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庭抗禮
6名秀女之中，最先被寵幸的是雙胞胎司琴、司棋兩姐妹，而且東方玠接連三晚都在她們宮中，這是從前除宋瑾瑜之外從未有人享有過的殊榮。
一時間謠言四起，紛紛猜測宋瑾瑜是否會就此失寵，多少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心情，對兩位新權貴巴結得緊，宋瑾瑜的門庭冷落了許多。
依舊會時常來無瑕宮的，便只有德妃、徐婕妤、李文秀以及新秀之一鐘小婵。
對于德妃和徐婕妤，宋瑾瑜經過一年多的相處，比較了解，她們皆是寬仁之人，無争鬥邀寵之心，來無瑕宮是為探望小公主，與送宋瑾瑜說話聊以度日。
李文秀和鐘小婵兩人，宋瑾瑜總是不能放下心防，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她們都不該與宋瑾瑜這樣一見如故。不過宋瑾瑜倒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日子久了，自然就什麽都清楚了。
有關外面她即将失寵的傳言，宋瑾瑜倒是不着急，仿佛不知道局勢的變化，一門心思照料一雙兒女。
除了甄選當日，宋瑾瑜私下見過司琴與司棋一次。那是皇帝第一次寵幸她們的第二天，兩個人逐一拜會宮裏的“老人”。
不用說宋瑾瑜也知道，她們因禁閉之事，對自己懷有怨恨之情，所以，宋瑾瑜并不期待她們對自己有多客氣。
果然，兩人不像是來拜會，更像是過來示威，開口三句話不離皇上，好像宋瑾瑜沒有見過皇帝一樣。
不過宋瑾瑜不得不承認，她們是尤物，自己作為女人都會忍不住在她們身上多看幾眼，何論東方玠。
後來，兩姐妹多數在自己宮裏待着，除了每日請安，以及必須出席的場合，幾乎沒有出過門。
總算東方玠沒有喜新忘舊得太過分，第四天，他又翻了宋瑾瑜的牌子。
宋瑾瑜沒有刻意打扮，懷裏抱着朝霞，似惱非怒的說：“皇上原來還找得到無瑕宮的路，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們母女忘了。”
朝霞像跟宋瑾瑜商量好了似的，不像以前東方玠一來，就伸手要他抱。“你看，你幾日不來，女兒都快不認識你了。”
東方玠主動抱過朝霞，“這麽說，真是我的罪過了。我的小朝霞不要生氣，父皇以後一定天天過來看你。”
“哦……咦……”朝霞手舞足蹈的說道。
Advertisement
“什麽？我的朝霞原諒父皇了是吧，我的朝霞真乖。”
“好了，不要鬧了，她累了，該歇息了。”
東方玠一臉玩味，“不知道是朝霞該休息了呢，還是她的娘親想跟她的父皇多親近親近？”
“我以為你只是來看朝霞的，還有其他安排。”
“我聞着，怎麽有股酸味？”
“何來的酸味，皇上你一定是聞錯了。”
“還說沒有吃醋，你看我進來這麽久，你一直叫我皇上，都沒有叫我阿玠。”
宋瑾瑜不說話。
“好了，阿謹，不要生氣了，你應該知道，不管我在何處，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位。”
“我怎敢奢求太多，只希望，阿玠，你不要忘了我罷了。”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事。”
宋瑾瑜已經不再相信男人的諾言。
不過，為了安撫宋瑾瑜，皇帝第二天依舊留宿無瑕宮，到第三天晚上，有人來報，司棋小主吃壞了東西，病況危急。
東方玠吩咐李太醫前去醫治，再無下文。
第二天下朝之後才去探望，聽聞她并無大礙，便離開了。
于是大家紛紛猜測司琴、司棋是不是做了什麽惹東方玠不高興的事情。要知道如果換做宋瑾瑜，稍微有一絲風吹草動，皇帝便如臨大敵，寸步不離。
還有人斷言是宋瑾瑜在東方玠面前說了什麽，以至于他的态度大變。
鐘小婵将此事當做笑談講給宋瑾瑜聽，宋瑾瑜聽後，笑着說：“我哪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左右皇上的思想？皇上的想法，又豈是我們能夠猜透。”
說到這，鐘小婵宮裏的宮女匆匆忙忙來找她，問是怎麽回事，原來是東方玠身邊的公公傳旨皇上晚上要留宿芙蓉閣。
咋聽之下，鐘小婵有些難以置信，“小蓮你沒有弄錯吧，皇上要我今晚侍寝？”
“小主，公公都來傳旨了，怎會有錯？”
鐘小婵不知所措的望着宋瑾瑜。
宋瑾瑜笑着說：“恭喜妹妹了，既然今晚是你的大日子，便快回去準備吧。”
鐘小婵聽後告辭離開。
鐘小婵走後，李文秀問宋瑾瑜，“皇上接連寵幸其他人，姐姐難道都不會介意嗎？”
宋瑾瑜反問，“那妹妹你呢？”
李文秀苦笑道：“介意又能如何，皇上何曾會在意？可是姐姐與我們是不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都是困在後宮裏的籠中之鳥罷了。”
