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六):煙與巧克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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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寧視角]
唐風行把着我的腰,我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繭撫摸在皮膚上,摩挲着,往上走,鑽進我的高領毛衣裏,手指撫摸上我的乳珠,拇指與食指搓揉起來,偶爾将輕微扯起來。我的腰肢不自覺地跟着他的拉扯挺起,嘴邊洩出舒爽的呻吟。癢,輕微的疼痛讓我滿足,我略微的喜歡性事上帶着疼痛,疼痛更能安撫我的情緒,但唐風行不舍得下重手,意思是他不舍得我疼。
我含住他嘴唇,細細地舔過上嘴唇,再咬住下嘴唇,伸出舌頭,在滾燙令人頭暈目眩的暖氣中,我的屁股股縫蹭着他的性器,那裏比空氣還要熱,我們在熱空氣裏糾纏着舌頭。
我跨坐在他身上,主動将性器扶着進入我的身體,一點點打開我的私密之處,我摸到一手的黏膩感,是唐風行忍耐不住往外流的液體。
後頭太緊了,位置太過于狹窄,我濕了手指,我只手撐住他的肩膀,我的眼睛因為剎那輕微疼痛,半眯着眼,沒有語言,我無言地看着他,他心意了然,立馬吻住我的唇,吻我的眼睛,手下動作着,喘息着說:“阿寧,可以慢點來,不着急,我先給你綁起來。”
我擔心高潮時候弄髒黑色褲子,他用一小段紅色的絲質繩子給我睾丸前段綁了一下,戴上套子。紅色繩子挂在我的下身,時不時被輕輕撫弄過,感受到馬眼不住的流出點點液體在套子裏。我不禁笑了一下:“什麽時候準備的繩子,想很久了,嗯?”
唐風行在微光下,看不清臉上是否紅起來,但燙的厲害,摸着我的股間說:“偶爾,會想,因為舒寧很好看。”
“我哪裏好看啊,師哥?”
“哪裏都好看......”
“原來師哥這麽色......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裏跟我野合......為什麽啊嗯!啊!”
我說話之間,他就将我的手指連同他的手指深入,瞬間甬道一陣疼痛,後穴猛然夾緊。他故意逗弄我的前段,讓前頭流得更歡。他帶着我的手指擴充,貼合我的手指一點點深入,仿佛跟着他在模拟交合的動作,渾身血液如同鍋爐裏的沸水,一個勁地往大腦冒泡,羞和熱分不清。
他與我咬耳朵:“因為我很願意跟這只小野貓野合。什麽都願意,別害怕。”
手指被他拖帶出來,一陣空虛感襲來,我塌下腰,耳朵羞熱的厲害,高潮感覺愈加順着脊髓爬升,很快瞬間被填滿。在進入的瞬間,腰間一陣痙攣,我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前段高翹着,被他的手一上一下地擡起,疼瞬間化成暖流,一點點在甬道裏四面八方流淌,眼前彌漫起霧氣似的,其實是我的眼淚在不自覺地盈滿了眼淚,我在眨了眨眼,想讓眼前的唐風行更清晰:“繩子......繩子不舒服......啊哈,唐風行,風......行,太快,太快了!”
他用頭推起我的毛衣,讓我的乳珠暴露在空氣中,他用舌尖去舔弄,我加重了呼氣,将五指深入他的頭發,呻吟逐漸加大聲音,他不再繼續折騰我紅腫起來的乳珠說:“阿寧,會有車經過的,要小點聲。”
他說着怕被發現,反而底下頂弄得越深,我更加難以抑制自己的淫叫,膝蓋夾緊他的腰:“你說得容易,你來試試被上,能不能忍住,啊!嗯啊,好......舒服,嗯,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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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出現一束車的白色刺目燈光,真的有車會經過,我緊張地夾緊後頭,唐風行反而愈加逗弄我。
“我害怕......唐風行,我害怕......”我的眼淚最終無法忍耐,一直流下下巴。
“舒寧,不怕,沒事,怎麽樣我都會陪着你,我都跟你在一起。”
我啜泣着,每一次深頂想驚呼出聲,看着燈光愈加地近,心跳鼓動如雷,他含住我的唇,将我的呻吟悉數吞咽下去,含得緊,緊緊的堵着,我被不斷攫取掉空氣,後頭擦過我的我G點,我喊不出聲,只留下嗚咽,白光從沒有遮攔的窗戶劃過,剎那間,我在害怕和忘記呼吸缺氧中幹性高潮了,醉氧似的,熱得跟喝了幾大瓶燒酒,那裏都在融化,融化成水,流入大海,在大海裏浮浮沉沉。
後頭一陣地熱感沖刷着,陣陣地眩暈,唐風行用紙巾抹了一把我濕漉漉的劉海,帶着我們味道的幹爽手掌托住了我的腦袋,我的嘴唇蹭到了一下,他說,聲音只能給他聽,我沒了笑的力氣,蹭了蹭算作回應,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還在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他托着我的臀部,已經草草地收拾幹淨了。兩個人臉頰在暖氣的車裏都熱紅的厲害,我們看着對方,互相笑了出來,也許在笑自己荒唐,竟然真的在這個地方野合。
他撫摸着我的背:“你還是很害怕是嗎?”
