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7)
着透過玻璃窗爬進了的陽光靜靜的回答說張佳佳的在交通臺的實習期已經滿了,不知道能不能給順利留下,聽說競争非常激烈,你和交通臺的臺賬林少川是好朋友,而且電臺也歸你們局管,我想留下一個人應該不是問題吧。
葉寧遠聞言皺皺眉,略作為難的說我已經要林少川把周文濤留下了,如果——
“周文濤是編輯,而佳佳是主持人,這興致不一樣,再說你好歹是廣電局長,難道林少川會不給你面子?再說張佳佳不光是我好朋友的女兒也是你外甥周文濤的女朋友啊,倆人發展的特別好,你這未來的舅舅難道不得幫人家女孩兒保住飯碗嗎?”溫暖輕聲軟語的說,眼巴巴的望着老葉,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葉寧遠背着手在房間裏走了一圈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說那好吧,我現在就給老林打電話。
俗話說朝裏有人好辦事,老葉一通電話打過去原本可能回家吃自己的實習主持人張佳佳就成了東川交通臺正式的主持人。
……
溫暖和老葉已經半個月沒有真正在一起了,夜靜更深當兩個人相擁而眠,好夢正酣時床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就如同午夜兇鈴一般把二人的好夢驚醒,老葉打開臺燈十分不情願的睜開眼去接電話,“喂,誰啊,大半夜不睡覺有毛病啊。”睡的正好被電話吵醒的确非常煩人,因而老葉的态度才非常不好,而對方聽到老葉的聲音之後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誰的電話?”溫暖懶懶的問。
老葉邊關燈邊沒好氣的說誰知道哪個神經病啊,別管它,睡覺吧。
倆人剛剛睡下不到二十分鐘電話又響了,這回溫暖起身淚接,不知道哪兒來的清醒讓她未曾接電話之前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雖顯示的是一做記號可她也認得出來,是蕭絕,溫暖看看牆上中标的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二點零五分了對方居然不睡覺來騷擾自己,想想溫暖心裏頭就怎一個氣字了得。
溫暖拿起電話不等對方說話就挂掉了,然後直接把電話線給解開。
因為老葉困的要命也沒有來得及去追究電話是誰打來的,翻了個身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通電話卻要溫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她不知道蕭絕接下來還會做怎樣極端的事情,想想未知的明天溫暖的心就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一五九如今只道是尋常3
老葉和溫暖的婚姻好不容易恢複到平靜時候,然而陳玉嬌的卷土重來無疑是給這份平靜狠狠的擊起了一層浪,倆人剛想靠近的心硬生生的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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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這麻煩是自己惹出來的故而老葉回到家之後對溫暖顯得分外殷勤,可始終溫暖的臉都是陰陰的,如果不是晚晴在眼前,她可以完全不與理會甚至是與之大吵大鬧,為了女兒溫暖把一切都忍住了。
晚飯之後溫暖照例把碗筷收拾好了,邊朝卧室走邊冷冷的對正在看新聞的老葉說我們好好談談吧。
老葉不知道溫暖到底會和自己談什麽,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兒忐忑,故而機械的跟着溫暖進了房間,然後把房門關上。
“暖暖你怎麽沒有把這些照片給處理掉啊?”老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牛皮信封,他信手拿起來一看頓時一驚,裏面裝着的正是陳玉嬌寄來的那些嬰兒照片,在柔和的燈光下來卡照片上的小男孩兒分外好看。
溫暖淡淡的說毀掉小孩子的照片我下不了手,再說照片毀掉又如何,陳玉嬌和那孩子還是會存在的。話語之間滲透着冰冷的氣流。
葉寧遠并不多話找出打火機直接把手裏的照片付之一炬,而這之間溫暖之手在一邊靜靜的看着,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宛如深秋。
“暖暖你放心我不會要這件事情影響我們生活的,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去和陳玉嬌說清楚講明白就好了。“葉寧遠盡管說的非常輕松,可他的表情卻沒那麽輕松。
“我不許你和她單獨見面。”溫暖口氣堅決的說,冷硬的語氣宛如寒冬的岩石。
溫暖很少會語氣冷硬的對老葉說話,“暖暖你別這麽激動嘛,如果我不和陳玉嬌好好談一談把一切說開的話那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婚姻和我工作中的不定時炸彈,她如果急眼了帶着孩子去我們單位那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不就泡湯了,再說我壓根就和這孩子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不能夠莫名其妙背這個黑鍋,早一點說明白讓陳玉嬌早一點去找孩子真正的爸爸,我估計這孩子很坑能是杜永浩的。”葉寧遠表情專注的盯着溫暖十分認真的把一切說明,如果說原先他對陳玉嬌的記憶全是美好的,可如今一切完全颠覆。
