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蝴蝶效應

服裝展結束後會換個地方進行酒會,那邊就不在直播鏡頭內。這對蔡偲栩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她站在地下停車場,皺着眉頭看向再次自動挂斷的電話。

這個何夢到底怎麽回事?

剛想着,楊平的電話就打來了,蔡偲栩頓了頓,還是接通:“喂?楊總?您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

“公司給你安排了新的經紀人,他馬上到那邊去接你,等會兒就會給你打電話。”楊平一口氣說完。

她聽的直皺眉:“何夢呢?”

楊平呵了一聲:“她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放心,她不會再出現在大衆視野裏。”

“……處理什麽?”

蔡偲栩遲疑着問,突然心裏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楊平這才想起來她剛剛還在參加活動,應該沒時間看手機:“你看熱搜就知道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挂斷了電話,蔡偲栩心情忐忑的點開熱搜。

1 #蔡偲栩經紀人道歉#

2#蔡偲栩 小偷#

3#隋淺向蔡偲栩宣戰#

每一個後面都跟了一個沸字。

她手抖着點開第一條熱搜,就看見了何夢的道歉,再看向評論區,幾乎沒有多少真正向着她說話的,都是在說她知情卻故意隐瞞,為了貪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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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字每一句針針見血的往她心口上戳,蔡偲栩氣的呼吸都亂了。

這個何夢真是害的她好慘!

這破耳環是誰的不好,偏偏是隋淺的!

一定是隋淺害她。

電話打來,是那個叫翁旗的新經紀人,她給他報了位置就挂斷了電話,趕緊開始寫道歉稿。

她的名譽可不能就毀在這麽一個小破經紀人手裏。

#蔡偲栩親自下場辟謠#

蔡偲栩v:大家好,我是蔡偲栩。現在才看到熱搜,我相信很多人都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也很抱歉因此被牽連的隋淺小姐。

這件事情不止何夢有錯,我也有錯。我不應該選擇把這麽貴重的物品交給何夢去處理,是我高估了她對金錢的抵抗力,我應該第一時間自己去尋找失主,這是對自己和別人的雙重負責。

我知道如今說什麽都好像顯的很蒼白,在這裏我誠心誠意的向隋淺小姐道歉,何夢也已經從公司離職,隋淺小姐的耳環我會拆回原樣雙手奉還。

最後,再次道歉,也向占用了太多公衆資源給大衆帶來不好的影響道歉。

她這道歉信一出,引來了不少粉絲的同情和維護。

【你們可以了吧?蔡蔡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一參加完活動就道歉了,還煩請某些人高擡貴手,放過我們蔡蔡,她不希望再因為這件事情占用公共資源】【熱搜上那些yxh別搞事了,人家正主都出來道歉了,你們歇歇吧,拱火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我都能想到姐姐打這段字的時候有多卑微了,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一個勁的在道歉,心疼】【要我說最可憐的就是蔡蔡了,從頭到尾也沒做錯什麽,先是被sq針對,又被經紀人給禍害,自己的名聲都差點保不住,現在還得處理何夢帶來的麻煩。你們這些人除了會說風涼話還會幹什麽?】【菜粉能不能別洗了?你們是洗衣機嗎這麽能洗?她道歉了別人就該原諒呗?】【對呀,就像她說的,她承認了自己有錯,那就去向被她們偷了東西的人道歉啊,跟網友說說有什麽用?】【你們是不是就想把別人逼到絕路啊?】【所以這件事沒一個人覺得隋淺很無辜嗎?三番兩次被人拉出來蹭熱度…】【講個笑話,穩一線需要去蹭一個二線黑紅藝人的熱度】【笑死了,菜粉吹穩一線吹了多久了,還不消停呢?照我看你們也別想摘掉這個穩字了,直接把一改二好了,那還能摘個穩】【穩一線穩了幾個月了,還沒吹夠呢?】【說實話,要不是《卧底》班底争光,制作好,她蔡偲栩怎麽可能借此飛升?人氣一上來,之前壓着的劇都給放出來了。我當時路好,也跟着追了幾部,我只想說真的不怎麽樣】【演技确實可以,但是劇情也确實不行,不然她早就該把那個穩字摘了】【現在劇的錯也要怪演員不行了嗎?】【這不是應該的?能一起吃紅利就得一起承苛責啊】本來今天熱搜過後隋淺就沒再出來過,可蔡偲栩這道歉聲明發了不過五分鐘,隋淺親自下場轉發。

隋淺v:你撿到就是你的,我不要了//蔡偲栩v:大家好,我是蔡偲栩……

【隋淺霸氣!】

【就是!這種小偷戴過的就是垃圾了,我們不稀罕!】【都改成那樣了,還來一句拆了還給隋淺,她怎麽有臉說出口的啊?】這轉發一出,轉贊關都直線飛升。

蔡偲栩看到這條微博差點沒被氣死。

還是新經紀人翁旗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機,不讓她再看下去:“看夠了就放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拿到KT的資源。”

蔡偲栩重新靠回車背閉目養神。

她不懂這件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的人生規劃明明已經完美無缺了,結果還是出現了這樣的纰漏。

是蝴蝶效應嗎?

