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哪裏勾人了啊, ”宋知鳶假裝不解,“你說的是這樣嗎?”

說着,宋知鳶又想眨眼, 還沒動作,眼睛就被沈宴舟遮住了。

沈宴舟語氣還是淡淡, 手裏的溫度卻燙人, “別鬧。”

宋知鳶唇角帶着狡黠的笑,抱着沈宴舟的手腕, 嬌憨的搖了搖, “我才沒鬧,是你自己想太多。”

手腕像是過了火。

沈宴舟撤回了手。

撤掉的瞬間,宋知鳶甜美的眨眼落入沈宴舟眼眸。

沈宴舟身子不動, 喉結微微滾了滾,垂下眼睫不再看宋知鳶,“酒酒, 不想我在這裏親你,就安分些。”

宋知鳶不敢, 這裏這麽多人, 她才不要呢。

但她總有些想撩撥沈宴舟,宋知鳶輕輕拽着沈宴舟的袖口, “老公,你現在怎麽這麽容易上鈎?當初你連碰都不讓我碰。”

“哪次真的沒讓你碰?”沈宴舟垂眸看着宋知鳶不安分的小手,幹脆的裹住了她的手。

宋知鳶也沒甩開沈宴舟的手,只是紅着臉拽着沈宴舟往桌子後面躲了躲, “老公, 咱們兩個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

沈宴舟淡漠的視線環視了一圈,衆人立刻眼觀鼻, 鼻觀心不敢再看。

沈宴舟這才冷淡的說道,“不高調。”

出席晚宴,大部分人都帶了太太,或者女伴,各個都很親密,他和宋知鳶只是牽手而已。

他們兩個的存在本身就很高調。

“上一次咱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宴會的時候,你還把我惹哭了。”

沈宴舟皺眉糾正宋知鳶的話語錯誤,“是你自己胡鬧非得要哭。”

“不是我自己哭,就是你惹哭我的,如果你早點答應給我找舞蹈老師,我才不哭呢。”宋知鳶絕不承認,自己是戲精過度,入戲太深哭了。

“就是你。”宋知鳶再次強調。

沈宴舟擰眉還想反駁,片刻後,才認輸一般,淡漠的吐出一個字,“好。”

宋知鳶立刻笑靥如花。

沈宴舟視線久久落在她的唇上。

“你是怎麽在這麽多精致漂亮的裙子中找到我的啊?”

她當然是愛美的,也愛極了精致的小裙子,可是裙子到底沒有西服有氣勢,為了撐起自己宋總的氣場,她只能選擇西裝和淩厲的妝面。

沈宴舟眼眸裏倒映着宋知鳶姣好的容顏,“一眼就看到了。”

“我也一眼看到你了。”宋知鳶滿意,晃了晃沈宴舟的手,“以後不管在哪裏你都要一眼看到我。”

沈宴舟颔首。

“我也會一眼看到你的。”宋知鳶愉悅的保證。

沈宴舟深深看了眼宋知鳶,“說到做到。”

宋知鳶自然的挑眉,“我當然可以,你才是。”

她一直都能一眼找到沈宴舟。

沈宴舟淡淡的說道,“我眼力一直很好。”

宋知鳶在心理暗暗的反駁沈宴舟,他才不是,他讀高中的時候就眼瞎,根本看不見她。

沈宴舟注意到宋知鳶一直在看旁邊精致的蛋糕,“想吃?”

宋知鳶滿臉渴望的搖搖頭。

片刻後,宋知鳶注意到沈宴舟竟然真的沒有任何動作。

“你明明知道我想吃,我拒絕了你就不拿了嗎?”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但是在沈宴舟面前她就會變成這樣蠻不講理的模樣。

沈宴舟眼皮甚至都沒擡,淡定又冷漠,早對這樣子的宋知鳶習以為常,“拿來你也不會吃,最後都是我的。”

宋知鳶從來都是堅定的人,她要控制體重,每天一顆糖已經破戒,奶茶蛋糕,她每次路過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看,仿佛能用眼睛呼吸香味一樣,真買回來,她便只會可憐巴巴的看着,小奶狗一般,讓人心疼。

宋知鳶又晃了晃沈宴舟的胳膊,“那你吃給我看好不好。”

沈宴舟冷淡的眼神裏面有幾分不解,“喜歡給自己找罪受?”

看了宋知鳶蠢蠢欲動的小表情幾眼之後,沈宴舟了然,略嘲諷的笑了笑,“你是在給我找罪受?”

