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八卦地湊在她身邊。

想着想着,柳青青似乎又更氣了拍了一把桌子,“我們吃飯吃了一個小時,他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再問你們,問了工作又問人際關系,這九轉八繞的生怕我發現他喜歡我一樣”。

小梅和江江對視一眼,問:“約會聊我們幹什麽?”

“唉,太斯文就是不好,談個戀愛那麽委婉”,柳青青看着天花板嘆氣,“其實,他要是直接告白,我也不嫌棄呀”。

鐘墨文嗤笑一聲,“我看你就是戲太多了,今年的奧斯卡沒你我可不看啊”。

柳青青:“你懂什麽啊,臭直男,”

岑秋看完病人回來,看到柳青青這模樣,心裏想起了那天送沈成弈回家的場景,心裏腹诽,表面看着人模人樣的,心裏其實壞透了。

要是下次再見到他,她一定繞路走!

正式接手了少年宮的咨詢項目後,岑秋多了一個工作,在王磊的項目開展前期她得對這個項目涉及專業心理知識方面負責。

之前給他們的網絡書庫做書籍篩選推薦是一個,後續項目系統搭建好後心理知識的審查也是一個,為此岑秋還特地找了王磊要了系統方案,準備先研究一下。

忙着工作沒看手機,等看到的時候就彈出了岑建峰的消息,他說那人同意了見面,只要岑秋這邊方便就可以直接定時間。

因為這個,岑秋就開始安排了手頭的工作,為避免夜長夢多她想盡快去一趟南州。處理了眼下的事情,和柳青青調好了班,她訂了明天一早的飛機。

卻沒想到,居然在下班路上碰見了許久不見的沈成弈!

作者有話要說:

岑醫生:“世界這麽小的嗎?”

在看的小寶貝留條言吶,沒有的話...我明天再來問一遍...

可憐的自縛人

“剛下班?”,沈成弈走過來和她打招呼。

“你怎麽在這?”

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滿滿一袋的水果,“你一直都是那麽晚下班嗎?”

岑秋不是很想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去,“比這更晚的都有”。

“女孩子那麽晚回家,挺不安全的,怎麽不打車?”

“離家那麽近,打車多浪費錢。”

沈成弈聽了,眼神放空似乎在掂量從醫院回綠庭的距離,淡淡地開口:“還是安全更重要吧”。

走到拐角便利店的時候,岑秋走進店裏拿了一瓶牛奶和一袋面包,打算明天當早餐吃。進去前,她沒理會沈成弈,還故意在裏面磨蹭了一會兒,出來時想着他應該先走了吧。

結果提着袋子出來的時候,他就站在路燈下等她,修長的身影在深秋的夜裏顯得有點孤寂。岑秋慢步走過去,“還以為你先回去了”。

沈成弈也朝前走着,慢慢和岑秋并肩而行,“這邊那麽黑,你不怕嗎?”

這麽突然地跳轉話題,岑秋還沒意識到他問的什麽,就下意識回了句“有點”。等腦子轉過彎來,又補充了句,“其實也還好,一路都有燈的”。

說完這句岑秋沒有再理他,穿過馬路就往小區門口走,她聽見原本背後平穩的腳步加快了速度,越過了她,走到前邊,打開了門禁。

說實話,岑秋不太能适應他這種行為,雖然說很紳士,但總覺得有點過了。尤其是想到他在追柳青青還那麽對自己的時候,心裏就湧現了厭煩。

沈成弈跟着岑秋走到了8棟樓下,就在岑秋很自然地向後揮了揮手要進樓的時候,沈成弈喊住了她,“岑秋!”

她疑惑地轉過頭,定定看着沈成弈,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以後讓我接你回家吧?”

“什麽?”岑秋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沈成弈隔着幾米的距離站在她對面,半個身體隐沒在黑暗中,眼睛裏卻透着光亮,“以後讓我接你回家吧,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而且...我最近也有夜跑的習慣”。

這下岑秋再遲鈍也明白了,他這就是腳踩兩條船!明明在追柳青青,還對她做這些莫須有的暗示!

