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地方真是好得沒話說

由于今天張教授有個課題會議要參加,念及高歡歌來這裏一個多月了還沒休息過,便決定給他和蔣戶柏放一天的假。

歡歡那個高興啊,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心裏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睡他個昏天黑地才起床。這段時間苦得簡直能脫掉一層皮,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蔬菜基地,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做實驗寫報告,做計算。萬萬沒想到方顯當初說的絕不手軟不是一句玩笑話,簡直比起當年的高考還有過之無不及。

加上蔣戶柏說明天帶他去山那頭的林子裏捉魚抓螃蟹,一時間又相當期待興奮。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想賴床的歡歡因為固定的生物鐘,死活也睡不着,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過來又翻滾過去,終于受不了一甩被子坐了起來:“媽蛋,好不容易有個睡懶覺的機會,卻始終睡不着,啊啊啊啊啊……”萬惡的生物鐘!

在歡歡的怨念聲中迎來了一陣敲門聲:“蔣戶柏?”這個時候能敲他門的人也只有蔣戶柏了。

“嗯,是我。”蔣戶柏在門外應了一聲,問道:“起來了是吧?”

歡歡磨牙,你那口氣好像是明知道我已經起來的啊,我不是昨晚上不是和你說了今天要好好睡個懶覺的嗎?

“我知道你睡不着,快出來弄早飯。”蔣戶柏直接把門給推開了,就站在門口看着雙眼泛着紅血絲盤腿坐在床上散發的無限怨氣的高歡歌。

“勞資又不是你的煮飯婆!”高歡歌翻身下床,聽見蔣戶柏說:“你怎麽可能是煮飯婆,你是最智能電飯鍋,什麽菜都能做。”

高歡歌給了他一記白眼,正要開始換衣服,發現蔣戶柏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立馬拉下臉:“出去,把門給帶上,我要換衣服了。”

“換個衣服有什麽不能看的,你莫非真是小姑娘?”蔣戶柏當他是因為下面的問題所以才如此避嫌,當即開了個玩笑。

高歡歌黑着臉把他推出去:“少胡說八道,這叫非禮勿視!”然後給門上了鎖,這才脫了睡衣換了一身衣服。其實蔣戶柏只猜對了一半,歡歡因為身體殘缺的原因,從小在外人面前脫衣換衣都很小心謹慎,但不僅僅是這個問題,更因為他的身體。他在鏡子裏看過自己的身體,瘦弱的像個白砍雞一樣,不但瘦、白,連汗毛也少得可憐。雖然很多時候聽人說自己女氣,像女孩子會很生氣,并出言訓斥阻止,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高歡歌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蒙上臉,他估計跟女孩子沒太大區別。

等高歡歌換好衣服出了門,蔣戶柏已經不在了。于是歡歡很自覺了進了廚房,為圖方便,就下了面,弄了點簡單小菜。等他端着食物出來,就看見蔣戶柏在收拾東西,弄了好大一堆,什麽漁網啊,長杆子,竹簍等等,還有一個旅行包。

“你這可真夠齊全的啊。”高歡歌蹲下來看他捯饬,大為感嘆。以前小時候出去玩,都是空手去,哪見識過這麽多工具。

“哪兒啊,這都是以前方哥準備的,有時候他會和教授去玩這個。”蔣戶柏終于把一切都收拾好,用毛巾抹了把頭上的汗說:“趕緊吃飯吧,餓死我了。”

“教授和方哥還會去玩這個?”高歡歌怔了怔有點吃驚,腦子裏想象着張雁鳴嚴肅的神态和每天一絲不茍的衣着,有點難以将穿梭在河水裏捕魚捉蝦這個形象聯系在一起。

“嗯,會玩。別說他們了,趕緊來吃飯,趁着現在天氣還不熱早點走到林子裏去。”蔣戶柏端起一碗面嘗了口,贊嘆道:“今早上的面特別不錯。”

“哦,好。”歡歡很快把剛才的談話抛之腦後,心裏期待着林子裏的風景,想着不知會遇上多少有趣的事情。

……

由于兩個人走得早,山間居然還能見到幾絲霧岚,聞着夾着水汽的青草味空氣,讓已經走了好幾裏路的歡歡仍舊倍覺清爽,并無一絲疲倦。

“林子中間有條小河,估計還有一裏路的樣子,待會就能聽到水聲了。”蔣戶柏在前面開路撥開半人高的雜草。

高歡歌一陣興奮,頓時覺得身上背的東西也不重了:“太好了,我已經好多年沒野炊過了,尤其是在這麽山清水秀的地方,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蔣戶柏贊同的點點頭:“所以我一點都不想回家幫家族打理生意,特別羨慕張老師能在這種好地方做科學研究,種種菜,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哎……”這已經是高歡歌第五六次聽到蔣戶柏說這樣的話了:“自由自在的生活當然好啊,我也喜歡。”但是所謂人家江湖飄,身不由已的事情多了去了,像蔣戶柏這種家庭注定了不可能閑雲野鶴。

