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着餐盤快速而靈巧地從各個餐桌和客人中穿過,再準确地找到對應的餐桌,微笑上菜。

岑秋低頭吃得認真,沒有注意到旁邊一個活潑的小姑娘左右搖擺着手裏的近30公分長的棒棒糖玩具,她大聲笑着和旁邊的客人打鬧,聲音有些吵鬧,卻沒有人制止她。

不一會兒,一個端着餐盤服務員路過時小女孩突然後退撞上,餐盤傾斜,方向正對着岑秋肩側,千鈞一發之際,沈成弈快速起身将裝着電腦的背包橫在岑秋身側,一盤黑椒牛肉就這麽的澆在了他的背包上,岑秋未被濺上一點。

啊!

服務員驚呼,“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邊說便伸手拿圍牆兜裏的幹淨抹布要給他擦包。

餐盤落地的聲音響起時,那個小姑娘嘭地一聲丢掉手裏的玩具撲進家長懷裏,一臉無辜,孩子的幾位家長,面面相觑,竟一時都沒有說話。

沈成弈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順着服務員的手放下背包,俯身去檢查岑秋有沒有受傷,輕聲地問:“有沒有被燙到?”

看着旁邊皺着臉快哭的服務員,岑秋搖搖頭,她看着放在桌側的電腦包,蹙起秀眉,“你的包?”

沈成弈:“沒關系,沒受傷就好”。

說話間,一個身材矮小、挺着一個啤酒肚的男人帶着兩個服務生疾步走了過來,他向着岑秋方向鞠躬,“非常抱歉,打擾大家的用餐時間了”,随後又轉向那個快哭的服務員,語氣淩厲地問:“怎麽回事?!”

服務員三兩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還重點表達了是因為那個小姑娘撞上他,菜才離手的。他剛說完,那闖禍的小姑娘就躲在家長的懷裏,委委屈屈地抽噎,“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的媽媽摸了摸她的頭,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沈成弈滿是醬料的背包,歉意地開口:“這位先生,小姐,對不住了,是我家孩子鬧騰了點,嬌嬌,快給叔叔阿姨道歉!”

小姑娘滴溜着眼睛,慢慢吞吞地從媽媽懷裏挪出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阿姨,對不起”。

兩頭都是客人,餐廳經理兩頭都不能得罪,大聲訓斥了幾句服務員,轉頭又對岑秋鞠躬道歉。

岑秋的眼神掠過餐廳經理,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沒什麽反應,要是那家長能看好孩子,也不會有這一遭了。

她看向沈成弈,眼睛裏帶着詢問,沈成弈無奈地癟嘴一笑,示意他沒關系。

一群人,就那麽直愣愣地盯着岑秋,一會兒,岑秋蹲下與小姑娘保持平視,勾起淡淡的笑容,“小朋友,我原諒你了,但是你還應該跟這位哥哥道歉哦”。

岑秋擡手指了指旁邊垂着頭的服務員,剛剛餐廳經理訓斥他的時候,他的眼淚都在打轉了。

小姑娘轉身看了看媽媽,只見她媽媽對她點頭之後,她就走到服務員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擺晃了晃,“哥哥,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小姑娘的暖糯語音就是管用,就一瞬,服務員的臉色就恢複了大半,低頭對小姑娘說沒事,又轉身向岑秋和沈成弈道歉。

最後,這一場意外被餐廳經理的免單結束,沈成弈的背包被送去了幹洗店。

回去的路上,岑秋一想起沈成弈那個背包就忍不住看他,這人是怎麽做到隔着一張桌子快速把包橫在她身側的,明明是她的位置離服務員更近啊。

就在她打量了三四次之後,沈成弈終于沉不住氣了,克制地開口:“岑秋,我臉上是有東西嗎?”

“什麽?”

紅燈亮起,他轉過身來,“你都盯着我看了一路了”。

他的眼睛黑而深邃,看着岑秋的時候流轉着獨特的光芒,像是燈光下的曜石,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岑秋欲蓋彌彰地把視線轉向窗外,“沒有啊”。

一聲輕笑響起,沈成弈在方向盤上輕點了點手指,“岑秋,你知不知道,你的說謊技術很差”。

綠燈亮起,黑色SUV沒入車流駛向醫院。

某人背着身心虛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蹲一個評論(乖巧)

