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試問一個已經被總理撤了職的,僅僅帶了一千多號人的權孤詩,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事情發酵了一整天,事态越發嚴重起來,甚至還有大批民衆跑到陸初的賬號下呼叫她接手權孤詩綁的那些人,激動地表示千萬不要讓那些幫派首領跑了。
貧民窟發展成如今這幅樣子,有大部分原因和這些扒皮的幫派脫不了關系,這裏的賭場,酒吧數不勝數,教育程度低下,許多孩子還未成年就開始混社會,混幫派,理所當然的,這裏的人大部分從事重體力勞動,開采各種資源,或為富人區修建高樓大廈,所有的高科技都被掌控在上流社會手中。
他們何曾不想擺脫這些吃人的幫派,只不過想要鏟除一顆根深蒂固的毒瘤談何容易。
然而,好不容易因為權孤詩的作為有了希望卻又立刻被剝奪,沒了政府做後盾的權孤詩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他們只能将剩餘的希望寄托在另一個甚至在養胎的将軍身上。
只不過,許久未發布動态的将軍這回回應了,發出的文字卻讓人難以自容。
陸初:我想,當初有些人說‘懷了孕的Alpha還是Alpha嗎?基因變異成Omega了吧’‘懷了孕的Omega不配做将軍’,他們是對的。
所以我一直在養胎,努力變成一個Omega,而且已經寫了辭職報告以及申請撤銷軍銜報告準備上遞給總理。
這次任務,我不會再插手了。
【不要啊!】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當初蟲族來襲,陸将軍為了保衛群熠星深陷囹圄,戰地記者實時直播境況,那時,鋪天蓋地的蟲族,所有的機甲都報廢了,全星球退居二線的居民都在為這個與戰友并肩作戰滿身蟲族黏液的年少少将捏了一把汗,而她,也不負所望,即使滿身傷痕,也滿載榮光而歸。】
【我們星球,将軍的頭銜是最大的,代表了對星球無上的付出,陸将軍被提攜為将軍的那一年,家裏的老母親都熱淚盈眶。而如今,僅僅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你們就那樣肆意地辱罵她!】
【Alpha懷孕怎麽了?就算她懷孕了也還是我心中最強最令人尊敬的Alpha!】
【我向你道歉!】
……
當初的辱罵聲與争議聲有多大,如今的道歉聲和支援聲就有多大。
但陸初從不在乎,她知道人性本就如此,關掉全端,腰上便随即攬了一只手。
眼前一排穿上權孤詩陣營服裝的士兵已經嚴陣以待,身旁的人魚點點頭,示意好戲可以開始了,便又看向她,微微彎起眉眼道:“夫人需要找個好角度看這場好戲嗎?”
“好。”她應。
雲識便攬着她往正前方的一棟高樓走去。
權孤詩的這個院子,中心是碩大的平地廣場,周圍則環繞着一圈屋子,唯二的這棟高樓采光很好,正對碩大的廣場。
一直上到四樓,雲識搬了把太妃椅,墊了靠枕示意她坐在透明玻璃後,又拉上窗簾,留了一小條縫,确定可以看到外面的場景後,開始打電話給于厲田,遠程指導起來。
太妃椅是給人半躺着的設計,就如同慵懶的太妃一般,可陸初規規矩矩地只坐了一半,還給她留了一半位置。
雲識笑了笑,坐下去,可還沒坐熱乎呢,女人就瞬間側坐在了她身上,還用肚子抵她,手緩緩撫上了她的脖頸,又一點點摟上,收緊了胳膊。
她細框眼鏡下的一雙鳳眼眼尾微微勾起,透出幾分成熟的韻味來,微薄的唇瓣彎起好看的弧度,上面一顆圓圓的小痣,随着輕輕呼出的熱氣一點點靠近她。
