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蛇妖已經融合了他一半的魂魄,這時候玉鼎真人趕到救了楊戬還未融合的魂魄,但是蛇妖已經融合的那一半魂魄如果強行取出來的話,楊戬就會魂飛魄散。
玉鼎真人先用定魂珠讓楊戬不至于魂魄不全會死去,蛇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玉鼎真人卻犯了難。
這時蛇妖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楊戬被他吞下去的魂魄與蛇妖本身的精魂發生了奪舍大戰。
楊戬的意志力很強,竟然吞并了蛇妖,只是性情也融合了蛇妖本身的冷血無情。
那一刻,他不再是本來的蛇妖,也不再是楊戬,只是一個新的生命。
玉鼎真人嘆息,“徒兒,還是快點回到本體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哼,回到本體之後,我就只能是不存在的吧!你以為,我會甘心嗎?”
他費力地拖着身體的另一半飛走,玉鼎真人忙着為楊戬療傷,沒有追上去。
“這就是你的來歷,樓舍歌,還是與楊戬速速合二為一吧,不然等定魂珠失效,天地間就再也沒有你們了.......”
随着元始天尊的話語,樓舍歌的眸中滿是恨意,他擡起頭,碧綠的瞳孔幽冷駭人。
“原來我在你們眼中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注定消失的妖物,我又為什麽犧牲自己,成全楊戬!!”
楊戬的眸色有些死寂,他完全沒有聽見元始天尊勸誡樓舍歌的話語,原來,傷害小狗的人,是他自己的另一半魂魄。那又與他有何區別!
他抱着小狗,指尖碰觸到懷中軟軟的一團,他竟然卑鄙的覺得,小狗昏過去也好,起碼不會聽到這個殘酷的事實。
元始天尊看到了樓舍歌的憤怒,也看到了他的悲傷。
“樓舍歌,你本就不該存在,天地間,沒有你這個人的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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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好事都是他的,哮天是他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除非你殺了我——”
“如果你現在不與楊戬融合,我也只能,動手了。”白發蒼蒼的老者深淵一般的目色投射在樓舍歌的身上,竟然如巨山壓下。
就在這時,一陣黑霧湧過來,包裹住了動彈不得的樓舍歌,元始天尊似乎看到了一雙眼睛,對着他嚣張的眨了眨。
“哈哈哈哈,老東西,你壞我法身,現在,這個小蟲子歸我了......”
黑霧散盡,樓舍歌已經不見了。
元始天尊卻沒有阻止,只是看着似乎還沉浸在那段故事不可自拔的楊戬,嘆了口氣。
、
徒孫啊,這劫數,還很長啊.....
作者有話要說:
☆、出嫁
回到西岐之後,楊戬為小狗忙前忙後的,似乎這樣就能安心一些。
哮天犬躺在床上,托姜子牙的福,輸了些法力給他,不至于因為小小肉肉的原形遭到哪吒土行孫幾個人不懷好意的‘蹂躏’了。
哮天犬閉上眼,就浮現出在深淵的那一幕,他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難以啓齒的事情。
想他修行多年,見得最多的就是妖類的弱肉強食。
記得那時,他剛剛修成人形,出去覓食時,見到竹林裏正在交配的兩個妖精。
一條母蠍子精,一個以他的道行也沒看出來是什麽東西,那時候他鼻子還沒這麽靈。
許是好奇,他偷偷看去——
潔白柔軟的軀體與矯健修長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片刻後,他們滿足的擁在一起,然後那個看不出什麽東西變化的男人一口一口吃掉了母蠍子。
慘叫與鮮血,讓他印象深刻,再也提不起興趣尋找一個伴侶。
孤孤單單過了千年,有了一份溫暖,卻被一個蛇妖耍的團團轉。
哮天犬滿眼怒火,他從來不是好欺負的,樓舍歌,你帶給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
朝歌近日蠢蠢欲動,有起兵之勢。
西伯侯姬昌坐在上首,面帶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姬發不由疑惑道,“父王何事如此高興?”
