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殺人球
即使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黑崎一護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意。
“什麽?你要退出道館?”自己的好友還未開口,真田爺爺便發出一聲驚呼。
他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泷澤教練,又看了看一護,“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吶,要不要來我的道館,我的道館可比這個老家夥的強多了!怎麽樣,考慮一下吧?我一定會把你教成一名強者的!”
真田看着自家爺爺雙眼放光,猶如餓狼一般撲上去的舉動,額上滴下一滴巨汗,不着痕跡地後退了一步,仿佛想借此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咳,雖然這麽評價自己的爺爺很失禮,但是……實在是太丢人了!
倒是泷澤教練一臉平靜地看着黑崎,仿佛早有預感,“你已經決定了嗎?”
黑崎一護揚起小臉,一臉認真地望向教練,“是的。”
泷澤教練的臉上逐漸綻放出一個鼓勵的笑,那笑容中滿是理解和包容。
“那麽,做你想做的事吧,黑崎。我已無法再教你什麽,但是,我還是想說,我以有你這樣的弟子為傲!”
“謝謝!”
一護朝着泷澤教練鞠了一躬。
回想着過去,泷澤教練對自己的照顧,黑崎的眼神軟和了下來。
自己的變化,他一定都看在眼裏,然而他卻什麽都沒有問,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後,為自己打氣。
從這一刻開始,黑崎一護打心底裏認同了這個老師。
也許泷澤教練不是一個強大的老師,至少對自己而言不是,然而,他卻值得自己獻上全部的敬意。
師生情,有時就這麽簡單,然而一旦擁有了,又顯得彌足珍貴。
“那個——”
就在一護打算離開的時候,角落中一個戴着帽子的男孩突然開口,将一護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啊!是你啊,那個明明年紀和我一樣大卻老氣橫秋的喜歡板着臉教訓人的小鬼!”
有仇不報非君子啊,雖說對方是出于好意,但莫名其妙被教訓一頓的一護還是很記仇的。
“璞——哈哈哈哈!說的是你呢,真田師弟!”一位疑似真田師兄(?)的人物将手搭上了真田的肩,手因為大笑而有些顫抖,“不過,形容的還真是貼切呢!”
“前輩!”真田打掉了喜歡以捉弄自己為樂的前輩的手,重又看向一護,眼中是滿滿的戰意,“和我比一場吧!”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對于認真對待比賽的對手,不管是強勢弱,一護都願意給予他們尊敬。
“下次吧,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好好和你戰一場!”
“一言為定!”
***
“edo——從這裏左轉,往前直走,然後再右轉……”
一護看着從路人甲那裏得到的地圖,額頭上的黑線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值得一提的是,他手中那份地圖的繪畫者媲美朽木露琪亞的畫工,黑崎一護能夠看懂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總而言之,現在的結論就是,我們的主角迷路了。
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從前方刮過,讓黑崎一護驀地提高了警惕。
要知道,空座町可是重靈之地,出現虛那是常有的事。以一護現在的力量,對付普通的虛還行,但如果數量多了的話,耗也能把自己耗死!畢竟雖然現在自己覺醒了靈力,但還遠遠達不到主角達到十五歲時的那種程度!而如果是擁有特殊能力的虛……想起志波海燕遇到的那只虛,一護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自己還是太弱了啊!要是能把斬月喚醒就好了。
還有,直死之魔眼也要多加練習,搞不好能成為最後隐藏的一張王牌。
斬月的事一護也就是想想,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己身強大的重要性。
過早的擁有斬魄刀,只會造成他的依賴心理。
斬魄刀作為死神的半身,可以是與死神并肩作戰的夥伴,但絕對不能成為死神所依賴的工具。
否則的話,死神本身的實力一旦跟不上,那麽在戰鬥的時候絕對是杯具。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的事發生,比如斬魄刀脫手,比如那場斬魄刀叛亂事件……
砰!
一聲類似于爆炸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感覺到靈壓,說不定這一次遇到的真的是有特殊能力,能夠隐藏自己靈壓不被人發現的虛!
一護擡手擋住迎着面頰而來的風,當機立斷地做了決定。如果前面的真的是虛,如果那只虛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那麽他還是有多遠逃多遠吧。
至于現在在這裏的這些人類——那是死神的任務不是嗎?
說到底,那些人對于他而言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有能力救的話他自然會救,沒有能力的話他也決不會上趕着去送死。
你說砍虛攢經驗?他腦袋抽了才會找這麽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砍虛,他可沒有記憶轉換機,被抓到了可是直接送警察局的!
就在一護決定閃人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如下話語——
“前面的網球場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前面,是街頭網球場嗎?一護順着來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聽說,鬼十次郎又來找那個德川和也挑戰了。”
“真的假的?剛剛我還看到一群中學生從這裏經過呢,看來那兩個小鬼有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走吧,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網球?
一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驚愕地瞪大了眼。
難道說剛才的那個氣流還有危險的氣息……都是網球造成的?!!!
騙人的吧?是騙人的吧!什麽時候網球可以媲美生化武器了!
