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暴風雨
景國軍隊在景栾的帶領下将東明驅逐出去,而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有一種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說皇後娘娘是妖魔變的,專門吸食嬰兒的血,要不怎麽景國這些年就有将近幾百名嬰兒無故失蹤,雖然近幾年其他幾個國家也出現了不少這樣的事,但是畢竟沒有景國消失的多,況且皇後娘娘年近四十但是宛如二八年華的容顏和看上去雪嫩的肌膚也不得不讓人懷疑,不過幾天,這樣的流言甚至傳到景國皇宮裏來了。
皇後最近覺得宮中那些已經年華不在便消停度日的嫔妃們看着自己的眼神總是不太對,甚至透着一種譏諷和疑慮,現在有些小宮女都開始畏畏縮縮的讓她相當不滿,她開始懷疑到底出了什麽錯,又發生了什麽。
皇後讓粗使太監将地上血跡擦幹淨,她剛剛發作了一個哆嗦的将湯灑在她身上的一個婢女,那婢女留在地上的血讓她覺得自己的屋子都被這種血腥的味道充滿了,皇後覺得血的味道其實并不讨厭,畢竟她天天接觸這中帶着鏽味的迷人液體,可是那血紅的一片還是應該盡快打掃幹淨,不然污了皇上的眼睛可就不好了。
“錦紅!錦紅!”皇後塗着丹蔻的指甲看起來絕對有一種誘惑的勾引,但是深知皇後的錦紅現在卻絕對不覺得這種血紅的顏色是美麗的,反而這是種致命的誘惑。
“娘娘有什麽吩咐?”錦紅低垂着頭,原本顧盼生輝的桃花眼也适度的收斂着,這一份保守知進退的樣子讓皇後還算滿意,看來錦紅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現在外面在瘋傳什麽?怎麽人人看本宮的眼神都不太對!”錦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個皇宮知道皇後喝血的估計就只有她,萬一皇後對她起什麽疑慮,估計不只是她,她家人的小命都得賠進去。
“娘娘......奴婢保證沒有背叛娘娘,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什麽!娘娘明鑒呀”錦紅跪在地上狠狠的叩着頭,原本白淨的一張小臉都破了相,白嫩的額頭都磕破了皮,現在正流着刺眼的血跡。
“哦?”皇後感覺這情況有些嚴重了,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你細細說與我聽!漏了一丁半點,小心你的皮!”皇後敢肯定一定出了什麽大事,就是不知現在已經造成了什麽損失。
“娘娘,外面現在都在傳您是狐貍精變得,專門吸食嬰兒的精血來維持美貌!”錦紅話音沒落便挨了一茶杯的砸,那茶杯鋒利的斷口劃破細嫩的臉蛋,,瞬間便有一絲血紅露出來。
“你說!他們是怎麽知道的!無憑無據的這流言能傳的嫔妃都開始看我的好戲嗎!是不是你!”皇後此時沒有一丁點的優雅,尖利刺耳的聲調讓錦紅恨不得埋進土裏,極度的驚懼讓她全身都開始顫抖
“娘娘,我沒有!”錦紅一時失言,怕的連“我”字都出來了,一出口她便反應過來“娘娘,奴婢敢發誓不是奴婢說的,若真是奴婢說的就讓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後低低的笑出聲來,原本悅耳的聲音此時帶着一種壓抑的詛咒“你認為你現在就能得了好死嗎,呵呵,你親手殺掉多少個嬰兒了,又放了他們多少血了,呵呵,本宮也不怕告訴你,這些嬰兒都已經被關在不見天日的陰暗之處整整一年才會被帶出來放血,他們被抓來之後就從沒有見過太陽,所以那純淨的陰氣才能滋養本宮的容顏,而你将他們眼前的黑布摘下來以地窖裏後,他們也會記住你的樣子,永遠的糾纏着你!你是不會有什麽好死的,只有被本宮庇護着才不會就這麽暴斃了”
錦紅感覺眼前一黑,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孩子的眼睛上都死死紮着一塊黑布,怪不得自己自從第一個殺掉孩子的晚上開始每晚都會聽到嬰兒的哭聲,原來事實竟然是這樣,自己早就回不了頭。
“本宮相信你沒那麽大膽子,告訴你這些也是因為你好不容易有些上道了就這麽死了有些可惜了,好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下去吧!”皇後不顧地上的碎片,只是開始想着是誰發現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無論是誰,這确實是讓自己處于一種很微妙的狀态,看來這帝位的謀劃也應該提上日程了,那藥......也應該加大些分量了。
于是在澧帝身體愈加不好的日子裏,景栾等到了自己的封王诏書,他也終于獲得了參朝議政的權力。
