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Alpha(1)
陸初第一次被人罩在懷裏,鼻息間溢滿了海洋的味道,她被摟住腰肢,被摟住的地方仿佛那一片都麻了。
人魚的藍色塑料和她的軍綠色軍裝碰到一起,柔軟也擠壓在一起。
這是個極其溫柔的吻,被輕輕含住唇瓣,被一寸寸地吮吸着離開,又再次輕壓上,有時舌尖會觸碰到唇縫,輕輕探進去掃過又縮回,卻遲遲不肯更進一步。
濕潤的唇碾磨在一起,唇角厮磨,柔軟到不可思議,像溫熱的水源,又像細膩的絲綢,炙熱的呼吸相雜糅,吹拂在彼此的臉上。
暧昧的,纏綿的,在這片共同呼吸着的空間中,不知是誰的心跳聲格外明顯,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了。
陸初微微阖上眼簾,漆黑瞳仁中綻着光,盯着人魚緊閉着顫動的睫毛,盯着她微紅的臉,心髒在狂跳着,卻根本還來不及細想這條魚為什麽這麽會,便被這股溫柔勾出了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黑暗……
徹底改變的那一天是在一個很潮濕的雨天,身上的衣服是潤的,因為她只有一套校服,只能晚上洗了放在那逼仄的小房間中唯一的窗戶前,祈禱它第二天是幹的。
好在校服是深色的,只要她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直到回到家都沒人發現。
這裏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她縮在廚房桌下的角落寫作業,因為她的大姑不許她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漸漸的,由遠及近喧鬧的孩童聲吵得她無法專心,那些孩童卻蹲下身來看向她,像發現了什麽好玩東西似的聯手将她拽了出來。
那是比她小六歲的小侄女,被整個權家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她不敢反抗,因為身上還有因為‘不聽話’而被大姑抽出來的傷口。
她被推下階梯,被命令着跳到養浮荷的缸裏,正處于發育期,小小的缸只能勉強裝下,可卻被小孩搭着凳子按住了頭,整張臉淹沒在水裏。
那一刻,整個世界靜得仿佛只有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入水中的聲音,還有機器管家機械的聲音。
“小姐,我替你打傘。”
傘……她已經沒有傘了,她只有一次次麻木地被拽着頭發往後扯而勉強得到一絲空氣,接着再被狠狠地按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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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用精神力壓制她們,好想大喊着讓這群用着她的錢住着她的房子卻欺辱她的吸血蟲滾出去,耳邊卻是大姑朝着別人對她一次次的關心話語。
“孩子好像媽媽走後就有了一些心理方面的問題,所以有時候會亂說話亂跑,我們還想着要不要送她去精神病院看看呢,後來又想着算了,她還小,只要聽話就行了。”
她沒有勇氣了,不想反抗了,想着就這樣落入地獄算了……
可現實中孩童們一次次的歡呼聲尤為刺耳,卻又真摯,仿佛也将她帶回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她坐在媽媽的懷裏,天真地問着她:“為什麽我不是Omega,做Alpha多累啊。”
女人摸了摸她的頭發,只是笑着:“Omega只能依靠別人。”
“可你不是有陸媽媽嗎?我要是Omega我也能找到我的Alpha。”
“要是沒有找到呢,Omega沒有保護傘會很難熬的,而且初初,沒有生在富人家庭的Omega還不如不出生呢。”
她卻靠在溫暖的懷裏,憧憬着:“我這不是生在富人家庭了嘛,我還有你們做我的保護傘,我要是Omega就好了,就不用這麽累了,要學這麽多東西,還要争第一……”
……
可現在,她
已經沒有保護傘了。
但幸好,她是Alpha,她可以做自己的保護傘,總有一天,她會将屬于她的東西全部拿回來,将他們都踩在腳下!
