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葉洛晨以為景霄楠口中所說出去玩是像前幾次那樣到某個風景絕佳、浪漫如詩地方,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只有她面前才總像沒長大景副總竟然方向盤一轉,帶她來到這裏。

望着這一群個子還沒長到兩人腰身孩子們沖着玻璃窗做鬼臉,而玻璃窗內猩猩猴子們也不甘示弱做鬼臉回瞪,葉洛晨搖頭輕笑。想到平日裏那個西裝正坐,生意場上叱詫風雲某人,居然也會出現這麽個可*地方,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有種讓人啼笑皆非違和感。

可一邊景霄楠可沒有想那麽多,伸長脖子興致勃勃看着籠子裏各種鳥類。若不是這成年人身高太過明顯,以她現模樣表情,完全可以混入這群孩子堆裏沒有問題。

看完動物,這才回過頭來看葉洛晨。見她含笑望着自己模樣,突然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景霄楠搓了搓手,憨憨笑道:“你你不是也很喜歡小動物麽,我以為帶你來這裏會玩很開心。”

嗯,喜歡小動物這一點倒是不假,葉洛晨這方面與景霄楠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看着這人此時被幾只可*貓鼬就打回原形樣子,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比動物園裏這些小東西們都要有趣很多。

“哈哈!”指着一只沒抓好樹幹,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正臉落地猩猩,景霄楠搖了搖身邊人手,道:“你看你看那只像不像阿囧?”

早就習慣她稱鵬舉高炅為阿囧,又聽說了許多兩人大學中做‘好事’,葉洛晨也順着她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見那只猩猩雙爪撐地把臉從稀泥裏□樣子,也輕輕淺淺笑開,确實挺像。

“那你說,哪種動物像我呢?”仰着臉看着景霄楠,葉洛晨起先只是想故意為難一下,但問題提出來之後發現,自己倒真是有些好奇她答案。

“你嗎?”景霄楠想了想:“是指葉家千金那個你,還是我家洛晨這個你?”

“嗯。。。葉家呢?”

“葉家話,這個動物園裏是不容易找到。”景霄楠淡笑答道。

“什麽意思?”

一邊走一邊繞過一個動物園裏小叢林,景霄楠正低頭思索怎麽跟她解釋時候,突然瞧見叢林某處一朵盛開花,便擡起手指給身邊人看。

“吶,看到沒有?aratah,澳大利亞國花,有點像你感覺。”

葉洛晨擡頭望去,鮮亮大紅色,很高調招搖感覺,怎麽會有半點像她?

不說話回望景霄楠,将自己疑問用眼神傳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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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她現所想,景霄楠不急不緩答道:“不是花本身,而是你看它整體給人感覺。四米多高花莖,神聖優雅,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亵渎印象。有沒有?這花官方翻譯是特洛皮,但我總喜歡音譯它為‘宛如她’。那個她高高上,可望不可及。”

聽了她解釋再看向這‘宛如她’,确實發現說有幾分道理。想了想,又好奇問道:“那如果說要将現我比作什麽呢?”

偏頭也想了一下,景霄楠答道:“應該很像小鹿吧。”

“小鹿?”葉洛晨眨眨眼睛,任由景霄楠牽起自己手把自己向梅花鹿地方帶,“難道是因為溫順,無害,溫婉嗎?”

歪起嘴笑着,景霄楠比劃了一下鐵網另一邊梅花鹿樣子,開心答道:“因為腿長!”

葉洛晨:“。。。。。。”

這人,又沒個正經。葉洛晨擺開手自顧自去逗弄小鹿,嘴角有點翹起,只是完全沒有要理會某人樣子。

“喂!”見她如此景霄楠又可憐兮兮湊過去,拽了拽衣袖:“那我呢?我像什麽?”

直起身子,微微板着面孔掩飾住被她逗想笑好心情,葉洛晨學着景霄楠之前回答,反問道:“哪個你?鵬舉景大副總?還是景駒它們同姓姊妹?”

“呃。。。”估計問景副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于是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問道:“就現這樣,不是鵬舉經理我呢?”

“現呀?嗯。。。像只小企鵝。”

“為什麽呀!”挺了挺胸,某人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

“因為傻傻,胖胖,笨笨長不大。”葉洛晨答道,側眼看了看這個聽了解釋悶悶不樂人,抿嘴輕笑。其實,多是因為可*。

“好吧。”不甘心認了。景霄楠忍不住又問道:“那如果是景副總呢?”

“景副總話,那就。。。像只狐貍。”

“哦?”聽到這麽個比喻,景霄楠頓時來了勁,一雙眸心裏亮閃閃滿是興奮,“是因為狡黠,聰敏,而且很有魅力嗎?”

搖了搖頭,輕咬了一下下唇,葉洛晨答道:“因為很臭~”

景霄楠:“。。。。。。”

面色如常輕噙淺笑如是說着,走出幾步才察覺到身邊少了某人。葉千金回眸,對上了一雙飽含幽怨桃花眼。看着那人微撅着薄唇以示委屈,她唇邊弧度漸漸加深,終于笑出了出來,聲音甜美清涼。

“好啦好啦乖~”哄幼子一般對化身小企鵝景副總招招手,月眸含笑望着她,手卻伸空中沒有收回。景霄楠也忍不住笑了,見好就收小跑兩步過去,繼續邊游玩邊散步。

兩人公共場合人來人往地方從來不牽手,這是景霄楠随着葉洛晨意願養成習慣。這樣做法并非因為覺得兩人關系見不得光,葉洛晨性格,有着獨立思考及判斷力,不喜随大流。只要她自己想通後覺得是問心無愧心安理得事情,并不會去介意別人眼光。但她同時也有着低調淡泊性子,喜怒哀樂甜蜜憂傷自己感覺到就好,不必擺臺面上予她人評價,而這一點景霄楠懂。