姬昌朗聲道,“我們西岐又要添一員大将,我怎會不高興呢!”
哪吒白嫩的小臉板着,眼珠子靈活的轉動着,哼,什麽大将,會有小爺厲害!
“凝兒,還不進來!”随着姬昌的話語,一抹紅走了進來。
這女子生的很是可愛漂亮,眉眼間卻頗有正氣,紅唇皓齒,新月般的眼兒彎彎的,看起來很讨喜。
一身俗豔的紅卻襯得她如白嫩嫩的娃娃,手臂上纏繞着一條紫色的帶子,看不出什麽名堂。
“孩兒玉凝給父王請安!”這女孩聲音脆脆的,哪吒輕哼了一聲,“切,跟小爺穿一樣的衣服!”
姬昌慈愛的笑着拉起她的手,“嗯,長這麽大了,好,好啊!先下去休息。明天再把你編入西岐麾下。”
玉凝笑着應了,在姬發的陪同下回了房間。
此時的蟠龍洞一片狼藉,樓舍歌喝着酒,赤裸的上身滿是黑色的鱗片。佘寧碧縮在角落裏,大眼睛怯怯的看着石榻上一身素衣的男人。
那個男人長相邪美,比女人還要漂亮,俊美,只可惜,佘寧碧連想一下都不敢,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可以看透人心。
“你說有生命就有欲望,只是得不到的話,我寧願毀滅.....”樓舍歌朦胧的眼碧綠的如玉石。喝了酒之後,腦子裏一片空白。
欲魔懶懶的躺着,“嗯,好想法,不過,你要怎麽做呢!”
“哼,還有一天,不用我做什麽,機會自會送上門來。”
樓舍歌俊朗的臉龐一片暗色,哮天犬,你會知道,誰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胡仙兒為謝芷君畫好了最後一筆眉妝,親手幫她蓋上了繡着并蒂蓮的紅蓋頭,紅的如血,刺得謝芷君眼睛很疼,卻流不下一滴淚。
她還記得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如春風一般吹進了她的心。但是如今他又在哪呢?
胡仙兒讓鳳青青和申公豹去送謝芷君。她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謝芷君風風光光的上了花轎。
雖然她心機深沉,但是最疼愛的還是這個狐孫,嫁就嫁了吧,樓舍歌也沒什麽不好。
佘寧碧拽着一臉不情願的樓舍歌在蟠龍山腳下翹首以待。
那漂亮的臉龐實在是笑的比樓舍歌還歡,一旁懶洋洋的欲魔嗤笑一聲,“小蟲子,又不是你娶新娘子,這麽高興幹什麽?你哥哥還不情願呢!”
佘寧碧低着頭翻了個白眼,沒敢嗆聲,畢竟争一口氣沒小命重要。
樓舍歌臉色陰沉沉的,若不是要借助他們奪回哮天犬,他會妥協娶一個女人嗎?
說到底,在樓舍歌眼裏心裏,除了一個哮天犬,別的人于他而言,與草木無異。
哮天犬支起身,一旁昏昏入睡的楊戬一下子驚醒了,他滿眼溫柔根本不懂得掩飾,“餓了吧!我去給你端點東西來!”
哮天犬清秀的臉龐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熱,他慌亂別開眼,低低的嗯了一聲。
看着楊戬不是那麽魁梧的背影,他嘆了口氣,滿眼怔然。
難道,他對主人,竟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哮天犬蹙起眉,有些煩惱的蓋住臉,呻吟了一聲。
花香,鳥啼鳴。花轎伴随着震耳欲聾的唢吶聲臨近了,樓舍歌今天一身大紅的衣,沒有絲毫瑣碎,長長的發在佘寧碧的巧手下有了不一樣的形态。
他只是靜靜站立,就如天山冰雪,高山仰止。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凜然。
哪怕,今天是他娶妻的大好日子。
“拜堂喽,拜堂喽!”佘寧碧沖上去掀開了轎簾,那歡喜的臉被樓舍歌冰冷的眸光險些刺穿。
謝芷君被申公豹背下花轎,他滿臉不情願,雖說是和美人親密了一些,但是這美人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抱着,也沒那麽高興。
一陣風吹過,新娘頭上的蓋頭被掀起一角,驚鴻一瞥間,豔麗的紅唇,驚詫的眼在觸到那個一身紅衣的男人時盈滿了喜悅,“楊大哥.....”
