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侵略
“急報!急報!東明國三十萬大軍犯我邊境!急報!急報!東明國三十萬大軍犯我邊境!”一隊輕騎快馬加鞭從集市穿過,帶起一路塵土飛揚。
“什麽!這麽緊急的戰時竟然這時候才報來,難道非要寡人在邊境的十萬大軍盡數戰亡了才來告訴寡人嗎!”澧帝暴怒的将一疊奏折扔到下面喂喂諾諾低着腦袋的大臣身上,“東明國侵犯我國領土,你們竟然在人家打到大門口了才知道,之前幹什麽去了!還什麽朝中大員,一群廢物!廢物!”
“皇上息怒,臣等最該萬死”大臣們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觸澧帝的眉頭,有幾位大臣卻在心裏暗暗嘀咕:邊境奏章早就堆放在皇上的桌案上,可是皇上都多少年沒翻過奏章了,估計這東明要攻打景國的奏章早就放在龍案上發黴了。
“臣提議,現在首要的是派将士到邊境,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帥,而今邊境的鎮邊大元帥吳元帥既然已經陣亡,臣認為眼下要做兩件事,一是安撫邊境士兵,而是任命有才能的将領好解我軍燃眉之急”
說這話的是朝中所剩不多的耿直之臣劉袁青,這位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官員自從踏入官場便以一種風筝升天的速度一路直線升遷,以至于不到三十歲便升到兵部侍郎的職位。
“臣附議!”
“臣附議!”......
不多時,朝廷近半數官員已經贊同了這位年輕侍郎的觀點。
“那好,愛卿們認為......”澧帝的話還未說完,便傳來一聲尖利的通傳“陛下,皇後娘娘說有要事要禀告陛下!”太監的尖利聲音在朝堂上格外刺耳,當朝臣聽到是後宮的皇後娘娘有事叫皇上,更是大都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有的甚至明目張膽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這皇後娘娘自然不是已經過世的明昊和景栾的母妃,而是六年前的麗妃娘娘,她如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真真正正的後宮第一人了。
“是嗎,既然皇後有事叫寡人,那......暫且退朝,明天再議!”澧帝明黃色的衣角消失在朝堂上,而朝中的大臣原本一顆激蕩的心卻沉下去,還指望因為景國敵國來犯的危機使皇上能夠關心朝政,如今看來這偌大的景國竟然還比不上皇後娘娘一聲喚,當真“美色誤國”呀!年近七十的老臣直接用袖子擦自己滿是溝壑的臉上挂着的淚水,這景國的天下要崩了!
在皇宮的另一邊,有着“重要事情”的皇後娘娘正在喂“國事繁忙”的皇帝陛下吃水果,兩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當真羨煞旁人。
“寡人的皇後娘娘當真體貼周到,猜到寡人不想看到底下沒事就會說罪該萬死的老頑固,随便找個借口就将寡人從那裏解脫出來了”澧帝将一只剝了殼的汁多肉厚的荔枝喂進皇後的口中,然後将自己的嘴唇對着皇後的口中掠奪其中的甜美“這荔枝在皇後的口中都更加香甜了!”
原麗貴妃,現在的皇後娘娘畫着精致的妝容,一舉一動都妩媚勾人,不經意間都能把人的魂勾走,時間在這個美麗妖嬈的女人面前好像已經停滞了,她的肌膚仿佛就似被精心打磨的羊脂白玉,面容也就像二八少女一般柔嫩白皙,這些年越發讓澧帝欲罷不能。
“陛下雄才大略,珠玉暗藏,其是那些酸儒武夫能夠領略的!”皇後的聲音嬌嬌嫩嫩,被這聲音說出來的奉承話讓澧帝聽得心花怒放
“那是自然,寡人的能力有多大,皇後你不是最清楚”說罷便将她壓在身下。
仍是那個六年前的小院子,但是六年前的孩童已經長大。
有些昏暗的小屋上挂着景國邊境的地圖,那嶄新的帶着墨香的紙張一看就知道這地圖是剛畫不久的,上面甚至詳細到畫了景國的兵力部署和将領分配,這樣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機密的地圖竟會出現在現在被傳言愚鈍的景國三皇子和默默無名的榮親王世子的屋子裏,實在是讓人懷疑外面傳出這謠言的人腦袋是不是讓狗吃了。
如今已經十七歲的少年身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上面用絲線勾勒出大片的蘭花,長長的頭發被一只白玉簪子束在頭上,分明的輪廓卻讓人感到一種寒秋的冷淡,白皙的手指落在上好的狼毫筆上帶出的是一種難言的尊貴。這人便是長到十七歲的明昊。而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握兵書暗暗品讀的,便是他守護着長大的弟弟景栾。
這兄弟倆能活着度過十七歲的生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單單景栾被暗殺下毒都不知過了多少次了,随着他們漸漸長大,也越發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頂着不堪造就之名,還是不能打消景栾的原後嫡子的名號所帶來的威脅,明昊很少回到王府,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教弟弟的上面,使得王府對他來說已經陌生的很,就算皇宮裏很危險,他也沒有離開景栾的想法。