雖然老葉說的頭頭是道,可溫暖還是不希望他們單獨見面,自己已經拿定了主意要親自去和陳玉嬌談,就在這時候葉晚晴突然闖了進來,“爸爸電話。”葉寧遠接過依然在響的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頓時一皺。“晚晴快出去看電視,我和你爸還有事情要說。”溫暖把女兒送出了房間,然後把門兒給反鎖上。
“是陳玉嬌打來的吧。”看老葉按掉了手機還有他十分不爽的表情溫暖就能猜出個一二來。
溫暖的話音剛落老葉的手機又響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溫暖就把手機搶了過來,直接按下了接聽鍵,“陳玉嬌你打電話來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陳玉嬌聽到溫暖有些情緒失控的聲音卻是爽然一笑,“溫姐,你應該收到我寄去的照片了吧,他是不是長的特別像寧遠啊,那孩子雖然早産但十分健康,溫姐你沒本事替他生個兒子,可我做到了,你到底是自動讓位給我們母子還是賴着葉夫人的位置不走啊?”陳玉嬌的話十分嚣張,帶着一股母以子貴的得意與挑釁。
因為生氣溫暖的手不停的顫抖,宛如風中青竹,在一旁老葉把電話那頭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一把把電話從溫暖手裏搶了過來,“陳玉嬌我告訴你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好聚好散就完了你非得沒事兒找事兒不行,這孩子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男人如果絕情了的确是可怕,昔日曾與陳玉嬌纏纏綿綿的老葉此刻卻對她充滿了怨毒,毫無溫柔可言,電話那邊的陳玉嬌顯然是沒有料到老葉會如此,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傳來了其溫柔暧昧的聲音,“親愛的你怎麽對我那麽兇啊,我給你生了個兒子啊,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是不是溫姐和你吵架了所以你把氣都撒到我這兒來了,沒關系,過兩天你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吧,我還等着你給他取名字。”
“陳玉嬌我跟你說幾遍你才能懂啊,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和你怎麽可能有孩子。”葉寧遠狠狠的握着手機,語氣也是狠狠的,可他還是不想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說出口,在情人面前他還是不願把這個致命的弱點說出來,每一個男人都希望在自己的情人面前完美無缺。
盡管老葉把話說的非常絕,可是電話那邊兒陳玉嬌卻根本不在意,依然是輕聲軟語,“親愛的這孩子真是你的,我偷偷把安全套紮了窟窿,然後就懷上了,之前我不敢告訴你實話是怕你逼我去醫院打孩子,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要給你生個兒子的,我真的做到了,你不和她離婚也沒關系,只要常常來看看我們母子就好了,就算你現在不願意和他相認,等你老了之後在和他相認也行,我想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溫馨的場面。”陳玉嬌越說越帶勁,雖然隔着電話葉寧遠似乎能夠想到她此刻眉飛色舞的樣子。
溫暖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重新把手機搶過去,“陳玉嬌我想和你談一談,明天下午三點圓圓圓咖啡廳二樓三號包間我們不見不散。”說完之後溫暖不等對方反應就挂斷了電話,怕對方再打過來糾纏溫暖就直接關機。
“暖暖——”葉寧遠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不想要溫暖單槍匹馬去與陳玉嬌談判,在他眼裏溫暖太過柔弱,宛如羔羊,而陳玉嬌雖不能說是豺狼,但絕對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老葉眼裏含着的擔憂溫暖是覺察到的,但卻故作不見,“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溫暖狠狠的把老葉往一旁推了推可沒推動,老葉依舊穩如泰山的坐着,“暖暖,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此刻老葉形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他的示弱并未要溫暖心軟,“這就是你出軌的代價,如果不是因為晚晴我早就和你離婚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你知道我有多怨你嗎?”溫暖再也控制不在在心海翻滾的悲痛,失聲哭了出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裏往下掉,她的緊握雙拳狠狠的揮向面前這個要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一六零盤算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過,陳玉嬌緩緩拿起手機,正好到了下午的三點半,到了和溫暖約見面的時候。
