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糖果
“再哭……這屋子就要被大水淹沒了,119樓的排水系統不是太好。”看到我又是一副想哭的樣子,林伯堯趕緊安慰我。
只是,這安慰怎麽這麽欠揍呢!
“你……”我竟無話可說了=_=
“謝謝,你幫我實現了一個夢想。”我無比感激地說,“一個曾經以為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哦?那林某人可真是榮幸至極啊。”林伯堯溫和的笑着。
“花兒,你再往進走看看,裏面還有驚喜哦!”大雲子提示我。
我順着她的提示,走進小套間,看到眼前的一幕,我……驚呆了!
“這是……”我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從我一歲開始到現在的每一張照片,天哪,你們是從哪裏找來的?”我驚訝的捂住嘴巴。
三面牆上多多少少都貼着一些照片,相同的是主角都是我,房間的中間有一個小圓桌,上面擺滿了我最喜歡吃的蛋糕!
“二十三歲生日快樂。”林伯堯走到我身後對我說。
“這些照片都是你找來的?”我難以置信的問他,這裏面好多照片連我家裏都沒有,而且每一個年齡段的照片都有?
“我只是拜托林董事長幫我找了一下,其實還有一些,只是……畫面太唯美,不敢貼出來,怕你撕了我。”
“你……”除了感動就剩下震驚了!
“林小姐,生日快樂。”那個我從未見過的男人很斯文很紳士的送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只是,我從未見過他,卻總覺得和誰有點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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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林風。”林伯堯說道。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這是林伯堯的哥哥,他們兄弟兩個真的很像,難怪我看着林風覺得有些眼熟。
“謝謝。”我禮貌的接過禮物。
“林伯堯,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吃甜的麽?”
“我又不吃這些糖果,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福利院。”他提議。
“你簡直……太禽獸了!”我再次感嘆!
只見林伯堯木着臉,“第三次了。”
我吐了吐舌頭:“實在不好意思啦,我贊美人的方式一向如此。”
大家在糖果屋裏打打鬧鬧,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到了吃午餐的時間我特意跑去樓頂。
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真正開心過了,就連樓頂的陣陣冷風我也不顧了。
“其實我還有一個願望,在冬日的夜晚放一個寫上自己心願的孔明燈。”我自言自語,這也是我跑到樓頂來的原因之一。
我不知道這裏适不适合放孔明燈,但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很想放一盞孔明燈,祈願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能夠永遠開心快樂。
很顯然,上海的中心大樓樓頂很符合我的要求,從這裏俯瞰整個上海,你會看到除了高樓大廈之外也有別樣的風景,比如:白雪。
“如果想放孔明燈,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現在離晚上十二點還有十個小時。”林伯堯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為什麽你總是可以猜到我在哪裏?”
“可能是心靈感應吧。”他打趣道。
“少來,其實我很謝謝你,謝謝你帶給我這麽多驚喜。”我轉身看着他。
“我說過,有投資就要有回報,你準備怎麽回報我?”他戲谑着問我。
“要不,我以身相許如何?”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們現在的關系,可以開任何玩笑,所以我覺得這個玩笑并沒有什麽不妥。
“以身相許?”他擡眸,怔怔地看着我。
“唔,我開玩笑的啦,你以後的女朋友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有一個很懂得女孩子心的老公!”
“你怎麽知道?說的你好像就是我女朋友似的。”
“……說的我好像不是女的一樣。”
“好吧,借你吉言,她會很愛很愛我。”他的笑很溫柔。
不,那是一種幸福的笑容,仿佛真的如我所言,他會有一個很愛很愛他的女孩。
可,這句話是我親口說的,聽到他的回答,心裏卻有些堵。
我想應該是我吸了太多冷空氣的緣故吧,于是我說:“我們下去吧,你知道去哪裏買孔明燈嗎?”
“不用,我可以讓人送上來。”
“……說的這裏好像是你家一樣。”
“這座商貿大廈有我們集團的股份,每年都有分紅的。”
我不曉得聽到他說這話時我心裏在想什麽,只知道我的腿狠狠地打顫了X﹏X
看來我說的一點沒錯,林伯堯簡直太禽獸了!
