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額娘不好當

東方玉剛到宋瑾瑜宮裏的時候,雖然乖巧,但一歲多的他竟然不會說話,只會依依呀呀,而且從不哭鬧的孩子在宋瑾瑜看來也不甚正常。

後來看見他身上的傷勢之後隐約明白他反常的原因,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就要自我保護到這個份上,着實令人心疼。

宋瑾瑜聯想到自己的身世,起了疼惜之心,只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成長,不要遭受自己的不幸。

于是宋瑾瑜對這個貿然闖入自己生活的小家夥百般優待,這種優待不僅表現在物質上,還表現在情感關懷上。

每日宋瑾瑜與小皇子同進同出,俨然親生母子。

對于宋瑾瑜這樣的行為,有人說她是做表面功夫,只為在皇帝面前表現。

不管她是否真的有這個意思,但其她的行為确實讨了東方玠的歡心,使得他來宋瑾瑜宮裏的次數更加多了。

畢竟如今這宮裏只有東方玉一個皇子,東方玠沒有理由不重視。

何況東方玉擅長于讓東方玠開心。

每次他來無暇宮,東方玉聽到宮人的公告:“皇上駕到。”便拉着宋瑾瑜蹒跚的往宮外走,迎接他的父皇。

值得一提的是,漸漸學會走路是宋瑾瑜精心照顧的結果之一。

這時,東方玠走到宋瑾瑜和東方玉的身邊,會蹲□子将東方玉抱起來,扶着宋瑾瑜進屋。

這天,東方玠照常來無暇宮,宋瑾瑜和東方玉像往常一樣在宮門口等他。

不同以往的是,東方玠抱東方玉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家玉兒越長越高,越來越重了,再過一段時日朕就要抱不動他了。”

宋瑾瑜笑着說:“他不過是個一歲多的孩子,哪這麽容易長大?”

東方玠端詳東方玉片刻,突然對宋瑾瑜說:“我在想,你幼年是什麽樣子,真可惜當時我沒有參與到你的生活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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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瑜笑笑:“現在你我相守卻也不晚,我們還有很多的時候白頭到老。”心裏卻在冷笑,其實,你和你死去的父親,早就參與到我的生活當中,只是你們不曾知曉。

東方玠點頭,“還好我們都還年輕,還有許多的時間。”

東方玉見東方玠和宋瑾瑜說話不理他,突然開口:“父皇,娘。”

東方玠和宋瑾瑜都愣住了,他竟然學會開口喊人了,這些沒人教過他啊,他怎麽學會的?

東方玠與宋瑾瑜相視而笑,對東方玉說:“小家夥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東方玉于是又張嘴叫“父皇,娘。”說完還在東方玠的臉上親了一口。

東方玠哈哈大笑,“好,好,我兒子叫我父皇了,哈哈哈。”抱着東方玉打大跨步進入無暇宮。

東方玉見東方玠笑,也跟着他手舞足蹈的笑。

進入寝宮內,東方玠将東方玉放下來,對宋瑾瑜說:“阿謹,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我必須好好感謝你,也叫其他人知道你的賢惠,堵住她們的嘴。”原來東方玠也知道宮裏對宋瑾瑜的非議。

宋瑾瑜不以為意的說:“小孩子到了這個年齡就該走路說話,跟我有什麽關系。你若是給我獎賞,有些人又要說了。其實只要你在我的身邊,玉兒健健康康,其他的我并不在意。”不是自己親生的,養得再好又如何?若是真要了東方玠的獎賞,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麽閑言碎語。

東方玠遵從宋瑾瑜的意見,沒有大肆獎賞,卻還是叫人送了一些地方進貢的奇珍異寶過來,以慰勞其育子有功。宋瑾瑜将獎賞分發了一些給東方玉的奶娘,這件事上,她們應該居功不小。

看來有個兒子在身邊,果然不一樣。

這樣一來,宋瑾瑜更加惹人眼紅。

大家都在議論,宋瑾瑜搶奪了蔣婕妤的孩子,還敢厚顏無恥的向皇帝邀功,世間竟有她這樣的人。

最不淡定的是蔣婕妤,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搶走了不止,奪自己孩子的人還因此獲得寵幸,天理何在?