……
那一天過後,她沉默地為自己撐起了一把很小的傘,在陰暗裏獨自撫慰傷口,後來那傘越來越大,甚至豔陽天她都會警惕地站在傘下。
可現在,這股溫柔卻讓她想放下所有,全心全意地縮進這條人魚的懷裏,被她撫慰。
但這條瘦弱的人魚,即使是鯊魚,也會承受不住而塌掉的吧……
陸初的眸色越來越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唇上,她熱烈地回吻着,吮吸着那道傷口,讓血腥味在唇中蔓延……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100%】
雲識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只是追随着這絲痛感,卻沉浸在了這個仿佛洶湧地要将她吞沒的吻中。
她被帶動着,鼻尖萦繞着越發濃郁的雪松香,也讓她手臂收緊,吻着她的力道越來越重,甚至鋒利的犬齒厮磨過柔軟的唇瓣,竟生生劃破了一小道口子,腥甜味傳到味蕾上的那一剎那,雲識雙眼微微泛紅,着魔了似地吮吸着破口的那處。
那痛感反而令陸初揚起唇角,伸手死死攬住了她的脖頸,她探出舌尖,輕而易舉地将雲識給引了過去。
包裹腺體的那兩片肌膚微微張開,有液體從後頸處滑落。
兩道舌尖盡情地攪動着腥甜味,吮吸聲夾雜着吞咽聲在這片空間中極為暧昧,壓抑的腺體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陸初被勾得渾身難受。
可就在這時卻被推開了。
雲識微微低頭平息着急促的呼吸,腹中饑餓難耐,陸初身上的香味讓她險些失控,腦海中只有一道聲音在徘徊。
“撕碎她!吃了她!”
……
等她終于艱難地控制好自己,擡頭低啞着聲音想開口時,卻又看到陸初輕嗤了一聲,勾起唇用指腹抹掉下唇的血色,看向指腹上的血時眼鏡鏡片上仿佛有光閃過,情緒明顯很不對勁。
“怎麽,不願意?想為權孤詩守身如玉?”
她說着,明顯是真的覺得她看上權孤詩了才會不選擇她。
雲識只是艱難地解釋着:“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才第三次見面,彼此還不熟悉,而且我剛剛确實是有些冒昧了,這個游戲也到底有些不太道義。”
她又對上她的視線,軟聲道:“等她抛棄我了,我就對你負責好不好?我現在還……很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吃了你……”
“你要我撿她不要的?”
“道義?”
“冒昧?”
陸初忽然笑起來,一句句的聲音震在她耳朵裏,讓她發懵,讓她徒然心疼,強烈的饑餓感和着愧疚感累在心裏,卻又看到她狠狠踢了一下門,想必現在一定是眼尾通紅的,被她氣得不清。
她大概還活在過去的世界裏吧,可她到了新的世界,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遇到了新的人,她是真實地存在着,還遇到了讓她心動的人。
而在這個世界裏,大多數的人魚被買來了也只是作為一個消遣般的工具而存在,這裏混亂不堪,哪裏有什麽三觀存在,一個Alpha可以有無數的情魚,不要了,即使将她餓死在某個房間裏,也只是将屍體清出去而已。
“早知如此,又何必拒絕權孤詩呢?”
“她将你放在房間裏,要将你餓死,等着明天來收屍。”
“可你呢?是如此虛僞……”
那清冷的聲音被巨大的關門落鎖聲所遮掩。
室內瞬間只剩了她一條魚,是落寞的,被拆穿的痛苦。
她好像已經習慣性虛僞了,或者說,她一直都是這樣,用表面正确的三觀來掩蓋自己的欲望與貪婪,好的和壞的一起組成了她這只惡鬼。
這個房間比之前那個房間大了一倍不止,眼前一片模糊,雲識不知所措地坐到地上,低着頭,默默紅了眼眶。
直到過了許久,開門聲響起,她卻首先聞到了一股魚腥味,那股味道調動了饑腸辘辘的她,讓她雙眼放光地擡起頭來。
陸初似乎風塵仆仆,将一個箱子扔到她面前,還有一沓照片,又蹲下身低頭看向她,淡淡地說着:“吃飽了再選擇。”
“照片,是我剛剛讓人拍回來的,還有幾張,是權凜自以為是給我訂的未婚妻,也是她們權家的遠方親戚。”
雲識下意識去看那些照片,只見照片裏,全是白花花的身子,前幾張是權孤詩和今晚拍下的另一條人魚,後幾張是權孤詩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她看完了立刻挪開視線,有些複雜難當。
原劇情裏确實是有這麽一出,權孤詩綠了陸初,而且還是和自己遠方親戚,但是這門親事陸初根本沒有回應過,只是權孤詩那幫富家子弟有時候會拿出來嘲笑陸初。
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襯托美人魚公主的魅力,而塑造出了一個之前多麽放浪不羁的Alpha最後卻為了她浪子回頭,最終倆人攜手走到星球最高處的故事。
雲識一邊想着,一邊心急如焚地打開冷凍盒的蓋子,直接握住一條魚撕碎後塞進嘴裏生吞,魚血沾到嘴角。