因為懂她,所以任由她只是像閨蜜好友一樣挽着自己胳膊,心裏一絲芥蒂也不曾有。

有說有笑走了看遍了大部分動物園,又跟天然呆考拉君一起合照,摸過它地毯手感毛,景霄楠時不時有路人投來羨慕眼光下,帶着葉洛晨到小湖邊休息處歇腳。

湖裏水很幹淨,周圍長了一圈蘆葦模樣植物。湖中心有一群野雁戲水,旁邊還游着兩只黑色天鵝,身後跟着幾只小小孩子。景霄楠選這木桌是左邊是湖水,右邊是半人高被碎石砌起圍牆,劃分了兒童娛樂場所與成年人休息地。

此時正值深冬,雖然澳洲溫度基本不會有零下,但還是穿上了薄薄羽絨服。游玩一圈後體溫稍有升高,葉洛晨一雙細膩白嫩手繞過纖弱雙肩取下圍巾,折好放并攏雙腿上。

此時景霄楠正買好了午飯,拎了兩瓶水過來。葉洛晨只需一眼便知那份是她買給自己,接過礦泉水與吞拿魚賽百味,目光卻落景霄楠另只手裏拎着熱狗和西瓜汁上。

“怎麽了?”景霄楠長腿一擡跨過桌對面長條木椅,斯文坐下,問道。

“熱狗沒有什麽營養,你工作忙時候只能吃餐,就需要其他時候補一下。”又點了點西瓜汁:“女生身體偏寒,冬天不适合多吃西瓜。”

景霄楠勾了勾嘴角,眼裏微光透露出好心情:“衣食住行你都管着我,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你像是我娘親呢?”

早上她就是穿着西褲襯衫出客房,卻被葉洛晨輕喚一聲。仰着頭看着那身着白色衣衫,被貼身牛仔褲圍裹着一雙細直長腿美女從樓梯上施施然走下,柔聲讓她去換身休閑舒适衣服。當時很自然應了,于是便有了現這位身穿深藍色雙紫條運動套裝景副總。

葉洛晨不去接話,反而顯得對另個話題感興趣:“你母親是個怎麽樣人呢?”

咬了一口熱狗抿着嘴咀嚼,景霄楠吸了口氣想了想,将口中食物咽下道:“其實當你熟悉一個人時候,你發現真很難用三言兩語将她概括。我媽媽麽,怎麽說呢,如果挑重點來形容,那就是很居家很賢妻良母,但也有自己原則和智慧。她有自己理想,可因為我和爸爸性格,她習慣做犧牲自己成就別人人,所以我心底對她敬重不下于對我爸。”

葉洛晨若有所思點點頭。這段時間景家書房裏翻閱了不少書籍,講歷史政治法律等也就罷了,除這些類型以外書本裏幾乎都寫有娟秀整齊小字作備注。景霄楠字跡她見過許多次,龍飛鳳舞很是随意潇灑,那麽這些備注一定是出自她母親之手。葉洛晨剛開始閱讀時候還沒發現,可讀越多越是發現,她看書感想與重點竟然與書本旁邊備注大同小異,所以管沒有見過,就已經對撫養景霄楠長大這位媽媽很是有敬佩之意。

如是想着,葉洛晨将紙巾包着烤過賽百味,小口秀氣吃着午飯,細嚼慢咽。對面景霄楠雖然吃相也是斯文大方,但速度上卻過葉洛晨好幾倍。葉洛晨看着她吃完熱狗,扭開西瓜汁飲料瓶,不像平日裏一口喝完一半,只是稍微飲了一點解渴,似是把自己之前話聽了耳裏。月眸溫柔看着她,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一旁一個小男孩兒舉動吸引了目光。

這孩子虎頭虎腦非常可*,看樣子不過兩歲,穿着小小鞋子腳步蹒跚碎石砌起圍牆上走路。這牆一邊是與其等高草坪,另一邊卻離地面有半人高距離。葉洛晨轉頭過去時正好看到小男孩兒絆了一跤摔倒正要滾掉下去一幕,瞬時間一顆心拎了起來,呀一聲輕喚出口。

話音未落,對面景霄楠已經丢下手中飲料,一陣風一樣飛奔幾步過去,雙手抵着牆邊接住小男孩兒。因為沖太猛而無法控制好速度,指節撞了石牆上傳來一陣刺骨痛,咬牙皺眉閉了一下眼睛。

小男孩兒雖被接住但之前也摔不輕,微微抽泣了一下就想哭。可見到景霄楠這番模樣反而沒有哭出來,一雙墨綠色眼睛瞪大大看着她。看了一會兒可能是知道她痛,胖胖小手擡起來就去觸碰她臉,因為方向感不準而差點□景霄楠鼻孔。抱着孩子景副總配合着微微後仰,這才讓小胖手搭上了她鼻梁,然後沖着小男孩兒做了個鬼臉用鼻尖蹭了蹭他手心,逗小男孩咯咯嘎嘎笑聲不絕。

景霄楠沖出去後,葉洛晨也步跟了過去,看到這一大一小互動,眼底心底都柔柔,逐又擔心想看景霄楠傷口。

孩子媽媽不遠處被笑聲引來注意力,趕忙小跑過來從景霄楠手中接過孩子,沖二人點點頭致謝就緊張看看孩子是否受傷。

景霄楠已經痛過那一陣,沖葉洛晨笑呵呵。葉洛晨不去理她,只是動作輕輕拉過她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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