看罷了時間陳玉嬌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走到嬰兒床邊把正在熟睡的兒子輕輕抱起,小家夥睡的很是安穩,粉嫩的小臉上還挂着一抹淺淺的微笑,安靜的宛如墜落的天使。陳玉嬌抱着兒子在房間裏來回的走着不自已的自言自語寶貝兒兒子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和你爸爸團聚了,你可得乖乖的,和媽媽一起把那個壞女人趕走,染幹你爸爸早日把我們母子接回家,只要有你在我想你爸爸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加油——
陳玉嬌把兒子重新放回了嬰兒床,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來,又找出了幾張照片放了進去,用雙面膠黏好,又找來一張紙草草的寫了一行字。
“劉嫂你幫我把這封信按照這個地址送去。”陳玉嬌把信封和紙條另外加了一百元大鈔遞給了自己請來伺候月子的月嫂。
月嫂看到那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自然是心花怒放,沒有多問就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了,
看着月嫂走出了門,陳玉嬌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對付敵人要知己知彼,陳玉嬌覺得自己送給溫暖的這幾張照片足矣要她崩潰,之前自己把兒子的照片寄給她只是一疊小菜的話,而這次的照片足矣是大菜,而且是加了猛料的大菜。
……
圓圓圓咖啡廳。
一杯咖啡已經喝完可依然未見到陳玉嬌的面,溫暖有些焦急了,看看手機已經快四點了對方怎麽還沒有到?而就在溫暖焦急心亂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眼前,“您好,請問您是溫小姐嗎?這是陳小姐要我交給您的。”溫暖邊說我是邊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幾眼後沒有去接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你是陳小姐的什麽人?她為什麽不來見我?”
對于溫暖的質問女人顯得非常坦然,“我是陳小姐的月嫂,她只是要我把這個交給您,別的我就不知道了。”見溫暖不肯接過信封女人直接把東西放在桌上轉身快步離開。
等女人走遠了之後溫暖才把面前的信封拿起來,她不知道信封裏頭裝了什麽,摸上去硬硬的好像還是照片,心懷疑惑之間溫暖已經把信封撕開,果然是照片,她把裏面的照片全部拿了出來,當她的目光落在最上面一張照片之上時頃刻間雙手顫抖,面色蒼白,胃裏仿佛被塞滿了令人作嘔的遺物。
照片上一對男女正在狗和。
此刻溫暖的心仿佛被千刀萬剮那般,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照片上不堪入目的畫面瞬間研磨在了眼淚裏,她認同繼續往下看每一張照片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剛到刺入心間,每一張照片都是同樣一對男女一絲不挂的糾纏,動作不一,但是倆人臉上的笑卻不盡相同。
溫暖恨不得要把這些照片撕成碎片,把照片上的男人碎屍萬段,可恨又如何?自己還是阻止不了眼淚的流淌,阻止不了自己心碎的速度。
曾經溫暖以為老葉和陳玉嬌真的再無瓜葛,那個女人真的只是老葉生命裏匆匆的過客,自己都快要把那個女人淡忘的時候誰知道無端又棋風波,那個女人居然會卷土重來,看來之前她不是知難而退,而是隐忍不發,要自己放松警惕,而這次卻要來一個絕地反擊,非得把自己的婚姻搞垮不可了。
雖然明知道陳玉嬌生的那個孩子不是老葉的,可溫暖的心真的再也傷不起,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為了這個家庭的完整自己忍辱含垢,不惜與陳玉嬌上演姐妹秀,不惜忍痛原諒出軌的男人想要和他重新來過,不惜委曲求全成為蕭絕承歡的工具,原本以為委屈能夠齊全,可求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而今才道當時錯,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的傷害自己寧願在發現對方有問題的時候就毅然決然的離婚,自己何苦要遭受他與小三的風刀霜劍,此刻溫暖失去了對眼淚的掌控,任憑其奔湧不止。
溫暖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時,擡頭望着如火的夕陽仿佛在是看着自己流血的心。夕陽西下幾時回,自己的心支離破碎又幾時才能完整?
