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女人

◎今晚哥哥一定溫柔點。◎

丁夏宜被喬時翊托起, 兩條修長的腿懸挂在他腰間,跟着他的步伐晃動着,她不知道喬時翊走了幾步, 再次被放下背後是柔軟的被褥, 男人單手撐在她耳側, 一手虛扶在她胯部,微張的唇移到她耳旁, 沉厚低迷的嗓音在一點點摧毀丁夏宜的理智。

“哥哥給你講故事聽, 好不好?”

丁夏宜癢的縮縮脖子, 肌膚傳來的酥麻感爬滿全身, 再掀開眼皮雙眼像蒙上一層水霧, 兩顆晶瑩的玻璃球迷離的望着喬時翊,被他吻的微紅的雙唇微微張開, 嬌羞的應了個單音。

“好。”

事已至此, 情動之時, 她不是小孩子,自然感受得到喬時翊此刻體內的無名躁火, 知道他提出講故事絕對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她還是點頭了。

丁夏宜印象中喬時翊一直很溫柔很有耐心, 尤其在她六歲那年給她講故事時, 低眉順眼的模樣恍惚讓丁夏宜失了神。

“森林裏住着小兔子一家和一只狐貍,今天狐貍出門散步, 可走着走着他肚子餓了。”

故事徐徐展開,丁夏宜的注意也被故事內容吸引了去,直到感覺扶在她胯部的手緩緩移動, 他的指尖像一片輕盈羽毛, 輕輕從衣擺飄進, 在腰間巡邏,所到之處酥酥癢癢的。

丁夏宜忍不住扭了扭腰,就又聽見喬時翊的聲音。

“小夏至猜猜看,狐貍會去吃什麽呢?”

丁夏宜渾身顫栗着,沒有分心去思考,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的頭擺了一個弧度,剛轉回來時嘴唇貼下兩瓣柔軟,喬時翊在她下唇舔了舔,像在品嘗一份美味的餐點,意猶未盡的一下接一下,動作緩慢又極其磨人。

他微擡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頭,嗓音低沉,“狐貍最愛吃棉花糖了。”

“吃過棉花糖後呢?”

丁夏宜單純只是好奇故事進展,沒曾想這個問題一問出倒有幾分催促喬時翊繼續的意思。

當事人渾然不覺,恍神之時耳垂被濕潤包裹,喬時翊使壞地伸舌舔了下,感覺懷裏姑娘身體緊繃,才又開始新一輪進攻。

“一個棉花糖怎麽能滿足的了胃口大的狐貍呢,他繼續走啊走……”

他講故事的語速抑揚頓挫,富有情感,神不知鬼不覺羽毛飄到丁夏宜後背,扣帶被單手揭開時,丁夏宜身前一片涼意。

她想去按住他的手,脊背卻猛地一僵,耳畔傳來喬時翊含混不清的聲音。

“他看見了果凍,于是又開始品嘗起來。”

“唔……”

床褥上的腳背繃的很直,腳趾因這陌生又愉悅的體驗而蜷縮起來,雙手不自覺攀上喬時翊脖子,從緊抿的唇焦溢出旖旎的音節。

喬時翊的理智被她又嬌又軟的哼唧聲擊倒,發了力吮吸、輾轉,兩團高山上的雪球被他握着吻着,形狀變換,一點點将丁夏宜神志抽離,帶着她進入一片陌生的領域。

“吃飽的狐貍繼續向前走,在拐角處看見了小兔子的家,恰逢兔媽媽出門了 ,家裏只有小兔子一人,狐貍走前去敲門。”

南城的氣溫要比寧城高,加上夏天丁夏宜不愛穿褲子,來南城帶的換洗衣服多為裙子。

長及腳踝的裙擺不知什麽時候鑽進一片羽毛,羽毛帶了熱意擾亂了丁夏宜理智。

喬時翊手指勾稔,即使隔着一層布料丁夏宜也被吓得合緊雙腿,警惕又敏感。

作惡的男人還趴在她耳邊低語,說話呼出的氣裹挾在她紅透的耳垂。

“他敲響門,問小白兔我可以進去嗎?”

他邊說手指邊繼續動作,感到指尖黏糊糊的,喬時翊唇角翹起一抹弧,“小白兔家的水龍頭壞了,狐貍想進去給她修,妹妹覺得要讓狐貍進去嗎?”

丁夏宜渾身顫栗,連說話都帶了她沒察覺的軟,“狐貍為什麽會知道……”

她受不住對方的動作,環着喬時翊脖子的雙手顫抖了下,接下來的話喬時翊幫她接下去,“因為小白兔家的水漫出來了。”

說着,喬時翊又吮了一口高山上殷紅的果實,“嗯?原來小白兔也等不及了嗎?”