當然,暗地裏歡歡還是有點嫉妒的,人比人氣死人,蔣戶柏擁有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先天後天條件,只要繼承家業,不,就算不繼承家業他就已經是人生大淫家了,哎,像我等吊絲現在連未來都是一片迷茫,更別說……想到以後蔣戶柏左擁右抱好不快活,而自己只能打一輩子光棍,歡歡就覺得略略蛋疼,雖然他始終疼不起來。

“你怎麽了?”蔣戶柏看他臉色沉悶,關心道:“走累了?”明明剛才還那麽興奮。

歡歡回神,連忙道:“沒事,沒事,剛才有個石子硌到腳了,咱們走吧。”

山野樹林,翠草叢生,燕鳥飛掠,蟲獸低鳴。

等兩人一路跋涉到了這山林中心,便能隐約聽到前方山澗傳來的潺潺水聲,聽得人一陣心曠神怡。

歡歡緊緊拉着背包撒丫子朝前跑去,沒過多久果真看見一條六七米寬的小河,清亮的河水從巨大的石縫見分流而過,整個河道時寬時窄,朝山下奔湧而去,沖擊上河中的巨石,濺起陣陣晶瑩剔透的水花,在晨間的陽光下,一些地方甚至能看見淡淡的虹光。

“我勒個去,這地方真是好得沒話說啊。”歡歡立馬把鞋脫掉,昨天晚上蔣戶柏跟他說去野炊,說林子裏有小溪河,就一直惦記着脫了鞋子在河溝裏泡上一天,要是能洗個澡就更爽了。

“早上水還很涼!”蔣戶柏話才喊出去,歡歡已經扔了鞋奔進了河水裏,冷得他趕緊巴着一塊巨石爬了上去。

這河水是從山頭留下來的,而且所經之地都是野地茂林,現在太陽還未真正出來,不冷才怪。蔣戶柏看着高歡歌撅着屁股在石頭上爬來爬去的樣子,真是蠢得夠可以。

“娘的,你怎麽不早說,冷死勞資了。”歡歡好不容易找了個平衡點,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坐了起來。

“我沒想你跑那麽快。”蔣戶柏把身上背的背包和手裏的袋子全部放下,說道:“快回來整理東西,然後去撿幹柴,不然中午可沒飯吃。”

“行行,馬上就過來。”于是歡歡又只好撅着屁股找平衡點站起來。

蔣戶柏看着他的樣子低頭悶笑。等高歡歌從石頭上跳回來,就看見蔣戶柏低着頭一臉j□j,對,在歡歡眼裏就是j□j。

“喂,你笑什麽呢。”難道老子剛才做了什麽蠢事情?趕緊在衣服褲子上看了看,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這神經病笑什麽呢笑!

“呃,沒,沒什麽,我來搭架子,你去洗洗鍋碗。等東西擺好了,咱們就去撿幹柴找野菜。”蔣戶柏立馬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逐步告訴高歡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歡歡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和蔣戶柏一邊勞作,一邊閑聊起來:“你可真厲害,還認得野菜。”

“以前來給張老師打工的時候,被他們帶來過幾次,恰好認得一些,都是方哥教我的。”

一說到方顯,歡歡立馬神秘兮兮的湊到蔣戶柏面前:“說起來方哥真的挺牛逼的,好像什麽都會,你以前說他比張老師還強,我沒信,後來發現他簡直牛逼得跟開挂了一樣。”

蔣戶柏給了他一個你現在才知道的眼神,說道:“方哥以前傳奇着呢,後來和張老師在一起後,才默默無聞的。”

歡歡覺得“在一起”這句話有那麽點不自然,但沒往心裏去,因為他更八卦方顯的傳奇故事:“他以前怎麽傳奇了,你給我說說看。”

高歡歌不知道方顯,但蔣戶柏,以及他們那個社會圈子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方顯,特立獨行到極點的神人,就算是他銷聲匿跡了七八年,在一些大亨的嘴裏也能時不時聽到關于他的傳聞,說得最多的當然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少年是用多麽毒辣的手段逼得當時威脅方家的商業對手家破人亡。不僅讓茍延殘喘的方顯脫離了困境,還從此鹹魚翻身,扶搖直上,創造了現在如日中天的巨大産業。

高歡歌見他出神,又湊近了些,皺眉催問道:“說說呗,他現在又不在這裏,我又不會出去亂說。”

蔣戶柏看着高歡歌近在咫尺的臉,皮膚細膩如瓷,黑白分明的雙眼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臉,鼻子比起男生來說有些小,但挺直,殷紅而薄的唇,以及視線往下能看見修長白淨的脖子,喉結小得幾乎不見,再往下,大圓領T恤讓他半個胸膛都露了出來,比起臉部的皮膚還要白嫩一些,幾乎有些病态,但是胸口兩點,真正豔如三月枝頭最嫩小的紅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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