小小的驚呼很快隐去,似乎不過是他們幻聽了,但是樓舍歌彎了唇,綠眸似是溫柔的湖水,與楊戬的平素模樣實在是看不出區別,他握住謝芷君纖長的指尖,在申公豹不滿的目光中把新娘子抱了起
來,大踏步向蟠龍洞走去,那滿面的笑容實在是很難與先前冷漠的他聯系起來。
鳳青青心情很好的挽住申公豹的手臂,嬌笑道,“看樣子樓舍歌很滿意這個新娘子呢,哈,我們這次又添助力,看姜子牙他們怎麽死!”
申公豹跟在他們身後慢悠悠的走着,手指觸摸到身旁盛放的梨花,雪白的顏色,讓他想起那年滿眼紛飛的粉色,嫣然了一瞬風華,以及那個眉眼溫軟如春水的男子。
他們曾經也很要好,只是他毀了一切,說到底,他們追求的東西,從本質上就不同。
滿眼的紅色,各懷心思的妖與魔。看似沉浸在無盡歡喜中,只是說到底,也不過是結盟的紐帶而已。
真正歡喜的,恐怕也只有謝芷君,以為嫁給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楊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該怎樣幫助你
西岐的桃花開得正好,月色把心也映的溫柔朦胧,‘吱呀’木門輕輕被打開,楊戬端着一碗甜湯走進哮天犬房間裏,笑意溫柔。
哮天犬坐在床上,背靠着牆壁,月光從窗棂投射進來,把房間弄得一片朦胧。
“為什麽沒有掌燈!”楊戬坐在床邊,有些奇怪地問道,哮天犬摸了摸頭,“今天月光很亮,所以不想掌燈。”
楊戬把甜湯遞給他,“來嘗嘗,這是我煮的,正好天氣熱了,你消消暑。”
哮天犬接過來,眼睛有些濕潤,自從法力消失後,他就很容易感覺熱,主人真是貼心,這時候還惦記他。
“主人,你對我真好!”哮天犬的眼睛很黑很亮,那張白皙的臉龐有些圓潤,楊戬手有些癢的捏了捏,嗯,真軟乎。
被捏住臉的哮天犬雙手捧着碗,眼珠黑亮亮的透着一抹無辜,“主人,你幹什麽?”楊戬輕咳一聲,放下手,俊朗的臉龐不易察覺的紅了。
“小狗,你先休息吧,我,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就要離開,只是哮天犬拉住了他的衣袖,黑潤的眼裏有些暗淡,“主人,我現在沒有一點法力,幫不了你,我想回到以前的地方去修煉。”
楊戬趕忙坐下來,雙手握住他的肩膀,離得他那麽近,“不要這麽說,小狗,我只要你在身邊,不要走好不好!”語氣中的祈求讓哮天犬心一顫,主人的眼睛上挑清朗,眉宇間的正直溫厚都讓人心
生好感,哮天犬眼前不期然浮現出另一個人的眼睛,滿滿的邪氣冰冷,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楊戬見他走神,無奈的嘆了口氣,哮天犬一下子回神,點了點頭,“好,主人,只要你還要我,我就永遠在你身邊。”
窗前的影子如此親密,粉色的花瓣輕輕落下,就如編織好的紅衣。
蟠龍洞有喜事,周圍依附樓舍歌的小妖都來道賀,申公豹和鳳青青選了個好位子,喝着酒,調着情。
欲魔的眼黑漆漆的就如一個旋渦,深邃的可怕,他把玩着指尖上一顆精巧的夜明珠,勾起唇角,笑容絕美。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樓舍歌被佘寧碧強拉出去,佘寧碧的眼睛又大又亮,那興高采烈的架勢似乎是自己要娶親一樣。
樓舍歌手中還提着一壺酒,仰頭痛飲一口,烈入心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一進新房,佘寧碧就關上了門,把樓舍歌自己留在裏面。