丁夏宜羞愧于臉,雙頰早已經紅的不成樣子,像朵豔麗的紅玫瑰又像顆鴿血紅寶石,無論是什麽都讓喬時翊眼底的火焰愈發茂盛。

兩人動情之時,故事也講到精彩部分,昏昧的牆上倒映出纏.綿的身影,橘黃光調的房內沉吟氣息不斷湧出,床頭的加濕器還在運作,升騰的霧狀液體彌漫着暧.昧的缱绻之色。

“喬、喬時翊……”

丁夏宜嗓音本就軟綿綿的,這會兒沾上情 .欲更加奪人,每一次撞擊從她嘴裏溢出的音符都要了喬時翊的命。

他扶上她的臉,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撩人的問她,“叫我什麽?”

丁夏宜輕眨眼睫,“哥哥。”

天空吹過驚天大風,卷起湖面停留的船只,船上的丁夏宜承受不住驚濤駭浪的拍打,險些沒抓住支撐摔了下去,好在被喬時翊眼疾手快撈回來,她的身子被他單手翻過,還沒等丁夏宜稍作歇息大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從後至前吹的丁夏宜頭好幾次差點撞到床。

蔥白似的雙手緊緊握着被子,平整的被褥被拽出層層褶皺,說不清又道不明。

“哥哥,哥哥……”

小姑娘試圖用哥哥這個稱呼喚醒雙眼泛紅奮然發力的男人,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聲哥哥都正正擊中喬時翊的點,她每叫一聲哥哥風浪就會越猛,直到最後房間裏只剩下姑娘綿軟的喚“哥哥”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丁夏宜被放過時加濕器還在運作,只是噴灑出來的霧液明顯減少。

飽食一餐的狐貍瞧見一動不動的丁夏宜,泯滅的良心終于被找回,低頭在她鼻尖親吻了下,然後把人抱起進了浴室給她洗澡。

洗過澡,喬時翊抱着丁夏宜去了套房的次卧,主卧的床單已經睡不了了。

幫丁夏宜掖好被角,喬時翊剛轉過身就被被窩的姑娘拉住手,他稍偏頭,看見姑娘雙頰仍泛着方才翻雲覆雨的紅,喬時翊喉嚨幹澀地滾動了下,“我不走,我去給你開燈。”

他還記得她睡覺不關燈的習慣。

其實丁夏宜的症狀沒他想的嚴重,需要開燈睡覺也只是在雷雨夜,可那晚喬時翊知道這件事後,主庭院每晚都亮着燈,不管晴天還是雨天。

當然,這些丁夏宜現在無心去想,稍用力拉了拉,沒力氣的對他說,“抱抱睡覺。”

喬時翊見她像個小孩一樣撒嬌,頓時沒了法子,無奈嘆息一聲,他坐回床邊,但還是伸手開了床邊的臺燈才掀開被子躺進去。

他剛把被子蓋下,丁夏宜就鑽進他的臂彎,雙手抱着他的腰,像只小貓一樣用臉蹭蹭才安心地閉眼睡覺。

她這一系列不安分的動作做完就睡了,完全不顧喬時翊整晚抱着衣不蔽體的姑娘有多難受。

這一晚發生的所有事都像個夢境。

和丁夏宜分開的這一周,喬時翊靜下心來認真想了想,他強迫和她結婚到底對不對,害她年紀輕輕失去了自由到底對不對。

他沒有得出答案,所以把丁夏宜從警局帶回來後想走,第一次産生了逃避的想法。

他怕他再出現會讓她更厭惡,更讨厭自己,沒想到丁夏宜居然對他又親又抱說喜歡他,喬時翊不明所以,又驚又喜,情難控制時邀請她做了一項逾越的運動。

虛虛實實,飄飄浮浮的經歷就像一塊白雲,都不用大風,一陣微風都能把這片雲吹走,好像從不存在一樣。

總統套房次卧大床上,喬時翊募得睜開眼,一雙怔忪的黑眸子緊盯住天花板,兩秒後噌的坐起來,發現身旁的被子被掀開,顯然是有人走了的模樣。

心中敲響警鐘,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忍了這麽久怎麽就不能再忍忍,萬一把人吓跑了去哪找去。

喬時翊随手扯過睡袍往身上套,邊系腰帶邊往外走。

丁夏宜昨晚整夜睡的沉,天亮後因為生物鐘頻繁醒來,再加上渾身酸痛讓她睡覺的舒适感下降,翻來覆去怕驚醒了喬時翊才決定起床,她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溫水滑過喉嚨,暫時緩解幹涸嗓子的不舒服。

