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些錯誤注定要延續

我們所在的大學是上海的A大,全國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我原本來打算考湖北武漢大學的,因為我喜歡三四月份漫天飛舞的櫻花,可後來莫名其妙的居然考上了上海A大。

如果當初我去了武漢大學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呢?

然而我只能說人生當值多事之秋,要躲怎麽都躲不過。

在她們眼裏,我出身富二代,從一出生就注定我們有着截然相反的人生,有些人注定為自己而活,而有些人面對平坦的人生無所事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含着金鑰匙出生吧。

可我從未想過用自己的顯赫家世去跟任何一個人相處。

老爸老媽在上海買了一套房子,還專門給上海的表舅打了招呼,讓我在他們的庇護下輕輕松松讀完大學然後接手公司。

可惜,我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在我的據理力争之下我隐瞞了自己的家世,在學校裏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子。

我住在寝室裏,每天和她們一起上課,一起去食堂餐廳吃飯,一起擠公交,一起去學校外的夜市街亂逛,買些無用的小玩意兒,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不曉得什麽時候夢琪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許是那次表舅家司機來接我回去的時候她看到了吧。

回學校後,夢琪問我:“小卉,你們家是不是很有錢啊?我今天看到你上了一輛路虎。”

“噢,那是我表舅家的司機來接我。”

“是嗎?沒聽你說起過你家的情況哦。”

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夢琪,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你要幫我保密。”

她點頭:“保證不說。”

“我家在北京,我爸白手起家和我媽起早貪黑的奮鬥了大半輩子,創辦了一個公司,現在是集團大家,我表舅早年在上海打拼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私人企業,就這樣了。”

“原來你家這麽有錢啊。”

我笑笑:“你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同學們覺得我這個富二代很難相處。”

那時大一的時候,女生總會有幾個掏心掏肺的損友閨蜜,而那時我就開始把夢琪當成無話不談的“閨蜜”,那件事也就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我們宿舍一共六個人,我、路雲、沈夢琪、丁尚潔、蕭可妮和司晴。

我們六個的關系非常好,無論是公開課還是選修課我們都一起上,也會一人捧着一杯特大杯奶茶在圖書館泡一天。

這樣的大學生活可謂是羨煞旁人,因此同學們都親切的稱我們為“六朵小金花”。

雖然這個名字有些俗氣,而且還有些民國風,但由于我們幾個比較神經大條,也就欣然接受了。

我們還找了好多吉祥的成語寫在一張我們六個的合影上,什麽六六大順、六福臨門亂七八糟的成語和每人附帶的一封寫給五十年後的我們的信,一起放進屬于我們的時空膠囊裏,然後期待着五十年後“六朵老金花”一起打開它,回味年輕時地點點滴滴。

我特肉麻地跟她們說:“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們一起慢慢變老,一起躺在老年椅上啃牛肉幹兒,直到我們牙齒掉光頭發花白。”

說完後她們五個齊齊望着我,良久,捧腹大笑,捂着笑痛的肚子對我說:“花兒~我們不是同性戀……”

我清楚的記得那晚她們笑瘋的程度,已經到了樓上寝室拿着凳子猛砸我們頭頂天花板,樓下寝室拿着拖把猛戳我們腳下地板的情形,最後以我們1410號寝室集體罰掃寝室衛生一周結尾。

我向來不喜歡聚會之類的,可那天卻是我們金融系全系學生的一次聚會,而邀請我們參加聚會的是全系男生唯他馬首是瞻的李同,金融系女生本就不多,有了我們六個的存在還算是說得過去。

我本不打算去,因為那天我恰巧有事,可在熱情又熱心的大雲子的威逼利誘下我還是去了。

我們六個穿的是三種款式的姐妹裝,我和夢琪穿的都是米黃色連衣裙配一雙白色帆布鞋,都是披肩發。

如果說我們幾個現在走在大街上,肯定會有人以為我們是三對雙胞胎。

我從不信所謂的一見鐘情。

但這一個聚會卻讓我對它深信不疑。

我們的聚會場所是在某大型KTV包廂裏,我們六個一同進入包廂立刻就引來一片嘩然:“六朵金花,咱們金融系可真是蓬荜生輝啊。”

“唉,雖說咱金融系近些年來算一個熱門行業,可總是陽盛陰衰。”

“哎,你們幾個能不能閉嘴,老娘來這兒可是給足了你們面子啦哈!”

大雲子雙手叉腰吼了起來,其他同學還是起哄的起哄,打鬧的打鬧,很快大家便玩兒到一塊兒去了。

酒過三巡後,醉醺醺的李同拿着半瓶啤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咱們系裏女生不多,你們誰以後有事就來找我,我李同能辦到的一定幫你們。”說罷豪爽飲了一大口啤酒,拿起桌上的麥點了一首《那些年》唱了起來。

“切,李同,你是沒把我們哥幾個當人還是怎麽的?”