這麽晚了,她還出去給她找魚。
心裏感動至極,下颌卻又忽然被捏住了,陸初緩緩湊近了前來,強迫她看向她,近到她能看清她的睡鳳眼,細框眼鏡閃着光,眼裏如毫無波瀾的寒潭。
她微薄的唇瓣一張一合:“在這裏,沒有對與錯,收起你那可悲的負罪感。”
“看清我眼裏真摯的光了嗎?我是真心地想要你的,就算權孤詩抛棄你了,我也會不顧世人眼光地将你帶回家。”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她又說着,微微皺起眉,仿佛是受不了這股魚腥味,松開手站起身,往卧室那邊走。
“要麽進來陪我玩這場游戲,要麽吃完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還有,選了第一個,就去刷牙再進來。”
她說完,扯了扯領口,仿佛有些熱,接着随着緩慢的步調,解開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又一顆顆地解開襯衣紐扣,趣÷閣直的身形徹底消失在了門口,門被她的腳踢了一下,關上了。
又是兩個選擇!
雲識的視線仿佛黏在了那道門上,一邊瘋狂地進食着,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
“我只有和反派一起堕落,和她變成一種人,才能被她接納,方便更好地感化她。”
“這都是她逼我的,選二以後就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也就不能感化她了。”
【……虛僞】
“更重要的是,我喜歡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喜歡就要上!”
【……】
雲識吃飽了,跑到一旁的衛生間裏,找了一根一次性牙刷,變成鯊魚頭,張大了嘴,露出所有的牙齒,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地三百六十度清理,甚至哼起歌來。
你能想象鏡子裏一只鯊魚朝你露出所有鋒利牙齒哼着歌刷牙的一幕嗎?
系統覺得很驚悚,對宿主和反派這莫名其妙的走向也感到很驚悚。
它只是看到宿主小心翼翼地來到那個房間,推開門,靠近床。
紅色的大褲衩和藍色塑料上衣被疊整齊了放在椅子上,旁邊是随意搭着的軍裝褲和白色襯衣,還有bra。
床下是黑色軍靴和一雙涼拖。
宿主鑽進被子裏,它被屏蔽了。
……
雲識被拎了出來,露出一個頭,底下是仍舊戴着眼鏡的陸初。
陸初滿臉燥紅,是被氣的,她兇巴巴地問:“為什麽是這種感覺?”
雲識只是不太好意思的挪開視線,又結結巴巴地回:“就是,我變成人的模樣,只是表面看起來很滑很漂亮,但是其實還是鯊魚皮的質感,粗糙的,有一些齒狀突起……”
“你別誤會,那是我的盾鱗,磨起來應該不會很疼的,就是會有點磨砂感……”她連忙解釋,又保證:“我明天一定把今天你請我的這頓還給你,絕不吃你的軟飯!”
“還有,你是Alpha吧,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陸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不可否認的是,鯊魚皮的觸感其實很讓她舒适又愉悅。
她想清楚了,曲華說的很有道理,要用溫柔攻勢,好好報複報複這頭小人魚。
而在這之前,反正她已經看過她不堪的一面了,也不介意更不堪一點。
“不用。”她說着,将眼鏡取下來放到一旁,因為很近,所以那張漂亮的臉仍舊很是清晰,她又任由自己漸漸地紅了臉,後頸下墊的那塊布料已經濕透了。
人魚來之前,她從未想過時間會那樣難熬,她想起那次在海洋裏倆人親密的接觸,卻又止不住地覺得她會第三次拒絕她。
她開始報複性地對待着自己早已忍耐不住散發出馥郁芳香的腺體,甚至那個和腺體一樣令她恥辱的秘境。
她有一個難以啓齒的秘密。
在床下,她是一個頂級精神力的Alpha,躺上床,她會控制不住地将自己幻想成一個柔弱的Omega,一個有人心疼,有人保護着呵護着,有自己的保護傘的Omega。
“這件事,在你們鯊魚那裏是怎樣做的?”陸初忽然問着,耳後根滾燙。
她細軟的黑發散在素色的床單上,雲識為了能看清楚一點她的表情,輕輕捧住她的臉,湊得更近了。
此時的陸初好像和之前完全變了兩個樣子,她慌張地挪開視線,雲識看到她狹長的睡鳳眼微微舒展開來,甚至咬了咬唇,低聲說着:“鯊魚皮好奇怪……你不要動。”
“我很難受……”
她被她這幅樣子勾得心率失衡,不太好意思地下意識用指腹磨了磨她的臉,又輕聲道:“不動不行,我們的方式是,撕咬着,然後……”
“那就用你們的方式吧。”陸初迅速說着,打斷她的話,又連忙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微微閃動的光。
“可是我的牙齒很鋒利,我回去就磨一磨,要不這次就先……意思意思?”
