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躲就不躲了呗
當我準備跟他理論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三句話竟然讓我無言以對。
奇怪,這種心裏暖暖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我還在發呆,林伯堯忽然走到我的面前,附下身問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啊?什麽?”我擡頭,望着他。
“別躲了吧,每天配合着你躲我也很累的,還有那麽多工作要做。”他的語氣真的是在商量,我也看到了他眼睛記得誠懇。
“哦……”我傻傻點頭。
“唉,為什麽你總是在關鍵時候沒腦子?”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問我。
然而,我還沉浸在這戲劇化的逆天轉折中,完全沒怎麽明白我剛才都應承了些什麽=_=
回辦公室取了趟手機,還順道撿了個林伯堯送我回去。
我仰天長嘆,取手機都可以免費送一個護花使者(對,我叫林小花,我也是花~(≧▽≦)/~)?
然而,最讓我無語的事還在後面=_=
由于我出來的急,以為宿舍離辦公樓不遠,幾分鐘就回來了,于是只穿了件毛衣就出來了。
蘇州還沒下雪,氣溫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冷的。
我抱着胳膊出了電梯,忽然感覺身上一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覺林伯堯将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而他從後面抱着我……
本地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麽戲劇化的一幕的時候他已經松開了我,只見他笑的很開心的說:“我可以提前預支一點福利的。”
我無語,他又補了一句:“這是我為未來老板賺錢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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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這算盤打的真好,可我想踹你幾腳。”
林伯堯:“……沒事,我寵着你。”
“林伯堯。”
“嗯?”
“周正說的一點沒錯,禽獸外加不要臉,說的果然就是你!”本地主深知在某些方面鬥不過他,可嘴上還是要占點兒便宜的。
又聽林伯堯說:“呵呵,就算禽獸,那也要看對誰了。”
我:“……”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林伯堯在哪裏?這個很欠揍的林伯堯是誰冒充的!
聽他一席話,本地主的世界觀轟然崩塌,和林伯堯說話,你永遠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反而會讓他将你一軍。
這是我在以往加之今天和他的對話中總結出來的道理。
然後,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林伯堯算計了我,我不僅沒有察覺到而且被他明目張膽的帶進了坑裏!
不是取落在辦公室的手機麽?
不但撞見了林伯堯,而且讓他借機耍流氓最後揚長而去,我只想說本地主已經不忍直視這慘淡的光績=_=
事情的最後就是林伯堯真的送我回了宿舍,前所未有的愉悅感,連我自己都未發覺,只是覺得他送我到宿舍門口時忘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麽來着?
一時間突然想不起來了。
回到宿舍,我的喜悅感引得謝謹和喬雪大叫,說我“媚鬼”附身了。
我滿頭黑線,什麽鬼?哪裏來的鬼?
而且,媚鬼是個什麽鬼?
本地主不就突然心情變好了嗎?可就算我心情不好,肯定也逃脫不了謝謹和喬雪的“盤問。”
“你這幾天不都是一副世界末日要來了的樣子嗎?”
“怎麽突然這麽高興了?”
“而且,笑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什麽事!”
“說,是升職加薪還是異性表白?”
本地主心情特好的一一回答了她們的問題——
“2012年已經過去了,哪裏來的世界末日?”
“我又不是怨婦,幹嘛要天天拉着臉不高興?”
“什麽事?”
“唔,這個就不要問了,因為這是個令人傷心的問題。”
喬雪以為我是因為單身太久不開心,這是她這個處于熱戀期的人的想法。
謝謹以為我是被老板批評不開心,這是她這個小職員的想法。
然而她們都猜錯了=_=
被自己一直當做哥們好友的朋友突然向你表白換你你開不開心?
而且你還是直接導致他差點跟這個世界say goodbye的罪魁禍首。
後來我打發了那兩個生物,躺在床上開始冥想,今天他到底忘了什麽事呢?
想着想着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林伯堯發來的短信:我想了一下,有我在的日子我不會讓你難過,因為我心疼了。
嗯,內容很暖心,可我怎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呢?