杯子還沒放下,她感到從後傳來的推背感,轉瞬落入帶有淡淡檀木香的懷抱。

“你怎麽……”

喬時翊雙手圈在她腰上,力氣大的好像要把她融入身體,下巴抵在她肩頭,說話前松了口氣,“幸好你沒走。”

喬時翊不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或者可以說他這樣的性格從不怕誰會離開,從小的生長環境告訴他不管是誰都會走的,但這樣的理性只要遇上丁夏宜,便全部瓦解。

昨晚和丁夏宜做雲雨之歡的事他覺得不真實,所以即使睡覺的時候抱着丁夏宜也仍然覺得活在虛境裏,以至于晚上做了場夢,夢見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是一場夢,偏偏醒來沒看見丁夏宜,以為被自己越界的行為吓跑了,就連忙追出來。

丁夏宜把杯子放下,在他臂彎中轉過身,“我能去哪啊?喬老板這是睡過不想認了?”

喬時翊緊繃的唇好不容易露出笑,擡手捏來捏她的臉,語氣寵溺又縱容,“怎麽會,就怕你不認我。”

提起昨晚遭遇,丁夏宜怒了怒嘴巴,不滿意味濃,“哥哥昨晚一點也不溫柔。”

“我的錯,”喬時翊把她抱起來挂在腰上,動作之大導致胸口處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小麥色硬挺的肌膚,“第一次沒忍住,要不今晚哥哥溫柔一點?”

“騙人。”丁夏宜不信他的話,“昨晚做了那麽多次你都說會溫柔,結果呢。”

瑤瑤說的沒錯,男人在做運動說的話最不可信。

喬時翊抱着丁夏宜走向沙發,坐下時就着挂在腰間的姿勢讓她跨.坐在他腿上,“怎麽醒這麽早?”

“……”

丁夏宜瞥他一眼,沒說話,眼神好像在說我為什麽醒這麽早你心裏沒數?

喬時翊自然看懂她眼裏的埋怨意思,沉聲笑了笑,輕掀眼皮看她時,眼裏流轉的缱绻明顯,“痛嗎?”

丁夏宜瞪他,“下輩子你當女的試試就知道了。”

“好。”喬時翊身體往後靠,懶散的歪着腦袋應下,“那小夏至記得對哥哥猛一點,不要手下留情。”

“……”

丁夏宜垂眸盯着他敞開的浴袍領口,吞咽了下口水,好奇的伸手戳了戳,低聲說,“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下輩子還會遇到呢。”

喬時翊倒吸氣,“我會找到你的。”

懷裏的姑娘沒有停下手指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在他胸口畫圈,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感覺他喉結滾動了撩撥的更加肆意。

喬時翊重重呼吸一下,握住了她作惡的手,“想再來一次?”

“……”

安分了。

喬時翊握着她的手摩挲,也不急着把領口拉緊,靠着沙發姿态閑散,嘴角彎起的弧度玩味意味濃。

片刻,他才說:“下次不要再這麽冒險了,手機沒了就沒了。”

丁夏宜輕咬下唇,“不行,它對我很重要。”

喬時翊捏了捏她的虎口,明知故問,“為什麽?”

丁夏宜望着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因為是你送的。”

更重要的是裏面有和他的聊天記錄,語音也好,照片也好,視頻也好,于丁夏宜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可在高一那年手機不見了,丁夏宜知道是丁仁昊藏起來,但一邊沒有證據一邊丁仁昊不肯交出來,就這麽拖了好幾年,時間久到丁夏宜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昨晚丁仁昊提起,就像把丁夏宜心裏的小花連根拔起,讓她不得不想起那段執念,才去赴約。

喬時翊不知道丁夏宜手機裏還存着他們的照片,信了她的話,但還是懲罰性的捏她的手,“那也不能再冒險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丁夏宜不喜歡這麽沉重的話題,掙開他的桎梏欠欠兒又在他胸前畫圈,學着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說,“話說的好聽,昨晚我說痛的時候你都不肯停下來。”

喬時翊沒忍住笑出聲,“我問你哪裏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哪裏痛。”

