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還好,HOLD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45】
牧歌一轟油門,兩人的頭發随風揚起,心情在飛馳之中輕舞飛揚。雖然有點逃亡的意味,卻沒有沉重的心情,反而是負擔被一點一點卸去的輕松感。牧歌不想去想,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車,不可能一直開下去。
也餓得差不多了,到了一個看上去挺繁榮的地方。牧歌把車一停,高興了,竟然是在舉行美食節,兩邊是各種美食攤子,令人垂涎欲滴,就是人多了一點,人擠人,手拿的串串都快戳到別人的臉了。
牧歌扭頭看壓低了帽子的燕初,愉悅地說:“想吃什麽?”
燕初嘴唇一勾:“随你。”
說着,燕初握住了牧歌的手,牧歌要甩手,燕初壓低了聲音:“別動,我的傷口還沒好,被人擠到了怎麽辦!”
哼!誰信啊!傷口沒好的人上車能這麽麻利!
牧歌買了幾串丸子,燕初說他不想吃丸子;牧歌買了一盤蚵仔煎,燕初說看着沒胃口;牧歌又擠進一堆人中,買了色澤很好看的榴蓮酥,燕初斜了一眼:“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牧歌怒了,往椅子上一坐。
燕初膩過來,跟他擠一張椅子,薄薄的眼皮直笑,笑着笑着咬了一口丸子,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湊過來又把一個丸子啃了半個月牙,牧歌舉着丸子串無語:“不是不想吃嗎?你就不能慣着,越慣越來!”
“慣一慣又怎麽了,我受傷了!”說着,燕初把蚵仔煎搶了過去。
活該!誰讓你越獄來着!見燕初把東西都吃得七七八八了,牧歌問他還要什麽,燕初也不說,只是笑笑地看牧歌,一副知足的樣子。牧歌無語,掏出紙巾半他擦去假胡子上的番茄汁後,說去買飲料解渴。
燕初牽着他的手不讓走,眸子裏全是笑意:“坐一會兒嘛,我又不渴。”
你不渴,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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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揪住牧歌手指不放,暧昧地撫摩着。
牧歌只得把燕初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燕初笑得更加燦爛,另一只手又抓上去了。手指糾纏的游戲玩了三分鐘,燕初才放牧歌走。
人還是那麽多,牧歌擠到攤子前,要了兩杯椰青汁。小心端着,擠回椅子前,愣住了:黑衣的石漸維,白衣的燕初,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再沒有更美好的畫面了,就差刀光劍影做背景了。
燕初竟然還微微笑着,側頭看了牧歌一眼:“牧歌,過來!”
而石漸維厲聲說:“牧歌,別過來!”
牧歌想神隐,想把兩杯椰青汁潑到兩個人身上。牧歌癡了半天,硬着頭皮走過去,兩個人都看着牧歌,越發劍拔弩張。
牧歌終于挪到了兩人跟前,遞出了兩杯椰青汁艱難地說:“喝水,消消火氣。”
面面相觑,石漸維先伸出了手,接了過去。
燕初彎起一弧笑,也拿走了一杯。
兩手重新空空如也,幹渴的牧歌更幹渴了,龇了龇牙:“哦,都在啊,出去說吧,這裏人多——要不還是,你們聊,我先走了。”
牧歌剛要離開就被拽了回來。
麻煩,一手一個。
人生自從遇見了他們就波瀾起伏啊!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買,牧歌要批發一倉庫、一車皮、一碼頭,天天吃!頓頓吃!
遠離了人群,靠着自己的車,牧歌真想立刻甩手走人。可是,他要走了,留下受過傷的燕初對峙石漸維,情況很不妙啊。一想到第二天的報紙“兩男子血濺某地,一死一潛逃”的頭條,牧歌不寒而栗。
風過,石漸維開口了:“燕初,有本事就別拿牧歌當擋板!”
燕初輕蔑地笑了:“我怎麽舍得拿他做擋板?”
被念緊箍咒一樣叫着的牧歌終于開口:“你們倆一定要一個死一個活嗎?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各退一步?”
兩個人異口同聲:“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行!你們血拼吧!
這兩個人卻又不說話了,牧歌忽然意識到燕初一定是帶着武器的,石漸維卻不一定,這麽大半天都沒有人來,說明他也沒帶人——就算石漸維也有武器,他跟燕初誰勝誰負不一定呢,燕初可是一個有着武器庫的人啊。這麽一想,能笑得出來的是燕初啊。
牧歌望向石漸維,石漸維也默默地看着牧歌,眸子非常的黑,如幽暗的謎。
燕初立刻警覺,柔聲說:“牧歌,你到我這一邊來。”
牧歌卻說:“石漸維,你為什麽追殺燕初?”