雲識詢問着她,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會輕一點的,既然決定了,也會盡力而為,不止用她的家族的方法,畢竟反派是個人類。
陸初只是将視線挪回來,看向她漂亮的瞳仁,那深藍色一望無際,裏頭是她的倒影。
她單純又無辜地看向她,可她不知道,她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甚至立刻便伸手攬住了她的脖頸,微微擡頭吻上了她的唇。
溫軟的唇貼上的那一刻,雲識明白,她是默認了,她低下頭,讓她重新躺好,也
讓她輕松地享受着這個吻。
她只餘留一只手輕輕捧着她的臉。
陸初被動的回應着她的吻,微微一顫,濃郁的雪松味信息素瞬間像洩了閘,又被雲識身上海鹽般的香味包裹住。
指尖觸感潮熱,雲識則滿心混沌,在意識中,這好像是一種身體記憶。
又像是久別重逢,熟悉的觸感讓人動容。
雲識滿心顫動,忍不住在腦海中詢問系統:“我們是上一世的情人嗎?。”
【是。】
得到的答案讓她眼尾通紅,陸初雙眸緊閉,長睫輕輕顫抖着,她只能看到她漂亮的鳳眼的輪廓,和額角細細的汗珠。
可又似乎能看到她的顏色,面頰如三月桃花,如墨般細軟的青絲在玉榻上鋪開。
尋莨。
是了,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出現的那一刻,掀起一陣顫動,也如此時一般,她們都是同一個人。
有眼淚輕輕滴下,滴落在陸初的臉上,又順着頸項滑落。
陸初緩緩睜開眼,看到她眼尾通紅,仿佛癡迷了,卻顧不上急促的呼吸與腺體洶湧的潮意,敏銳地察覺到什麽,手抵上她的肩,将她微微推開,瞳仁漆黑。
“你是不是以前有過別人,不然怎麽這麽會?”她啞聲問着。
雲識只是笑了笑,又趁着她愣怔的一瞬間低頭輕輕咬住她的唇。
“沒有,只有你一個,會是因為鯊魚天生的直覺。”
“謊話連篇!”
陸初罵她,卻仿佛用不出力氣來,被她尖尖的牙齒輕輕撕咬着唇瓣,再也無法推開她。
她的尖齒又輕輕啃到下颌,到脖頸處。
即使很輕,卻還是伴随着微微疼痛感,很……
她很喜歡,除了後頸處一片泥濘,腺體在叫嚣着想被包裹。
她微微昂起頭,咬住唇沒有開口,只是眼中蘊集了層層霧氣,又凝結成淚光。
原來她有很多疤痕,藏在趣÷閣直的軍裝服中,看在雲識的眼裏,是黑白色的,她輕輕撫過那些疤痕,滿心顫抖,像對待着某些神聖的物品,心裏泛起一絲絲的疼意。
她問:“疼嗎?”
又輕吻着,只敢用尖齒去碰疤痕周圍。
“不,受傷的時候是我最高興最暢快的時候,我喜歡疼痛。”陸初輕顫着,仿佛想到了那些歲月,但現在,她仿佛短暫的有了一把保護傘,她縮在保護傘的懷裏,眼中的淚一顆顆地落了下來。
感受到她的情緒,雲識擡起頭,一點點吻掉她的眼淚,沉默着,只是用溫柔去撫慰她。
純色的被子微微滑落,露出雪白流暢的肩頸,雲識又将她提起來,裹住春光
……
她閑暇之餘吃了兩顆櫻桃,本只是想一口吃的,卻不小心劃破了一顆的皮。
這沒什麽。
不,這很慘。
陸初是真的享受疼痛,卻又怕疼。
她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裏,帶着顫音:“蠢魚,你死定了!”
