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瘋了嗎！已經死掉兩人，還玩？！”乙驚怒交加。
“如果不繼續，你就是第三個！”丁抿了抿嘴唇。他也不想玩，可是沒有辦法。
乙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繼續。”丁開始洗牌。将卡牌打亂順序後，他随便抽了一張。
“小吉。”看見結果，丁松了口氣。
很快他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半年前問你借了一千，如今總算有錢了，連本帶利還上。”
同一時間，銀行短信提示有錢入賬。
丁心裏寒意更甚。他的錢自己都不夠花，自然從來沒有借給過別人。
輪到乙時，他久久沒反應。
“抽嗎？不抽我繼續了。”丁不耐煩道。
乙眸色變化不定。良久，他才下定決心，“抽，現在就抽。”
他把卡牌正面朝上收攏在一起，然後進行洗牌。但是……暗地裏故意把兩張“大兇”扣在最底下，只洗另外十八張。
乙安慰自己，只要不抽到大兇就行。散開的時候把兩張不想要的卡牌扔到一邊，他就絕對不會抽到。
只是在排除錯誤選項，不算作弊。
洗好牌，乙随便抽了一張。翻開來看後，他瞪大眼睛，咆哮出聲，“怎麽可能？！”
大兇兩個字赫然出現在卡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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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明把大兇卡扔到犄角旮旯裏去了啊！！
但不管怎麽樣，出現的是大兇沒錯，他完蛋了。乙絕望極了，憤怒之下将手上的卡牌撕的粉碎！
丁大驚失色，卻制止不及，只來得及喊了聲，“喂！”
少了兇卡，那也算是在作弊吧？！這貨自己死定了，還要拖他下水！
憤慨之下，丁順手抄起一旁的木雕砸在乙的腦袋上。
乙應聲倒下，腦袋上全是血，慢慢沒了氣息。
“完了，我殺人了……”丁痛苦地閉上眼。
一陣風吹過，一張“小兇”自動翻開。
同一時間，門被人撞開。
警察沖到房裏，發現乙倒在血泊中，立即拔.搶宣布，“舉起手來，你被捕了！”
丁癱軟在椅子上。
寫完初稿，悠然将劇本命名為“危險的卡牌游戲”。
“放飛自我寫的真開心。”悠然一邊哼着歌，一邊修改細節。
**
十月底，奇幻二播放步入尾聲。
“虛拟戀人”的版權成功賣出，悠然收入頗豐。
喵界F4表情包銷售火熱，每月都有大幾千收入進賬。
于是悠然寫起劇本來越發随意。有些題材受衆少，換做以前她會下意識避免，現在卻敢放心大膽地寫了。
寫到一半，手機鈴聲響了。
悠然掃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顧恺，頓時露出無奈之色。
最近這家夥特別熱情，經常給她打電話。但一想到可能是因為想把貓當嫁妝迎回家，對方才熱情萬分，她就不怎麽願意搭理。
想了想，悠然還是接通電話，順便稍作休息。
“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顧恺非常自然地提出邀請。
悠然扶額，“我說，為了把貓拐回家，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
顧恺眼帶笑意，“怎麽了？不好嗎？”
悠然嘴角抽抽，反問，“哪裏好了？”
她已經快被人不如貓的事實打擊到喪失生活信心。明明勉強能算人生贏家，無奈當貓太順利，踩在影帝的頭上攀登世界高峰，随便一比就是渣。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顧恺提醒。
最初見面的時候，長的那麽可愛，還主動跟他回家，才會有後面一系列事情發生。
悠然默然。她無法否認，因為的确是她先用貓引顧恺上鈎。
“你那麽有名，能去電影院嗎？”悠然企圖找借口拒絕。
顧恺早有準備，“貴賓廳，裏面人很少，帶上帽子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悠然作最後一絲掙紮，“我還要寫劇本……”
顧恺的嗓音不覺變冷，“有那麽不情願嗎？”
貓形的時候明明很軟很萌，變成人後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悠然頗為惱火，“因為你動機不純！”只是兩個人單純出去玩多好，非要盤算着通過她勾搭貓，想想就很傷自尊。
顧恺沉默了一瞬，輕聲問，“所以開始厭煩了？”
“那倒沒有……”悠然耷拉着腦袋，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有就出來，正好有話對你說。”顧恺淡淡道。
悠然特地聲明，“就算見面出去玩，我也不會帶上貓。”
“恩，我知道。”顧恺鎮定應道。她在，貓當然沒辦法出現。
悠然怔楞住了，滿腦子都是——他知道是什麽意思？是她多心麽？
“已經察覺到了？”悠然冷不丁問。
顧恺垂下眼簾。他跟許悠然的關系不算好。如果回答是，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她還會每周過來看他麽？會不會以後再也不理他？
死一般的寂靜。
