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事已然有了結局
聚會結束的幾天後,我跟老爸老媽說我想去蘇州的公司上班,老爸老媽一聽頓時樂了,忙前忙後為我制備東西,結果被我給一一拒絕了。
我想靠自己的努力來看看自己有多大能力,能做多大事。
他們本想讓我直接進總公司管理財務,我告訴他們我想從基層做起,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我不想做一朵溫室裏的小花,我想去迎接人生路上的暴風雨。
所以我的身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毫無工作經驗可言的菜鳥。
老爸聽了我的話只說了一句:“我的女兒終于長大了。”
是啊,終于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整天傻乎乎的只想着怎麽吃好玩好的大小姐了。
離開上海的那天,我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裏見到了林江,他似乎特意去那裏等我,我想起來他想見我被我拒絕了。
林江,那個曾經光彩奪目的男生,我愛的人,現在站在我的面前,只是短短的幾天他的眼睛就變得空洞,無神,發絲淩亂,滿身酒氣。
這是為了我?
“你怎麽在這兒?”我問他。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你對不起的是沈夢琪為愛你做的一切。”我很平靜地說。
“不,我不喜歡她,因為她身上并沒有那時我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女孩兒的吸引力。”
“是嗎?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對你的愛,就像你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是我而不是沈夢琪一樣。”
“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去幫你。”
“幫我?從你相信那句所謂的平步青雲開始你就讨厭我,連一點點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我,這就是所謂的幫我?”
他啞口無言。
“那麽,現在……還來得及嗎?”他問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也許吧。”
他的眼睛似乎有了神采,連連點頭,微笑着跟我說:“那再見,至少我們不是陌生人。”
“再見。”
可能來得及,也可能來不及了,因為你始終是那個傷我最深地人,因為我們之間始終隔着一個沈夢琪。
我拖着行李箱轉身離開,那一刻我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再見我愛的人。
我不會再奢求你能轉身看我一眼,或許我們會再次相見,或許一切都會有轉機,可這都是或許,我期待時間能帶走那些不屬于我的回憶。
火車站的寒風夾雜着我的淚水,在我的臉上慢慢凝聚成一副淡然,一個全新的林卉即将步入她人生的第二個階段。
我到達蘇州的時候老爸派分公司的經理來接我,為了達到我“下基層”的目的,我的身份只有人事部經理劉洋一個人知道,他是老爸從總公司派去蘇州的負責人,信任度高達99.99%。
很顯然劉經理并沒有因為我是他頂頭上司的老板的女兒而給我什麽特殊待遇。
我被分配到人事部,從剛開始的整理檔案幹起,我不禁汗顏,敢情現在的大學生幹的都是些沒技術含量的活兒。
剛進公司的第一天我很幸運地參加了人生第一個職場會議,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幾句自我介紹,但那已經讓我深深地感受到所謂職場與學校的區別了。
于是半個月後,憑着我多年以來積攢的和別人的相處經驗,我很快和部門的一部分人打成了一片。
公司有專門的員工食堂和員工宿舍,我的吃住全部交給了公司X﹏X
和我同宿舍的有兩個女孩兒,一個叫喬雪,一個叫謝謹,唔,她們比我進公司的時間早,在很多事情上也幫了我不少。
只是白天工作累成狗,晚上休息睡成豬,這樣的生活的确挺充實,無暇去想別的事。
一個月後我的實習期滿,拿到人生第一筆微薄的工資,想想還是挺開心的,我轉正了。
年終,公司放年假,因為我晚到的緣故我的工作比較少,于是我很沒骨氣地提前一天請假離開公司,坐着火車回北京準備準備過年。
大年三十,老舅老舅媽和莊文莊凡舉家回到北京,我們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好不開心的吃了年夜飯,為北京市的空氣污染平添了一份力——大年三十放煙花爆竹。
大年初一,走親訪友,老爸老媽和他們老同學各種聚會。
大年初二,我和表弟表妹被大家遺忘在家裏,出于無奈我們打了整整一天的撲克牌,他們的壓歲錢幾乎有一半輸給了我^_^
初三,我收拾收拾準備接待客人,因為大雲子和司晴要來我家看我。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南成功俘獲了大雲子的芳心,成功由朋友轉型成為男朋友。我帶着他們在北京逛了整整一天,回家又大吃特吃。
什麽烤鴨、果脯蜜餞、糖葫蘆、驢打滾兒、涮羊肉(我不吃羊肉)亂七八糟大吃一通,當然還有老媽親自做的牛肉幹兒。
酒足飯飽了兩天後看着明顯有些發福的大雲子我一陣愧疚,但願沈南不要怪我兩天就把他家大雲子變成了一個大肥雲-_-
初六,大雲子他們回了上海,無聊至極的我又去找莊文莊凡打撲克,可他們死活不跟我打,最後我做了保證,寫了保證書,保證打撲克期間不利用高技術高IQ訛取他們的壓歲錢他們才肯跟我打。
初十,我戀戀不舍地踏上了回蘇州的火車,再見了我親愛的烤鴨X﹏X
轉眼間我在蘇州已經待了三個月,寒冬已經過去了,蘇州氣候比較溫暖,三月也不怎麽冷,各種花卉競相開放,一片生機盎然,除了我這朵萎靡不振的林小花-_-
在蘇州的時間偶爾和大雲子司晴聊聊□□和老爸老媽打打電話,其他都無私奉獻給了工作。
每天辦公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我那裏曉得公司裏會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某天,正在泡咖啡的我被喬雪的一聲尖叫吓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悲催的我被開水燙了-_-
“喬雪你幹什麽?”謝謹擡頭問她,很顯然她比我反應敏捷,拉着我的手就往旁邊的冷水機走去,開了水龍頭,冷水順着我被燙紅了的手流下,唔,挺舒服的,沒那麽疼了。
“啊呀!小卉啊,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你沒事吧?”喬雪朝我跑來。
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樣子麽?