還是……

她猛地睜開眼,從座位上彈起來。

蔡偲栩把車座的皮都要掐破。

如果真的是另一個可能,那她可能要想個辦法給自己找條後路了。

她到達室內宴會廳的時候,裏面大多數人已經自發的走向自己感興趣的人來攀談了,蔡偲栩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從旁邊的桌子上捏上一杯香槟,徑直朝KT的總監走過去。

“方總您好。”她自我介紹,“我是黑楊娛樂的蔡偲栩。”

那方總正在和別人說話,聞言看了過來,神色寡淡,只一眼便挪開了目光,繼續與那人交談。

蔡偲栩感覺空氣都窒息了一瞬。

不過如果對方這麽好說話的話,她也不用這麽費盡心思去搞那個服裝展的票了。

她在心裏理了理呼吸,再次自我介紹。

就連和方總攀談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了兩邊氣氛的尴尬,停了對話,看了眼蔡偲栩:“那方總我先離開一會兒。”

方何嗯了一聲,才看向她:“有事嗎?”

蔡偲栩內心放松了些,朝他笑笑:“我想向TK介紹一下我自己。”

“抱歉。”他臉上那抹禮貌的弧度也消失,看着她格外的冷,“我今天來不是以KT總監身份過來,不談工作。更何況,KT不會允許一個劣跡藝人做為品牌的形象。”

蔡偲栩臉上的笑意一僵:“方總,我想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方何卻并不打算繼續聽她說下去:“你戴的那個耳環改的胸針,是我拍下來送給小侄女的。這麽好成色的粉鑽,這幾年并不多見。”

胸針。

蔡偲栩這才反應過來胸針還戴着沒有摘。

那他的小侄女……

是隋淺。

意識到這一點,蔡偲栩感覺自己指尖都冰涼。

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想拿東西撐場面的錯誤。

就算今天沒有人爆出耳環這件事,她只要戴上了這個胸針來這場宴會,被方何看到認出來,她還是會失去KT這個機會。

蔡偲栩只能硬着頭皮笑:“抱歉方總,打擾了。”

剛剛他們周圍也有不少人在聽,有人也已經看過了熱搜,蔡偲栩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到底有多難堪。

本來就是沖着方何來的,現在被拒絕了,自然也就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

她打電話給翁旗,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翁旗聲音平靜無波,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我現在在安雅這邊,你那邊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說完他便毫不留情的挂斷了電話。

蔡偲栩氣的牙癢癢。

安雅也是黑楊娛樂的藝人,跟她同期進的公司,資源一直都比她好,但就是玄學一樣火不起來,常年徘徊在二三線。

翁旗原本就是安雅的經紀人,據說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有那麽點兒不清不楚,但是安雅好歹也算能賺錢,公司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煩躁至極的在打車軟件叫了車,等車期間一直試圖給何夢打電話。

楊平不是什麽好東西,她一直都知道,而且手段也不怎麽幹淨。何夢雖然跟她也不怎麽樣,但至少蔡偲栩也不希望她被這樣的人害慘或者害死。

最重要的是,何夢那裏或許會有可以害她身敗名裂的東西,她怎麽說也得把人找到,不管怎麽樣也得把證據從她手裏套出來。

想了想,她聯系了一個好久沒有聯系過的私家偵探,讓對方幫忙去查何夢的行蹤。

而她自己也打了車徑直去何夢家。

何夢有個習慣,會把備用鑰匙放在家門口的鞋架裏,盡管沒跟她說過,但蔡偲栩輕松翻到。

她開了門,何夢不出預料的不在,此刻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趕緊翻箱倒櫃的尋找。

蔡偲栩卻不知道,自己這一切都被藏在天花板的針孔攝像頭拍的一清二楚。

而監視器前面的人,盯着雜亂無章的場景,哭的淚眼模糊。

“這樣的人你覺得有值得維護的必要嗎?”

何夢猛地抹了一把淚,只覺得之前信誓旦旦說蔡偲栩會來找她的那番話像個大巴掌,打的她生疼。

她穩住呼吸,把一個U盤放到桌上。

“其實你連這個都能做到,應該也能輕松從我電腦裏找到那些東西吧?”

“當然。”

“那你為什麽要我主動交出來?”

男人的帽沿被擡起來一點,他勾着唇笑的放肆,語氣随意:“因為有人說過,只有自願的報複,在達到結果時才能真正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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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事,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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