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動作
景栾睜開眼睛,他滿足的發現他的手邊便是自己正在熟睡的寶貝,他現在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好像他們本應該這樣的親密。鋪了紅色床單的大床襯得臂彎中這個人多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盡管這人并不是讓人第一眼見到便能驚豔到,但是偏偏能影響自己的情緒,波動自己的心弦。
劃過這人眼角的淚痕,那濕潤的淚水讓景栾的心一顫,昨天明昊的那句不應該着實刺激到了他,他承認自己對于明昊的手段是有些過激了,他将他弄成一個廢人,将他本應該卓然于世的寶貝困在方寸之間,不顧他的抗拒将他變成自己的,但是景栾知道這一切都只能怪明昊對他太過重要,讓他根本不能接受沒有明昊的世界。
要說美人,以他現在的權勢地位,天下的美女早就可以任他予取予奪了,但是偏偏只有這個人讓自己放不下,棄不了,割不斷。景栾将這個一臉疲倦的人臉頰被汗水打濕的黑發撥到一邊,細細的描畫這這個已經刻在自己靈魂中的人,昨天确實累壞明昊了。盡管這人最後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但是他偏偏停不下,他的全部思想都在重複着要占有,要侵占,要将他變成自己的,這像是一個咒語,讓他根本不能放開他。
景栾将唇印在明昊的上面,劃過他溫暖柔軟的唇,然後将這個睡的正香的人輕輕摟在懷裏。他承認自己已經有些瘋魔了,在體會到明昊的甜美,那種令人上瘾的感覺景栾實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過回那種和尚一般的日子。景栾吻着這人的唇,他的一切自己覺得甘之如饴,只是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将這個人帶離自己身邊。這是自己的逆鱗,容不得任何人觸犯,犯之必殺!
感覺到這種淡淡的體溫,景栾聲音低沉的喃喃自語“明昊,你自己知道你對我多麽重要嗎?”景栾覺得那紅色的大床,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香燭代表的就是他和明昊已經成親了,從此他就是自己的骨肉和血液,他們從出生起就互為半身,現在更是親密的為各自的一半,有了他自己才是完整的。景栾将明昊的耳垂含在嘴裏,細細的厮磨“明昊,你是我的了!”
明昊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要不是後面傳來的隐隐疼痛和疲乏到不行的身體,他還真想将昨天當成一場夢,但是一切的事實已經給明昊一個又一個霹靂,足以将他從自欺欺人中劈醒,
明昊看看四周,景栾并沒有在這間屋子裏。暗暗松了口氣,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面對景栾,更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是什麽,如果說他之前還能将景栾的表白和這種禁锢當作是景栾的玩笑,現在的他就不得不面對現實,但是緊接着的問題更讓他頭疼,他已經不可能單存的将景栾當作自己的弟弟,但是更加不能将這個比自己小還被自己照顧長大的青年當作是愛人。
在他心裏那個小小的被自己護在身後的孩子的影子一直都存在着,這使他放心不下景栾讓他無法将景栾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之間畫上等號。
明昊閉上眼睛,用自己這些天來凝聚的魂力慢慢探查身體的恢複情況,然後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小手指已經能自由活動了,明昊的複雜被恢複的希望所掩蓋,滿滿的驚喜讓他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明昊很開心嗎?”親手端了一碗桂花粥來的景栾剛剛将石門的機關擰開,進入他眼裏的便是明昊的燦爛的笑顏,讓原本準備接受明昊怒火的他将心放回肚子裏。
明昊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得意忘形,要是景栾發現自己的身體有恢複的可能,明昊不知道會不會等來下一顆更厲害的藥丸。明昊将自己的笑容慢慢收斂,讓這麽多天頭回看到哥哥笑的景栾暗道可惜,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讓他多嘴,結果看不到明昊臉上讓他心醉的笑了。
