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我當時,不想因為你,弄僵和她的關系”。
越說到後面,岑秋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慢慢垂下去,不看他。
可原本想道歉的沈成弈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卻還是不确定地問:“你是說?你拒絕我,僅僅是因為方玉瑤喜歡我?”
“嗯,也差不多是這個原因,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話還沒說完,岑秋就被沈成弈一把抱在了懷裏,聲音激動,“阿秋,這是真的嗎!你當年說我們不合适的原因都是因為方玉瑤,你不是不喜歡我。不,剛剛你說,你說你喜歡我?!”
被溫暖的懷抱緊緊擁住,耳邊就是他滾燙的呼吸,岑秋想解釋雖然她當時挺喜歡他的、拒絕原因也是方玉瑤,但即便沒有方玉瑤的存在,她當時應該也不會立馬答應和他在一起。畢竟她那會兒得照顧媽媽,沒有時間精力,也沒有戀愛的打算。
但是,感受到沈成弈如鼓點般密集的心跳後,她收住了自己這個念頭,只乖乖地點頭,随後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裏,不說話。
“阿秋,謝謝你!你知道嗎,我真的太高興了,你不知道你這個答案讓我多麽驚喜”,沈成弈激動得渾身都有點顫抖,收緊了手臂,像懷裏藏了絕世珍寶一樣。此刻,誰都無法讓他松開雙手。
“阿秋,我得向你道歉,剛剛我是故意那麽說的。我一直想知道你的答案,上次回學校惹你不開心後,我就不敢再提這件事,所以才聽了他們的建議,演了這一出。”
“你想知道,為什麽不直接問我?”,岑秋靠在他肩上,來自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心安,并沒有因為他的小謊而不快。
自知理虧,沈成弈緩了情緒,慢慢松了手裏的力氣,只虛虛攏着她,“我不想讓你不開心”。
原本,岑秋是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的,被沈成弈抱住時,她的腿部依舊保持着盤着的狀态,身體被掰過去了,她就被迫歪着脖子,這是一個很難讓人舒服的姿勢。
她用抵在他胸口的手輕輕拍他,示意他松開。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離開了他的懷抱,岑秋換了坐姿就那麽面對面看着沈成弈發問。
“想問什麽?”沈成弈不明所以,但剛剛知道她的答案後的那種欣喜一直萦繞在他心頭,嘴角一直就沒降下來,還一直握着她的小手。
“你出國後,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嗎?”
正把玩掌心裏嬌嫩的動作,猛地一頓,随後又不緊不慢地用拇指的薄繭描繪她指尖的形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一個字,并不能讓岑秋滿意,她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就那麽定定地看着他,用眼神向他發問。
“阿秋,你那麽聰明,心裏不是有答案了嗎?”沈成弈看向她的眸子裏,閃着光,讓人忍不住要沉迷其中。
“初雪那天,你問我為什麽會突然喜歡上你,我就已經告訴你了,我對你的喜歡從不是一時興起,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後來你拒絕了我,我的動作能停下來,可我向着你的心從未停下過。”
第一次見面,不是墓園的第一次,也不是醫院的第一次,而是那個夏日,在家裏見到她的第一次。
盡管早已想到這個答案,但聽着沈成弈用溫柔缱绻的聲音說着這些令人心動的情話,她的心跳還是猛跳不止,比初雪那天的更甚。
她回握住沈成弈的大掌,感受他的溫度,“那我媽媽的醫生、姜老師他們的照顧,都是因為你嗎?”
“當然不是,我爸媽是真心喜歡你想照顧你的”,沈成弈伸手輕握住她的頸側,又忍不住将人拉進懷裏,“阿秋,其實我一直很後悔一件事”。
“什麽?”
“如果我能早點回來,就不會錯過你那麽多事情了。我後悔為什麽自己猶豫了那麽久,我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陪在你身邊,還差點錯過你。但我轉念一想,過去我沒辦法改變,後悔也沒有用,只要我現在用心,用全部的力氣去愛你、呵護你,那一定能彌補過去的遺憾吧。”
“反正,我以後都不會再放開你了,絕對不會!”