一護覺得不是這個世界混亂了就是他自己混亂了。
***
“喂,小鬼,快點把你們的場地給我讓出來。網球的真谛可不是你們這種小鬼頭能夠懂的呢!”一名長相猥瑣,一看就是炮灰的中學生a說。
“是啊,佐佐部大哥(話說貌似網王裏的反派每一次都由此人充當)說的沒錯,網球的場地就應該由我們國中生使用!小學生還是快點回媽媽那裏喝奶吧!”
“哈哈哈哈……”周圍的幾個同夥一陣哄笑。
站在他們對面的,是三個七八歲的男孩子。
“切,一群頭大無腦的蠢貨!看了就讓人火大!”其中一個紅色頭發的男孩一臉兇相,對着面前的一群初中生進行着毫不留情的嘲諷。
“啊,是鬼十次郎!”站在一護旁邊的路人甲小聲地對他身旁的同伴解釋道,“雖然曾經輸給小學組的冠軍德川,但他也是很強的。”
“切!你那是對待前輩應有的态度嗎?啊?!!!”佐佐部一把拎起了鬼十次郎的衣領,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驚呼。
“住手吧,前輩。”一頭漂亮的金發,站在鬼十次郎身後的男孩子收起了他一貫的笑容,頗具冷意的目光直直地對上了佐佐部,說話間刻意加重了‘前輩’兩個字的語氣。
“欺負後輩,恐怕也不是前輩應有的作為吧?”
“那個又是誰?不知怎麽的,明明看上去滿溫和的一個孩子,結果被他那雙眼睛一瞪,我竟然覺得渾身涼飕飕的。”
“啊~你說他啊,他是入江奏多,經常和鬼十次郎他們一起來這裏打網球,不過他更多的時候只是在旁邊看呢,我沒見他出過幾次手。”
“埃?聽起來好神秘的樣子,那,他旁邊的那個一定就是德川和也了吧?”
一個橙子突兀地飛出,打在了佐佐部的手上,佐佐部吃痛地放下了鬼十次郎,轉而瞪向那個未曾出聲的男孩,“你這小子……”
擁有墨綠色短發的少年似乎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沒有理會佐佐部,反倒是轉過身來糾正道:“答錯了噢。我是越前,越前龍雅,姑且算是那位德川的挑戰者吧,嘿!沒想到來一趟居然能夠碰到這麽有趣的事。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越前……這個姓氏好熟悉啊。
一護充分發動着他那良好的記憶力。
網球,越前,越前,網球……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啊!想起來了!這不是《網球王子》嗎?
因為他前生不是非常喜歡熱血漫,也沒有怎麽仔細看過。但是托了表妹的福,他還是能夠認出《網球王子》中的一些人物的。比如說,那個作為主角的貓王子,越前龍馬,以及他的校友。又比如說,那個張揚的跡部景吾,再然後……他就真的記不得了,後面的劇情他沒看過,至于前面出現過而他卻不知道的……估計不是太弱就是太沒特點了(喂喂,黑崎同學,有你這麽損人的麽)一護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仿佛想要肯定自己的想法。
“這麽說,你是答應咯?”
冷不防的,那個叫做入江奏多的男孩子朝着一護問道。
“什麽答應?我答應什麽了?”一護一臉疑惑地望着金發的男孩,這家夥的話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就是剛才,越前問你‘要不要和我們組隊’,然後你點頭了啊?怎麽,要反悔嗎?”
“切!不敢來就不要随口答應,呈什麽英雄!”一旁的鬼十次郎對着一護不爽地哼哼。
“我的舉動讓你誤會了真是抱歉啊!”一護捏了捏拳頭,更加不爽地道:“不過連對方會不會網球都不知道就胡亂地邀請,你還真是有‘眼力’啊!”
“咦,你竟然不會網球嗎?我明明看到你的手上有練網球留下的繭子……”
話說越前龍雅同學,你的視力究竟是多好才能從那麽遠的地方看到我手上小小的繭子!
一護有些黑線,不過他還是決定為自己辯解。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雖然他自身的運動神經的确遠勝常人,但想要連握拍方式和基本規則都不知道的他出來比賽實在是太荒謬了。
“那些繭子是練劍時留下的,”一護頓了頓,說:“我學的是劍道。”咳,雖然是過去式。
“是嗎?不過即使這樣,我還是想邀請你呢。”入江奏多認真地說,“對方是五個人,如果要比賽的話,我們這邊當然也要出五個人。可是算上我、鬼、越前還有德川也只有四人。除此之外,在場的年齡符合條件的就只有你了。我們想要證明,打網球是不分年齡的,小學生也能夠戰勝中學生!一會兒你和我組成雙打,不用接球,所有的球全部交給我好了!”
入江奏多打網球一向注重享樂而不注重勝負,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徹底地打敗對手。
不是要求,是請求。
對上那雙寫滿堅毅的眼神,一護發現自己竟有種無法拒絕的感覺。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拒絕的話就顯得矯情了不是嗎?
反正只是打網球而已,況且,他也想要近距離地觀察一下這個號稱“史上最強的殺人網球”,何樂而不為?
一護伸出手,“黑崎一護,空座町國小一年生。”
入江奏多也伸出手與他握住:“入江奏多,空座町國小三年生,這麽說來,我們是校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