樓舍歌看着端坐在床上身形曼妙的新娘子,唇邊有笑,眼神卻陰冷的可怕。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哮天犬。欲魔在深淵勾起了他陰暗的欲望,他占有了哮天犬,那種快感還在身體的記憶深處複蘇。
對于傷害哮天犬,他的确是有一點後悔,但是哮天,我并不後悔得到你。
謝芷君垂着眼,看着地上一雙靴子停留在自己面前,心跳的很快,卻滿心歡喜。
一雙修長如美玉的大手揭開了蓋頭,露出一張含羞帶怯的嬌容。
在燭光下,她的臉龐清麗可人,眉眼彎彎,紅唇旁隐現梨渦。
她緩緩擡了眼,溫柔的眼看着樓舍歌,“楊大哥......”
樓舍歌笑出聲,眉眼間的譏諷不加掩飾,“楊大哥?是楊戬吧!怎麽我很像他嗎,虧你是胡仙兒的孫女,居然看不懂人與妖的區別。”
謝芷君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唇,“怎麽會?你不是他。我還以為......”話未說完,她連忙別過頭去,眼中滑落晶瑩的淚珠。
如此凄豔。樓舍歌喝了一口酒,笑容中的苦澀與嘲諷又何嘗不是對自己。
你們愛的,看見的,都只有一個楊戬,我,我只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另一個楊戬,何其可笑,為什麽,為什麽!
樓舍歌閉了閉眼,似乎是醉了,跌跌撞撞的趴在桌子上,酒壺倒在地上,潑灑出透明的酒液。
謝芷君就這樣怔怔望着他的面容,坐了一夜。
若是你是我心中那個人,該有多好。
天光微細,照亮了他的眼,樓舍歌整理了一下衣襟,俊美的臉龐有些蒼白,眼底深深地疲倦,謝芷君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端着一盆水,既然已經嫁給樓舍歌,再不甘心,她也只能認命,因為這是老祖為她安排的。
“你醒了,洗漱一下我們出去吧!”柔柔的聲音讓樓舍歌有些不清醒的腦子一下子回了神,他端詳着謝芷君,這個因為結盟娶進來的妻子還真是不簡單,這麽快就調整好了心态。
樓舍歌與謝芷君相攜出來,昨夜留宿在這的申公豹和鳳青青對視一眼,唇角彎出滿意的笑容,看來大姐的美人計奏效了。
吃過飯之後,樓舍歌找了個借口讓謝芷君和佘寧碧去玩,自己送申公豹和鳳青青出蟠龍山。樓舍歌一身紫衣,面料看起來光滑無比,好像是由蛛絲精心紡成。袖口寬大,繡銀絲萬縷,樓舍歌本就氣質清冷,這樣一番打扮之後,倒是頗有些仙氣。
“如今我們也是一家人了,大姐讓我告訴你,三天之後攻打西岐,你要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申公豹笑意盈盈,邪冷的眼睨着樓舍歌,樓舍歌也懶得和他計較,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我也有條
件,擒獲楊戬和哮天犬交給我,不許傷害他們!”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和楊戬的命系在一起,他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申公豹笑意一滞,“這和你以前的條件可不一樣啊?樓舍歌,楊戬如果活着,對我們沒什麽好處!”申公豹口齒伶俐,就要分析其中的利弊給樓舍歌聽,鳳青青一拽申公豹的袖子,嬌笑道,“好,
答應你又何妨,不過你定要好好待芷君啊!”
