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境外勢力
“大家好,我是王城老師的助理劉桃。相信大家今天已經在熱搜上見過我,也相信大家看到了王城老師的回應。”
劉桃頓了頓繼續說:“王城老師是一個很好的老板,平常很多事都是親力親為,一般不會給我派什麽髒活累活。至于我們之間那些舉動,也只是王城老師作為一個老板對員工的關懷,僅此而已,不存在任何暧昧。”
“我不知道這是哪位有心人拍來發到網上,但我想說,網絡不是法外之地,請各位鍵盤俠收手。王城老師作為公衆人物不方便發聲,但我只是一介素人,沒有什麽不敢說的。”
“今天的事想必王城老師還沒有告訴大家,他掉下威亞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這件事我司正在追查,争取早日把害群之馬揪出來,如果本人看到這條視頻并真誠道歉,我司會酌情考慮。”
此視頻一出,一部分相信的粉絲繼續支持,一部分不相信的則把鋒芒對準了劉桃。
【你說沒有就沒有?誰家老板撩小助理頭發?誰家小助理往老板身上靠?敢這樣搞老板早就把你開了好嗎,還等着你在這出什麽所謂的聲明?】【你這聲明有法律效應嗎?該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吓唬人吧?】【回應了個寂寞,該解釋的一句都沒解釋清楚,就一個沒有暧昧,避重就輕真是絕了】【人為?是什麽人敢在劇組做這種事?好可怕!趕緊給我查!】【什麽酌情考慮?不是你們自己摔傷你們就不心疼是吧?從半空摔下來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嗎?就算那人主動站出來認錯也不該原諒!給我告!】【總感覺這助理話裏有話啊?她是不是知道是誰下的手啊?】【我靠前面真是細思極恐,我剛剛用排除法排除出了一個唯一的答案——sq。如果真的是她其實反而能理解的,wc手不老實,她要是想報複貌似也正常?】【樓上sq腦殘粉啊?這是害人性命,萬一別人從半空掉下來出事死了怎麽辦?這條命誰來賠?誰能負責?理解個屁!sq之前就黑歷史一堆,本來以為現在收斂點了,沒想到手段還是這麽惡心yue】【就…突然按頭sq可還行?】
這把火突如其然的燒到了隋淺身上,一時間關于她早前那些事情的争議又被扯出來。
網絡有時候就是這樣,說記憶力好吧,劣質藝人也能有活幹有曝光。說記憶力差吧,那些澄清過八百回的假料跟沒看見過一樣,再度被扯出來引發一頓争吵。
明明不斷的在呼籲着“girls help girls”,卻總是有一些同性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選擇針對自己的同性,無條件的相信異性。
公衆人物的形象應該是正面的,引導粉絲積極向上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點風吹草動就是我們家沒有錯,只要有錯就是其他人的錯,只有那個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劉桃捏着手機,看着私信箱爆滿的極端粉絲的咒罵,叫嚣着讓她去死,要扒皮出她的父母和她所有資料,如果她賴在王城身邊不離開的話就讓她身敗名裂。
手都被捏的泛白,她看不下去,退出了微博,可心中郁結卻還沒散,她哽了一下,看向了正在補妝準備接受媒體采訪的王城:“這下你滿意了?”
王城用指腹把唇上的打底給點的均勻些,聞言睨她一眼:“我相信你懂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劉桃咬牙:“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發了聲明,也解釋了那件事,我也已經按照你說的把這件事往隋淺身上引導,把你塑造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你相冊裏的視頻和照片,可以删了吧?”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删?”王城反問她。
“你耍我?”劉桃不可思議,“你當時明明就答應過我……”
“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王城打斷了她的話,“你有證據嗎?再說了,我當時只是說我不保證我名聲毀了,這視頻會不會流出去。但名聲不毀你就一定安全,我哪一句話說了要删?”
劉桃只覺得這人簡直無賴到了極點。
當初……
她捏緊了拳頭:“當初是你強迫我的!王城!你真不是個東西!”
“誰能從那種視頻裏看出是誰主動誰強迫?”王城翹着二郎腿,笑,“再說了你當時不是挺享受?”