這一晚上,岑秋的心就像被泡在水裏一樣,一會兒被溺得難受,一會兒被泡得身心舒暢、滿心喜悅。
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她不是一個人,有人關心她的喜,有人關心她的哀,有個人一直在守護她。而那個人現在正将她緊緊擁在懷裏,還說要永遠和她在一起。
要問喜極而泣是什麽滋味,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感受了,明明笑着眼角卻滑出了一滴淚。那滴淚無聲滑過她的臉頰,落入沈成弈頸間,如一根無形的線,把他們牢牢綁在一起。
沈成弈眼裏閃着濕潤的波光,倒映出她的模樣,微微退開些距離,雙手捧住她的臉貼上了柔軟的唇。
這個吻,吻得極溫柔,唇瓣緊貼,旋即分開,而後又輕輕貼上。呼吸交織,沒有濃重的□□,萬千柔情纏繞一身。
這一夜,他們的心再沒有距離。
...
進入臘月以後,岑秋的工作時間穩定了不少,因為參與了一個罕見病症的研究,她去找姜老師的次數也多了。
那個病人雖然沒有直接交到她手上,但因着情況特殊,精神科各個組都鉚足了勁兒表現,連姜嘉芮也想把它做個課題來研究。
周五下班後,岑秋帶着自己的資料去了沈家,到那兒的時候沈成弈還沒回來,她就進了書房和姜老師研究資料。
姜老師離開靜海醫院後,一直和精神科保持着合作關系,遇到什麽疑難雜症的時候院方也會請她回來做外援,這次這個病人,她也是得官方準許參與研究的。
看着書房桌面上、書架裏堆積成山的資料文獻,還有一摞标了她名字的期刊,岑秋對姜老師的崇拜又更熱烈了。專心致志,拿出百分之百的專業度和她分析病例。
後來,沈成弈和沈教授一塊兒回來了,王姐在外面喊着吃飯,她們才慢吞吞地出去。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随意地聊着,也不知道誰提了什麽,姜老師就談到了見家長的事。
姜老師問了岑秋的家人,想着是不是得找個時候兩家人見個面,讓自己兒子去岑秋家人面前露露面,也好掙個好印象。
而岑秋卻和沈成弈相視一笑,看得姜老師不知所然。
“媽,其實我已經見過阿秋的舅舅了”。
姜老師驚訝:“什麽時候?臭小子你動作還挺快的”,随後又覺得不對勁,“見過了,你這副表情幹什麽,你不會是做什麽讓人家看不上你了吧”。
沈成弈摸了摸鼻尖,讪笑:“好像是有點”。
岑秋替沈成弈辯駁:“也沒有什麽印象不好的,只是我一個人在這邊生活,舅舅對我的事情難免會緊張了點,那天他來的時候我正好不太舒服,舅舅就以為是不是他欺負了我”。
“那他真沒欺負你吧?”
“媽,我哪兒舍得啊”,沈成弈無奈。
沈教授接話,對着岑秋說:“你一個人在這邊,家人擔心是正常的,我們就怕這小子做事不知道輕重,改天兩家人一起見見,也讓是你家人放心的意思”。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姜老師往岑秋碗裏添了勺雞湯,“小秋,你也不用緊張,就是吃頓飯,你外公腿腳不便,我們一起去南州探望他也挺好的,我也好多年沒去南州了”。
沈成弈怕岑秋為難,趕緊使眼色,“爸媽,你們想得也太遠了,我們工作都忙,見面的事也不用那麽着急”。
“額,是是”,接收到兒子的信息,姜老師也怕自己吓着岑秋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們只是說有空的話可以一起見見”。
岑秋注意到他們的互動,哭笑不得:“一起吃飯當然沒問題,上次舅舅回去之後和外公說了我們的事,他就想着今年春節和你們吃頓飯,因為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我就沒提”。
“你這孩子,幹嘛不說呀。既然我們都是這個意思,那就春節這幾天安排吧”,姜老師看了一下日歷,驚道:“這離春節不到二十天了,現在訂票還來得及嗎?”
沈教授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年前去,事情多,大家手忙腳亂也不周到,小秋好些年沒回去過年了,今年肯定要好好熱鬧熱鬧,不用太趕。我看年初三是個好日子,那會兒過去,我們都能好好準備一下”。
姜老師研究着日歷,直點頭:“也是,年後去咱們帶着禮物上門拜年,也不算唐突”,然後轉向岑秋,“小秋,你覺得怎麽樣?回頭和你外公說說,我們可以完全配合他的時間的”。
岑秋臉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