“我不小心的嘛,不要魚身攻擊!”雲識被她死死捏住臉頰,很疼,可這一刻,仿佛找回了所有熟悉的感覺,她癡癡地沖着她笑着,手撫到她的頸後,想輕輕吻上去,卻摸到滿手黏膩。
房中的雪松味濃郁得過分,她這才猛地發覺,她真的很蠢。
這是a
bo的世界,而陸初是一個Alpha,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恐怕是要被信息素折磨死。
她滿心愧疚地将她微微翻身,又将臉湊過去,便看到了Alpha紅腫不堪的腺體,頸下的一大塊布料都濕透了,像高燒發汗一般。
沒有絲毫猶豫,她輕輕吻上腺體,又含住Alpha的腺體,舌尖肆意流連,尖尖的犬齒也輕輕刮過。
她吮吸着信息素,清透香甜的味道在唇中蔓延,又被吞咽而下。
陸初捏緊了被子,顫抖着聲音提醒她:“不要只顧着腺體。”
“信息素會沿着血液到達全身各處,有氣液兩種形态,其實最快取出的方式是……”
“我試過……”她羞恥地說着,整個身子像被燙熟了的蝦米。
一口被鯊魚叼到口中。
塞牙縫都不夠。
難怪,她之前根本沒顧着腺體,她卻能忍得下來,是因為信息素由別的渠道釋出。
一切不言而喻,雲識輕輕咬着Alpha的腺體,喉部肌膚不斷地滑動着,眸光變沉,這次卻不再單一。
……
穿過層層迷霧中的森林,她在Alpha的秘境中探索着,旁邊仿佛有一只羸弱的受傷了的貓咪,一聲聲的,可憐的,催促着她救她。
奶貓輕輕吟叫,又沾着泣音,讓她整顆心都化了。
整個房間都被霸道的雪松味占滿了,其中摻雜着些許海鹽的香味。
這一片的空氣仿佛都是滾燙的。
陸初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是一個被人疼愛的Omega,這一回,仿佛成真了,即使對象是一條鯊魚,但這條鯊魚簡直不能更合她心意,她溫柔的,卻又是野蠻的。
即使只是粗糙的鯊魚皮,也帶給了她極致的愉悅感。
不知不覺地,便卸了力。
她第一次感受到腺體分泌信息素的速度還比不過信息素釋放的速度。
暢快至極。
……
陸初仿佛真的,不再是陸初,那個外人面前冷淡斯文的陸初。
她一開始是急躁的,哭得滿臉眼淚,讓她快點将信息素弄出來。
後來是暴躁的:“蠢魚!信息素好不容易沒了,你還勾我!”
再後來卻是脆弱的,攥緊了被子,一聲聲地哭求着:“不要了……”
從開始到最後,雲識都在接納着她,輕輕地吻掉她的眼淚,又緩緩舐着安撫她紅腫的腺體,也許才第三次面,不夠熟悉,但她覺得靈魂熟悉無比。
也許,也不應該去在乎是不是同一個人。
此時此刻,她是俞映安,讓她心動的人叫陸初。
不論過去如何,這是屬于她們的新的世界。
……
當晨光從微微吹起的窗簾中漫進來,陸初要出去上班了。
她坐起身,套起衣物來,雲識則心虛的裹着被子跪坐在她旁邊,又下意識地幫她扣起扣子來,一顆一顆,床腳是不知什麽時候被摔下去碎掉的眼鏡。
陸初沉默地盯着她纖長又利落的指尖,吞咽了一下,眼前模糊一片,等她扣完,又捏住她的下颌,拉近了看,一字一頓地淡淡道:“我晚上回來,買了藥,是你幹的好事,你幫我塗。”
雲識笑起來,點點頭:“我等你,還你一頓飯。”
“我們都喝營養液,我給你錢你去買?”陸初又說着,面不改色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跟沒事人一樣地下了床,撫平軍裝的褶皺,想着。
反正這條鯊魚看不到顏色,她臉怎
麽紅她都看不到。
雲識将自己包裹住,感覺自己變成了小嬌妻,笑得傻傻的:“不用,我不吃軟飯,自有辦法。”
陸初微微扯了扯嘴角,又睨了她一眼,看她仿佛很有底氣,這才習慣性扯掉襯衣第一顆紐扣,在抽屜裏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桌面,走向門口。
“鑰匙在這,權孤詩這幾天只怕都不會回來了,只是房東會過來看看你的情況,順便收屍。”
“你要是沒等我,被我抓到亂跑了……”
她略帶威脅的話随着背影消失在關門聲中,雲識愣了半響,直到差點被系統叮叮叮的聲音震聾了。
【叮!反派黑化值-1】
【叮!反派黑化值-1】
……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5%】
雲識:“!!!”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陸初的黑化值是一分分減的,但是一次就減了十五分!
