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寂言看到如此美景,不禁也着了迷。走到湖心亭,看到楚翎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頭發随微風自動,偶爾劃過那白皙都臉頰,衣服也随意的穿在身上,露出了一大片胸膛還有那性感的鎖骨,稍稍紅了臉頰,這麽妖孽……空氣中彌漫這一股粉紅色的氣息~
楚翎見是寂言,寵溺一笑。挺起身子拉着寂言坐下坐到懷抱中間,“怎麽想起來找我?”同小狗般的在寂言脖頸間邊蹭邊說。
正當寂言準備找他開口說要那天在賭場的錢時,楚翎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懷抱稍稍松開了點,上下打量着寂言。
發現寂言身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後,松了口氣。然後把額頭抵着寂言的額頭,“告訴我,你身上怎麽會有血腥味?”寂言愣了“你怎麽知道?”
楚翎無奈的笑了笑“真當我是笨蛋麽。”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伴随着荷花的清香,寂言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給了楚翎聽,楚翎越聽眼底的陰影越濃。
待寂言說完,楚翎掩飾不住欣賞,雖然她是自己此生唯一認定的人,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覺得非常棒,但是她确實很棒,很耀眼,“我家嬌妻就是棒。”
“誰是你的嬌妻!”寂言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非常不規律的跳動,難道她又犯病了?!
看到自己嬌妻害羞了,楚翎也不打趣了。“這是你第一次殺人麽?”楚翎看着懷中的寶貝,心中想,應該不是第一次吧,看來自家嬌妻還有很多秘密值得他一探究竟啊~
“是第一次啊。”說完這句寂言看到楚翎的眼中有點驚訝。可是這确實是第一次啊,“第一次難道不害怕麽?”寂言搖了搖頭。
“因為他不死就是我死,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害怕,害怕只會帶來更多傷疤,然後讓人在上面撒鹽麽?”聽完這句話,楚翎不禁渾身一震,然後,正襟危坐面帶嚴肅的看着寂言。
“月輕言,記住你現在有我,你有什麽事都來找我,我就是你的依靠,懂麽?你不會武功,萬一別人不聽你說話,不走進你的陷阱怎麽辦!現在你所要做的便是好好呆在我身邊!”
聽完這些話,寂言怒了,她要自由,他不知道失去自由是什麽滋味,那種感覺,那種深入心底的孤寂,她不要再次嘗試“楚翎,我們是什麽關系,憑什麽我要來找你,你又憑什麽這麽霸道。”
說完這些,寂言氣呼呼的的離開的王府,楚翎一臉陰沉的望着寂言走的方向,“都給我滾出來。”
楚翎話音剛落,五道黑影單膝跪地出現在亭子中,“去刑堂領罰,換他們五個人過來。”黑影默默的接受了命令,然後消失了。
“楚翎,還是第一次看你發這麽大的火唉~”一名身着青衣雪衫的男子倚在湖心亭的柱子邊,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看。
“華慕笙,沒事幹就回你的游夢閣去。”楚翎看見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不禁頭大,這個好友有多能折騰,也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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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慕笙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臉心痛的說“我這不是聽到我們的楚大王爺被一個女子迷住了,好心的想來幫幫你,結果啊……啧啧……不識好人心吶~”
楚翎白了他一眼,他要能好心,除非等他剃了頭,歸了佛祖,才大概或許有可能吧。
華慕笙嘿嘿一笑,心想,他一定要看看這個讓楚翎着迷還讓楚翎派出十隐保護的人,楚翎的心頭肉唉,不讓他摻和怎麽行,哈哈哈哈~
寂言氣呼呼的回到相府,坐在屋裏冷靜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沒有找楚翎拿錢,真是氣急了,把本來的目的都忘了,算了,再去街上看一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東西吧。
打定主意,寂言起身推開屋門,看到月輕影正站在門前,眼中帶着驚訝,寂言看了她一眼便走了,月輕影剛剛看到寂言進來,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按照情況來說,她現在已經被扔在乞丐堆裏,受盡屈辱,怎麽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直到剛才确定,她真的沒有事,月輕影憤怒轉身離去。
月輕影來到白素素的房間,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白素素看到月輕影這副樣子不禁皺了皺眉,“影兒,有什麽事情不能敲了門再說,非要闖進來。”“娘,你派的人到底有沒有用,我剛剛還看到月輕言了,她現在不應該在乞丐堆裏麽!”