樓舍歌也笑,“那是自然,三天後我自會與你們會合,攻打西岐!”
姜子牙聽聞探子回報,朝歌大軍已經向這邊趕來,也趕忙調兵遣将準備一切。
哮天犬盤膝坐在床上修煉,元始天尊臨走前曾經交給他一份全新的功法,照這樣修煉固本培元。日後自會有機緣重新得到法力。
哪吒從門外經過,想到現在沒有可以玩耍的同伴,沮喪的垂着頭,正好玉凝從那邊蹦蹦跳跳的過來,手中還舉着一根冰糖葫蘆,新月般的眼彎着,看起來可愛極了。
哪吒計上心頭,哼,小丫頭,小爺這就逗逗你!
混天绫卷向冰糖葫蘆,玉凝一怔,見到哪吒拿着她的冰糖葫蘆,吐舌頭擠眼,搞怪的模樣讓她有些呆住了,這小子誰呀!怎麽搶我東西。
對于有吃萬事足的玉凝來說,這樣的行為簡直不可饒恕。手臂一伸,鞭子席卷着風烈之勢向哪吒打去,哪吒一呆,下意識的把手伸過去,糖葫蘆碎了一地。
正在專心修煉的哮天犬只聞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啊啊啊啊,小爺的手啊!臭丫頭,我與你勢不兩立!”
“啊啊啊啊,我的臉啊,臭小子,不知道不能打女孩子的臉嗎?”
哮天犬睜開眼,實在是沒辦法修煉了,打開房門一看,兩團紅影糾纏打在一起,花盆碎了一地,就連房檐瓦片都沒能幸免。他想要阻止,只是就如今他這個樣子沖上去,也會被打的滿頭包。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住手!”清朗的嗓音有些低沉,不難看出是壓抑着火氣,一抹月白色緩緩走進,鳳目微微上挑,眉宇間正氣凜然,眉心間天眼開合間自有一番威嚴。他站在哪吒玉凝面前,修身玉立,寬肩細腰,只可仰視他的模樣。
哪吒嗫嚅着開口,“楊大哥,是這臭丫頭先動手的!你看我的手都腫了!”說着可憐兮兮的把手舉起來,果然紅腫的像個豬蹄。玉凝哼了一聲,別過臉,恰到好處的把自己有了幾道撓痕的左臉露出來,這可比哪吒說一萬句有效多了。
楊戬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哪吒的額頭,“你呀,還是孩子脾氣,她是女孩子,你讓着她一些又有什麽的。算了,這次我就不告訴丞相你們打架拆房了,現在立刻把這裏恢複原樣,聽到沒有!”
兩個人乖乖的去忙活了,楊戬微微笑着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這樣
哮天犬看的有些出神,主人越來越成熟了,而他不但沒有進步,反而屢次拖了主人的後腿。這樣,還怎麽幫助主人呢!
蟠龍洞中,樓舍歌與欲魔對飲,謝芷君端着一些小菜擺好之後退了下去。
“若是你把這個美人送與我,我就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樓舍歌舉杯的手一頓,他看着微笑的欲魔,那妖異美麗的眼睛在陽光下折射出深不見底的黑。
這個提議實在是太誘惑,他笑了,冰冷的眉峰染上剔透的魅,“好,一言為定。”
不過是一個女人,用她換來哮天,值得。
佘寧碧從這裏經過,大眼睛骨碌碌直轉,手上還提着一個袋子,樓舍歌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你又去抓男人了嗎?”佘寧碧聽樓舍歌突然說話,吓了一跳,手一松,袋子口散開,露出一張滿是狐毛的臉來,佘寧碧滿面痛心,還以為是個美男,怎麽變成了騷狐貍。樓舍歌起身,看到那個狐妖吱吱叫着後退,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胡仙兒讓你來的!”