悠然嘆了口氣，徹底死心，“看來是知道了。”
顧恺緩緩問，“知道後會有什麽改變？打算走的遠遠的麽？”
悠然反問，“那你呢？此刻的心情是生氣還是惱怒？會不會想趕我走？”
“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把悠然吓到了。
顧恺認真道，“不管你是人是貓，我都很喜歡。”
“是貓很好，是人更好，反正我只要你。”
“如果你肯留下，我什麽都能答應。”
悠然心想，這家夥對上貓還真是毫無底線，連什麽都能答應這種話都說了。
“什麽時候知道的？”
“上次生病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說話聲。可屋裏應該只有我和貓。”
悠然恍然大悟，難怪之後顧恺一直怪怪的。
“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顧恺疑惑。
悠然小聲嘀咕，“因為預料不到你的反應……”
“會不會覺得那個女人非常心機，故意接近？”
“又或者認為，要只是貓就好了，根本不想跟人接觸？”
“最重要的是，那麽喜歡貓，會不會有丁點可能喜歡上人？”
“恩……雜七雜八的念頭很多，不敢說。”
顧恺沉默。他想，所以許悠然才會故意以人的形态接近他嗎？因為想被發現？
然而認識以來，他一直把人當情敵，其他什麽念頭都沒有。
是他不夠可靠，她才沒辦法開口。
顧恺忽然說，“我們結婚吧。”
反正這個世界上他想扯上聯系的唯有一人而已，其他人全都入不了他的眼。
悠然，“？？？”
這劇本不對！！
“為什麽結婚？你愛我嗎？想娶我嗎？會一輩子不離不棄嗎？會把全部家當交給我嗎？”悠然一連抛出好幾個問題，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恩。”顧恺輕輕應了聲。
悠然，“……”
這家夥根本不按套路來，又擅自給自己加戲。
“凡是你希望的，我都會為你做到。”說話時，顧恺一字一頓，神情格外認真。
悠然心跳快的不正常。她知道顧恺說得出做得到，因為他對貓便是如此，從來無條件寵溺。即便爬到他的頭上耀武揚威，他也會笑着由她放肆。
“結婚就算了，先交往吧。”她說。
“恩，好。”顧恺乖乖應下。
“我突然有事，先挂了。”不等對面回答，悠然麻利地把電話挂斷，然後捂着胸口癱在椅子裏——她覺得自己很需要時間冷靜下。
“那你呢？你喜歡我麽？”顧恺剛想問，電話卻已挂斷。
“算了。”他自言自語道，“反正你逃不掉的。”
**
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個身形鬼鬼祟祟地進了陽臺。
探了探腦袋，确定四下無人，卧室門緊閉，小偷貓仗着手上有肉墊，走路沒聲音，敏捷地跑到書房，熟門熟路地從櫃子裏翻找出一疊紙。
它倏然變回人形，拿了只筆在紙上寫寫劃劃。
很快，大功告成。
悠然把紙攤在桌上，用筆壓好。然後變回貓身，迅速離開。
四周萬籁俱寂，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翌日，顧恺起床，發現“貓咪百問”調查問卷被擺放在桌上。
“奇怪，應該在櫃子裏才對。”他嘟囔了一聲，卻見問卷上有改動過的痕跡。
簡答題第一題，“貓最喜歡的人是？”
原先的答案“許悠然”三個字上被劃了橫線，以示删除。
後面寫了最新答案，“顧恺。”
筆跡跟之前一樣。
顧恺驀然笑了。
**
奇幻二最後一集播出當天，評論出現爆發性增長。
“終于等到完結了！熬夜一口氣看完，那滋味不能更酸爽！”
“16集都很精彩，超感動。”
“一二追完了，以後會有第三季嗎？！！”
“已經習慣每周同一時間追劇，現在完結了，莫名失落。”
“看多了奇幻世界，再也看不進其他腦殘劇。我還是去刷第五遍吧……”
“第三季什麽時候播出！我的鈔票已饑.渴難耐，就等着花出去！”
“怎麽沒人學學奇幻世界，多做幾部類似的網劇呢？我肯定願意花錢的呀！現在劇荒好難受。”
“奇妙物語不就模仿了嗎？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質量差太多。”
“不行，不能就我一個人抓心撓肺，我要去朋友圈賣安利！”
……
高瑩用平板翻了翻評論，擡頭詢問，“粉絲都在問什麽時候出第三季，你覺得呢？”
悠然默默遞出一疊劇本，“第三季的十六集。”
高瑩揚了揚眉，有些意外。她接過劇本，感慨道，“以前還說劇本難寫，原來是在謙虛。”
“沒有的事。”悠然搖了搖頭，正色道，“有些題材沒人試水，本來沒打算寫。”
萬一網劇收視率撲街，可能以後再也沒人願意找她合作；沒人找，她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也許就得餓死街頭。想想就很可怕。
“那現在？”高瑩晃了晃劇本。
悠然笑的很矜持，“有人說願意養我。”當然，更重要的是賣出版權，每月還有表情包收入，應該餓不死了。所以自由創作，毫無壓力。
高瑩：她聞到了戀愛的酸腐氣息。
“你寫的劇本好看，你說什麽都是對的。”高瑩沒節.操地表示。
悠然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顧恺：來都來了，幹嘛不進來一起睡？
悠然：我不要面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