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能救

老校長的車,一直開往了柳城第一醫院,在路上的時候,老校長就跟王森說了這次的事情。

老校長的那位朋友是一位機械方面的教授,今天下午授課的時候,身體突發異常,出現大量的黑白花紋,伴随着抽搐,口吐鮮血,當場吓壞了同學們,現在教授躺在醫院裏,奄奄一息。

當老校長得知此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邪祟,所以老校長立刻聯系了王森,希望王森能夠随他一同去看一下。

趕到醫院之時,王森與老校長都被床上的病人吓到了,年至六十的老人,皮膚幹癟,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不屬于他身體的黑白色花紋。那滿身的黑白色花紋,像是一條條毒蛇纏繞在病人的身上,最讓人無法忘記的是病人的七竅,不時流出鮮血。

多名醫生圍繞在病人的身邊,不斷地探讨着病人的病症,他們從醫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

病人的身旁還有一位老婦人,她不斷哭訴着。

病人名叫任正清,年歲六十正,于多個月前,出現夢游、行事不記得的症狀,就在今日身體出現了大量的黑白花紋,伴随着的還有七竅流血。醫院已經幫任正清做過全身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現在院方全都不知所措。

王森在病床邊上觀望着,此時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眉頭:任正清身上的,似乎是東洋邪毒,但跟傳統裏的邪毒不一樣,他身上的毒源特殊,原本應該是藥……

這種邪毒的潛伏期很短,并且對人體的傷害極大,動用邪毒的人,不僅要殺死任正清,還在他死亡之前,狠狠地折磨着他;連一位老人都不放過,這邪術者的作為簡直天理難容!

“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老任啊。”老婦人是任正清的白發妻,她哭得悲痛欲絕,不斷哀求着醫生,奢望醫生能夠救任正清一命。

然而老婦人并不知,現在醫生們的腦袋一個比兩個大,醫學講究的是知病因方治病,醫院裏的醫療設備都無法檢測出任正清的病因,從何而來的治病?

柳城第一醫院作為一流的大醫院,卻連病人的病症都無法得知,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怕是會被同行笑掉大牙。

“老人家,您先不沖動,我們醫生正在想辦法。”護士小姐在一旁安慰着老婦人。

“別沖動,你家裏人出事了你會不會沖動!”老婦人恸哭着大罵起來。“你們醫院都是吃幹飯的嗎,老任每年都捐那麽多錢給你們醫院,現在老任出事了,就沒有一個能幹事的醫生了麽!?”

護士小姐被老婦人突然大罵,不由委屈地低下了頭。

在場的醫生束手無策,也不敢多說什麽。

此時王森正在近觀着任正清的雙目,不時還擺弄一下任正清的嘴巴、鼻孔。

老婦人跟醫生們看到王森的動作,趕緊過來阻止。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這樣動他作甚!”一位平頭醫生向王森斥道。

“你這個無知小兒,老任如果因為你的擺弄而沒有了生息,你負責得起麽,這可是一條人命!”

特別是老婦人,她沖向王森,拽着王森的頭發,嘶聲力歇地叫道:“你在幹嘛!你想害死我家老任嗎!?”

老婦人像是一只咯咯亂叫的老母雞,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聽着耳朵發疼。

“我這是在看病,你們安靜點。”王森正在專心地看着任正清身上的病症,沒空搭理這些人。

看病?

這個小年輕會看病?

在場的醫生譏笑起來。

“你幾斤幾兩,就敢在第一醫院幫人看病,任老先生的病症就連各大精密的醫療設備都無法判斷,你個毛頭小孩,居然說在這裏看病!”平頭醫生說道。

王森摸了一下任正清的頸脖,只感覺到一陣頸脖之脈的跳動非常正常。然而王森使用天眼觀察之時,頸脖的脈動微弱,似是即将歸西。

“喂,跟你說話呢!”平頭醫生看到王森無視自己,不由喝叫了一聲。

正在想如何處理這病症的王森,被平頭醫生的喝叫打斷了思緒。

“幹嘛,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王森不悅說道。

“喲,還想事情?這樣你不高興了,你碰我的病人,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平頭醫生說道。

“病人,他是你的病人,他都要死了,你能救他麽。”王森側身盯着平頭醫生說道。

平頭醫生被王森這一眼盯得有點心虛,他的确沒有本事處理任正清的病情,嚴格上來說,他都不知道任正清這個糟老頭犯的是什麽病。

“任老先生的病獨特,我們醫院正在努力地研究着,作為醫生,定當是盡全力去挽救病人……”平頭醫生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說的全是廢話,就說能不能救吧。”王森直接向平頭醫生怼了過去。