那狐妖不敢直言,樓舍歌最恨別人鬼鬼祟祟的,既然已經結盟就不要派人監視,一怒之下,蝕骨鞭連揮,把狐妖撕成了碎片。
“幹嘛那麽大火氣啊!過來再喝兩杯。”欲魔懶洋洋的支起一條腿,笑容如妖。樓舍歌冷哼一聲,“沒心情!”
謝芷君坐在房間內,梳理着及腰的青絲,滿目怔然,自從嫁給蛇妖後,她看到那張與楊戬一模一樣的面龐總是有些心緒淩亂。
銅鏡中映出的嬌顏美麗若花,清雅的眉目淡然如水。
身後一抹青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妖異邪魅的臉龐,桃花眼半合,睫毛又長又卷,仿似多情。
“你進來幹什麽?”謝芷君轉身,驚訝的問道,欲魔深深望着她,美麗的眼睛如深深的旋渦,他輕聲開口,“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謝芷君起身,戒備的離他幾步之外,“我沒興趣,你出去!”
欲魔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容中有一些得意,也有一些放肆,“你難道不知道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謝芷君滿面訝色,“你胡說些什麽,我與樓舍歌已經拜堂成親,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休想動我一根手指頭!”
她向門外跑去,心情早已慌亂不已,剛剛打開房門,就見到一身淺紫色,冰冷如昔的樓舍歌,她唇角的笑容還未綻放已經凝固,因為她的夫君把她推入房中,眼中沒有一絲絲不舍和內疚。欲魔自謝芷君身後抱住她,輕輕笑,“你逃不掉了。”謝芷君張大眼,身上一涼,粉色的衣角從眼前飄落.......
樓舍歌關上了門,聽到謝芷君的哭泣,但他卻絲毫沒有動容。一切都是為了哮天,何況胡仙兒的孫女怎樣,與他又有何關系。
一切,已成定局。
樓舍歌剛剛走出新房,就見到一身紅衣,妩媚多姿的珠玑,他差點把她忘了,和欲魔一起出現的叛徒。
珠玑滿臉冷汗,戰戰兢兢地俯下身,“妾身給蛇王請安!”樓舍歌若有所思的斂了眸,唇角微彎,深紅的唇看起來充滿着誘惑,“怎麽,不叫夫君了。珠玑,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珠玑更害怕了,她曾經想要借助欲魔的手鏟除樓舍歌以及哮天犬,事實證明,她太蠢了。如今不得不在欲魔和樓舍歌的威壓下,小心翼翼。
“妾身已經被魔主賜給了藤妖,所以妾身不再是您的姬妾了。”在樓舍歌平靜的目光中,她跪的地面已被汗水濕透,但還是不敢伸手去擦一擦。樓舍歌很可怕,談笑間往往已動了殺機。
但是這次,樓舍歌居然放過了珠玑,因為,她還有更大的用處。
姜子牙整軍待發,哮天犬被他留在了丞相府,畢竟如今哮天犬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整調養。
楊戬臨走前擁抱了哮天犬,溫潤的笑容,眼裏是安慰,也是不舍。哮天犬目送主人遠去,那個身影,刻骨銘心。
馬招娣做了一些食物,招呼着哮天犬吃飯,哮天犬與她相對而坐,身邊還有唧唧喳喳的牛小妹幾人,這頓飯總體來說還是吃的很熱鬧的。
只是哮天犬卻覺得口中的飯菜都沒了滋味。
外面天光晴好,哮天犬漫步在花園中,活動了一下四肢,法力一點點積蓄,他相信總有一日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殺了樓舍歌報仇,他就和主人一起讨伐朝歌。那樣的日子,才是他該過的。蟠龍洞
的生活,應該忘記。
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小眼睛看着花園中清秀的男子,轉身爬走。
樓舍歌站在蟠龍洞門口,眼前梨花若雪,清香宜人。佘寧碧眨巴眨巴大眼睛,尾巴無聊的甩來甩去,“哥哥,今天不是去攻打西岐嗎?你怎麽還不走?”