于是蔣婕妤去找皇後主持公道。

不想皇後根本沒打算趟這趟渾水,漠然對蔣婕妤說:“叫宋妹妹撫育大皇子是皇上的主意,我有什麽辦法叫皇上改變主意。況且大皇子去宋妹妹宮裏不到數月便學會了走路說話這是事實,你應當好好檢讨自己是不是盡了當娘的職責。

蔣婕妤得不到皇後撐腰,憤而離去。

皇後打發了蔣婕妤以後,當即去了宋瑾瑜的宮裏。宋瑾瑜本以為她是興師問罪來的,沒想到她僅是來看望大皇子,還賞賜了一塊珍貴的玉如意送給大皇子。

皇後走後,心兒撇嘴說:“她來幹什麽?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宋瑾瑜表情嚴肅:“你倒說說誰是黃鼠狼,誰又是雞?”

心兒自知說錯話,“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知不知道背後诋毀皇後娘娘是重罪?”

“是,心兒知錯。”心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認錯。

心兒不能理解曹妍兒為何而來,宋瑾瑜卻不能不明白。

如今自己風頭正勁,傻瓜才會明着與自己作對,看來曹妍兒是聰明人。傻瓜易對付,聰明人不易對付。

本以為會在皇後處獲得支持的蔣婕妤碰了一鼻子灰以後,并不死心,妄圖讓念舊情的東方玠重新将東方玉交還給自己撫育。

那日,東方玠去蔣婕妤宮裏,看見的是一張憔悴黯然的臉。想起兩人之前的種種,東方玠起了憐惜之情,關心道:“幾日不見,你這是為何?怎的不好好照顧自己?”

蔣婕妤柔弱無骨的依靠在東方玠的身上,“妾身如何不想好好照顧自己,但一想到自己那不在身邊的孩兒,擔心他可否被她人好好照顧,可否吃得飽,睡得暖,在陌生的環境可否住得習慣,可否想念妾身?一念及這些,妾身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這本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舐犢之情,沒想到東方玠聽後立即變了臉。“朕每日去探望皇兒,他好得很,你不必擔心。”

“可是皇上,不管別人将他照顧得再好,怎及親生娘親知根知底?皇上……”蔣婕妤跪下來,抱住東方玠的小腿,聲淚俱下,“妾身請求皇上讓玉兒回宮,由臣妾撫養,臣妾定當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周全。”

不想東方玠将她推開,冷冷的說:“是朕親自下的旨意叫宋氏撫育玉兒,你這樣是要叫出爾反爾?何況,朕看來,玉兒在宋氏宮中得到的照顧不比在你宮中少,朕只知道,自從玉兒由宋氏撫育之後,他不僅學會了走路,還學會了叫朕父皇。”

說這句話的時候,東方玠臉上洋溢着作為父親的自豪。

蔣婕妤并不甘心,“玉兒為皇家龍子,繼承了皇上您的聰穎,本就該走路說話,宋瑾瑜不過是運氣好,根本就與她無關。”

東方玠露出不快的情緒,“不必多說,是運氣還是她的盡心朕一清二楚。以後不許說要接玉兒回宮這樣的話,玉兒只有一個娘,那邊是宋氏。”說完大跨步離開。

看見東方玠遠去的北影,蔣婕妤用手帕擦拭眼淚,路出陰毒的表情。“宋瑾瑜,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那日之後,皇帝許久都沒有踏進過蔣婕妤的寝宮。

宮中妃嫔知曉此事,對宋瑾瑜的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真真是以姐妹相稱,常常過宮寒暄,逗弄東方玉。

東方玠見後宮一片祥和的景象,非常高興的去處理前朝的政事。

可是皇帝看不清,不代表宋瑾瑜認不清,人前喊你一聲妹妹,卻不知人後要如何設計你。

這不,東方玉生病,便給了許多人機會。

季節交替,大人都極為容易生病,何論免疫力低下的幼兒。

東方玉因為清晨少穿了一件衣服,患了風寒。

知曉這個消息之後,蔣婕妤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而是終于有了反擊宋瑾瑜的機會。

她這次沒有去找皇後,也沒有找皇帝,而是直接找的皇太妃。

皇太妃對于東方玠将宋瑾瑜迎進後宮本就不滿,更何況他還擅作主張将如今唯一的子嗣交給宋瑾瑜撫養。

她之所以沒有立即站出來反對東方玠的決定,是顧及到東方玠初登基,不能破壞他的威信,且東方玠畢竟不是她的親子,她還未當上皇太後,不能與皇帝正面沖突,只好隐忍不發。

可是現今宋瑾瑜照顧皇子不周,又可另當別論。

于是,皇太妃帶着蔣婕妤、肖才人,叫上皇後,德妃等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趁着東方玠的早朝時間,來到宋瑾瑜所在的無暇宮興師問罪。

作者有話要說:暑假班開班了,稍微有一點點時間碼字。不過還是好累啊,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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