沒事我鬼叫個什麽勁兒?
“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大驚小怪地毛病?”我問。
“不是啦,我這次可沒大驚小怪,你們知道嗎?華盛公司高層大換血哎!”
“What?”
“Why?”
“……”
“你說的是真的?”我睜大眼睛問。
身在職場的人都知道公司高層大換血意味着什麽。
各種忙ing!
各種歡迎ing!
各種應酬ing!
各種人事調動ing!
(+﹏+)
“對的,這是真的,剛才我看到經理通知各部門準備接待工作!”
“那華盛原高管呢?”
“聽他們說好像全部調回總公司了吧?”
我無語,為什麽喬雪什麽都能聽說,而我什麽都不知道呢?難道真的是我反應遲鈍麽?
“原來如此。”
“聽他們說這些新來的部門經理都是些青年才俊耶!又帥又有才……”喬雪兩眼呈星星狀。
我深思,至今我覺得最帥最有才的只有一個人,林江。
“好吧,我今晚肯定要加班,先去食堂買些吃的補充下能量,進入備戰狀态!”我信心十足的說道。
喬雪:“……”
謝謹:“……”
“你們怎麽了?”看着她們傻掉的樣子我微囧。
“沒什麽,你手不疼了?”
我大氣地擺擺手:“沒事了,我這好歹練過幾年空手道,沒那麽嬌貴。”
于是,晚餐過後劉經理拿着一沓厚厚的人事調動文件開了一個臨時會議,簡要地将我們部門所有的人事變更名單公布了一下。
我被調到了營銷部,喬雪和謝謹調到了財務部,我無語,我是學金融專業的好不?為什麽總讓我幹些背離專業的工作呢?
不過我也不好說什麽了,從人事部的跑腿工升到營銷部還算不錯了,雖然都是跑腿活兒。
這次華盛公司高層大換血連帶着我們這些小部門也被調整分配,營銷部主任人還算可以,能幫的盡量幫着我,這讓我這個職場菜鳥倍感驚喜。
好在我們員工宿舍并沒有什麽變動,省的我們搬來搬去麻煩。
于是在各種檢查,各種調動,各種分配和各種歡迎後公司大換血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只是我們營銷部門經理遲遲不見龍首,不曉得他怎麽了。
某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背着一個旅行包,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徒步旅行在西藏,正好遇上一場暴風雪,我被困在了牧民家裏。道路被雪給封了,幾天後好多解放軍叔叔來拯救我,結果後來因為我一個人導致一輛軍用汽車從山崖上翻下去,然後我就被驚醒了。
我猛的坐了起來,其實這不是夢,這是一件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事了。
大三寒假那年我一時興起,想去西藏看雪,于是我瞞着老爸老媽偷偷帶着東西跑去西藏,路上碰到一對情侶也要去西藏,我們就結伴而行了。
哪裏想到我挑的時間也太巧了些,正好趕上一年好幾度的暴風雪,女孩的男朋友和我們兩個走散了,而我們兩個被困在了一個牧民家裏,好不容易才和家裏取得聯系。
然而,等到暴風雪過去之後,女孩發了瘋似的跑出去,說要去找她男朋友,我不放心也跟着她出去。
結果,正好碰上一輛軍用汽車路過,一邊是被白雪覆蓋了的雪崖,因為她跑的太急沒有看到那輛車,我一着急就撲了過去,将她推到別處,而我差點被撞。
可那輛車大概是因為我的突然出現,為了不撞到我,直接從雪崖上摔了下去……
事後我非常後悔,回到北京後得知那輛車裏只有兩個人,并且他們都活了下來的時候我才沒那麽愧疚了。
不過我經常做夢夢見這些事。
某周三,我們營銷部主任一聲令下:“全體集合!”
集體歡迎新經理上任。
而我正端着一杯滿滿的咖啡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的工作區走去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腳下一個趔趄沒站穩,滿滿一杯咖啡直接潑到了一個西裝皮革、身材修長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