宋瑾瑜從來沒有因為東方玠的寵愛而欣喜過，所以現在，她也不會有多難過。她早就預料到，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而她需要做到的，是皇帝嘗鮮之後，依舊會記得無瑕宮裏的種種。
第二日，鐘小婵再來宋瑾瑜宮裏時，臉上洋溢着小女兒的幸福。她對宋瑾瑜說：“皇上說喜歡我跳的舞，可是始終差一點及上姐姐。小婵很想一睹姐姐的風采呢。”毫無心機。
宋瑾瑜一邊逗弄着朝霞，一邊說：“自從懷了朝霞以後，就不曾跳過了，早就生疏了，如今怕是比不過小婵妹妹了。”
“姐姐何出此言？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呵，現在有了霞兒，我即使想跳，亦是有心無力了。既然皇上喜歡，你就多跳給他看吧。”據說生了孩子以後，身姿便不如原來的輕盈，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即使是真的，宋瑾瑜也不會遺憾，因為，朝霞給她的遠比舞蹈多得多。
“希望皇上不要看膩了才好。”
“小婵妹妹如此清麗可人，皇上怎會看膩。”
聽了宋瑾瑜的話，鐘小婵嬌羞的低下了頭。
看起來，還真是一個單純面薄的人。
縱使東方玠表示了他對鐘小婵舞蹈的喜愛，第二天他卻沒有再次駕臨芙蓉閣，而是去了皇後宮裏。
皇後畢竟是皇後，也還在花樣的年華，東方玠自然不會完全冷落她。
以後一個月，東方玠流連于後宮各處，新來的秀女都被他寵幸了個遍，舊人亦是沐浴皇恩。
不難看出，後宮宋瑾瑜一人獨大的格局已經改變了。
雖然上次司棋裝病，東方玠識破以後貌似有些惱怒，可沒幾天就翻了她們兩姐妹的牌子，各種賞賜源源不斷的送進兩姐妹住的無雙殿。
而東方玠似乎真的很喜歡鐘小婵的舞姿，去她宮裏的時間亦不少。
李文秀與東方玠青梅竹馬，自然不會太冷落她。
當然還有一直受寵的宋瑾瑜。
如今，一人獨大變成了四分天下，相比之下，宋瑾瑜俨然失寵。
因此，原本沒有傳進她耳朵裏的風言風語亦多了許多。無非是新人才來，宋瑾瑜就落到這般境地，往後新人源源不斷的進宮，可不知道會落魄成什麽樣子。所以啊，以色事人，終究會落下個色衰而愛弛的下場，何況宋瑾瑜尚且年輕。
心兒聽了以後，憤怒異常，“也不看看她們自己的樣子，還有資格說別人。”
“心兒，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說，你聽便是，但犯不着生氣，因為身體是你自己的。”
“主子，我就不明白你怎麽能還能這麽冷靜，皇上就快要被別人搶走了。”
“心兒，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争也沒有用。如果自己都不自信、自愛，如何叫別人信你、愛你？”
“主子……”心兒氣急敗壞的離開。
宋瑾瑜搖頭，“跟了我這麽久，還是改不了莽撞的性子。”對月伊說道：“你多看着她點，不要闖出什麽亂子。”
月伊笑着說：“美人請放心，心兒知曉分寸，在你面前才會這樣，她是太在意你。”
“月伊，你說，皇上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對我厭倦了？”
“月伊相信美人。”
“呵，是嗎？我卻有些信不過皇上。”
“主子，世事不管如何變化，那些發生過的曾經，是忘不了的。”
宋瑾瑜沒有說話。
皇太妃的宮女突然傳話皇太妃要見宋瑾瑜。自從東方玠一意孤行要給對東方朝霞封地惹得皇太妃不快以後，這是皇太妃第一次單獨召見宋瑾瑜。
宋瑾瑜表現得極為恭敬，“不知皇太妃娘娘召臣妾前來所謂何事？”
“并無大事，只是有些想念朝霞和玉兒了。”伸手将朝霞抱過去，朝霞有些抗拒。
皇太妃說道：“你看，朝霞都不記得哀家了，往後要多帶她過來才好。”
“臣妾自然十分願意，只是怕莽撞了皇太妃娘娘。”
“無妨，哀家喜歡這個孩子。瑾瑜，其實哀家也喜歡你，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若是閑來無事，可多到我宮裏來坐坐。”
“多謝皇太妃娘娘。”
“宮裏就是這樣，今天皇帝喜歡這個多一點，明天喜歡那個多一點，你不必介懷。”
“是，臣妾謹記太妃娘娘的教導。”
原來是怕宋瑾瑜心有不甘，前來安撫。心有不甘的人自然有，卻不是宋瑾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悲催的迷路了，在寒冷的室外徘徊了一個小時。還有JJ也欺負我，登不上，請機油幫忙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