宋知鳶面上可憐,她發現沈宴舟的确不喜歡吃甜食,他不喜歡,她喜歡,她吃不到,就逼着他吃,兩個人都痛苦,她才好受。

人嘛,總是要對比才會覺得幸福。

“老公……”宋知鳶拖長了尾音撒嬌,不顧沈宴舟的反對,興致勃勃的開始挑選食物。

“我給你挑一塊小的吧,”宋知鳶充分的體現了自己的民主性。

沈宴舟冷淡的靠在桌子旁,漆黑的雙眸緊緊盯着宋知鳶永遠生動活潑的臉,這張臉,即便臉上偶爾jsg露出害怕他的痕跡,行為卻從沒見過一點小心翼翼。

很快,宋知鳶就拿起了一塊五彩缤紛的草莓糖果蛋糕。

沈宴舟鋒利的眉眼寫滿抗拒。

不但味道不喜歡,顏色也不喜歡。

“吃嘛,這可是我親自為你挑的,”宋知鳶下意識在沈宴舟胸膛處蹭了蹭腦袋,在意識到周圍可能有人看之後,宋知鳶又迅速臉色微紅的向後退了一步。

沈宴舟低頭和宋知鳶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對視。

三秒後,沈宴舟認輸,自宋知鳶手上接過蛋糕,臉色依舊冷漠的快速解決蛋糕。

五顏六色的蛋糕和沈宴舟氣質相當違和,宋知鳶看的莫名開心。

突然也沒有那麽餓了。

沈宴舟擡手在宋知鳶眉心輕輕敲了敲。

宋知鳶捂着額心,嘟着嘴唇,“你就知道欺負我。”

沈宴舟低頭,冷漠的眸子撞進宋知鳶明亮的眼中,沈宴舟眸中自帶幾分強勢,“誰欺負誰?說清楚?”

宋知鳶自知理虧,“我才不和你說話,我還得應酬呢。”

楊自清和張菲雨極少來這種場合,沒有她帶着,她們兩個有些像無頭蒼蠅。

她本來不該和沈宴舟說這麽一大會兒話的,可看到沈宴舟,她的話唠毛病就犯了,就想纏在他身邊。

沈宴舟點點頭,看了周圍的一圈人,生意場上,男人居多,沈宴舟莫名又有幾分煩躁。

“等我回去,晚上玩游戲,”宋知鳶想着又不好意思的保證,“我發誓,今天只玩一小會兒,我一定會早早放你回去睡覺的。”

宋知鳶又拽着沈宴舟的袖子故作可憐的撒嬌,“老公,我第一次玩到第二關,你就陪我過過瘾嘛。”

沈宴舟看穿她的小把戲,但也還是點頭配合。

宋知鳶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場合和時機實在是不好,宋知鳶只好靠近沈宴舟,讓沈宴舟彎腰,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老公,我好喜歡你啊。”

沈宴舟側頭,在昏暗燈光處,輕輕吻了吻宋知鳶耳垂,惹來宋知鳶低低的一聲驚呼。

他怎麽真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吻她,還是耳垂。

宋知鳶含羞帶怯的看了眼沈宴舟,迅速跑開了,背影也有幾分慌不擇路。

沈宴舟看着她游魚一般消失在人群,饒有興致的在暗處盯着她看了許久,他很少見到工作時候強勢直爽的她,直到宋知鳶警告不滿的看過來,沈宴舟才動身,去了二樓。

二樓已經有人等在那裏了。

沈宴舟自然的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長腿交疊,姿态淡漠。

宋父緊張詢問,“沈總,您突然叫我過來有什麽事情,是阿鳶惹了您嗎?”

沈宴舟渾身仿佛攏着層堅冰,低沉的聲音裏滿是鋒利感,“兩個問題。”

薄冰般的聲音利刃一般刺破宋父的心,“第一,修改結婚時間的理由,第二,你說宋知鳶結婚并非情願的理由。”

說完,沈宴舟毫無感情的眼神掃過宋父,“說實話。”

宋父出了一頭冷汗。

“不願意開口嗎?”沈宴舟目光危險的看着宋父。

“我來說吧。”宋千嶼走了過來,表情誠懇的請求,“沈總,父親他年紀大了,心髒不好,血壓也高,您放我父親離開,我來說吧。”

“不行,”沈宴舟直接拒絕,“他來說。”

沈宴舟冰冷而又輕慢的看了眼宋千嶼,“宋千嶼,離我妻子遠點。”

宋千嶼面上不甘,終于難以忍受,破釜沉舟的喊了出來,“沈總當真以為阿鳶她就喜歡你嗎?”

“阿鳶怎麽跟你說的,結婚時間是我們擅自修改,嫁你也是她自願嗎?”

宋千嶼說着眼睛發紅,雙拳緊握,渾身失意,“沈總,阿鳶騙人的時候,是不是總是讓人心甘情願想為她獻上一切呢?”

“沈總怎麽知道阿鳶當初沒騙過我呢?阿鳶找沈總幫忙了吧,宋家要發展的時候,阿鳶就許諾了日後和我結婚,讓我留在宋家幫她,也怪我這個人沒有本事……”

“千嶼你別說了。”宋父也紅了眼睛,不願宋千嶼在情敵面前太過失态,拽着宋千嶼的胳膊,就想讓宋千嶼離開。

宋千嶼情緒激動的甩開宋父接着說道,“阿鳶很快就厭棄了我,沈總一直都很厲害,天之驕子,和我這樣的平庸之輩截然不同,想來阿鳶會對沈總更加用心,也不會輕而易舉就抛棄沈總。”

沈宴舟依舊冷淡的坐在主位上嘲弄的看着宋千嶼,仿佛看一個跳梁小醜。

沈宴舟:“讓我妻子過來對峙,就知道真相了。”

宋千嶼後退了一步,自嘲笑了笑,“沈總,說句自不量力的話,我其實能想象你現在的心情,沈總你說着要對峙,你敢嗎沈總?我既然能說這些,手裏當然是有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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