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哥今晚包養我一下吧

方顯和張雁鳴遲遲沒有歸來,高歡歌先前一直在方顯手下做事,在他沒有回來的日子裏,只好天天跟着蔣戶柏混。

雖然大家同在一個研究所,但不在同一層幹事,也負責不同是科研項目。今天是高歡歌第三天來到蔣戶柏所工作的科研室,先和房間裏的幾位才熟悉起來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就開始穿上工作服,帶上手套,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這三天裏,高歡歌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工作中的蔣戶柏,嚴肅認真,謹慎細致。他回想了下方顯,說起來方顯在工作的時候比起蔣戶柏更要成熟穩重,觀念思維更是要高上兩三個層次,但高歡歌就是覺得蔣戶柏更為獨特,彷佛一舉一動中都透着讓他挪不開眼的睿智光芒。

“你把那個培養皿拿來一下。”蔣戶柏去水槽邊脫掉手套洗了洗手,然後再換了一雙新手套。

“估計還得等十分鐘,你看。”高歡歌指着電子鐘給他看:“我八點三十五放進去的,還不到兩個小時。”

“那先休息一下吧。”蔣戶柏說着朝陽臺走去,方顯和張雁鳴都不在,擔子就要重很多,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李正河正在陽臺角落裏抽煙,眉頭緊鎖,似乎又添了不少白發。

“小蔣,進展怎麽樣?”李正河滅掉煙,看看時間又該回裏面幹活了。

“還不清楚,等機器分析結果,估計要下午1點鐘的時候才能知道。”蔣戶柏看着他眼中的紅血絲,關心道:“李老師又沒睡好?”

“哪兒睡得好,瓶頸卡着,心裏難受。哎……不說了,我進去了。”李正河嘆口氣,回了屋子裏。

高歡歌跟着去了陽臺,看着李正河搖頭嘆氣的樣子說:“方哥他們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

“不知道,電話裏問了沒說。”蔣戶柏松松肩膀,方顯有時候脾氣上來了,說風就是雨,張雁鳴根本招架不住,誰知道又整什麽幺蛾子去了。

“快累死了……”高歡歌以為跟在方顯身邊已經累成狗了,沒想到跟了蔣戶柏的項目,直接累成死狗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去基地摘兩個西瓜,棟冰箱裏,晚上回去吃。”蔣戶柏開始不知道為什麽高歡歌一直對上次野炊被遺棄在河裏的西瓜念念不忘,後來還念叨着要重新回山上把那西瓜抱回來,後來一問,原來是他特別喜歡吃西瓜。

可惜的是基地裏只有一小塊地裏種了,只結了十來個,那是張雁鳴有一次閑着沒事讓方顯種的,高歡歌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在問蔣戶柏能不能吃,結果方顯在旁邊說這是專門給張教授種的就再沒開口要過。直到有一次張雁鳴說天氣熱去基地裏拿個西瓜來吃,歡歡有幸沾了光,那味道,簡直回味無窮。

“你敢去摘?”鎮上不是買不到西瓜,負責日常采購的劉嬸有時候也會帶上一兩個回來,但都比不上方顯種的。

“方哥把我們抛棄了三天,不讓他出點血都說不過去。”蔣戶柏拍拍高歡歌的肩膀,說道:“起來吧,繼續幹活,晚上回去吃西瓜。”

“好!有你這句話,我精神馬上就來了,你可別食言。”歡歡頓時有了動力。

“決不食言。”

……

晚上工作結束的時候高歡歌就迫不及待的往回趕。蔣戶柏在後面拖着疲憊的步子,看着他歡天喜地的身影,覺得挺好笑的:“西瓜在冰箱裏待着呢,又跑不了。”

高歡歌回頭對他嘻嘻笑:“不,他肯定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的臨幸,西瓜,西瓜……”一邊說着一邊搓着手,蔣戶柏仿佛能看見他嘴角的哈喇子。

進門口高歡歌就一陣風的跑到冰箱前,蔣戶柏立馬開口道:“看可以看,但現在不能吃,你得先解決我的晚飯問題。”

歡歡用留戀的聲音對冰箱裏圓滾滾的西瓜說:“愛妃,等着朕,一會兒就來寵愛你。”說完就進廚房給蔣戶柏做晚飯去了。

高歡歌用了史無前例的速度給蔣戶柏做完晚飯,然後就抱着他的西瓜不撒手。

蔣戶柏拿着菜刀站在他面前說:“你倒是讓開啊。”

“有點舍不得。”只有這一個呢,下次能不能再吃到都是個問號,這西瓜就跟個小皮球一樣大,三兩口就沒了。

“那你晚上抱着它一起睡,保不準明天就孵出個小的,你再好好養養,等兩天就又能吃了。”