樓舍歌連一個眼角都沒給佘寧碧,“關你什麽事,好好修煉別讓我總是救你,我沒那麽多閑功夫。”樓舍歌的冷言冷語佘寧碧已經習慣了,也不去反駁他,只是嘟着嘴游進了蟠龍洞。
床上一片狼藉,美麗如花的女子臉色蒼白,她閉着眼,似乎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身邊有溫暖的體溫靠過來,輕輕吻了吻她裸露在被子外雪白的肩膀。“昨夜你不是還很快樂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主人呢?
欲魔一開口,就教謝芷君羞憤欲絕,沒錯,開始她百般掙紮,後來卻在欲魔的身下變成了一個女妖,這也正是她不能釋懷的。為什麽,為什麽這種事情會讓她遇上。謝芷君咬着唇,睜開的眼裏一片
凄絕,欲魔俯下身,望着她的眼,親吻了她的唇,在她唇邊低語,“我叫曲無解,只有你,才能叫我的名字。”
這是謝芷君第二次聽到他這麽說,她的回答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樓舍歌接住從樹上飄落的梨花,眼眸中有些焦慮,然後在看到銀色小蛇時,才舒展了眉。
小蛇在他耳邊吐着信子,樓舍歌舒了口氣,有笑自唇邊緩緩綻放,“他很好,我就放心了。”
楊戬騎着馬跟在姜子牙身邊,聽到姜子牙詢問哮天犬的狀況,這個清俊的男子輕嘆了一口氣,眉目間深深地憂慮湧出來,“已經很多天了,小狗的法力還是很微弱,他一直想要幫助我,這次把他留
在丞相府,不知道他心裏有多難受呢!”楊戬在哮天犬面前一直是語笑晏晏,從未把自己的憂慮展現出來。但是他心中,一直記挂着哮天犬如何恢複的事情。
只是一朝一夕的,哪有那麽容易。
姜子牙微微笑着,眸子潋滟如水,“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因為師尊已經在尋找一種靈草,可以讓哮天犬恢複法力,只是因為耗時太多,我們不曾告訴你罷了!”
楊戬一下子眉目飛揚,唇角的笑意燦爛如暖陽,“那真是太好了,師叔,真是太謝謝你和師祖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們了!”這個男子愉悅起來,眉角眼梢都是暖意。
姜子牙擺了擺手,溫言道,“你總是這麽客氣,我們是師叔侄,以後不要再那麽生分了!”
楊戬腳尖踢了一下馬腹,馬兒加快了速度,楊戬回過頭來,對姜子牙抱拳一笑,“是,師叔!”轉身騎着馬很快遠去了,姜子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哈哈.....”
申公豹與胡仙兒站在所有将士的前面,姜子牙與申公豹對視片刻,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是冷聲道,“所有将士聽令,殺了妖妃妖道,讨伐昏君!”打神鞭舉起來,西岐士兵就如猛虎下山與朝歌的士兵們戰在一起,喊殺聲沖天,血流成河。
而胡仙兒只是媚笑,“姜子牙,一些時日不見,你竟然變得這麽有大将風度了!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那!”姜子牙冷冷看着她,并不答話。
申公豹揚起唇角,眼眸輕眯,“大姐,我們的陣法怎麽樣了!樓舍歌那裏不會出什麽亂子吧?”
胡仙兒低聲道,“放心吧,樓舍歌如今也算是我們這邊的人了,他不會臨陣反戈的。”
申公豹皺了一下眉,沒有開口。姜子牙舉起打神鞭,飛身而起與他們戰在一起。楊戬負責掠陣,銀尖寶戢把胡仙兒的手掌刺了個洞,胡仙兒恨恨望着他,邊打邊往外飛去,楊戬安專注打鬥,竟然被
她引開了戰場。胡仙兒低頭冷笑,身形翩然如蝶,停留在了一處山坡。
楊戬飛身下來,銀尖寶戢一揮,清朗的黑眸不怒自威。“胡仙兒,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胡仙兒掩唇媚笑,“呵呵,楊戬,誰的死期還不一定呢!”
