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節

然後駕崩,現在一切都已經平靜下來,我納個妾室,便成了這城裏的笑話,真是無知,都是一群無知婦孺。”

被司徒文信這麽一吼,許清玉立刻瞥開眸子,眼底有淚光閃動,輕雲淡淡的瞥了一眼瓶兒,她不安的捏着絲帕,始終垂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司徒樂宵見到自己娘的樣子,一時有些忍不住,“爹,娘也不是說不讓你納妾,但是,你也應該找個身份、地位适合的女子才是,這個瓶兒再如此漂亮,也是一個青樓女子,如今不止爹你一個人有着太傅的身份,女兒也是玉王妃,你可知道你這樣做,連王爺也被你牽連,成為別人的笑料。”

“混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司徒府裏的事,哪有你發言的權利?況且,你娘教了你這麽多年,你連該如此稱呼也不懂的麽?瓶兒如今是我名正言順娶進門來的妾室,你再如何身份,至少也應該稱她一聲六姨娘。”司徒文信冷聲喝止。

“爹,再如何說女兒如今已經是玉王爺的正妃,要本王妃稱一個青樓女子六姨娘,你覺得可不可笑?爹,你被這妖精迷了心竅,女兒卻眼清目明,你以為她真的是喜歡爹你麽?她不過是看中了你的權勢,一心想要攀權附貴罷了。”司徒樂宵指着瓶兒斥道。

“呵,當了幾天王妃,倒是生出些氣勢來了,你之前不也一心想要當皇後的麽?如今要你委曲求全,嫁了個王爺,不過你這氣勢可不比皇後差啊。”司徒文信冷聲諷刺道。

司徒樂宵一聽愣是呆住了,她從小到大,都是被司徒文信捧在手心裏呵護長大的,還從來沒有像這樣當衆喝斥她的,更何況,只是為了一個區區的青樓女子,沒當成皇後,本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如今被司徒文信這樣嘲諷,氣得小臉一片通紅,“如果我當上皇後,一定會喝令你立刻将這個女人趕出府去。”

“那就等你當上皇後再說吧。”

司徒樂宵冷瞥了司徒文信一眼,似乎是查覺到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畢竟,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是誅九族的重罪,她轉頭看着瓶兒,“在這裏,你給我懂點規矩,我娘是當家主母,容不得你這個妖精在此放肆。”

瓶兒一聽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王妃,瓶兒絕對不敢僭越造次。”

司徒文信幾步邁上前去将瓶兒扶起,“你是我的妾室,哪有給自己女兒下跪的道理?”

司徒樂宵聽了,那股被壓下去的氣又升騰了起來,“我的娘只有一個,就是她。”她拉過許清玉,“這個妖精不知道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居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眼見父女倆人大眼瞪小眼,眼見就要吵起來了,瓶兒立刻上前想要拉開司徒文信,“老爺,算了,不要因為妾身的事跟王妃吵架,相吵無好言。”她又轉頭看着司徒樂宵,柔柔的說道,“王妃,瓶兒今後一定會規行矩步,不會再給老爺和王妃添亂的。”

司徒樂宵憤怒的将瓶兒一推,“豈容你在此惺惺作态?”

瓶兒沒有設防,被司徒樂宵這麽一推,向地上狠狠的摔了去,頭重重的撞上椅子一角,血立刻順着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顯得觸目驚心。司徒文信一個耳光朝着司徒樂宵扇了下去,便朝着瓶兒跑了去,立刻大聲喝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有下人轉身跑了出去,被打了一巴掌的司徒樂宵瘋了似的吼道,“你真是瘋了,你真是瘋了。”說完便也走了。

許清玉眼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被司徒文信打了,心疼的眼淚嘩嘩直流,“老爺,你從來都沒這樣對過女兒,現在,居然為了區區一個妾侍,便動手打她?老爺,你不看憎面,也應該看佛面啊,女兒現在畢竟是玉王妃,你當着這麽多人打她,可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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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司徒文信将瓶兒抱了起來,“若不是你這些年來的縱容,她豈敢如此造次?樂風如此,樂宵也是如此,混帳。”說完,便抱着瓶兒離開了。