終于到了下班的時候,老葉急匆匆的走出了單位,拒絕了王強和孫和平的邀約,他一直在提心吊膽不知道溫暖和陳玉嬌談的怎麽樣了,這期間一個電話都沒來,他是真的擔心溫暖會受氣。
老葉剛剛走下樓去接到了溫暖的短信,“我在你單位對面那棵最粗的梧桐樹下等你。”
看到溫暖的短信老葉心頭一緊,平日溫暖很少會在自己單位附近出現,今天是怎麽了?心田裏萌發出一層隐隐擔憂來。
此時溫暖正站在梧桐樹下,微風淺淺朵朵梧桐花迎風而落,宛如茜雪飄灑。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溫暖看着滿地的梧桐花有種黛玉葬花的感覺,侬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侬知是誰,自己的婚姻就如同墜落的花瓣也是該到了埋葬的時候,而埋葬一段婚姻哪有埋葬一坑花朵的潇灑。
“暖暖——”老葉的車在溫暖面前緩緩停下,他下車站在溫暖面前許久了只是看到對方在對花兒神傷不忍心打擾,而看到她淚流不止,實在不能夠在安靜的看着了,故而輕輕的的呼喚了一聲。
老葉的呼喚依舊溫暖如風,可在溫暖聽來卻沒有了一絲的溫度,她慢慢的從滿地落花裏擡起頭來,眼淚順着眼角緩緩滑落,晶瑩如珠,“我們上車再說吧。”溫暖沒有多言直接上了車。
“和陳玉嬌談了?”邊開車老葉邊小心翼翼的問,看到溫暖如此悲痛他想一定是陳玉嬌給了她委屈。
溫暖閉嘴不言。
一路上不管老葉怎麽問溫暖就是以一種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的态度對待。
溫暖越是沉默老葉心裏頭就越是不安。
“我已經要星辰去把晚晴接到他家了,我們直接回家。”在老葉調轉方向要去晚晴學校的時候溫暖終于開了口,早在離開圓圓圓的時候溫暖就給晚晴的堂哥葉星辰打了電話說謊稱自己今天晚上要和老葉參加一個朋友聚會要星辰把晚晴接到他們家去。
溫暖選擇把女兒支開就是想在毫無阻力的情況下與老葉談分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怡然居爾,可這一場暴風驟雨是避免不了的。
一六一無端又被春風誤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人們的意願而忽快忽慢,一年三百六十日每一日都是有條不紊,始終如一,當我們發覺自己漸漸老去的時候就祈禱時間能夠走慢一,可現實要我們的願望淪為惘然,故當我們懂事的時候就該去珍惜屬于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時光似箭,日月如梭,從爆竹聲中一歲除的除夕一眨眼就到了草長莺飛的時候。
兩會期間,作為國家機關單位的領導老葉自然對兩會是分外關注,在家通過電視新聞關注,而到了單位就會通過電腦網絡關注,有時候還會單位領導班子一起關注加上探讨。眼看兩會開到一半餘,大家的熱情依舊不減。這日老葉吃完中飯開車時路過報攤毛了一份今日最新出版的《人民日報》留作單位消遣來看,在路過單位傳達室的時候被看門兒老大爺叫住,“葉局這兒有您的一封信。”老大爺十分恭敬的把一封牛皮信封遞給了葉寧遠。
“麻煩你了大爺。”老葉非常客氣的把信封接過來并沒有馬上看直接和手上的報紙放在一起緩步出了傳達室。
回到辦公室之後老葉同樣沒有馬上看信,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等電腦啓動的時候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老葉才把信拿起來仔細看是何人給自己寄來的,這封信摸上去厚厚的,硬邦邦的,裏面八成是有照片,而且不止一張。
寄信人并未寫明自己的确切地址,老葉一邊撕信封一邊在捉摸,這匿名信到底是什麽人寄來的?一般給單位領導寄匿名信的都是與舉報該單位某某領導有關系的,這封信會不會是一封舉報信?如果是舉報的會是誰?舉報什麽內容?有照片那會是某某人偷情的還是?心若狐疑之間信已經被撕開。