雲識肯定是不會忍的,低下頭一手撫上她的腰就準備吻上去,可女人卻直接避開了,而且還湊到她脖頸處,臉頰上,左親親又蹭蹭,探出舌尖舔着,就是不給她親,仿佛生怕惹不起她的火一樣。
她有些失笑,嗅到漸漸濃郁的香味,看到她後頸的透明貼有些松了,也不知道她哪裏學來的招數,引得她心裏越發癢了起來。
……
陸初當然不會想玩得這麽大,她只是想逗逗她,先給她上一盤小菜,引得她到時候抛棄原則。
她今天甚至嫌軍裝太勒肚子,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裙裝,正經長裙,卻并不影響她軍人的氣質。
所以她此時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握住她的一只手,再牽着她來到Alpha的二號腺體處,扯開包裹在外面的純棉面料将她的手塞到面料裏。
她甚至都不想看戲了,慢慢擡起視線對上雲識的視線,眼尾微微彎起,像極了可憐求撫摸的小貓。
雲識心中無奈,默默摟起她挪了點位置,讓那條窗簾縫透出的光只是照在一旁空出的椅子上,又緩緩低下頭湊近輕輕吻了下她的唇,如蜻蜓點水般,順便将正通着的電話暫時挂斷。
她這才用整只手包住二號腺體那一塊,觸感像極了軟軟的白面團,有源源不斷的二號信息素滲出來,浸濕了她的手,她便輕輕地開始揉按白面團,将二號信息素揉到白面團上,揉得到處都是。
陸初的耳根漸漸發燙,腿下意識打開了點,也收緊了胳膊,将臉貼上她的臉頰,閉上眼長睫輕輕顫抖,下意識蹭着她的臉,在她懷裏蹭着。
“嗯……好涼。”
“但是好髒。”她的聲音像在耳邊低語,微軟。
“髒嗎?我吃過好多次。”雲識也貼到她耳邊輕輕道,唇瓣故意觸到了她的耳垂,輕輕含住,探出舌尖舔了舔。
“是你的都不髒。”她這樣輕聲說着。
陸初輕輕一顫,感覺自己有些發燒了,又仿佛意識到什麽,睜開眼頭微微後退了點,偏頭看她道:“對不起。”
俞映安是真的很喜歡她才會和她這麽親密的,對她無微不至,可她,上次她只是風塵仆仆地抱抱她,她卻說她髒,也許人魚根本不在意,但她想着,有些愧疚。
想到這,她又閉上眼微微昂起了點頭,這樣的舉動仿佛在說着:‘允許你親我一下。’
雲識輕輕笑了一聲,覺得她的性子分外別扭又可愛,瞬間便低頭吻了上去,兩道柔軟的唇瓣相觸,讓心跳不自覺猛地加快。
她輕輕含住她的唇,一寸寸吮吸着離開,又輕輕碰撞。
陸初緩緩收緊胳膊,與她互相吮吸着,可二號信息素一點點淌出來,流經的路途仿佛有螞蟻在走動。
她不禁微微探出舌尖,卻正巧與雲識微涼的舌尖觸碰上,冰與火交接的一瞬間,連忙一縮,又微微擡起肚子,Alpha的二號腺體處也上擡,迎合着她,帶着些許哭腔:
“癢,重一點,嗚……”
雲識探出舌尖再次纏上她的舌,聽到她難受的聲音,也心中不忍,不禁手上用力揉捏着面團,捏着捏着,她便滿手都是黏膩的二號信息素了。
耳邊是細弱的輕吟,空氣中溢滿了香味,她熱烈地攪動着女人滾燙的舌尖,掃蕩她的口腔,吮吸着她的唇。
Alpha的二號腺體周圍被她揉得滾燙,像抹了一層蜂蜜的白面饅頭一樣的軟綿。
陸初的腳踩在太妃椅上,有些躁動地滑動着。
吻了好久,她覺得自己受不住了,連忙抵着雲識的肩,率先松了唇,又連忙将下颌擱到她肩上,雙眼泛着淚光,平緩着呼吸,卻又忍不住發出難以啓齒的聲音,聲音又小又軟地感慨:“就是這樣,好涼,好舒服……”
雲識輕笑一聲,微微偏頭吻了她的臉頰一下,應她:“這下滿意了吧,回家上藥的時候別生氣了,嗯?”
“才不。”陸初想了想,不能因小失大啊,于是咬了咬唇,強忍不舍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扯開了。
雲識沒有反抗,只是故意對着她笑:“真的不要我了?”
