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風紀委員
在越前家換好校服,已經是中午了。耐不住萊萊子的一再要求,一護只能在越前家用過了午飯。
吃完萊萊子特意準備的‘愛心午餐’之後,是一大堆擔心的盤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發病,有沒有遇見壞人……|||==!
一護覺得,萊萊子快升級成媽媽桑一級的人物了。
于是,在這般那般之後,當表針指向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一護才提着書包,匆匆地出了越前家。
“有種……不好的預感啊……”一邊飛奔着,一邊将傳令神機放在了褲兜裏。
一護與露琪亞商榷過後,定下的方略是,所有的任務都由一護獨自完成,而露琪亞則待在越前家,保護越前家的人。
當然,最後一句說詞或許帶些安撫性了,但不管怎麽樣,傳達任務的傳令神機如今到了一護的手裏,暫且由他保管。
來到了一個很少有人關注的地方,一護四下掃了掃,在确定了周圍暫時無人經過之後,終于打開了空間通道,一腳垮了進去。
所幸之前龍馬對他說過青春學園的所在地,一護的記憶力也還算不錯(校名方面除外),于是一找就找到了。但是,當一護一腳跨過通道,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發現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
納悶地看着周圍一臉崇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身着青學制服的學生,一護有些不明所以。
“強……強人啊!真是……太勇敢了!”終于,一個面色通紅的學生激動地叫了一聲,然後像一陣飓風一般地飙了過來,握住一護的手道:“居然敢當着‘史上最嚴苛’風紀委員的面出現,你真是太勇敢了!我崇拜啊!你是翻牆進來的吧!”
“……額,大概……算吧……”一護糾結地皺着眉,他總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是直接空間穿越過來的吧?那樣,沒準兒直接被送到醫務室去了。
身旁突然出現一股低氣壓,讓人不由得覺得有些冷,那個剛才還激動地直嚷嚷的人也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站在一旁吶吶的不說話了。
只聽一個清冷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上課遲到半日,視為曠課處理,記一次處分!來學校不走正門,反而翻牆進來,嚴重違反校規,再記一次處分!”
“手……手冢學長……”剛才還活躍的一群搗蛋鬼此刻溫順的像一群被馴服的貓一樣,沒了利爪,仿佛對面前出現的人有着說不出道不明的畏懼。
一護則是皺着眉,望着面前茶色頭發的少年,一雙淩厲的丹鳳眼被掩藏在那鏡片之後,此刻,那個少年正手中拿着一本本子,在上面勾勾畫畫,一雙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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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國光?”
一陣風吹過,調皮地挽起幾縷橙色的發絲,一護仿佛也回憶到了當年那個特地來空座町國小為他送作業本,卻因為作業本空白着而端起小老頭架勢訓了他一頓的小孩子。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他都快要忘記那段令他不爽的往事了。但是,世道就是這個樣子,冤家路窄啊!
一護無奈地想。
面前的少年也看着他,眼中稍稍透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顯然是不記得他了。
也是,這對于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大概平日裏也經常這麽做吧?
可、是!!!他黑崎一護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管你手冢國光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總之既然碰上了,他便得想方設法找回場子!
