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維護名聲

丁婕想到的,也是丁永隽考慮到的,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惡毒的一定要讓阿凝聲名狼藉!?

丁婕趁機道:“爹,若是你相信女兒,這件事情不如交給女兒去辦,反倒是爹這邊,其實不宜再大動怒火。”

丁婕說的句句在理,他剛才也是氣過頭了,若是府中真的而有人想對阿凝不利,那須得盡快解決才對。可若是劑沒找到這個人,又将事情鬧大,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丁永隽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丁婕,最終還是松口:“阿婕,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頓了頓,丁永隽嘆了一口氣:“至于你母親那邊……”

丁婕微微垂首:“母親那邊,女兒會好好處理的,爹您不用擔心。”

……

随着城中的流言四起,加上軍隊和衙差們紛紛從城外歸來,這個說法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坐實了。

“那個丁家的姑娘真的被抓走啦!?”

“啧,你方才瞧見沒,那些山匪一個個生的五大三粗的,看着就不是善類,好人家的姑娘落在他們手裏了,能有什麽好下場。”

“你們說的丁家姑娘是哪一個啊!?是不是三老爺府中那個四姑娘!?就是之前大鬧公堂的那個!?”

“哎喲,聽說就是那個姑娘呢!”

“啧,這年頭姑娘家抛頭露面的,肯定是被山匪給盯上了,這才把人擄走,我看啊……身子鐵定是保不住咯。”

秦澤與賀景源騎馬,秦澤的馬匹稍微靠前,他這樣一路走過,聽到了不少的傳話之人。

秦澤目光淡漠的看了四平一眼,四平心領神會,慢慢的退出了押送的隊列,潛入了人群中。

就在這時候,靠近四淩河方向的黑色夜空忽然沖起一道火光,随之而來的,是一聲尖嘯的炸響。

“呀!那邊有人在放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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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煙火!喲,是五彩焰!”

緊接着,一道一道煙火沖上暗沉的夜空,以絢爛的色彩将這片江面上的夜空點亮。

如今已經快接近新年,泗陵城的有錢家也多,不少人喜歡買一艘船,在江面上放煙火,這個時候,便是泗陵城百姓沾光的好時候了,這焰火只要放了,大家都能看,不管男女老幼,都喜歡看。

且這火焰還有劃分,越是持久,越是顏色絢爛,越是花樣複雜的,那就越是貴。

眼下這忽然在江面上綻放的煙火,瞬間吸引了那些來圍觀山匪的百姓們。

開玩笑,長得粗制濫造的山匪哪有煙火好看呀!

秦澤也被煙火吸引了。

他心中一動,下意識的望向江面的方向,難道……

泗陵城依江而落,除了港口之外,還有很多地方都能觀賞到江景,百姓們聞風而動,不由自主的往江面的那個方向靠近。一些住在江邊的百姓更是有福氣了,開窗就是美景。

丁凝就是在這片絢爛中醒過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走一波“我是誰,我在哪”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已經被江面上空的景色所吸引了。

樓船很大很華麗,連窗戶也是按照欣賞江景的規格裝置的,丁凝不需要多費力就能将煙火的景色看的完完整整。

煙火從五彩變成七彩,再從七彩變成綻放的花朵,一朵一朵,鮮明而又妖冶,哪怕只有一瞬間,也足以在人心之中劃下一個驚豔的符號。

窗口的觀賞已經漸漸不能滿足丁凝了。

她提着裙子就往甲板上跑,桃竹正端着安神湯進來,一瞧見丁凝小旋風一般的往外沖,吓了一大跳:“姑娘!您慢點啊!”

丁凝向來對美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好比盛京城中的雪,泗陵河上的煙火,睜眼就瞧見這些,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前一刻還處在什麽樣的境地,遭遇過什麽。

好看!真好看!

殊不知,此刻的江岸處,也是一片熱鬧。

“啧,這是哪家的貴人呀,請咱們看了這麽好看的煙火!這是我這幾年瞧見過的最好看的煙火了!”