“不要。”陸初兇了她一聲,目露兇光,可是下一秒兇光卻化為眼淚落了下來。
雲識一瞬間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能用指腹替她輕輕擦掉眼淚,又吻了吻她的眼角,接着抱起她。
陸初一驚,眼尾通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竟然因為這點小事就哭起來,于是沉默着趴到她肩上不說話。
直到雲識又拿了紙巾坐回原處,拿了很多紙替她擦二號腺體外的信息素。
她一縮,擡頭有些惱羞成怒:“幹嘛?”
“沒有濕紙,面料也潤了,只能先将就将就用幹紙墊着。”雲識沖她笑笑,十分正經。
陸初的耳朵紅透了,沒有拒絕,等她弄好後,看到她又擡起頭,把自己後頸快要掉落的透明抑制貼撕下來。
頸後的腺體紅彤彤的,雲識小心翼翼地輕輕拿紙巾擦了擦黏膩,接着将她的發繩扯下來,長發披散而下,遮住她的後頸。
“好了~”她輕笑道。
陸初磨磨牙,一點都不滿意,滿臉寫着不滿足。
也許真是被她慣壞了。
她想着。
雲識以為她累了,給她輕輕地拍背,正巧一通電話忽然打來了,她連忙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于厲田的聲音。
“俞姐,外面已經鬧起來了。”
于厲田不知什麽時候跟着胖子他們一起叫起了她俞姐,雲識具體問了下情況。
根據地頭蛇們傳遞進來的消息,今日貧民窟中大大小小幫派運營的生意都停了,他們糾集在一起,正潛伏在權孤詩陣營周圍。
雲識特意叫人假裝開車出去,又搬東西,裝作要逃離貧民窟的樣子。
果不其然,大量不同幫派的人沖出來,拿着各種武器堵在門口,打砸運輸車輛,将幾個假裝害怕要跑進大門的兵抓了,又看到門裏很多兵拿着長槍沖出來,連忙威脅他們給權孤詩送信,說再不放人他們就沖進去了,給她十分鐘時間考慮。
雲識:“……”
這群人還真是。
她扣了這麽多環,就是為了讓他們覺得權孤詩已經成了孤家寡人,讓他們一起沖進來。
但這群人到底還是太過謹慎。
不,與其說是謹慎,不如說是怕死,即使權孤詩只剩了一千多人,但還是有着大量軍火的,而他們,熱兵器太少,誰都不想做那個出頭鳥白白去送死。
前兩天,經過殘酷的拷問,幫權家運軍火的幫派首領已經供出了掩藏軍火的地址,可等她們趕到那裏的時候,那批軍火,大部分能被拿走的輕武器已經被帶走了。
而如今,那些小弟又為了救他們老大帶着這些軍火送上了門來,當真是講義氣。
經胖子在旁邊插了一嘴說,看到他們打扮低調混在其他幫派裏,卻大部分氣質很突出,穿着長衣,估計是為了掩蓋武器,在樓頂狙擊的士兵也上報說看到正門對面的屋檐上趴了好幾個拿着好槍的人。
“先答應他們。”雲識低頭看向陸初,陸初也正經了面色,微微皺眉看向她。
她便繼續道:“把那些幫派首領全部拉出來,拿那個販賣軍火的首領打頭,你們藏好,權孤詩也拉出來,按我們之前說的,好戲開鑼了。”
“還有,讓士兵們都注意安全別受傷,直接拿最大的家夥,減少傷亡。”
“好。”于厲田回着,接着連忙安排。
……
外面躲藏在各個小巷之中的小弟們等得躁動不已,直到剛剛掐着十分鐘的時候,一個畏畏縮縮的士兵從大門裏鑽出來,吼了一聲:“先一個個自報家門,我們少将要确定人都到了再一齊放人!”
那小弟又連忙縮進了門裏,給門留了一條小縫。
随即門外越來越躁動不安起來,不停有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她奶奶的權孤詩玩的什麽花樣!”
“放人就放人,搞這麽多事不會是想還争取時間逃跑吧?”
“我們這麽多人以為我們怕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