我不可否認,做出跟唐風行一起來過年的舉動掙紮了半年。我招架不住唐風行稍微失望的眼神,他為我做了很多,我總是害怕虧欠他太多。我想用掏出我僅有的愛的溫度去溫暖他,他奔赴我,我也想要同等地奔赴他。
我有時候難以正确表達自己的情緒,在抑郁或者狂躁裏橫沖直撞,但遍體鱗傷之後,唐風行還會給我療傷。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唯一溫暖的幸福。我只剩下他,唯一可以擁有,但也是唯一可以失去的人。
但唐風行不可以,他還有家,一個擁有父母和妹妹的家。
我沒有言語,只能蹭蹭他的嘴唇,摸他的耳垂,表示我極度的不安。他的親吻暫時安撫了我,像是鎮定劑一般,但需要持續供給。
我們在車上暫時先摘掉了戒指,将脖子上的硬幣項鏈藏進衣服內。我僵硬地跟着他走進家鄉的大門,木門打開的瞬間,他的父母看着我,我像是被看穿了,剛剛還在跟他兒子做那方面的事情。我難以自容,瞬間為剛剛與唐風行胡鬧的事情後悔。
我僵着不動,血液都要凝固,呼吸都快忘記,原來再怎麽做心理準備,再怎麽做長久的鋪墊,在養育他多年的父母面前,五年來的我依舊如此的不堪一擊。指甲掐進手掌裏,剛剛的胡鬧是因為不安焦慮,不安焦慮就想要用巧克力安撫,但現在被限制無法攝入巧克力,所以用了性愛,用唐風行直接的性愛來填補一直在漏風的安全感牆面。
他突然摟過我的脖子跟他貼合在一起,硬幣項鏈輕微晃動,我更加緊張攥緊手掌,他親密大方的介紹我,我是他的好朋友,簡單說了我家庭情況,他母親溫婉的模樣讓我更加害怕起來,她盤着頭發,用圍裙擦了擦手,摸了摸我僵硬的臉說:“舒寧啊,多俊的小夥,一個人過年多不好啊,來,趕緊進來烤火吧,多冷啊。”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阿姨。”
他母親走去客廳了,他在背後揉了揉我的頭發,與我咬耳朵說:“我媽比較溫柔的,你別害怕,別胡思亂想,我在這裏,沒事的。”
溫柔更是無法攻破,像是絕對的保護罩,我無法堂皇地對他們說出準備的話語,那些話語是對溫柔的人傷害吧,說得多麽的天花亂墜,那我也還是一個不算正常,在假裝近乎正常的人。更何況我與他還是同性戀,我一個破碎不堪的人,究竟有什麽底氣,從他們嘴裏得到祝福。
我跟着換鞋,有些眩暈地走進客廳,與坐在客廳的唐夢茹視線相交,那不是簡單的害怕,而是對于小偷對于警察一般的恐懼。在跟剛剛與唐風行有交集,約去看電影前與她争吵的回憶搖搖晃晃的,悉數如同潮水撲來,要将墜海的我快速的吞沒,銳利的視線如同抓到潛入這個平靜家庭的小偷,在批判我闖入這個家。
我只求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拆穿我。
我木僵硬在原地,逐漸開始忘記呼吸,之前設立的安撫情緒的心理機制全部在這個時候停止運轉,無法遏制思緒發散,進入無限的自我批判的惡性循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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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播放:《夜是克萊因藍的憂傷》——藍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