我說他怎麽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就像我這樣的“大地主”看着白花花的錢流出去都會覺得肉疼=_=
回到119樓,大雲子她們已經點好了菜,就等我和林伯堯了。
“你們去哪裏了?神神秘秘的。”大雲子不懷好意的問我。
我立刻投過去一個“殺無赦”的眼神:“別搞得人人都跟你一樣猥瑣。”
“猥瑣?我哪裏猥瑣了?花兒,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大雲子摩拳擦掌,我已經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麽了。
“好啦好啦,別鬧了。”司晴走過來拉開我們倆。
然後我就看到那四個男人忍俊不禁的表情,樣子很逗。
“不許笑!”我呲牙咧嘴的威脅道。
“好,不笑,今天你是壽星,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林伯堯走到餐桌前,失笑着說。
大家嬉鬧着吃完了午餐,大雲子和沈南,司晴和言北,還有林風都借口離開了,我就覺得莫名其妙的。
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這座銀裝素裹的城市,我第一次感覺到雪花這種東西的偉大。
那麽小的一片,彙聚起來居然可以鋪滿整個世界,看來雪花比我還要堅強啊。
“我們也該去一個地方了。”林伯堯站在我身後。
我現在發現了一個現象,每當我一個人沉思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我身後,然後打斷我的思維。
“我們要去哪裏?”我問他,現在是下午三點,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個小時了。
“唔,那些糖果,不如我們就學學聖誕老人,送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吧,反正再過幾天也快到聖誕節了。”林伯堯解釋道。
他叫來幾個服務員,幫我們打包了那些糖果,我們一起下了樓,林伯堯去車庫取車,我又一次站在商貿大廈門口等他。
不過這次,還有幾個幫忙搬箱子的服務員。
等他之餘我算了算,好像我是來上海休假的,怎麽天天跟着林伯堯在外面跑?雖然沒閑下來,可我的确是開心的,因為我終于知道,原來除了親人以外還有別人在乎我。
“你的圍巾呢?”林伯堯走了過來。
“呃,好像忘在樓上了。”我突然想起來,圍巾被我放在餐廳了。
“現在取太麻煩了。”說罷他将自己的黑色圍巾取下來幫我系上,我感到這條圍巾上還有他的體溫和淡淡的茶香味。
林伯堯只喜歡喝兩種飲料,一種是咖啡,一種就是茶,這是我根據和他一起工作将近一年的生活中總結出來的,而且他身上永遠有那麽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唔,我個人比較喜歡這種味道,比較清淡,聞着很舒服,改天請教一下林伯堯他是怎麽将茶香弄在身上的。
總不可能是包一小包茶葉裝在口袋裏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傻傻笑個不停。
“你笑什麽?”林伯堯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着問我。
“啊?沒什麽,我在想聖誕老人不是用麋鹿送禮物的嗎?我們居然是去送糖果。”我連忙轉移話題。
說完之後,我不禁感嘆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和你的衣服不怎麽搭配,不過保暖要緊。”他說完這句話,我嘴間狠狠地抽了抽。
果然,他對形象的注重已經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了,系個圍巾都可以和衣服的搭配聯系起來。
“你怎麽辦?”我問他,今天天氣怪冷的。
“沒事,我不冷,我們走吧。”他雙手插兜在前面走着,我踩着薄雪跟在他身後。
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腳印,我回頭看了一眼,唔,我們變成畫家了。
“林伯堯,你說聖誕節會下雪嗎?”我追上去問他。
“應該會吧,到時候我帶你去看梅花,上海的白梅很漂亮。”他停下腳步。
“梅花?我怎麽把它給忘了呢!”我恍然大悟,整個冬天也只有梅花才傲然枝頭,不畏懼寒風。
“怎麽?你想用梅花做什麽?”林伯堯饒有趣味的問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可以用梅花做甜品啊!”
林伯堯:“……你難道就只想到梅花可以用來做甜品?”
他似乎非常無奈,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我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傻啊。
“我剛才什麽都沒說,我是一個高冷的人!”我決定挽回點少的可憐的面子。
林伯堯沒在說話,而是和我一起去了福利院,院長看着好幾箱子的糖果,高興的去叫孩子們。
林伯堯将紙箱一個個從後備箱裏搬了出來,在搬第三個的時候,不知怎麽他突然扔掉了箱子。
他的腿……剛才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怎麽了?”我趕忙跑到他面前,詢問他。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沒事,只是滑了一下。”
我沒有繼續追問,但我知道,那并不是滑了一下,我看的清楚,毫無征兆的彎曲。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是不是在雪山的時候受傷了?
從那麽高的雪山摔下去,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只是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為什麽我就是沒注意到他的腿呢?
這一刻,我突然有些恨自己,恨當時的任性,除了對林伯堯的愧疚,我更多的是感動,因他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動。
可他對我越好,我就越有罪惡感,我曾經一度想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也知道是因為我他才差點喪生雪山。
可是後來,我想了想,林伯堯對我絕口不提這件事,想必他是不希望我自責吧。
可是,不知道真相的我,并不見得有多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