丁夏宜不接受他一本正經的胡說,瞪他一眼,想從他腿上下來,又被喬時翊抱着連哄帶騙。

為了哄丁夏宜,喬時翊柔聲柔氣跟她保證下次一定溫柔一些。

事實上,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喬時翊确實溫柔了,一些。

開了葷的男人像只喂不飽的餓狼,每晚纏着丁夏宜以鍛煉身體、講故事諸多借口來展開運動。

幸好這兩天羅丹水土不服沒有安排學習活動,丁夏宜外出才沒有被起疑,心安理得住在喬時翊的總統套房裏,過着蜜裏調油的生活。

第三天,線下珠寶品鑒會下午開展,丁夏宜在套房裏吃過午飯收拾收拾便出門了。

喬時翊在下沉沙發接了通電話,而後眉宇微擰滑動平板,直到日落西沉,他才開車去了許嚴發給他的地址。

從澳城被放出來後,丁仁昊心裏記恨傅硯辭和喬時翊,但記恨歸記恨,他知道這兩個人他誰都惹不起,于是把注意放在了丁夏宜身上,得知她到南城出差,丁仁昊便打算在沒有喬時翊保護的地區對付丁夏宜。

最開始他單純只是想把丁夏宜約到荒郊野嶺然後把她丢在那兒讓她害怕,可沒想到對方非但不怕還昂首挺胸的兇他,丁仁昊心高氣傲哪裏受得了丁夏宜這樣對他,惱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結果就是以故意傷人在拘留所待了兩天,出來後丁仁昊心裏窩着火沒地撒,去了南城當地的酒吧玩樂放松,偏偏今晚他的手氣跟被什麽附了一樣臭的離奇,骰子把把輸,輸到最後他的一肚子火變成了一肚子酒,惱火直沖腦門。

酒友還在煽風點火:“不是我說,你那姐姐的面兒也忒大了吧,居然能有本事讓你在拘留所待上兩天,不得了不得了。”

卓熙北一手拎酒杯一手摟着黑皮裙女人,附和說:“你不是說她是私生女嗎,私生女哪來這麽大的能耐,昊兒啊你怎麽會任由女的騎在你頭上撒野,這不是你的風格。”

丁仁昊心煩意亂,聽他們一人一句耳朵更是嗡嗡的疼,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搖骰子,“管那麽多屁事幹嘛,她有這麽大能耐不就是給人包了,誰再提她老子跟誰急。”

入夜,南城的酒吧街人聲鼎沸,酒吧後街有一條僻靜的巷子,是每回丁仁昊結束酒局的必經之路,沒人知道。

丁仁昊好面子,約出來喝酒的狐朋狗友也都一個個是勢利眼,只要丁仁昊有錢他們就會來,如果聽說丁仁昊又欠錢了個個找說辭拒絕見面,丁仁昊知道他們的脾性,所以一直瞞着自己在城中村租房住的事。

今晚他喝了過量的酒,從酒吧出來搖搖晃晃拐進巷子,小巷裏十分安靜,隔壁的酒吧透過窗戶溢出震耳欲聾的音符,驚擾了牆角鼾息的小貓。

穿過漆黑的巷子,丁仁昊跑到空地難受的幹嘔,胃裏的酒不停翻湧,好像一個灌滿水的氣球即将被撐破,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扶着大樹彎腰扣喉,頭暈目眩的眼前開始模糊,忽然正前方直射過來一道亮白的光,白光像一把開了刃的劍,一刀把黑暗劈成兩半,而丁仁昊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白光正中央。

像是故意的。

丁仁昊擡手遮眼,眯着眼睛透過指縫看見一道黑影,黑影好像朝他走過來,每走一步影子就被拉長一分,刺眼的白燈被他擋在後面,丁仁昊沒能看見隐入黑暗的臉,耳邊傳來滋啦滋啦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

丁仁昊喝了酒視線恍惚,直到對方站在他面前都還沒能認出來人是誰,他看着男人擡手,手裏的棒球棒不輕不重落在他肩頭,丁仁昊腳底本就虛浮,也不知是被棒球棒的重量壓倒還是被面前男人的氣場吓到。

他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冰涼的金屬棒球棒貼上他的臉,丁仁昊才清醒過來,指着喬時翊顫顫巍巍說,“你,你是來替丁夏宜那賤人來的?”

喬時翊煩躁地“啧”了聲,右手偏移,将棒球棒抵住丁仁昊喉嚨,稍加用力,丁仁昊就難受的直咳嗽,喬時翊不緊不慢彎腰,另一手還揣在口袋,看似懶散的姿勢在丁仁昊眼裏卻像從地獄來索命的閻王。

他的臉藏在陰影下,棱角淩厲的五官帶了強大疏離的氣場,如果說上回在賭場的喬時翊是奔着他錢來的,那麽這回的喬時翊就是奔着他的命來的。

“不會說話就當個啞巴。”

他說完,力道加重,球棒直直抵着丁仁昊喉嚨。

在丁仁昊預要反抗時,喬時翊先一步用棒球棒壓住了他垂放在地面的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雙手撐住棒球棒彎腰同他說話,“認識我嗎?”