輕雲随着衆人慢慢的離開了大廳,在經過許清玉身邊的時候,她冷冷的揚唇一笑,這還只是開始,希望她還能夠承擔得起。

她命香藥去做的事,便是去找一個足夠讓司徒文信動心的青樓女子,司徒文信雖然恨柳雁卿的背叛,雖然只是猜測,看他現在對廣宜不理不睬便知,但是,他能夠留下廣宜這個‘笑柄’在太傅府裏,好吃好住的,便知道,他對柳雁卿仍然深深的愛着,沒想到,香藥不僅找到一個讓司徒文信動心的女子,還與柳雁卿如此相似,真是天意。

她知道許遠東會去那個青樓,特地讓瓶兒借故親近,而司徒文信,則是她請梨應就相助,約他在那裏相見,瓶兒在見到司徒文信時,才故作不甘的拒絕,司徒文信果然上當,見與柳雁卿有幾分相似的瓶兒楚楚可憐,便上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而瓶兒更是成功的進入太傅府。

一來,會因為司徒文信與許遠東鬧僵,婚事可暫緩甚至是再次退婚,二來,她也想給許清玉母女倆找些事做,免得她們每天都閑得無聊。這次幸得有梨應就出手相助,梨應就一直就當輕雲是救命恩人,這次輕雲開口,他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瓶兒的頭破了一個洞,幸得好,傷口不算太深,至少不會留下疤痕,她在醒過來之後,不停的求司徒文信不要怪罪司徒樂宵,若不是太了解瓶兒這個人,就連輕雲都差點被她騙了,她看似那麽無害,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也難怪就連司徒文信也會動了真心。

太夫人也在下人的攙扶下親自來看了瓶兒,一臉的心疼,“哎喲,這丫頭長得可真俊,幸得好大夫說不會留下疤痕,不然,真是可惜了。”嘆息完,便轉頭看着司徒文信,怒聲喝道,“堂堂一個太傅,居然會因為納了一個妾侍,便搞得如此狼狽,你爹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司徒文信無奈的看着太夫人,“母親,這次是文信的疏忽。”

“疏忽?哼,我看是縱容才是。”太夫人罵完便轉頭看着眼中含淚的瓶兒,拉着她的手輕柔的說道,“不要擔心,今後若是有誰敢欺負你,你盡管來給太夫人說,本夫人一定會替你作主的。還有,你別的什麽事都不用操心,盡快給文信開枝散葉,給司徒府添丁就是。”

瓶兒聽了太夫人的話,羞怯的低頭,輕輕的點了點,“妾身謝過太夫人。”

瓶兒低下的頭不着痕跡的掃了許清玉一眼,眼神挑釁,充滿着嘲諷,許清玉恨恨的看着太夫人,“母親,這裏始終是太傅府,司徒府三代人乃是三朝元老,個個忠君愛國,人人交口稱贊,以前因為一個柳雁卿已經讓老爺聲名受損,更何況,現在因為這個瓶兒,老爺與相爺之子許遠東大打出手,而許遠東很快就将成為輕雲的夫婿,這種關系之下老爺将這個瓶兒搶到手又如何,還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住嘴,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呢,你身為當家主母,這個家你是怎麽當的?你剛才也說了,我們司徒府三代都是元老,都有過一個當家主母,本夫人也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屬平常,身為大夫人,只要夫君開心,遇上任何事,都得一個人默默承受下來,你的責任,就是不讓這些瑣事影響自己的夫君,外面的人因為太傅府內裏不合,早就已經成為城中笑談,這是你所造成的。而那個許遠東,即将與輕雲丫頭成親,卻在這個當頭與自己的未來丈人大打出手,成何體統?依本夫人看,那個許遠東,根本就配不上咱家的輕雲,這門親事,黃了也是一件好事。”太夫人不留餘地的朝着許清玉冷聲斥責,許清玉看了一眼司徒文信,司徒文信只是稍顯厭惡的瞥開眼。

她的心如同一下子就掉進了萬年冰窟,冷到麻木。

“母親,這次興許真是妾身錯了,因為上次五妹的事令得老爺與相爺之前有了嫌隙,雖然事情已經大白于天下,五妹的清白也得以保全,但是兩家人始終有些誤會在裏面,妾身本想乘着輕雲與許公子的親事,冰釋前嫌,但卻鬧出這麽多事來,老爺,随便你要如何責罰妾身都好。”說完,重重的跪在司徒文信面前。

太夫人冷哼一聲,“知道錯了就好,若是以後瓶兒再受到半點的委屈,本夫人絕不輕饒。文信你也是,任你再如何疼愛瓶兒,也不可厚此薄彼,聽說你在瓶兒的房裏連住了十個晚上,任任何女人也不會看着開心的,在這些方面,你還是公平一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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