将一碗稀粥喂下去,景栾抱着哥哥去洗澡,只留下啞奴去打掃那比戰場還混亂的地方。
朝廷中的大臣這兩天感覺原本總是冰霜滿面的帝王最近心情明顯不錯,甚至有時候還在盯着手中的奏折發呆,這在以前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冷面帝王竟然還有不專注政事的時候,讓朝中的大臣大呼驚異。
就連昊澤都感覺主子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了還是他的寶貝終于接受他了,竟然放了玄武半個月的假期,讓他們能過過小日子。不得不得說,昊澤,你馬上就接近真相了,只不過你家主子并不是被接受了,而是你家磨磨蹭蹭的主子終于把自己的寶貝吃到嘴裏了。
果然景栾心情好和不好就像是兩個人,感覺自己想想都能偷笑出來的景栾比之前段時間的大魔王附身狀态,現在只能用和藹可親來形容,就算查出來貪贓枉法的官吏,景栾都沒有直接把人拉出去咔嚓掉,而是保住了他一條命,全家流放三千裏,景栾明顯的好心情使得朝廷最近的空氣都不在凝滞,變得活潑了很多。
還是那個處在深林裏小小的木房,只是現在那位被稱作主子的男人明顯臉色不好,整張臉陰沉的都可以滴出黑水來了,到他這種修為的卡牌師,已經可以做一些自主預測了,雖然暗之卡牌沒有多屬性卡牌的卡牌法陣,但是已經可以在夢中顯示一些對他來說重要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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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竟然夢到屬于自己的伴侶星被泛着黑氣的紫微帝星強行拽走,他皺着眉頭,這樣的預測對他來說絕不是什麽好夢。盡管暗之卡牌師的伴侶不要求守身如玉,但是也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的命定的伴侶竟然被別的人搶走。況且既然說命定,那麽在這個世界上能助他登上最強的位置的人就只有一個,只有那個景國的并肩王,才是他要找的人,才是自己成就最強的最佳鼎爐。
看來他要做出行動将他命定的伴侶帶過來了,他的計劃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雖然進行儀式的法陣還沒有準備完全,距離暗冥之日也還有很長的時間,但是最重要的一環還是親自捏在手中會穩妥一些。
男人想到上回隐隐瞥見的那個讓他覺得很舒服的青年,那個景國的并肩王,自己命定的鼎爐,眼中充滿了興味,或許那個男人不會讓他覺得無趣,也不會像有些玩具一樣玩玩就讓他失去興趣了。
這個人在真正成為自己霸業的犧牲品之前他會好好看看這個玩具有什麽資格成為他命定的伴侶,讓紫微星帝星和自己搶的男人又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如果他太過無趣,他也不會在意提前将這人的魂力先吸取過來,雖然這樣并沒有在魔界開啓之日讓他獲益的多。
男人額頭上的圖騰似乎感覺到他的興趣,正在不斷變化。仔細一看,男人的圖騰竟然是一條黑色的蛇,吐着長長的信子,那變化的樣子就像這條蛇是活的,使得男人這張臉有種妖異的感覺。
應該督促一下下面的人了,一個小小的陣法竟然準備了半年,就算這陣法需要的條件苛刻了些,憑借梅樓和追命谷的勢力也應該完成了。男人的臉上被寒霜覆蓋,下面的人現在越加的沒用了,看來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沒用的東西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價值。
男人邁步出了這間小木屋,黑色的外袍讓他有一種陰郁的氣質,當他将這層外袍脫下來,換上準備好的一身藍色的錦衣,這種陰郁便瞬間消失了,那額頭上的圖騰也靜止下來,變成一種獨特的圖案。這個身着藍色錦衣的少年好像瞬間便從一個陰郁的魔頭變成了卓爾不凡的翩翩公子,就算臉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也沒有影響他的溫和,反而會讓人為他的一點瑕疵感到惋惜。
他望向水盆裏那個青年的臉孔,扯出一個極大的笑容,那是一種即将追捕獵物的興奮,這樣的笑容打破了剛剛出現在他身上的溫和,就像那種氣質不過是一種錯覺。他望向景國皇宮的方向,既然他的命定伴侶現在被困在皇宮裏,那他這個未來的夫君也應該出現了。
既然是注定了屬于他的東西,就算是紫薇帝星也不能和他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