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可以和她說對不起,可以和她說她的話傷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就算她不原諒他,至少……他會死纏爛打,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按了門鈴,他在鬥外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們,他不死心,再次按了門鈴。

“杜先生?”有個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

杜一飛轉身,看見來人是警衛。

突然,他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啊……你好。”

他拿出手機,準備接通。

“沒有帶鑰匙啊?我幫你開門吧!”警衛以為他忘了帶鑰匙。

“不用了,我等小舞開門……”

“夫人回家了,你不知道嗎?”警衛一臉疑惑。

“回家?喔!對了,我倒忘了,我最近工作較忙,常常出差,好久沒回來,都忘了她打電話告訴過我這件事。”杜一飛的反應很快。

“那我幫你開門?”

“不……不用了,既然這樣,我去接她回來好了。”一得到訊息,他趕快走向自己的車子,同時接通電話,“我是杜一飛。”

“是我。”

熟悉的女聲讓他皺起眉頭,臉上顯露出不悅。“做什麽?還想害我?”來電者是上次害得他和郝賀舞發生問題的導火線。

“別生我的氣嘛!我知道你會為了那件事而對我不滿,但是你也不該公報私仇,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這下把我的合作案抽走,我很難做。”

“你設計我,我不能不高興?”他的語氣十分不善。

雖然他現在和前女友的關系是工作夥伴,但是他知道了,有些事、有些人,過去就是過去,絕不能再牽扯,即使兩人是在友好的情況下結束關系,不過難保不會再發現其它問題。

“可不能怪我啊!這可是你的岳父請我幫忙,郝賀大當家開口,我這小小的公司主管怎麽能不答應呢?”

杜一飛停下腳步,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說什麽?郝賀當家要你做的?設計我?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我幫忙,看能不能讓你和你的妻子起争執……我記得他當時的說法是希望你們夫妻多點情趣……其實我的出發點是好意的。”

什麽鬼情趣?這根本就是設計,刻意的設計行為……等一下!

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天舞兒和他說過,無論任何人來按門鈴,絕對不能開門,他沒有聽她的話,把門開了。

而當時站在門外的人是郝賀當家對外聯系的秘書之一……對方為了确認他的身份,還叫了他的名字。

那時他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

想想那時那名秘書似乎只是确認他的名字,名字叫完後就離開,什麽也沒多說,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也是在那天早上發生這奇怪的事,幾個小時後,他就被設計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喂,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見?我說……”

“對不起,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我把問題解決了,再和你聯絡。”不等她回應,杜一飛急忙挂斷電話。

一分鐘後,車子消失在寧靜的街道上。

她想,她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太膽小,對愛情,她沒有勇氣跨出一步。

黃昏的夕陽落在半空中,微涼的風徐徐吹過,郝賀舞坐在泛黃的草地上,沉默的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經意的伸出手,抹去眼角落下的淚水。

景色依然迷人,她的心情卻好沉重。

她那天……對杜一飛說了很過分的話……雖然他也對她做了可惡的事,但是歸根究棍,是她自己活該,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而先傷人。

突然,有人自身後拍拍她的肩膀。

她轉頭一看,随即收斂哀傷的愁容。“三姊。”

“怎麽了?還在難過?”郝賀優一臉爽朗,笑咪咪的搭上她的肩膀。

“沒有。”

“還說沒有!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沒有笑容,晚上躺在床上偷哭,我就算神經再大條,也不會比爸還大條,以為你的心情有多好。”

“爸不是神經大條,只是比較單純。”她忍不住為父親解釋。

“是啊!單純!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這種情況,肯定會吓死一大票人吧!”郝賀優淡淡的笑說。

郝賀家雖然擁有富可敵國的企業,但是郝賀當家鮮少出現在衆人面前。也因此,對于媒體記者而言,郝賀家一直存在着奇特的謎團,只是礙于它的勢力太龐大,所以沒有人敢仔細探究。

“那你呢?不也是心情很不好嗎?”

“我?”郝賀優皺了皺眉頭,“不會啊!我怎麽會心情不好?自由自在多好?你說是不是?”

她故作快樂的笑着。

“是嗎?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難過着,所以想回家療傷。”郝賀舞喃喃。

“療傷啊……是啊!這裏真的很适合療傷……我們的郝賀家是最棒也最累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郝賀優無奈的兩手一攤。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沒有辦法,這一代就我們四個孩子,工作不讓我們扛,誰要扛?還有繼承人的事,我們不做,誰要做?她一直逼着我們結婚,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說……媽說的是真的?”郝賀優一臉八卦,雙眼閃亮亮的看着她。

“是,她說的是真的……得她所……”

“臭小子!你怎麽在這裏?”不遠處,正在忙碌的郝賀當家突然大吼。

郝賀舞與郝賀優轉頭,目光一致的看向前方。

瞬間,郝賀舞驚訝的站起身。

“喔……我有沒有看錯?那是……杜一飛嗎?”郝賀優笑着伸出手,拍拍妹妹的頭。“你的男人追來了呢!”雖然笑得暧昧,但是她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一……一飛?”郝賀舞吃驚的低喃,“他為什麽在這裏?”

聽到有人大叫,杜一飛還愣愣的看着那個出聲的男人。

只是當他認真的看着那男人的臉孔時,像是發現什麽,吃驚的瞪大眼,無法合上張間的嘴巴。

鮮少出現在衆人面前的郝賀當家正眯着眼,怒視發呆中的杜一飛,一時之間,他也沒有細想太多,只是像是看到敵人,猛瞪着對方。

“你……你……你們……你們在做什麽?”杜一飛僵硬的伸出手,指向郝賀當家和他身後的那一群人。

郝賀當家恍然回過神來,神情大變,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邊急急沖向大宅邊嚷嚷着,“糟糕!大事不好了。”

他身後的那群男人也神色驚慌,快速逃跑。

“我……我沒有看錯吧?那個……大當家……是在做什麽?”杜一飛說話結巴,看着那些人。

他們……每個人竟然頭上戴着鬥笠,脖子圍着毛巾,身上一件單薄汗衫,腳上踩着雨鞋,在爛泥裏耕種?

他的雙眼有問題嗎?還是他出現了幻覺?怎麽……怎麽會看到這麽驚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畫面?

一直以來,他沒有機會來到郝賀家的大宅拜訪,就算與郝賀舞結婚後,除了在公司偶爾遇到一臉冷酷,每每見到他都不給他好臉色看的郝賀當家外,他真的……不知道,原來……那個手握郝賀家大權的當家……竟然平時在種田?

還有幾個熟悉的臉孔從他的視線範圍慌忙的跑走,如果他沒記錯,那些人是郝賀家企業的大老,他們在社會上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權勢。

但是,這些人竟然……

這裏的整座山都是屬于郝賀家的,平時少有人會來拜訪,如果不是他特別讓人調查,一般來說,沒有人會知道,除了在市區,郝賀家還有一棟大宅在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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