剛剛這平頭醫生嘲諷王森,又打斷王森思考事情,現在王森對他極度的不爽。

“醫治之事哪有絕對的能不能救,我們院方正在商量治療方案,怎麽,難不成你還質疑我們第一醫院!”平頭醫生說道。

平頭醫生的意思很簡單,如果王森再在這裏哔哔,那就是質疑第一醫院的醫師們,王森将會被整個醫院拉黑。

平頭醫生醫術如何不敢評論,但他的公關做得真好,細聽他每一句話,從頭到尾都不曾把治愈病人的責任扛在肩上,同時在怼王森的時候,巧妙地把整個醫院的聲譽帶上。

“第一醫院的聲譽幾何,我并不知道,但是,你們沒有資格應對任老先生身上的病症。”王森字字句句都鋒利無比,特別是那沒有資格四字,如同四把長劍深深地刺在了平頭醫生的心中。

平頭醫生被王森氣得暴跳如雷,喝道;“你這個無知小兒,妄下雌黃,立刻自行離開,否則,我派人請你出去。”

“請我出去?我如果走出了這個門,任老先生的生死你就得負全責,你敢麽。”王森藐視了平頭醫生一眼。

“你……”平頭醫生有氣說不出來,任老先生的病情特殊,他可不敢主動地承當所有的醫療責任。

王森繼續說道:“任老先生身上的病症是千株白蛇,嚴格上來說,這并非是病,而是一種藥,長期服用之後成了毒,而且這藥還是一個邪惡的人給他的,久毒似病,無聲無息之間,突然毒發,就會産生看似現在這樣的病變,這是毒,你懂麽。”

毒,你懂麽。

這四個字落在平頭醫生的耳中,是那麽的譏諷。

“什麽狗屁毒,如果是毒,我們的醫療機器怎麽掃描不出來!”平頭醫生不死心。

“如果那毒本身對人體無害,并且它還能增強人體各項能力,平時融合在骨髓之中,作用只針對神經元,你們的機器可有方法?”王森說道。

每一次,王森都會以疑問句結尾,每一次都讓平頭醫生啞口無言。

平頭醫生如何能夠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懂得這麽多東西,其中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一般醫生可以接觸的。

這時,老校長出面說道:“醫生,你雖然是柳城第一醫院的翹楚,但世間之大,無人敢說獨一人精通醫術,既然王森說了那是特殊的毒,這就是給大家一個方向了嘛,大家不妨順着這個方向去解決老任的問題。”

老校長何許人也,誰見到他都得問一聲好,既然他開口了,平頭醫生就算有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還是我來吧,那些醫生處理不了。”王森對老校長說道。

這句話一出,大家當時就不樂意了。

卧槽,這個家夥就是存心來挑事的,也太不把各大醫生當人了吧,什麽叫那些醫生處理不了。

從未見過如此放肆的人,從未見過如此口出狂言的人!

“你這個黃毛小兒,真是氣焰嚣張,這裏是柳城第一醫院,地位在全國那也是赫赫有名,豈容你在這胡說八道。”平頭醫生氣得臉都歪了。

“如果把任老先生交給你們,你們需要分析各大症狀,加上那些不入流的機器,檢測結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來;然而從任老先生身上的花紋來看,他只有數個時辰的命,你們來不及。”

“哼,這番說辭的意思是我們趕不上時間,最後任老先生痛疾而終。”平頭醫生說道:“如果把任老先生交給你,你就有辦法了?”

“不敢說有辦法,只能說可放手一試。”

“哼,說白了就是沒有絲毫的能力,來這裏胡說八道,如果你能救下任老先生,我戲開濟以後見到你,就給你扣一個頭。”

“不分任何場合?”王森問道。

“當然,叩頭之禮不分任何場合,只要你能救下任老先生,我心服口服;若如果你沒有絲毫本事,還在這裏亂說一通,那你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點半點。”

平頭醫生戲開濟帶着陰險的笑容,向王森賭了起來。

“人命關天,萬不可以草率。”老校長适時地出面說道。

老校長也是擔憂着王森無法處理老任的問題,畢竟剛剛王森也說了,不敢說有辦法,最多就是放手一試,沒有百分百勝算的賭博,可不能接啊。

“校長,沒事的,任老的命,我能救。”王森說道:“戲開濟是吧,我就跟你賭。”

聽到王森有底氣,老校長欣賞地點了點頭,無畏挑戰當為勇者,不愧是自己看好的後輩。

來到了老婦人的面前,老校長說道:“我相信王森,翠芳,你如果信得過我,給王森寫一份無責簽字書吧,待會由王森給老任做手術。”

此時,旁邊的老任突然抽搐起來,原本七竅的緩緩流血,現在把整張臉都染紅了。

“現在應該是第三次七竅流血,來不及了……鐵山,幫我護法,誰敢打擾我,都給扔出去。”王森對着門口的鐵山喝道。

要想拯救任老先生,就必須動用三千針道,鎖住任老先生最後的一口氣,但是這個過程不能被任何人打擾,王森只好派鐵山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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