聽到月輕影這麽說,白素素不禁有點震驚,她确實派人了啊,怎麽會失誤呢,“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月輕影聽白素素說完這句話,對母親話中的不信任很是受傷。
“看錯,怎麽可能看錯,我跟她面對面啊!是你派的人太無能了。”白素素聽到着臉上不禁一黑,“月輕影,這是你和娘親說話的态度麽!”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掼。
月輕影似乎從來沒見過白素素發這麽大脾氣,不由得沒了氣焰,心頭卻也委屈,轉身離開了。白素素摸着茶杯,陷入了深思,這個月輕言既然能從她下屬的手中逃走,那麽就不是普通人了,既然如此就必須要除去了,對付黃毛丫頭,她還從未失手過。月輕影回到屋中,姣好的面容越來越扭曲,既然娘親除不去她,那麽也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夜晚的大地總是格外沉寂,幾個黑影悄悄的出現在了月輕影的屋頂,掀開屋頂的瓦磚,确定裏面住的是月輕影後,領頭的黑影揮了揮手,一瞬間,大地又恢複了夜晚的安靜。
第二天早晨,小燕來到門前叫月輕影起床,小燕先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見屋內并沒有什麽動靜,便叫了幾聲“小姐,小姐,小姐!”可是屋內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小燕也顧不得其他了,推了門進去,發現床上竟空無一人。
小燕轉身便跑了出去,邊跑邊大喊“大小姐不見了,快來人啊!大小姐不見了,快來人啊!大小姐不見了,快來人啊!”
一瞬間,相府上下沸騰了,到處都是尋找大小姐的身影,寂言不禁被這吵鬧的叫喊聲給吵醒了,揉了揉太陽穴,真的是太吵了。
推開門,寂言沒好氣的沖着那些人喊“吵什麽,要找人也給我安靜一點。”“這話可就不對了”
寂言看向說這話的婦人,打扮華貴,想必就是月輕影的母親白素素了。
“大娘這句話就不對了,她月輕影有可能是自己離家的呢,這一大清早的吵了我小妹的睡眠,難道大娘不知道,女人保養都靠睡眠麽,你看我小妹的臉頰,水嫩嫩的,要是變醜了,這才是最大的損失呢。”
月輕絕笑盈盈來到寂言面前捏了捏自家小妹水嫩嫩的臉頰,“小妹說,大哥說的對不對啊~”寂言沖月輕影一笑,“大哥說得當然對了,小妹要好好保養,那麽就麻煩大哥站在門口,幫我擋一擋那些不識趣的人好了。”
寂言說完便帶上了門,月輕影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咯,于是搬了個椅子,安心的當起了門神。
白素素不禁捏緊了拳頭,就姑且讓你們先得意會,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甩了甩衣袖便離開了,大家也不敢在這尋找了,也就散了。
就當相府衆人找東找西的時候,此時的月輕影才悠悠轉醒,剛剛才醒的月輕影就便被一股惡臭給熏的瞬間清醒了,看了看自己的四周,都是人,只不過衣服破爛,身上有着濃重的污垢,頭發散發着一股惡臭,這是乞丐啊。
月輕影不禁慌了,自己怎麽會在乞丐堆裏,慌慌張張起身準備跑出去,卻被乞丐抓住了,“難得看見這麽好的美人,怎麽昨天沒發現,難不成是寂寞了,來讓大爺我好好的滿足滿足你。”“對啊,來吧來吧”。
月輕影拼命的掙紮,大喊“我是相府大小姐,你們要感碰我的話,我讓我爹殺了你們。”可惜這些乞丐并不在意這些,反正都是爛命一條,還不如牡丹花下死,伸向月輕影的手越來越多。
月輕影拼命的針紮,俗話都說人在逆境下的潛力是巨大的,月輕影硬是靠着自己擠出了乞丐堆,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卻也只能勉強遮住一些隐秘的部分了。
月輕影一路狂奔回到相府,大家都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衣衫褴褛的相府大小姐,不禁開始了遐想。
白素素聽聞月輕影已經回來了,于是便來到月輕影的房間,準備問問她是怎麽回事,可看到自己女兒這副模樣,質問什麽的早就抛到腦後了。
“輕影,你這是怎麽了?”撥開女兒淩亂的頭發了,看着女兒無神的雙眼,滿是心疼。月輕影突然抓住白素素的胳膊,“娘!娘!一定是月輕言這個賤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做的。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好好好,娘幫你,娘幫你啊~”白素素看到女兒仿佛魔怔了般,不停的念叨要殺了月輕言,不禁也對月輕言恨了起來,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等着吧。
白素素輕輕的撫摸着女兒的背,不停的安慰她,只可惜母愛的光輝,并沒有讓白素素發現,女兒對月輕影已經并不是恨的,它轉化成了月輕影眼底深深的執念,非殺死寂言不可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