高歡歌白了他一眼,只好讓開讓他切瓜。切開了瓜蔣戶柏提議道:“要不到我房間裏一邊吃西瓜一邊看電影吧。”

“這個不錯。”高歡歌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抱着半個西瓜連連點頭。于是兩人一人抱着半個西瓜去了蔣戶柏卧室。

電影是美國槍戰片,據說票房還不錯,但看起來也沒太大的激情,電影才進行了十幾分鐘高歡歌的西瓜就見底了,勺子刮在瓜皮上聲音特別響,一邊刮,一邊看電影,順便再看見蔣戶柏手裏還剩了大半個瓜瓤的西瓜。

蔣戶柏被看了那麽多次,要是沒感覺就是個瞎子了,他看了看高歡歌那半個西瓜,裏面的瓜瓤已經被挖得幹幹淨淨,有的地方都能見到綠色的外殼了。

“……”西瓜有這麽好吃嗎?蔣戶柏看見高歡歌又刮了一下瓜皮,然後把勺子含在嘴裏,彷佛感到了蔣戶柏無語的目光,歡歡偏頭看他。

“你是Z……”蔣戶柏趕緊住口,把最後那個“豬”字吞進嘴裏,印象中只有豬才吃西瓜皮的說。但是已經晚了,他看到了高歡歌瀕臨爆發的表情,于是很自覺的把自己手裏的西瓜遞了過去。

高給了他一個算你小子識相的表情,幹脆利落的丢棄了自己的西瓜皮,吃起了蔣戶柏的西瓜。蔣戶柏對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笑了笑,沒說什麽。

電影看得差不多了,高歡歌覺得有點尿意,沾了西瓜汁的雙手也挺黏糊的就說要出去洗個手。

歡歡舔着嘴,還回味着西瓜的甜味,沒想着開走廊的燈,慢悠悠的朝走廊盡頭的廁所走去,但走着走着突然聽見點聲音,心裏咯噔一跳,媽蛋大晚上這是進賊了還是遇見鬼了。歡歡捂着砰砰跳的心,小心踩着步子貼着牆朝着聲音來源之地悄悄走去。

屏氣靜聽,好像還不止一個人?人?歡歡呼出一口氣,還好不是不明生物。

可是……怎麽的……這聲音聽着有些熟?歡歡屏着呼吸繼續朝前走,接着昏暗的光線終于看清楚在牆角接近廁所門的地方有兩個重疊的聲影。

“媽的,給……嗯,給我……嗯,放開……”

“你居然還有力氣掙紮?嗯?”

“滾蛋……”

“好啊,馬上就把蛋蛋在你身上滾來滾去……嗯……”

“啊……”

歡歡瞪大了眼睛,終于分辨出兩人是誰了,差點吓尿了!尼瑪,歡歡捂住雙眼,我的24K钛合金狗眼,啊啊啊啊啊!歡歡驚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雙腿發軟,但他更不敢再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要是被發現了……一想起張雁鳴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歡歡在酷暑的季節裏打了個冷顫,然後扶着牆壁踮着腳,飛快的跑回了蔣戶柏的房間,期間他還聽到方顯啞着嗓子,特別陰森的喊了一句:“誰?”

蔣戶柏聽到高歡歌進門後慌亂的腳步,問道:“怎麽了?”

歡歡把門鎖上,心有餘悸的靠在門板上,目瞪口呆雙眼失神的看着前方,跟中邪了一樣。

“怎麽了?撞見鬼了?”蔣戶柏暫停的電影,覺得他的表情實在太恐怖。

歡歡咽咽口水,稍微有點回神,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我剛剛……看見方哥……”

“方顯?他回來了?”蔣戶柏要去來開門,但立馬就被歡歡被拉住,一臉驚恐的說:“我看見方哥把教授……”

蔣戶柏算是明白了:“看見他們倆在接吻?做少兒不宜的事?”

麻痹你不要這麽鎮定,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蔣戶柏對着高歡歌瞪大的雙眼,說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方哥結婚了。”

“然後呢?”他結婚關我屁事啊,難道這是婚外出軌?

“他和張老師結的婚,在荷蘭。”

歡歡木呆呆的看着蔣戶柏,覺得有點消化不過來,他忽然想起剛才他跑回來的動作有點大,方顯好像發現了他,于是幹巴着嗓子說:“那個……方哥跟教授那個……我跑的時候,好像……發現了我……”

“然後呢?”

歡歡只要一想起不怒自威冷冰冰的張雁鳴就渾身雞皮疙瘩,于是可憐兮兮的對蔣戶柏說:“大哥,今晚包養我一下吧,我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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