讓我接你回家吧

把人送去上班後,沈成弈先是去了商場,将之前答應給姜嘉芮女士的按摩儀取了回來,還給沈沛文教授買了兩罐好茶。

沈成弈的父母年輕時就是從一個學校出來,一個性子剛烈,一個性格溫吞,許多見過他們的人都會疑惑,這倆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但沈成弈知道,他們是這世上最懂彼此的人。

帶着東西回到家,剛好倆人都在,姜女士在書房陽臺上批改學生作業,沈教授在書房內側寫教案,這歲月靜好的模樣一般人可不敢去打擾。

這不,頂着滿分笑容進去的他,還被倆人雙雙嫌棄了。

“臭小子,終于知道回來了”,姜女士睨了沈成弈一眼,合上批改完的作業起身過來。

沈成弈揚着笑臉,把東西獻上去,“腰部按摩儀,最新款的,現在試試嗎?”

姜女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也不矯情直接就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接受自家兒子的伺候,沈教授笑着繼續忙自己的事。

這個按摩儀和尋常款式的不同,因為姜女士腰部受過傷,沈成弈特地找了廠家修改了設置,額外增加了三個檔次,使用時能非常精準地調控按摩力度,既能緩解腰部疲勞也不會觸發舊傷。

給姜女士捯饬好了按摩儀後,他泡了杯熱茶又進了書房,倆父子有段時間沒見天南地北聊得起勁兒,姜女士敲門喊吃晚飯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都說了那麽久了。

餐桌上,沈成弈看着自己面前堆滿的碟子,心裏突然就想起一人,“媽,您知道方玉瑤是誰嗎?”

面對兒子這莫名的提問,姜女士停頓了一下,面露疑惑,一副沒頭緒的樣子。沈成弈又追加了一句,“她和岑秋好像是朋友”。

這時,姜女士恍然說:“你說岑秋我就想起來了,她是我之前的學生,跟岑秋同屆的,你問她做什麽?”

沈成弈想起了中午岑秋的反應,很想弄清她當時為什麽會露出為難又帶着厭惡的表情。

“今天去少年宮幫忙的時候和岑秋一起碰上了,她雖然沒說什麽,但我感覺她們倆的氣氛有點怪。”

“怪?這麽說呢,她倆之前好像關系挺不錯,總是同進同出,後來那女孩無意間做了點不該做的事,就很少見她們倆在一塊兒了。你不提岑秋,我真對她沒什麽印象了。”

“不該做的事?具體是什麽?”,沈成弈給自家親媽夾了愛吃的菜,暗示她繼續說下去。

“應該是和岑秋的媽媽有關,那年岑秋的媽媽發病走丢了,岑秋急得不行滿大街地找人問,恰好碰到我帶着幾個學生從醫院回來,我就帶人一塊兒去找了。”

“對了,就是你爸請謝教授去給岑秋媽媽看病那年啊,你不記得了?”

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沈成弈神情肅穆,“有點印象,那後來呢?”

“後來人找到了,我才知道岑秋媽媽發病和那女孩脫不了幹系,人家媽媽都走丢了她還在那亂說話,你說她們間的氣氛能不怪。你是不知道,當時岑秋紅着眼發瘋似地遇到一個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她媽媽,一個小姑娘,那副模樣太讓人心疼了。”

聽到這兒,沈成弈算是明白為什麽一向禮貌自持的岑秋會那麽排斥和方玉瑤碰面了,媽媽對岑秋來說是絕對的禁忌。

一想到當年她遭遇過那些事兒,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連帶着也開始煩方玉瑤。

“媽,你覺得岑秋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姜女士跟不上自家兒子的話題跳轉速度,“岑秋是我教書這些年遇到的難得的好苗子,聰明成績好、性格也穩重..诶,你總問她做什麽?對了,你們上次還一起來學校看我,你們不會有事瞞着我吧?”

對上姜女士那試探的眼神,沈成弈無奈,“沒有,我就随便問問”。

姜女士分明從他的提問裏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可無奈兒子藏得太好,面上也沒露出什麽來,只得說:“你不會喜歡人家吧?其實要是真喜歡也沒什麽,岑秋确實是個好孩子,只不過你可千萬別欺負人家啊,我的學生可由不得你亂來”。

眼看姜女士就要借題發揮收不住了,沈成弈趕緊拉出沈教授擋箭,“爸,聽說你最近又得了不少好茶,等會兒讓我也沾個光吧”。

深知自己兒子的性格,沈教授也不戳穿,起身從櫃子裏找出一個罐子,“有年份的茶,拿回去嘗嘗,下回我考考你嘗出了什麽”。

接過沈教授的茶,沈成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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