要葉寧遠驚訝的是信封裏的一大摞照片,并不是某某領導和某某的豔照,每一張照片都是同一個人,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照片上的嬰兒看不出來性別,看上去卻着實要人喜歡。看到手邊的照片老葉心中充滿了疑問?有人給自己寄這嬰兒的照片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廣電局某某領導的私生子?如果是會是誰?仔細尋找卻未能發現能尋到與這個孩子相關的只言片語。
就在老葉拿着手邊照片出神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信息提示。
老葉急忙拿起手機來看信賴的短信,當看到內容的那一剎那仿佛是在他的頭頂響了一聲炸雷,驚的他身心顫抖,信息內容很短,但足矣要老葉覺得五雷轟頂了,“親愛的大豬頭,好久不聯絡了,還好嗎?我想你應該收到我們兒子的照片了,他是不是很像你啊。”
葉寧遠以為自己和陳玉嬌的那段外語會随着時間慢慢的流逝,別後再也不會提及,幾個月的互不聯絡已要他把那個曾與自己纏綿歡愛的女人逐漸淡忘,那些熱烈的曾經宛如一場絢爛奪目的煙火,當泯滅的那一刻就宣布了結束,之後再次想起也只是覺得美好與回味。對于一個只是不安與婚內沉寂而去外遇的男人而言情人只是自己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無論在床上與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多麽恩愛纏綿,下床之後一切就化作雲煙,久別之後對于那段外遇的回憶就好比一個不曾見過世面的窮光蛋偶爾喝過的一杯咖啡,雖然十分值得回味可卻不會要他為了重溫咖啡的味道而舍掉手邊的白開水。對于老葉而言與陳玉嬌的那一段過往就宛如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可以喝掉,即使不能每日擁有也無所謂,咖啡味道在美終究比不過可以維持自己生命的白開水。
這一刻回憶如丢盔卸甲的士兵在老葉狹窄的心田裏毫無章法的四散奔逃,守舊依然在自己的手指間捏着,慢慢的屏幕上的字跡變得模糊,已被埋入記憶深處的女子慢慢清楚,平靜的心不在平靜,暗道一聲好久不見,曾經陪你共度的良辰美景,如今已是零落成泥。
沉默了許久之後老葉把自己狠狠的從記憶深處拉了回來,手指輕輕一按,屏幕上的字頓時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老葉從抽屜裏拿出來打火機,把照片靠近打火機的位置,只聽的啪啪兩聲,火焰緩緩燃起,那火花越來越絢爛,那一張張可愛的照片在轉瞬間消失在燃燒的火焰裏化為灰燼,火漸漸的滅了,葉寧遠的心卻未因此而平靜下來。葉寧遠知道這些照片必須燒掉,但這個孩子的麻煩卻沒那麽簡單就能解決,元貝以為陳玉嬌說給自己生孩子只是玩話,若知道她來真的,那自己就應該早一點告訴她自己無法生育,這樣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事到如今千悔萬錯已惘然。
老葉剛剛把照片燒掉電話就響了,他還以為是陳玉嬌打來的,看也沒看就按掉了,可電話一直打這才拿起手機,心中一緊,電話是溫暖打來的,自己接連不接她的電話一定要她多想了,“暖暖,我剛到單位你就想我啊。”因為心虛老葉在與溫暖通話的時候充滿了讨好。
“寧遠,我剛剛收到一封信,裏面全是小孩兒的照片,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沒想到陳玉嬌發短信給我說照片裏的小孩兒是你的,想約我見面談孩子的事,寧遠——”溫暖話為說完就語塞了,可以明确的聽出她的擔憂與不知所措。雖然孩子不是老葉的,可需要擺平這一切得花一些功夫,若是走錯一步便會麻煩不斷。
陳玉嬌居然把照片也寄給了溫暖,老葉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了一絲對陳玉嬌的恨意,“暖暖別擔心,照片處理掉,陳玉嬌打電話發短信你也別理會,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家在商議。”
溫暖弱弱的說我不許你在私下裏和他見面。
葉寧遠冷冷的說我知道,暖暖你放心好了,切忌要把照片處理的幹幹淨淨。
……
春日午後的陽光分外溫暖,陳玉嬌坐在卧室的窗臺邊,好姐妹陳倩倩在她身邊陪着,不遠處的嬰兒床上放着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小家夥正靜靜的睡着。