“貴人多忘事嘛,手冢老爺爺。”在身旁人驚訝中帶着恐懼的眼神下,一護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開口道:“我是空座町國中的交換生,本學期來你們青菜學院做交換生的。在路上迷了路不說,來了學校,看門的連校門也不讓進,我還什麽都沒說呢,就被安上這樣那樣一堆的處分,你說,貴校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手冢手下的筆頓了頓,然後繼續冷淡地說道:“既然是有特殊情況,那麽你先跟我去校長室,向校長報到吧。”
說着,瞥了一護一眼,也不管他是否跟上,便徑自在前面領路了。
一護用手指頂着太陽穴揉了揉,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他發現,跟這樣的冰山較勁,最後會感到無力而挫敗的人往往會是他自己。
……真是無趣吶……
吊着一對三角眼,跟在手冢身後,等到把相關手續辦理妥當之後,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了。
恩,終于能擺脫老頭子了,一護想。對于無論怎樣,面對對方都提不起幹勁的對手,一護寧願敬而遠之。
走到三年(1)班面前,一護說:“那麽,手冢君,我就先進去了。你也快回自己的班級上課吧,雖然說是風紀委員,但是,落下太多課也不好。”
一護徑自走進了班中,手冢國光頓了頓,也走進了這個班級。
枝頭上的烏鴉驀地向遠處飛走了,拍下了幾根羽毛落在地上,天的另一邊傳來低沉單調的嘶叫聲“aho~~~aho~~~”
************************功課對于一護而言沒有什麽難度,這對于他,是幸運的事,大概也是不幸的事。
說是幸運在于,因為死神的任務,他時不時地得翹課,不會像清弦一樣,因為缺課過多而考試過不了關,一護省下了許多麻煩;說是不幸則是因為,如今待在教室裏實在是太無聊了。聽着講臺上的‘催眠曲’,一護終于華麗麗地神游去了。
坐在一護斜後方的手冢見狀,手握成拳,放在嘴前,輕輕地咳了兩聲。
上面的數學老師是個老頭子,見狀卻立刻緊張起來,生怕自己又因為那個公式寫錯而被自己的學生指證,于是讪笑着道:“手……手冢同學,有什麽事嗎?”
手冢看了看前方已經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開始捧着書裝模作樣的一護,沉默了片刻,方才站起來,用那一慣的清冷嗓音說:“沒有事。我最近喉嚨有些不舒服。”
終于挨到了放學,這對于其他學生而言并不是十分漫長的時間,但是對于一護,卻是很新鮮的體驗。
之前身處虛圈,他有整整五年沒上過課,回來之後的一年,也是“帶病休學”,有心情了去上幾節課,沒心情了去修煉外加砍虛,每次考試都參加,以保證自己能夠順利地“升級”而不用重讀。
連上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能夠指望他還記得有社團這個東西嗎?
因此,當班長手冢國光把一張社團申請表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一護終于垮下了臉。
和絕大多數穿越同胞一樣,他決定選擇“最輕松的社團”,最好一個學期社團活動沒幾次的那種。
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聽見外面的同班同學進來對旁邊的手冢說:“班長,你們網球社的新人來了,就在門口。”
“啊,知道了,謝謝。”手冢收拾着網球包的手一頓,然後走了出去,和外面的一個身量尚且矮小的男孩子說起了什麽話。
一護眼尖,一眼看見那邊那個是越前家的小不點,想着小鬼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不由的有些好奇,這兩個同樣少言寡語的人聚集在一起會說些什麽。
只見越前龍馬看了眼他的方向,然後又對手冢說了句什麽,就匆匆地朝着自己跑了過來。
“昨天……為什麽徹夜不歸?萊萊子表姐和媽媽都很擔心你。”
對着面前認真的一雙貓眼,一護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試探性地問道:“那,龍馬呢?有為我擔心嗎?”
“切!”龍馬壓低了帽檐,別過了頭,“誰會為你這種白癡擔心啊!”
“阿拉阿拉,龍馬真是不可愛。”一護攤了攤手,作無奈狀:“那麽,龍馬來找我,就是為了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當然不止。”龍馬看了看一護手中空空如也的社團申請表,突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搶了過來,用筆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個字——網球部。
“喂喂,你這是做什麽?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加入網球部吧?”一護扶額,面對龍馬少有的堅持,顯然有些頭疼。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比賽,一直欠着呢。”龍馬吊着三角眼說道:“總是不守誠信,還一直‘逃避’比賽。”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一定非要我加入網球社呀!”
“這也是倫子媽媽和萊萊子表姐的意思,你之前生過那麽多種怪病,讓她們很是擔心你的身體。知道你會懶得選擇運動類社團,她們才一再叮囑我要好好地照看着你,最好是我和你一個社團,這樣,比較容易‘照顧病患’。”
看着小小少年少有的狡黠笑容,一護一時無語。
現在,居然還懂得拉外援了,不錯啊,你很不錯嘛,龍馬。這麽想着,一護卻緊了緊拳頭。
可惡,到底是誰把乖巧聽話好糊弄的龍馬給‘帶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冰山部長出場了
于是,周六開v,當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