一想到他之前故意在湖邊花園問她的問題、還有柳青青炫耀他時開心的模樣,岑秋氣不打一處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怒火沖沖地對沈成弈說:“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說罷轉身進了樓,根本不理會沈成弈是什麽反應。

回到家,打開冰箱,岑秋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但還是抹不平心裏的怒氣。她之前對沈成弈的印象還不錯,怎麽骨子裏就是這模樣的呢。

第二天一早,岑秋就拉着行李登上去南州的飛機,落地後她在市中心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把酒店的地址發給了岑建峰,讓他和那人約好在酒店附近的餐廳見面。

放下手機,看着酒店窗外的景象岑秋心裏有些難過,這裏是媽媽出生長大的城市,她雖然在這兒待的時間不長,卻對這兒有特別的感情。

之前媽媽的病情每況愈下的時候,舅舅曾多次表示希望她搬回岑家住,說外公很想照顧她,但她從未答應過,十來年間回去的次數也很少,多數都是他們來看她。

她不想回岑家住的原因有很多,或許是因為媽媽和外公的矛盾,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懂怎麽和他們相處,又或者是,她對他們有怨言。

媽媽病了那麽多年,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只有岑秋,因為病情特殊請來照顧的護工沒有幾個能做得長久,擔心護工不上心,只要不上課岑秋都會守在媽媽身邊親自照顧。

外公舅舅疼惜她,放不下血緣裏的親情,一直在暗暗幫助她們,岑秋都知道,但她就是忍不住地想如果當年她出生的時候他們在、媽媽剛出現病症的時候他們在、或是他們不顧自己的口是心非強行留下來照顧她們,媽媽和她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岑秋叫了酒店服務送了一份意面,邊吃邊打開随身攜帶的電腦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這些年,劉主任器重她,無論是臨床還是學術方面都給了她很大的助力,而岑秋自己也争氣,吃得了苦也能潛心做研究,獲得了很多業內能人的認可。

等到忙完手上的事情,她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現有兩條新消息提醒,一條是舅舅岑建峰的“溫馨提醒”,讓她一會兒見到那人不要過于激動。

而另一條來自沈成弈,“晚上在家嗎?朋友送了一箱咖啡豆,味道很不錯,給你送一份過去?”

看到他的消息,岑秋心裏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情緒又上來了,她雖然很欣賞他的謙和有禮,但他在人際關系處理這一塊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句“謝謝,不用了”發出,她就準備出門了。

他們約定在一家餐廳見面,岑秋過去的時候岑建峰還沒到,她一個人坐在裏面的包間想着等會兒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景。

她幻想了很多種可能,覺得最克制也會把燙碗的熱水狠狠潑在那人臉上吧,但沒想到真正見到他的時,岑秋內心并沒有她預想的那麽激動。

唐偉聯,岑秋血緣上的父親。岑秋8歲的時候,唐偉聯和岑秋媽媽大吵了一架,此後再沒有回來過,雖然8歲之前他也很少在家,但至少他還是岑秋的父親。

那次離開後,唐偉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岑家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岑秋媽媽因為他的離開大受刺激,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從此身邊離不開人照顧。

岑秋也是從那時起,一點一點磨掉了心底“父親”這個概念。8歲之前的事情她記得不多,但總能記住唐偉聯和媽媽吵架的模樣,記得他離開時媽媽站在陽臺掩面哭泣的樣子。

她原以為,一個男人能夠舍棄妻女人間蒸發肯定是過上了不得了的逍遙日子吧,但如今一看,好像也不怎麽樣。

普通的板頭發型,兩鬓都是白發,和岑秋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堆砌着許多皺紋,滿臉滄桑有種說不上來的疲憊感,但一看就能知道,他年輕時的容貌肯定不差.......

兩個人血緣那麽近的人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良久之後,岑秋看着唐偉聯說:“這些年,您過得好嗎?”

語氣之中盡是陌生和疏離。

唐偉聯不敢看岑秋,眼神有些閃避,“還好,你都長那麽大了,你媽媽的事...我也是才知道”。

岑秋的目光有點散,雖然朝着他,焦點卻沒落在他身上,她跳過了唐偉聯的話,直擊主題,“我今天只想知道一件事,希望您能說實話,當年,您和我媽媽到底發生了?”

雖然從小在媽媽身邊長大,岑秋對他們之間的事情卻了解不多,每次他們吵架的時候媽媽總會把岑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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