“呦,我們的榮親王景栾殿下!”明昊的聲音帶着不多出現的調笑,就算這句由李宇軒說起來能拐十七八個彎的短句子,明昊說起來也是平淡的像水,沒有多大的波瀾,卻讓景栾聽出水的柔軟。頓時景栾也感到哥哥的獨特祝賀。
“哥哥!榮親王殿下給你錘錘背,我看你昨天看書都看到淩晨了,累了吧”景栾善解哥哥意的自發幫哥哥松松筋骨,看着哥哥滿臉惬意的表情,景栾也感到幸福着。
明昊雖然希望趕快找個姑娘把弟弟“嫁”出去,但是面對弟弟乖巧貼心的樣子還是不忍拒絕,兩人就這樣過了一個溫馨的早晨。
“景栾,既然我們已經回來了,聽說我們的好父皇現在身子越來越不爽利了,是不是也應該早點做些準備了,也不知昊澤在京都有沒有把這些勢力經營好”明昊總是将任何事考慮的很仔細,這确實是一個優點,但是景栾現在難得的對這個優點有些無奈,這些天好不容易自己和哥哥恢複到以前那種自然的樣子,就被這樣的瑣事打斷了。
即便如此,景栾還是将衣服裏的一張紙條塞給哥哥,當看到哥哥驚訝的樣子,景栾難得的被取悅了。
“這!這是真的?想不到禁衛軍統領吳良竟然會幹這樣的事!”明昊确實沒想到景栾臨行前讓朱雀查的大臣們的一些腌臜事竟然還真的捕到這麽有用的一條魚。
“收受賄賂,強搶民女,縱容下屬的不法勾當,竟然還是京都彙通賭坊的幕後老板,實在是一個膽大厲害的人呀!”明昊确實确實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憨厚,一臉正直的人竟然還能包藏着,果然這樣的一面,明昊這樣平時不發火的人都難得怒拍了桌子。
“這樣的貨竟然還在京都這樣的地方混了十年,幹了十年違法亂紀的勾當,這禦史臺的谏官們都是瞎子聾子嗎!”明昊現在火氣大的都能把屋子燒了。
“禦史臺比較正直的谏官們幾乎都被我們父皇大人趕回家去了,剩下的幾個不是沒有什麽話語權就是對這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這吳良怎麽能在這京都裏逍遙自在了近十年,不過落在我手裏,這逍遙了十年的吳大人估計睡不成什麽好覺了!”
“既然這人做不好自己的工作,就讓他回家吃自己去吧,正好我們也可以趁機将自己的人手塞進去”明昊和景栾的點子每次都能不謀而合,讓景栾非常滿意自己和哥哥之間的默契,争位的序幕已經拉開,聽說自己的那些弟弟們也開始不怎麽省心了,還有那個好大哥現在也學聰明了,聽說還在一些貧瘠的地方開免費的粥鋪,送一些大夫什麽的,現在在民間倒是也有不錯的口碑。
看這個樣子,這争位的高峰馬上就要來了。就不知最後這大寶之位會花落誰家了,景栾的眼中是滿滿的自信和野心,他看看正在打瞌睡的哥哥,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要這個人不離開自己,那麽自己便無所畏懼。失敗了,不過一死而已,照這哥倆的想法看來,還真是在一個波長上,都對自己的性命一點都不在意。
明昊兩人說話的第二天,澧帝沒事翻翻折子,就馬上氣到将桌案上的一堆奏折全部掃落在地,他劇烈的咳着,止不住一般的渾身都在顫抖,有些臃腫的臉都漲得有些發紫,崔公公将一塊雪白精致的手帕遞上去,幫皇帝順順氣,就聽到皇帝咆哮的聲音“去!咳咳......把禁衛軍統領吳良......咳咳咳......給寡人綁了送來!”
崔公公見到那塊雪白的帕子被染上鮮紅的顏色,驚懼的說不出話來,這澧帝......已經快要強攻之末了!崔公公将自己的驚駭壓在心裏,轉身小跑着将澧帝的命令發下去。
不多時,那一臉正直的吳良統領便被五花大綁的送到澧帝的禦書房。
“吾皇萬歲,萬......”他的聲音被澧帝扔下去的一只沾着朱沙的毛筆所打斷,那毛筆扔在吳良的臉上,劃下一道朱紅色的印記,瞬間便使吳良的冷汗都震落下來。
“還萬歲,寡人看到你就萬歲不了了!”澧帝劈頭蓋臉的扔下一本奏折,打開的裏頁映入吳良的眼中,使他瞬間萎頓在地。
“怎麽,沒話說了!貪污公款,收受賄賂達八萬兩銀子,強搶的民女都變成你在豪宅裏的第十六個小老婆,更別說還開了什麽彙通賭坊,和宮裏的宮女私通......”這一件件一種種,你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來人,拉下去,斬!”澧帝話音沒落,便倒在桌案上,臃腫的身子不停顫抖。
“皇上!快宣禦醫呀!”崔公公尖利的聲音預示一切成為暴風雨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片場:鏡子:“景栾!快做好準備,馬上你就要開演宮鬥戲了!”。
景栾:“哥哥,我馬上就要厲害了,你開不開心”。
景皓:“開心!”內心:我總算是可以和這個粘人的家夥說白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