他看着劉桃氣的發抖,笑着警告:“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種視頻流出去,能被徹底毀掉的人只會是你。”
這也是他能拿捏她的底氣。
這世界對女性往往沒有那麽寬容,也正是如此,很多女性害怕一些親密視頻親密照片的流出,而選擇承受所有的一切。
劉桃開始後悔,後悔那天沒有跟隋淺走,更後悔被王城一杯杯的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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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城這事,這些天隋淺都在拍自己的戲份和其他人的對手戲,每天的時間充裕了很多。
進組也有一個月了,期間她和喻酌很少聯系,也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難得有天下工早,她給喻酌撥了一個視頻過去。
視頻剛打過去,就立刻被人挂斷。
隋淺皺了皺眉,對方又重新給她撥了過來。
對面的鏡頭有一瞬間的漆黑,再亮起時她又看見了喻酌,他嘴角帶着笑意看她:“剛不小心挂斷了,你今天下戲挺早的。”
“嗯。”隋淺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天戲少了點。”
她又揉了揉眼眶,才看向鏡頭:“你最近在忙什麽呢?”
她平常不太過問他的行程,他也很少刻意過問,雙方都給足了對方個人空間。但那一瞬間的挂斷卻莫名的讓隋淺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轉念一想,她似乎還真的不清楚他來了這邊之後究竟在做什麽。
喻酌沒有絲毫停頓:“在準備面試一家公司的程序員。”
隋淺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或許是想多了。
最大的麻煩已經被解決了,這個世界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麽問題。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還是喻酌催她去吃晚飯,才挂斷了電話。
隋淺吃飯向來不太準時,喻酌後來就養成了催她的習慣,要求她每天準時吃飯,這樣才能養好胃。
電話挂斷的時候隋淺右眼猛地跳了一下,她皺了皺眉,等了一會兒沒有第二次,想必是她最近睡眠不好導致的。
而這邊,喻酌挂斷了電話,臉上一直維持着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狹小而逼仄的房間內,布條松松垮垮的纏在人身上,血透過紗布蔓延出來,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而被纏的像木乃伊,早已沒有一塊好肉的男人四肢都被鐵鏈束縛,綁在十字架上,茍延殘喘的吊着一口氣。
喻酌語氣冷的猶如置身冰窖:“真的不考慮說嗎?”
那男人僅剩一雙眼還完好,惡狠狠的盯着他們,口齒不清:“死都不說,有…有本事就讓我去死。”
他的下巴早已被他們卸脫臼,為的就是防止他咬舌自盡,他被切斷了所有的死路,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齊征北靜靜的坐着,逐漸失去了耐心:“銀鷹傭兵團還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訓狗專家,這出來的狗倒是一個比一個忠誠。”
他看向了一旁的喻酌:“Y先生,我信任你所以給了你時間去查他們的蹤跡,可這已經一個月過去了,為何你還是沒有給出我任何答複?”
他言語裏的壓迫盡顯,只可惜喻酌完全不吃這套:“如果你的人有能力,我現在就不會在這兒。”
齊征北啞然,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一絲情緒飛快的閃過,随後切成了笑意:“那還請Y先生上心些才好,畢竟我沒有太多耐心。”
“很巧,我也沒有。”喻酌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給他看了樣東西,“只要他的聯絡方再跟他聯絡一次,我就能精準定位到,他們跑不了。”
他這話說的極度自信,偏偏又不顯半分自大。齊征北盯着他看了會兒,才悠悠收回目光:“好的,希望你能對的起我給你的傭金。”
上千萬為了去查一個人,大概也只有他這樣這輩子錢都揮霍不完的人才會這樣做。
他找了對方的頭目好幾年,若不是當初銀鷹傭兵團害他,害他的阿南,他的阿南又怎麽會死?
可惜境內境外的勢力究竟有一定的差別,他成長的時間雖然迅速,卻終究還是斷掉了那邊的蹤跡。這兩年他一直在集結各方勢力,就是為了尋找銀鷹傭兵團,可惜一直無果。
銀鷹傭兵團作為K國那邊的黑勢力,行蹤極其隐秘,再加上在境外的勢力龐大,他派出的人大部分都有去無回。
強攻不行,那就改迂回路線。
總之,銀鷹傭兵團的毀滅是他必須要做到的事,他要給他的阿南報仇。
“我自會做到答應你的東西。”
喻酌情緒始終很平淡,沒有什麽起伏,這一點倒是讓齊征北有點好奇,但僅僅只是一點。
“Y先生有個女朋友?”
他這話一出口,喻酌淩厲的目光便投了過來,嘴角冷意更盛:“七爺,把握好分寸。”
不然,他會讓齊征北知道面前十字架上這個傭兵有多疼。
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到隋淺。
同樣,這些隐藏在這個虛假世界裏的真實黑暗,她也不需要再知道。
她只用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