我想了一會兒,回複他:“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他回複了這麽一句:我是醫生。
呃,為什麽我感覺我們兩個不在一個頻道上?我只是看他腿不好,想叫他休息好而已……
無語之際,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林伯堯今天是直接送我到宿舍門口的,平時他都會在門口十米開外看着我上樓的,今天居然……
他說過:“這十米的距離是留給你男朋友的。”
總的來說,心裏暖暖的,仿佛是天使在雲端對我微笑。
我們就這樣“和好如初”了,林伯堯每天按時上班,我也每天按時下班,偶爾和他說幾句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我想太多了。
可是,林伯堯真是“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的主,在我還沒來得及想他要怎麽追我的時候,他就已經行動了。
當然,林伯堯沒有那麽老套俗氣,什麽今天帶我去吃飯明天給我送花的,他就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_=
時不時的幫我接杯水,時不時的幫我完成一下我的工作,時不時陪我留下來加班,咳咳,讓我覺得這是再普通不過的同事了。
可同事們都開始八卦了。
“經理是不是在追林卉啊?”
“好像是啊?”
“我聽說,經理是為了林卉才來的華盛呢!”
“啊?”
……
我汗顏,這都跟我有毛關系?
我從頭到尾就一打醬油的,只是,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對林伯堯到底是怎麽一個看法?
僅僅是把他當做朋友嗎?
好像更多時候是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值得依靠的男人,只是他的身份一直是一個朋友而已。
蘇州難得下了幾場雪,林伯堯知道我喜歡雪,所以老早就等我下班,他說要帶我去看雪。
這次,我并沒有很幼稚的打雪仗,而是站在雪地裏靜靜地看着雪。
林伯堯就站在我的身邊,良久,我忽然抱住了我,輕輕說:“別動。”
我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我只笑不回答,卻也沒推開他,因為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而我竟有一絲絲貪戀他的溫暖。
時間一晃就到了一月中旬,公司還有半個月就放年假,而林伯堯近幾日突兀的忙了起來,我并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一天周末,我正窩在宿舍的暖被窩裏和游戲裏的BOSS殺得昏天黑地,林伯堯打來電話,說他要去南京,讓我去火車站送他。
我頓覺好笑,他不是有車嗎?怎麽改坐火車了?
雖然不太懂他的想法,但我還是裹着厚厚的羽絨服,戴了一頂小棉帽,頂着寒風冒着飄雪趕到了火車站。
站外,我遠遠就看到他一身黑色大衣,手裏提着手提包站在那裏,衣服上好像還落了些雪。
看來他是在雪裏站了一會兒,我抖了抖身上的雪朝他走去。
“你不是有車麽?怎麽不直接開過去?”我問他。
他笑着回答:“雪天路滑,我車技不好。”
我無語:“列車長的技術簡直太棒了,開着一串卡丁車到處亂跑都沒事,偏偏你開着汽車會出意外?”
“唔,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他說。
我沒說話,雪天路滑,他的腿又不好,而且兩年前的那場事故對他肯定還有影響,難過之餘,我真想打自己幾下,出門不帶腦子,這麽簡單的事都想不到!
“你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個人?”他又問我。
我疑惑:“誰?”
“許文強,去上海灘闖天下的許文強。”他回答。
我嘴角抽抽,這和許文強有關系麽?
“你是去南京又不是去上海。”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嗎?”
呵,我淡淡的笑了:“我只覺得你今天是有病。”
他看了我一眼,皺眉、低頭,然後擡頭認真地說:“嗯,是有病,都病了好久了。”
“前往南京的列車即将出發……”站臺的廣播開始催促着乘客上車了。
我催促着林伯堯,興奮的說:“你快走吧,不然列車長開着卡丁車跑掉了。”
“嗯,好幾天看不見你了要。”他說,“我很有罪惡感。”
我好笑的看着他,說道:“說的好像我的存在可以危害世界似的。”
“回去吧,等我回來。”他笑着說。
“我……”我正欲說話時,他卻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松開了手。
“乖,等我回來。”
我“……你趕快走吧!”
“記得穿暖和一點,別感冒。”他又叮囑了我一句。
我的心突然暖暖的,原來分別竟是這麽難舍難分,忽然之間不想讓他離開。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想自己真的是瘋了。
“你快走吧,不然真的來不及了。”我展開笑容,再次催促着他。
林伯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等我回來,繼續讨你欠我的債。”說罷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不及上次在火車站送我那麽落寞,竟有那麽幾絲幸福的感覺。
不知道是雪融化在了眼睛裏,還是還是淚水的溫度融化了落進眼睛裏的雪,我的眼睛竟慢慢濕潤了。
林伯堯,我們今生只怕是我欠你越來越多了,多到我想用一輩子去還。
看着列車消失在站臺,我腳步無比輕快的離開火車站,走在冷風中卻感覺不到冷意,我從未感覺自己的心會像現在這般輕松。
我的心很小,小的只能裝下一個你,只是現在我還未将最好的自己裝進你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