兩條短信發出去之後陳玉嬌的心裏頭悵然多了,“倩倩多謝你幫我送這兩封信了。”陳玉嬌側目看向身邊正在翻雜志神态悠然的陳倩倩。
原來送到葉寧遠單位及家裏的信不是通過快遞而是陳玉嬌托自己的好姐妹陳倩倩代為送去的,她剛剛生産十天,正在月子裏,因為自己做小三的事被父母知道後陳玉嬌與父母幾乎沒什麽聯絡,包括這次生小孩兒都是陳倩倩在醫院陪她,然後花五千塊錢請的月嫂來照顧。
陳倩倩嫣然一笑,爽然的說跟我還客氣啊,我想他們兩口子今天晚上得吵翻天了,不過玉嬌我總覺得葉寧遠不會為了你和孩子和他老婆離婚的,他舍不得自己的位子。
曾經做過小三的陳倩倩在東川衛視大型相親節目《千裏挑一》成功牽手一位年薪三十萬的西餐廳老板,日子過的鎮上如魚得水時候。
陳玉嬌眉心蹙了蹙,語重心長的說就算他不離婚也得承認這個孩子,再說溫暖是一個非常清高的女人,之前能夠不離婚是因為寧遠和我分手了,我們之間沒有孩子,而現在我有了寧遠的孩子,那麽我們倆這輩子永遠都是剪不斷的,我就不信溫暖能夠忍受自己的男人不但有情人而且還有私生子,要溫暖主動提出離婚就好了,再說他們倆還有女兒,溫暖總不想要她的女兒知道他爸爸是搞外遇離婚的,而且我也能看得出她對寧遠的愛不必我少,我能夠為了抱住寧遠的名聲和位置忍辱負重,我想溫暖也會。再說她還是公衆人物,之前她在自己的書裏博客微博甚至是一些訪談節目裏都說自己和寧遠如何如何恩愛,如果她把自己離婚的真正原因公之于衆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再說也會被人恥笑一個情感專欄作家,自稱自己如何會經營婚姻還沒有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很多名人離婚即使真的是有一方有外遇他們也會說是情感不和或者其他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來你對自己的外來充滿信心了?”看到陳玉嬌把一切分析的頭頭是道陳倩倩用一種佩服的眼光望着她,陳玉嬌微笑着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那是當然了,寧遠是非常愛我的,而且我們還有了個可愛的兒子,那個男人不希望自己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啊,溫暖沒本事為寧遠生兒子而我有。
162
老葉和溫暖的婚姻好不容易恢複到平靜時候,然而陳玉嬌的卷土重來無疑是給這份平靜狠狠的擊起了一層浪,倆人剛想靠近的心硬生生的拉開。
因為知道這麻煩是自己惹出來的故而老葉回到家之後對溫暖顯得分外殷勤,可始終溫暖的臉都是陰陰的,如果不是晚晴在眼前,她可以完全不與理會甚至是與之大吵大鬧,為了女兒溫暖把一切都忍住了。
晚飯之後溫暖照例把碗筷收拾好了,邊朝卧室走邊冷冷的對正在看新聞的老葉說我們好好談談吧。
老葉不知道溫暖到底會和自己談什麽,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兒忐忑,故而機械的跟着溫暖進了房間,然後把房門關上。
“暖暖你怎麽沒有把這些照片給處理掉啊?”老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牛皮信封,他信手拿起來一看頓時一驚,裏面裝着的正是陳玉嬌寄來的那些嬰兒照片,在柔和的燈光下來卡照片上的小男孩兒分外好看。
溫暖淡淡的說毀掉小孩子的照片我下不了手,再說照片毀掉又如何,陳玉嬌和那孩子還是會存在的。話語之間滲透着冰冷的氣流。
葉寧遠并不多話找出打火機直接把手裏的照片付之一炬,而這之間溫暖之手在一邊靜靜的看着,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宛如深秋。
“暖暖你放心我不會要這件事情影響我們生活的,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去和陳玉嬌說清楚講明白就好了。“葉寧遠盡管說的非常輕松,可他的表情卻沒那麽輕松。
“我不許你和她單獨見面。”溫暖口氣堅決的說,冷硬的語氣宛如寒冬的岩石。
