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挺有意思
一路上都安靜的過分,整個府邸上都挂上了紅布條和燈籠,粘着“囍”字。
隋淺在心裏有了盤算。
她按照張管家所說的推開了北廂房的門,屋內的陳設和她那間無差,東西擺放的方式是相反的。
只不過明明說好的喜事,房間裏卻一片死寂。
祝恩恩一個人穿着與她同樣的,換成了純白的衣服,被綁着雙手雙腳,蜷縮在角落。
隋淺沒急着解開她,而是走到旁邊的牆上看那挂歷,依舊只有老歷時間,也同樣停在正月十八,只不過下面的那一行小字換了。
宜祭祀 祈福求嗣齋醮入殓
忌嫁娶動土開光蓋屋 破土
果然。
她輕笑一聲。
隋淺這才走過去解開祝恩恩。
祝恩恩也不掙紮,任由她解開手之後才迫不及待的去解了眼前的黑布條,在看到是隋淺的那刻,眼睛都亮了:“隋淺姐!”
隋淺解她腳上繩子的動作一頓,緊接着又繼續一圈圈解那個麻煩的結,悠悠的看向她:“嗯?”
“你查到什麽東西了嗎?”
“沒。”
祝恩恩也不失望:“謝謝你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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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淺把最後一圈解開,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沒什麽。你看到其他人了嗎?”
祝恩恩站起了身緩了緩,腿上的麻意消除了之後才又跺了跺腳:“沒有诶,我被綁過來的時候就沒聽見其他人的動靜。”
“這樣…”隋淺想了想,“那就兵分兩路,先找人吧,效率高。”
祝恩恩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順從的道:“好的姐姐。”
隋淺先行推門離開,祝恩恩緊随其後。
她走的快些,再加上來的時候熟悉了一下地形,很快就把祝恩恩甩開了。
頭上的各種發簪上的流蘇晃來晃去,有時候還纏繞碰撞在一起,隋淺嫌麻煩,全部摘了随手丢在了一邊,唯獨留了一個又插了回去。
【她咋又留了一個回去?】
【果然是公主病,這個時候都不忘了臭美】【節目組給做的造型,礙着你眼了?不愛看就滾出去,哔哔賴賴幹什麽】【姐姐這紅衣服美哭我了,節目組下了點本錢啊】【啧,感覺已經猜出一點劇情了】
【?前面這麽快?我感覺我還什麽都沒看見呢?已經出線索了嗎?我們看的不是同一個綜藝?】一般正片的時候線索都會在後期特地再補充一次清晰的,但是在直播裏只能靠攝影師拍,相對來說就沒那麽清晰。
此時隋淺已經找到了房檐瓦片夾層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黑袋子。
她從梯子上下來,把袋子打開。裏面是一張紙條以及一小撮碳粉。
【你可以用袋子裏的碳粉淘汰一名成員,只要塗在任何暴露的皮膚部位都算】隋淺把碳粉收好,繼續沿着這邊走過去,終于在其中一個房間發現了被綁在一起的陳旻和常潇。
陳旻老鄉相見一般眼淚汪汪:“姐,你終于來救我們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隋淺頭疼:“閉嘴!”
陳旻立馬識相的閉嘴。
他和常潇的手腳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綁法捆綁在一起,而且打的結也不全是最簡單的結,解起來需要一點時間。
好在隋淺以前有事沒事就愛玩這些東西練手,解起來也不算太費事。
最後解的差不多了,陳旻和常潇一起把最後一點扯開站起來。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們都換上了一身偏宋制魏晉風男裝,頭上被束上了發冠,本來應當是極度風雅大氣的形象,結果現在蹭了一身的灰,整個人都灰撲撲的。
【笑死了,要不是剛剛聽到那幾個捆人的家丁喊他們少爺,還以為是從外面偷偷進來偷吃不成反被抓住的乞丐】【有一說一,他們倆這古裝絕了】
【弟弟趕緊去演戲吧gkd】
【得了吧,這裏也就常潇還行,另外兩個演技多垃圾觀衆有目共睹好吧】【別在這裏随便代表觀衆發言】
【嗚我哥已經有小兩年沒有演過古裝了,夢回兩年前驚豔了我的溫玉啊啊啊啊啊,再來個導演看看我們笑笑吧!】【溫玉是我永遠的白月光!就是從那部劇入坑的我潇哥,這輩子只要他不塌房,我就不爬牆QAQ】“姐,帶我走,就現在!”陳旻中二病犯,“我相信你不會棄我于不顧的。”
隋淺手覆上了腰間,指頭微動,還是忍住了:“走吧。”
常潇相比之下就太正常了:“現在我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們救出來,拖的越久越麻煩。”
隋淺:“我已經讓恩恩去找其他人了,不知道找到了沒有,先去找她吧。”
這種時候,人多眼雜更容易造成慌亂,也很容易得手。這兩個人跟她現在還算熟,隋淺決定暫時先放他們一馬,對關書和陳方正下手好了。