“就是。”

“好歹咱們也是堂堂男子漢啊!”

吳華幾個人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李同那滄桑的歌聲裏了,大家亂作一團,有些同學已經提前離開。

大雲子酒量過人,也不算醉,夢琪只喝了一小杯,司晴不能喝酒只是抱着一桶爆米花在那裏狂吃,尚潔和可妮在那裏玩兒篩子,只有我抱着手機打游戲。

包廂裏煙酒味兒十足,我有些暈,于是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清醒。

當我整理好衣物走出洗手間,經過幾個包廂的時候突然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喲,這誰家的妞兒,大晚上的還不回家?”對面的醉鬼語氣中的調戲味兒十足。

我不禁仰天長嘆,這大白天的也有醉得跟鬼一樣的人擋路,我已經嚴重懷疑幸運女神再也不光顧我了。

練過幾年空手道得我對付這個酒鬼還是綽綽有餘的,正當我準備動手的時候,不曉得哪個殺千刀的在走廊裏吃了香蕉,于是我很悲催的踩着香蕉皮滑倒了,意外的是我滑倒在了我們包廂的門口,腦袋狠狠地撞在厚實地包廂門上。

我突然感覺狗血,這種悲劇情節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然而它就是那麽發生了。

我暈暈乎乎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進去,似乎在我關門之際有人被我關在了門外,我捂着頭慢慢挪着,夢琪看到了快步過來扶我。

可悲催的我哪裏曉得剛才鞋子上還有殘留的香蕉皮粘液,于是我沒踩穩直直向夢琪倒去,她被我給撲倒了,地上的啤酒瓶為我們倆的跌倒加油喝彩,紛紛滿地亂滾了起來。

大雲子她們聞聲趕過來,包廂的門也被人推開,我看到一雙質地不錯的黑色皮鞋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我就被大雲子她們拉起來了,夢琪則是被那個男生扶了起來。

站起來的那一刻我看清了他的樣子,修長的身材,幹練的短發,以及那棱角分明的臉愕然展現在我的面前。

他擡眸看了我一眼。

有那麽一瞬,我的心跳漏了兩拍。

他的眼睛似乎格外的好看。

他是金融系的學生嗎?似乎從來沒見過他。

“花兒,你毛毛躁躁地幹什麽啊?這裏滿地都是啤酒瓶哎!”大雲子沖着愣神得我吼了一嗓子。

“夢琪你沒事吧?”罪魁禍首的我趕緊去看苦命的夢琪,包廂的地板可不比我們的床那麽軟和,連我這個經常被摔摔打打的空手道學員都覺得有些疼,更不用說夢琪了。

“沒事,我沒事,小卉你還好吧?”她問我。

“我沒事。”

“謝謝你啊。”夢琪轉身向剛才扶她的那個男生道謝。

“啧啧啧,你說說你,怎麽什麽好事都讓你給趕上了呢?這英雄救美的事你沒少幹了啊,夢琪你不用謝他了。”

滿面通紅的李同關掉音響放下麥走了過來,貌似他剛才是在跟那個男生說話。

那個男生勾起嘴角,聲音很溫柔地說:“金融系的老大,你也不賴。”

“得了,快讓她們坐下,看看傷到了哪裏,這地兒摔的可不輕。”

尚潔和可妮特溫柔地扶着夢琪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而大雲子和司晴則是特粗暴地把我拽到沙發上,一個勁兒地數落我。

“花兒啊,你剛才是不是又出什麽意外了?”

“沒有!”

我不能告訴她們我剛才被可惡的香蕉皮滑倒了兩次,而且還把腦袋撞在了包廂的門上,否則她們一定會笑壞的。

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吃香蕉這種殺手般地水果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哥們兒,林江,他可是計算機系的高材生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有自己的計算機工作室了。”李同拉着林江一個勁兒的炫耀,他喝醉了。

原來他叫林江。

林江?

咦,我們還真是有緣,剛好我也姓林。

“帥哥好哈,我是路雲,剛才謝謝你幫了我們家夢琪哈。”大雲子立刻向林江表達了深深地謝意,雖然她總說自己不喜歡男生。

“舉手之勞而已。”林江溫和的笑着。

然而,我這個罪魁禍首始作俑者一句話也沒說,米黃色的連衣裙也被地上啤酒瓶裏流出來的啤酒浸濕了,滿身地酒味兒很刺鼻,和文靜地夢琪截然相反,搞得我好像一個酒鬼。

“這是沈夢琪,丁尚潔,蕭可妮,司晴,噢那個是林卉。她們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金融系那‘六朵小金花’,老兄,你可沒白來。”李同又開始了他瘋言瘋語式的介紹方式向林江介紹了我們幾個。

他對我友好一笑,轉頭微笑着看着夢琪,他似乎很在意夢琪?

這個聚會又是以我和夢琪的摔倒草草收場,毫無疑問我那苦命的腦袋一覺起來就腫了一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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