來醫科大學給媽媽送東西,就是為了能見她一面,多見她一面。

可是,闖進他心裏許久的人卻沒有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抱歉,學長,我們不合适。”

陽光通過樹蔭的縫隙照在他臉上,胸腔的血液翻騰,額角的汗順着臉頰滑落,沈成弈不自然地用手背搽了一把汗,不太順暢的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岑秋果決離開的背影,沈成弈往前追了兩步,“岑秋,我是真的喜歡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停住腳步,岑秋就那麽背着他開口:“學長,你很好,但我們不合适,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随後大步離開,再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腦子混沌一片,沈成弈立在原地久久不動,好一會兒嘴唇才彎起苦澀的弧度,似哭不像笑。

原本他是來告訴岑秋自己可以去國外交流這個好消息的,沒成想卻被她身邊的一個男生親密親密舉止激紅了眼,一下就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嫉妒壯慫膽,剛出口的那刻他并不後悔,滿心期待她的答案,可真知道答案了,又後悔那麽草率了。

如果是另一個時機,她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答案?

後來,那條長廊,女孩慢慢消失的背影,他記了很久。

......

聽完沈成弈的簡單描述,岑秋一下就把“沈成弈”三個字和遙遠記憶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他是自己大學導師的兒子!他喜歡自己!自己當年還拒絕了他!

一向表情管理優秀的岑秋,現在臉色有點“精彩”,尴尬、窘迫、訝異、還有點被人發現了做壞事的不安。

不過這樣的情緒只是一瞬,岑秋很快就恢複了工作時的平和狀态,“抱歉啊,學長,我記性不是很好”。

一句抱歉,不知道說的是她沒認出他,還是她拒絕了他。

“沒關系”,解開了疑惑,岑秋和沈成弈相互聊着彼此的近況。

對于自己大學老師姜嘉芮的這個兒子,岑秋是有印象的,之前去老師家她還經常聽到老師抱怨兒子不惦記她,只不過多年不見單單把這個名字拎出來,還真就想不起來自己和他的關聯。

他們并不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只因為姜老師的緣故,他們經常能在學校裏碰到,她去姜老師家拿資料的時候,也見過幾回,後來就聽說他去國外留學了,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

“什麽時候回國的?”岑秋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問。

“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還在倒時差。”

“後面有什麽打算,聽老師說你在國外的成績很好。”

“畢業後做了幾個小項目,算不上好,最近已經定了工作,留在國內不出去了”,一縷陽光透過玉蘭葉子的縫隙照在沈成弈的側臉上,沿着眉骨,滑過挺翹的鼻子,在另一側留下一道陰影。

岑秋心想,他長得很好看,難怪柳青青又破戒了。

說話的時候,岑秋時不時就瞄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她的報告今天就得出來的,請假這段時間大家都幫她擔了不少工作,現在她可得勤奮點。

很快,她結束了話題,借口說等會兒還有病人就讓他先回去了,岑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謊,往常她可是直接轟人的。

也許是因為當年拒絕了他,又或是他那副憔悴的樣子讓她有點不忍吧。

晚上回到家,岑秋把自己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今天的工作雖然不多,但她真的好累。

從知道母親去世的消息起,她心裏就像懸着一塊巨石一樣,壓得她只想逃避。上班時用盡十二分的力氣僞裝,下了班根本撐不住。

窗外的夜越來越黑,樓下的路燈亮起來,昏黃的燈光照進客廳在茶幾上映起一道光亮。

那是什麽?

岑秋起身打開客廳的大燈,一樣一樣翻着茶幾上的雜志、紙巾、薯片袋......想找出是什麽東西反光了,之前都沒有啊。

咚!

一陣聲輕微的物體墜落聲響起,岑秋彎腰把自己無意間掃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

一個頭部橢圓形鑲着些碎鑽、下邊連着個半十字的金屬物體出現在她眼前。

她拿着這東西在燈光下左看右看,半十字的部分還能夠上下轉動,心底疑惑這到底是什麽呢?

攤回沙發上,岑秋拿着那東西把玩研究,忽而她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幕,“你看看啊,這可是你們師母給我買的,看着不錯吧”。

去年劉主任生日的時候,他收到了自家的太太的禮物開心得不行,拿着東西在精神科每個辦公室都晃悠一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夫妻情深。

如今她手裏這個和劉主任炫耀的禮物可不就是同一類東西,男人的西裝袖扣!

可是,岑秋家裏從未來過異性,她也不記得自己買過這東西,那是哪來的?難道是之前探訪媽媽的客人留下的?

想不出來,感冒未完全消退的腦袋又沉又重,她随手把袖扣放在桌上,就去了浴室把自己泡在浴缸裏。

一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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