雲識震驚了,随即又沉默了下來,想了想,不是一次,她好像記得是十五次……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不會的,陸初不會那麽庸俗。
她随即又忍不住嘆息起來:“Alpha的體力是真好啊,我現在都有點累,她竟然精神那麽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出力吧?】
雲識:“……”
“我們聊點別的話題吧。”
……
她從床上爬起來,套好自己的衣服,又疊好被子,刷牙……
【我想屏蔽自己的眼睛。】
“閉嘴,你以為我想的嗎,我有五排牙。”雲識說着,速度極快地刷着,刷着刷着又叫了一聲:“哎呀,掉了一顆。”
【……】
快速地讓後面那顆補上來,雲識弄完一切才打算出門,門卻從外面打開了。
陸初竟然去而複返,似乎重新換了一副眼鏡,看了一眼她的大紅褲衩子,又往她手裏塞了一大堆東西。
“這是光腦,裏面只有我的聯系方式。”她走近了,臉微微湊到她臉旁,帶着輕輕的雪松香味,将一條銀色項鏈戴到她脖子上,項鏈前端似乎是一塊黑色芯片。
“你這麽聰明,自己學着用吧。”陸初忽然彎了彎唇,又退開一步,用指尖抵了抵金邊眼鏡。
“包裝袋裏是一件衣服,晚上穿給我看。”
“還有一箱魚,吃飽點,我走了。”她轉身,這回好像真的要走了。
雲識連忙拉住她的手,湊上前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留下一片濕意。
“我絕不吃軟飯,我很快就會還你的!”她說着。
“嗯。”陸初卻腳步匆匆的,仿佛要去趕着上班。
門關上,直到踏到電梯裏,她才摸了摸自己剛剛被吻到的地方,心跳還是有些快,金邊眼鏡下的鳳眼彎了彎,等電梯門打開,又恢複了原樣。
……
系統說它自帶空間可以裝小東西。
包裝袋裏是一件吊帶裙,雲識将它收進去,将魚和鑰匙也收進去,又來到了原來的房間。
她坐到客廳椅子上,摸了摸項鏈上的芯片,剎那間眼前似乎就出現了一塊虛拟屏幕。
鑽研了半天,她發現這個星球上的人們上網都是在‘全端’上,發視頻,看視頻,浏覽新聞,就好像将現代社會中的手機裏的各類app全部整合了起來。
在這裏,所有的社交無所遁形,更因為什麽都不限制,所以烏煙瘴氣。
雲識有目
的性地選擇了直播板塊,又從直播板塊裏選擇了人魚板塊。
人魚直播毫無限制,因為人魚們沒有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的‘身份證’,所以只需要刷臉刷尾巴認證人魚,留個案底就行,甚至所有的身份都可以編造。
這裏有無數個直播間,各憑本事留住流量,但大多數人魚只是直播游泳或進食,因為她們沒有人腿,只能憑借着容貌及尾巴或穿得少吸引眼球,只有少數露腿的直接霸占了所有頭版頭條。
雲識點進去看,通過彈幕區掌握了幾條重要信息。
一,這十幾個正在直播的人魚就已經是群熠星裏所有能分的出人腿的人魚了,而且她們幾乎都是人魚國的貴族,也是上流社會風雲人物的正宮太太,就算不是正宮,也比正宮還受寵。
二:她們自發地組建了一個太太群,能加入這個群的都是非富即貴,這個群幾乎是所有富人區太太的夢想。
三,她們甚至還有一個排名,排名最上的,也是直播間最火的,是總理的情魚,海半玉。
這海半玉,火到年輕一輩的人都覺得她才是總理的正宮。
也是美人魚公主的姐姐,原劇情中,給權凜拉了不少選票。
這就很好辦了。
雲識飛速認證了人魚身份,又找系統花錢兌換了鍋碗瓢盆,液化氣等一套設施,以及不少菜。
【叮!積分-5,目前3】
“我覺得你消極怠工很久了,應該發布一點任務,積分都沒了。”
雲識吐槽着,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很會做飯,可能是上個世界做多了,甚至想原地生火支個竈,但考慮到這裏是星際世界,不能太原始。
并且一直吃生魚也想換個口味,所以還是幹起了老本行。
【叮!發布任務:在反派面前跳鋼管舞,積分+5】
【叮!發布任務:在反派面前刷牙,積分+5】
“我覺得你在搞我。”雲識先是刷了一下昨晚拍賣的新聞和視頻,又輕飄飄地說着:“這種任務我才不會接呢。”
據說昨晚的直播直接爆了,而且直播回看的評論區五花八門,卻差不多都是罵她的。
雲識:“???”