楊戬眉宇微蹙,“你搞什麽鬼?”胡仙兒冷了眸,“還不出來!”
随着她的話語,樓舍歌從天而降,紫衣魅眸,修長如玉的手指銀色小蛇蜿蜒游走,嘶嘶輕叫。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楊戬緊握銀尖寶戢,天眼開啓,神光連射,“樓舍歌,你來得正好!”樓舍歌輕松的轉身躲了過去。對于樓舍歌來說,楊戬還是差他一些,畢竟他還身負蛇妖的千年法力。
胡仙兒見自己插不上手,轉身回去幫申公豹了。
樓舍歌一鞭子抽在楊戬的臉上,楊戬急急後退,還是被擦傷了一點,很痛,那種痛簡直是直入骨髓,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傷害小狗的。楊戬眸色發紅,大吼一聲,撲身上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樓
舍歌挨了幾下狠的,蝕骨鞭被他丢開,樓舍歌一把攥住了楊戬的手腕,碧綠的眼珠幽幽的冷芒閃爍,“楊戬,我要這世上再也沒有你!”
楊戬脖頸一痛,腦子一片空白,頹然倒下去,再也沒有了意識。樓舍歌站立不動,唇角隐現冷笑,楊戬的脖頸上爬出一條銀白色小蛇,纏在樓舍歌腕上,嘶嘶輕叫,似在邀功。
天空降下一點烏雲,頃刻間,大雨瓢潑而下,楊戬微微張開眼,雨水灌入他的眼睛,澀澀的痛,樓舍歌渾身被雨澆透,不悅的啧了一聲,抓起楊戬飛身而起,只要找到欲魔,讓他為自己護法,這世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了。
哮天犬在房間裏不安的走來走去,外面狂風大雨,不知道主人他們怎麽樣了,馬招娣撐着臉看着他,愁眉苦臉的開口,“我說哮天犬啊,你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了,我好心煩啊!相公怎麽還不回來啊!”
哮天犬坐下來,也是滿面郁色,愁眉不展。馬招娣湊上前去,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動不動,哮天犬悄悄坐遠了一點,馬招娣也跟着動,哮天犬無奈的嘆了口氣,“丞相夫人,你想幹什麽?”
馬招娣皺了皺鼻子,“我覺得你未免太悶了,想找你聊天都找不到話題,還是武吉他們好啊,唉,你怎麽就不學學呢!”
哮天犬抓了抓頭發,“因為學不會呀!”他睜着黑潤潤的眼珠,無辜的開口,馬招娣簡直要抓狂了,這時門外傳來聲響,他們眼睛一亮,同時向門外跑去。
最先進門的是姜子牙,哮天犬跑過來,眼睛亮亮的期待着自己的主人一會走進來,可是哪吒,武吉,雷震子都進來了,還是沒有楊戬的身影。姜子牙渾身濕透,眉宇緊鎖,看見哮天犬不斷往門外瞅,有些不忍的開口,“哮天犬,你的主人,被抓走了!”
哮天犬震驚的瞪大眼,“怎麽回事,被誰抓走了?”
姜子牙嘆氣,有些頹然,“是樓舍歌,他可能會對楊戬不利!”
哮天犬握緊了拳頭,閉上眼壓抑着怒火,“樓舍歌!我去找他!”說完就要沖出去,哪吒連忙攔住他,“诶,別沖動,你如今這個樣子會壞事的,聽聽師叔怎麽說!”
姜子牙也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言道,“放心吧,這次是我們一時不察被樓舍歌有機可乘,只要我們偷偷潛入蟠龍山,救出楊戬不成問題!”
哮天犬有些放心,不過想到陰冷狡詐的樓舍歌不知道會對主人做出什麽,他又揪緊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楊戬受苦
樓舍歌回到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