“這邊境的軍隊,說是十萬大軍,其實能有一半可以上場就不錯了,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殘就是一些勳貴子弟去混軍工的,而東明國號稱的三十萬大軍雖然也不是屬實,但是最起碼能有近二十萬能夠上戰場,五萬對二十萬,這場戰争如果勝了,估計就是奇跡了”明昊的聲音有些冷酷,說出的話也讓人心冷,但是确實是一個事實。
“哥哥,我已經派昊澤暗中招募一些士兵,現在我們暗中的軍隊也已經近親千人了,再加上我們這些年暗中培養的軍隊死士,我們現在可用的有三千人左右,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我們暗閣的勢力也闖出一些名頭了”景栾有些激動,他們已經暗中籌集了這麽久,不成功便成仁,景栾将手中《兵法全解》扔到一邊,翹起二郎腿舒展了身子,瞬間剛剛謹慎穩重的樣子都消失無蹤。
明昊瞥了一眼将形象丢的沒影的弟弟,看着對方有棱有角的臉,着實有些無奈,誰會想到暗中頗受朝中老臣贊譽的少年老成的四殿下和江湖中人稱“暗主”的家夥,私底下就是一個還在黏哥哥的小破孩。
景栾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不過短短的六年,便全然丢掉十多歲時文弱少年的形象,變得氣勢驚人,胳膊上大片肌肉彰顯着這個不過十七歲的少年并不是一只弱雞,而是一直正在成長的猛虎,明明天天吃的一樣,景栾現在卻比明昊高了半個頭。
明昊一邊細細觀察地圖中畫的邊關地形,一邊思考着怎麽在這個幾乎是壓倒性的戰役中取勝。就算是五萬人,對于現在逐漸開始走向弱勢,甚至每年都在大量流失人口的景國來說都是個損失不起的數字。
“哥哥,你聽小青說了嗎,咱們的父皇大人為了皇後娘娘竟然把戰事和群臣都丢下了”景栾口中的‘小青’就是在朝廷中如日中天的兵部侍郎劉袁青,盡管這位兵部侍郎已經多次抗議過這個和“白蛇傳”中某條小青蛇相同的稱呼,但是仍然被他這位暗中的主子強硬的冠上了這個稱呼。
“弟弟,不要用這麽正經的聲音講冷笑話”明昊的話別人可能覺得沒頭沒尾,可是作為哥哥最熟悉的人,景栾卻可以輕易的讀出隐藏的含義。是呀,對于他們倆來說,來自澧帝和所謂的皇後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當作笑話聽。包括五年前的麗貴妃娘娘辛辛苦苦産下的孩子竟然是一個奇形怪狀的肉團子,甚至迷戀麗貴妃的澧帝不顧群臣反對一定要立這個畸形的孩子為景國太子,這件事甚至被景國之外的其他三個大國當作笑柄嘲笑至今。
而現在,那個長相醜陋甚至連人都離不了的五歲孩子還占據着景國太子的殊榮,至于那個以前總以隐形太子自居,現在卻深居簡出知道和臣下處好關系,沒事演出禮賢下士的好戲的大皇子景峰就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了。但是這些官員早就被景峰剛進戶部就逼走了戶部尚書一事整怕了,生怕大皇子如今的作派只是他閑着沒事的一場游戲。
明昊的聲音在景栾的耳邊響起,讓景栾恍惚了一下,那冷的像冰泉一樣的聲音在對着自己說話時總是多了一絲溫度,好像是堅冰下湧起的溫暖的泉水,讓他忍不住将那層堅冰打破,狠狠地占有,讓那迷人的淡色薄唇中吐出只屬于他的呻吟,想到這裏,景栾眼中的暗紫色光從眼中閃過。
“哥哥,你剛剛說了什麽?”明昊的無奈又加了一層,自家弟弟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總願意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走神,說他多少次還是這樣,只能再所以一遍“我說了你認為咱們的父皇大人會派誰出去打這場仗?”
景栾瞄過哥哥張張合合的淡粉色的唇,眼中的暗紫色的光更盛了,怕一向敏銳的哥哥看出異樣,景栾連忙将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無論是誰,估計都不願意打這場必敗的戰役,這場仗除了你和你弟弟我,估計沒人能轉敗為勝!”景栾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就像這場戰争已經全部在掌控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搶鏡啦!本宮終于又上鏡了!大家都看本宮呀!”。
景栾将皇後撥到一邊,“拜托,這文我和哥哥才是主角好不!”将哥哥拉倒自己懷裏“哥哥,馬上就是我威風出盡的時候啦,哥哥會不會被我迷倒!”。
景皓黑線“松開!”鏡子說了,什麽時候你當上皇帝,什麽時候我們的感情才能突飛猛進”
鏡子曰“什麽時候讀者親親滿意了,什麽時候你們再開始你追我趕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