陳旻和常潇渾然不知,三人一起原路返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剛剛隋淺是想對陳旻動手對吧?是吧?】【我親眼看見她把那個碳粉放進腰間的束腰裏的,絕對是想動手又忍着了】【哈哈哈哈這還不磕?給我按頭磕!社會主義姐弟情就是,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去的“你死了”話術突然複活攻擊我】【想起了那些年被隋淺那句“你死了”支配的恐懼】【沒人磕我們小羊cp嗎?】
【小羊又是哪對?】
【常潇祝恩恩,潇恩肖恩,小羊肖恩】【臣附議,小羊真的好磕,雖然兩人差了六歲,但是這并不影響這對的般配】【老男人會疼人】
【哈哈哈神他媽老男人會疼人,我潇哥今年也才二十六,一點都不老。說到這裏就不得不宣傳一下我們小破劇《不可思議之旅》男帥女美,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這邊祝恩恩已經找到了關書,唯獨一個陳方正不見蹤跡,她也沒多耽誤,按照和隋淺說好的找到了人返回到她們分開的位置。
雙方成功碰頭,五個人心懷鬼胎的你一言我一語。
“這裏的人有古怪,他們見到我和常潇哥的時候,好像把我們錯認成了他們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陳旻說。
“嗯。”常潇給他作證,“這裏的人不知道是失憶了,還是根本就不認識人臉,反正我們才摘了眼罩他們就沖進來把我們綁起來了,然後說什麽不要想着帶誰逃跑。”
關書:“我也被綁起來了,他們說什麽不要搗亂,別想給少爺們做內應。看來我跟你們倆之間會有一些牽扯。”
祝恩恩接話:“有兩個丫鬟強迫我換了衣服,說我不要想逃跑,說什麽要是這場親事成不了,我和姐姐都會沒命。”
說着,她還看了眼隋淺。
隋淺抿了抿唇,緊接着開口:“我也被綁了,她們說我不是愛逃跑的性格,所以綁的并不緊。”
“陳方正,淘汰。”
幾人還沒來得及整合線索,就冷不丁的聽到了這麽一句,頓感莫名。
他們五個人都在這裏,排除了私下偷偷動手的可能,那陳方正是怎麽淘汰的?
幾人一瞬間警惕。
“該不會這裏還有別的人吧?”
“其他飛行嘉賓?”
“陳方正死在哪裏了?你們之前有人見過他嗎?”
毫無疑問的,是沒有。
沒有人可以回答陳方正到底怎麽死,是誰下的手這件事,他們都在一起,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隋淺若有所思,察覺到殺人的方法肯定不止用碳粉這一種,說不定是有什麽遠程方法。
又或者說……
他們所有人,其實都是殺手,節目組在玩全員惡人這一套。
還挺有意思。
五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只不過現在誰先開口,誰的嫌疑就比較大。
最後是隋淺先開的口:“我們先分頭找線索吧,與其在這裏被動的浪費時間,不如掌握主動權。”
幾人立刻就同意了她的說法。
現在有不明原因的死亡方式,那其實每個人都身處在危險之中。
常潇說:“那就一邊兩個人一邊三個人這樣分組吧,互相有個照應。”
也是個監督。
可是怎麽分組也又成了一個難題,陳旻和祝恩恩都想跟着隋淺一組,偏偏祝恩恩還想拉着常潇一起,說是小破旅的劇組團魂。
陳旻和祝恩恩鬥嘴了兩分鐘,被常潇分開,他從旁邊的矮樹上折了幾根樹枝,三根稍微長些,兩根稍微短些,放在手裏搓搓晃晃,幾人依次抽了比對。
常潇看着自己和那根明顯短一些的樹枝,微微一笑:“隋淺,我跟你一組。”
隋淺沒什麽異議:“那就這樣了?”
陳旻和祝恩恩兩個幼稚小孩卻不服氣:“要不咱們三局兩勝吧,抽三次。”
“別學我說話。”
“誰學你說話?”
隋淺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去,兩人立刻閉了嘴:“ok,就這樣,我同意。”
兩撥人分兩路走。
說來這府裏的氣氛也奇怪的緊,明明說着結婚,卻絲毫不見熱鬧喜慶的氛圍,處處透露着陰森和寂寥。
常潇話不算少,但是并不是能主動熱場的性格,隋淺就更甚,兩個人安靜的走了一段路。
直到突然又撞上了一個家丁,他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兩人,突然扯着嗓子就開始喊:“來人啊!大少爺又要帶着大夫人跑了!”
而另一邊的三人小隊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來人啊!小少爺要帶着小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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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抓馬的cp大亂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