剛說到這裏,一個大型煙火炸開,竟然在藍黑色的天空中炸成一排工整的文字——天佑人安,長命百歲。

“帶字兒噠!那個是帶字兒噠!”

随着這一行字顯現出來,不少人開始探究到底是誰家的貴人放了這樣奢華的煙花來祈求平安。

“看起來像是丁家的姑娘啊!”

“我認得她!前幾日她上公堂也穿得這身衣裳!就是她!”

“不是老兄,這你也看到得到!江上還有煙火迷霧呢,我什麽都沒看清楚。”

“賭不賭!一百文!那個絕對是丁家四姑娘!”

“哈哈,好啊,一百文!就賭船上下來的姑娘是不是丁家四姑娘!”

賭局莫名其妙的就展開了,還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看熱鬧的婦人們對賭局不感興趣,倒是讨論起別的了——

“不是說丁家三老爺沒什麽錢麽。怎麽一個小女兒還有錢放這麽貴的煙火啊!?”

“這不是還在猜麽,不一定就是丁家姑娘。”

“我得再看看,那個瞧着挺像的,喲,我可不能讓那個冤家胡亂下賭注,我得去看看!”

岸邊停着一輛馬車,闵星默默地看了一眼一直盯着江面上那艘船的容爍,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在他看來,即便是少國公真的将人拎回去放在身邊當個通房妾侍,別說是信國公,即便是皇上也不會說什麽的。反過來,少國公這樣的身份,就算只是身邊一個通房妾侍,也不會委屈到哪裏去。

可這小祖宗就是不動手。

你若說是對人家無意,那又何苦做這出戲,讓她在衆人眼中出現在江面上,還派人混跡到岸邊的人群裏面制造輿論,給人家姑娘制造不在場證據呢!

明明關心的要死,卻見都不見人家姑娘,找來了丫頭伺候之後,直接就離開了,哪裏有當初強硬的要和那姑娘共處一室的樣子!?

最讓闵星确定容爍對丁凝有意的,是丁凝挂在腰間的一枚玉墜子,

那玉墜子是血玉雕刻而成,很是獨特,臘八的時候容爍從宮中回來曾拿在手裏,後來闵星就沒見過了。

如今,那墜子挂在丁姑娘身上,公子卻對人家愛答不理,不碰她也不見她。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容爍盯着船頭看了好一陣子,方才道:“江上風大,煙火放完了就讓船靠岸,另外,告訴秦澤一聲,過來接人。”

說完,容爍已經放下了車簾子,命車夫離開這裏。

……

煙火放完了,丁凝還沉浸在剛才的美景中,等到江面上小風一吹的時候,她才清醒了片刻,飛快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不對啊……”

桃竹簡直無話可說。

姑娘您的反應也太慢了,現在才察覺到不對勁麽!

丁凝終于反應過來了:“桃竹,究竟在山上的時候我在做夢,還是現在我在做夢啊……”然後她就瞧見了桃竹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遂摸摸下巴給出結論:“看來此刻是在做夢……不過好好地我做什麽夢呢……”

桃竹:……

船夫已經将船靠岸了,丁凝慢慢的從自己的猜測中回到現實,然後就看到了停在岸邊的馬車。

“丁姑娘。”

來人是四平。

丁凝很快有了一個猜測:“是秦大人……”

四平打斷她:“丁姑娘,令尊已經知道姑娘被綁走的事情,姑娘雖然救回來了,但是此事依舊不适合張揚,秦大人這才出此下策,在這裏演一出戲,還望丁姑娘明白令尊與秦大人的苦心,能将這場戲演下去,莫要輕看自己的名聲。”

丁凝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漸漸飄走的華麗大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丁姑娘,請。”

丁凝這才回過頭來,對着四平道了一聲謝,鑽進馬車。

“真的是四姑娘!”

“哈哈哈老子贏了,就說老子不可能認錯那身衣裳,那就是前幾日大鬧公堂的丁家四姑娘!”

“不是說丁姑娘被抓了麽!?”

“你傻啊,被誰抓了,人不就在這麽,還在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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