石漸維聲音低沉:“我追殺他?他的仇家能組成一個連,還輪得到我去追殺嗎?他被刺殺,緊接着我到了你的辦公室,這就是被懷疑的理由嗎?”
牧歌轉向燕初:“你聽見了嗎?追殺你的不是他。”
燕初笑了,雙眼皮像最細膩的絲綢折痕一樣:“傻瓜啊,他這麽說你就信了嗎?誰想殺死我我能不清楚嗎?誰搶了屬于我的財産、搶了屬于我的人,我能不知道?”
還搶了你的人?
這狗血劇又是哪一出啊!
“幾年前他就是我的人,如果不是你害我的腿受傷,他早就是我的人了!”石漸維開口了。
“他早跟你分手了!”燕初反駁。
“呵!他不也跟你分手了嗎?你清清楚楚地跟我們說:有人莫名其妙跟你分了,你想報複——我跟關映都在場,你現在把他搶走是為了更徹底的報複嗎?”石漸維冷靜地說。
“我怎麽忍心報複他呢?”燕初轉向牧歌,微笑。
你們能不能就談財産談殺手?搞了半天又把自己糾纏上了!
牧歌的臉都青了:“燕初,你也沒有證據說一定是石漸維派的殺手,那就先冷靜冷靜,要不,各回各家吧……”
“不可能!”兩個人異口同聲。
行!你們在這裏僵持吧!把警察招來就完美了!牧歌耐着性子:“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都是一家人搞成這樣對得起誰啊?燕初,你說沒殺人,但現在你要是把石漸維殺了這輩子就別想翻身!”
燕初更怒:“你就偏心吧!明明是他追着我殺!”
得!說不過你!牧歌轉向石漸維:“不管燕初是不是殺人了,警察有權力逮他,你沒權力。但是,你每次出現得這麽巧,怎麽可能不讓人起疑啊!”
石漸維也怒:“因為你笨啊,誰為你好都不知道!”
跟我有毛關系啊,牧歌怒:“你們想怎麽樣?!”
石漸維說:“你跟我走!”
燕初說:“憑什麽?”
就是憑什麽啊!我哪兒也不想去!牧歌郁悶地說:“石漸維,既然你不是來抓燕初的,就趕緊走吧。”燕初可是一個帶着槍的男人,神經還有點抽抽,萬一哪根弦不對了,你就玩完了。
石漸維聽不見牧歌的心聲,咬了咬牙關:“牧歌,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對你的,你竟然一點都不長記性!”
燕初怒斥:“那天是你激我,要不然我會失去理智?”
“行了!”牧歌怒吼,“你們就往死裏殺好了,死一個少一個禍害!”
牧歌豁然轉身離開,燕初想拽住牧歌,石漸維一腳踢過來将他的路阻擋了,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開來。氣得冒煙的牧歌哐當的一聲拉車門,啓動車子。
砰的一聲巨響,一定是車胎爆了。
牧歌握着方向盤,腦子那根筋猛然一蹦,跳下車來。看到一邊是赤手空拳的石漸維,一邊是手拿着槍的燕初眼睛都冒火了,又在爆發邊緣,牧歌果斷地罵道:“你這個笨蛋,車都爆了看你怎麽逃啊!”
手拿着槍的燕初聽完笑了,柔聲說:“原來……沒關系!”
“燕初,快把槍放下來,人都往這裏看呢!”
“你到我懷裏來!”
怎麽過去?兩人相距十來米呢?牧歌一個猶豫,就見石漸維一腳踹過去,誰知燕初猛然一閃躲過了攻擊,厲聲喝斥:“石漸維,你要敢再動一下,我就不客氣了。”
牧歌汗流浃背:“都別動,我過去!”
“你還去哪!”
一個熟悉的聲音憑空而出,所有的人看向牧歌的身後。
牧歌看着拽住自己手臂的關映,傻了。關映是怎麽來的,最後一次電話不是還在部隊嗎?得坐飛機才有這麽快吧?熟悉景象,再度重演,好像時光倒流了一樣,只是背景換了。
關映咬牙切齒:“你還理這個瘋子幹什麽啊?”
牧歌來不及說什麽就被關映一把拽進懷裏,燕初怒了,槍一下子指向關映,誰知關映的手裏魔術半出現了一把黑色的槍,兩個人互相指着,劍拔弩張。看着黑色的槍洞,牧歌瘋了,分分鐘走火啊。
哇嚓!一定是玩具槍!
一旁的石漸維開口了:“關映,你把牧歌放開,不要誤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