丁仁昊疼的酒全醒了,吃痛的握着還在施力的棒球棒,“認識,認識。”

知道喬時翊是為了丁夏宜來報仇的,丁仁昊急中生智為自己開脫,“我可以把丁夏宜的秘密告訴你,你放過我。”

喬時翊不為所動,悄無聲息加力,耳邊持續落來丁仁昊的慘叫和還在掙紮的聲音。

“真的,你和丁夏宜分開這麽多年肯定不知道她變成什麽樣了,其實她在國外玩的很花,聽說她還和勾.引她們學校的教授,啊——”

“撲通——”

慘叫聲和倒地聲接連響起,喬時翊忍無可忍朝他腹部踹了一腳,眉頭皺成川字,即使丁仁昊被他踹的像個玩偶一樣摔在地上,他仍然覺得不解氣,提棒在他腹部用了猛力擊打。

丁仁昊以為他惱羞成怒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他球棒下還在不停說,“你肯定很生氣吧娶了個這樣的女人,要不這樣,你把她交給我我替你收拾她,嘶——”

喬時翊每落下的一棒力度和位置恰到好處,不傷內髒且又讓他疼痛萬分,尤其打到手臂神經讓他暫時性麻痹,他拎着球棒在他雙手間游走,嗓音落下時像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按理說在澳城我該剁掉你的雙手泡福爾馬林,可我念在丁夏宜的面子沒有動你,現在看來你連雙腿都不想要了,是嗎?”

澳城過後丁仁昊去查了很多關于喬時翊的新聞,除去年少時愛玩的花邊新聞之外,更多的是他這些年的駭人事跡,尤其報道裏一句“能隐忍蟄伏這麽多年才冒尖的男人可以說明他的耐力和魄力是常人沒有的”丁仁昊印象深刻。

再看到和他作對的公司一夜間不複存在,丁仁昊心裏犯怵,因為他知道喬時翊這些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的。

可他還心存希望,“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不能拿我怎麽樣。”

喬時翊笑了,“法制社會?你打算掐死丁夏宜的時候有想過這個嗎?”

丁仁昊沒說話,喬時翊在他腿上給了一棒,冷笑了聲,“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喬時翊的女人不能動嗎?”

話落,迎頭的球棒緊接着落下,在丁仁昊肚子上、手臂上、肩膀上、雙腿上不留餘地的敲打。

丁仁昊氣急敗壞,“真不知道她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丁夏宜那賤人就是個花街娘們,看見個有用的男的就上趕着勾.引,沒想到你……”

後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丁仁昊就被喬時翊掐住了脖子,把他提起來就像提起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被喬時翊拎着扔在樹邊,丁仁昊還在捂着胸口大口呼吸,喬時翊的棒球棒再次落下。

這次的力度比前一輪進攻還要猛烈,打在他背上的球棒絲毫不帶留情,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打到丁仁昊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喬時翊才蹲下,用力抓起丁仁昊的頭發向上扯,垂目看着滿臉淤青的他,嗤笑,“我的女人什麽樣我最清楚,今日的話我若是在別的地方聽見,我敢保證你連定棺材的時間都沒有。”

丁仁昊被打老實了,加上腦袋被酒精浸泡過反應慢,身體被打的毫無反手餘地,只能任由喬時翊用力扯着他頭皮兇戾地繼續說,“丁夏宜是我的人有我護着,以後在欺負她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命是不是夠硬來承擔我的回禮。”

不經意的停頓,喬時翊持棒球棒的手在他手背輕敲了下,“這雙欠我的雙手,你最好祈禱它們能繼續安然無恙的待在你身上。”

喬時翊說話向來不開玩笑,就連丁仁昊認識的大客戶都忌憚喬時翊,聽見他睥睨地眼神和陰翳地語氣,丁仁昊吓得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廢物。”

喬時翊站起來,許嚴看準時機從暗處跑出來給他遞濕巾。

喬時翊接過濕巾仔細擦拭雙手,連指縫都沒放過,好像剛才碰到了極其不幹淨的東西似得,說話的語調依然淡如冰泉,“把他丢給倫敦那夥人,任由處置。”

“好的。”

許嚴欠身拿手機打電話,不經意的擡眸看見車尾後站着的姑娘,他呼吸一窒,下意識扭頭看了眼滿身傷痕昏倒的丁仁昊,心懷忐忑地彙報:

“老板,太太來了。”

作者有話說:

別的霸總:找人修理他

喬老板:手提棒球棒親自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