溫暖很少會語氣冷硬的對老葉說話,“暖暖你別這麽激動嘛,如果我不和陳玉嬌好好談一談把一切說開的話那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婚姻和我工作中的不定時炸彈,她如果急眼了帶着孩子去我們單位那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不就泡湯了,再說我壓根就和這孩子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不能夠莫名其妙背這個黑鍋,早一點說明白讓陳玉嬌早一點去找孩子真正的爸爸,我估計這孩子很坑能是杜永浩的。”葉寧遠表情專注的盯着溫暖十分認真的把一切說明,如果說原先他對陳玉嬌的記憶全是美好的,可如今一切完全颠覆。
雖然老葉說的頭頭是道,可溫暖還是不希望他們單獨見面,自己已經拿定了主意要親自去和陳玉嬌談,就在這時候葉晚晴突然闖了進來,“爸爸電話。”葉寧遠接過依然在響的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頓時一皺。“晚晴快出去看電視,我和你爸還有事情要說。”溫暖把女兒送出了房間,然後把門兒給反鎖上。
“是陳玉嬌打來的吧。”看老葉按掉了手機還有他十分不爽的表情溫暖就能猜出個一二來。
溫暖的話音剛落老葉的手機又響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溫暖就把手機搶了過來,直接按下了接聽鍵,“陳玉嬌你打電話來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陳玉嬌聽到溫暖有些情緒失控的聲音卻是爽然一笑,“溫姐,你應該收到我寄去的照片了吧,他是不是長的特別像寧遠啊,那孩子雖然早産但十分健康,溫姐你沒本事替他生個兒子,可我做到了,你到底是自動讓位給我們母子還是賴着葉夫人的位置不走啊?”陳玉嬌的話十分嚣張,帶着一股母以子貴的得意與挑釁。
因為生氣溫暖的手不停的顫抖,宛如風中青竹,在一旁老葉把電話那頭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一把把電話從溫暖手裏搶了過來,“陳玉嬌我告訴你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好聚好散就完了你非得沒事兒找事兒不行,這孩子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男人如果絕情了的确是可怕,昔日曾與陳玉嬌纏纏綿綿的老葉此刻卻對她充滿了怨毒,毫無溫柔可言,電話那邊的陳玉嬌顯然是沒有料到老葉會如此,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傳來了其溫柔暧昧的聲音,“親愛的你怎麽對我那麽兇啊,我給你生了個兒子啊,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是不是溫姐和你吵架了所以你把氣都撒到我這兒來了,沒關系,過兩天你來看看我們的兒子吧,我還等着你給他取名字。”
“陳玉嬌我跟你說幾遍你才能懂啊,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和你怎麽可能有孩子。”葉寧遠狠狠的握着手機,語氣也是狠狠的,可他還是不想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說出口,在情人面前他還是不願把這個致命的弱點說出來,每一個男人都希望在自己的情人面前完美無缺。
盡管老葉把話說的非常絕,可是電話那邊兒陳玉嬌卻根本不在意,依然是輕聲軟語,“親愛的這孩子真是你的,我偷偷把安全套紮了窟窿,然後就懷上了,之前我不敢告訴你實話是怕你逼我去醫院打孩子,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要給你生個兒子的,我真的做到了,你不和她離婚也沒關系,只要常常來看看我們母子就好了,就算你現在不願意和他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