她找到陸初的全端號,關注了她,發現粉絲量大到驚人,為數不多的動态似乎都是好幾年前出征別的星球全勝歸來,要不就是剿滅周圍小星行的蟲族給星球帶來了不少能源。
可如今,這些動态裏點贊量最多的評論都變成了。
【心疼。】
【我們初将軍好不容易想拍一條人魚。】
【權孤詩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麽這麽喜歡和姑姑搶東西,艹。】
【我真的很想罵那條人魚!但是怕你看到了更傷心,畢竟你曾經愛過她……】
……
這邊的評論大多沒有罵她的,估計是不敢當衆質疑陸初的品味。
但直播視頻下都是罵她不識好歹,醜魚多做怪,更多的是攻擊她尾巴不好看的,詛咒她早點被抛棄。
其實由此就可以看出陸初憑借着一番功勳,路人緣好到爆,但可惜的是還鬥不過權家和人魚國的結盟,而且在原劇情中她腺體被毀。
雲識決定先不想了,看了看自己的藍色塑料,發現太顯眼了,會瞬間就被認出,于是換上了陸初給她買的吊帶裙,将裙子下半部分塞到了大紅褲衩中,甚至覺得吊帶裙太薄有突起,去隔壁偷了件陸初的文胸穿上,準備好一切這才開了直播。
她開了大頭動漫特效遮住臉,還開了變音器。
那群人魚太太們即使有腿,也因
為下地賊疼而在直播‘太太們豪華的下午茶。’
而她,要直播做飯。
直播區不是沒有古地球的美食直播,但她這是人魚區。
雲識用一塊紅布充做幕布将周圍遮起來,所有東西也都集中在鋪了紅布的桌子上。
她一向認為所有火的東西都是因為有特色,所以她給自己取了‘大紅碎花褲衩’的名字。
從第一道麻婆豆腐開始做起。
蔥蒜洗淨,蔥切蔥花,蒜剁蒜沫,豆腐切成半個麻将牌大小的小方塊……
她動作利落好看,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着低頭忙活着。
單肩細吊帶,肩膀和手臂光潔漂亮,即使穿着一件大紅褲衩,拖着涼拖,但腿型極其好看,肌膚也欺霜賽雪。
很快,起鍋開火,狹小的空間中蔓延起煙火氣,她在油煙中利落颠鍋,翻炒着。
一道道菜肴做得極其精美細致,直播間甚至開了嗅覺共享,隔着虛拟屏幕都能聞到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直播間的流量不到一個小時便極速飛升,各種禮物刷屏,轉瞬間就蹿到了太太們的後頭。
但雲識卻就此打住,只做了幾個小菜,便朝着直播間笑着道:“現在只是做一些菜自己吃,做多了吃不完,喜歡主播的可以點個關注哦,今晚四點,會做一大桌菜和家人一起吃,不見不散~”
她關了直播,一邊吃着做的素菜一邊刷着評論。
【五個菜一個人吃!】
嗯,素菜好難吃。
可能是取向變了,但雲識覺得不能浪費,于是不過一會兒就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