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考驗
B超和姜謙涼的來信被戎白小心翼翼的收好後，戎白才擡起頭來看向門外跟他說話的人。
按下開門的按鈕，鐵門向兩邊滑開，戎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吟吟的男人。
“小謙在哪裏？我要見他。”
“抱歉，你見不到。”
符略是這麽回答的。
戎白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伸手就拽住了符略的衣領，把人直接拽到了面前，因為動作距離，披在身上的羽絨服掉到了地上，但戎白并沒有理會。
“我要見不到人，你就走不了。”
話剛落，被戎白拽着衣領的符略就有了動作，戎白眼睛一花手背一麻，沒看清的瞬間他手上的人就掙脫了，等戎白反應過來時，符略已經後退了一段距離。
“我來呢就想見見你，既然現在見到了，我也該走了。”
對于戎白的威脅，符略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随手拍了拍衣領被拽皺的地方，符略朝站在門口處的戎白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戎白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讓知道姜謙涼所在的他就這麽離開，剛要有動作，戎白就看到好幾個保镖從旁邊走了出來，護在了符略身後。
單憑自己想要把人留住的想法，這一刻被打散了，戎白只能就這麽看着這叫符略的男人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符略腳步一頓，轉過身朝身後的戎白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忘記說了，戎少你也不用費力氣的讓人查找或者跟蹤我的行蹤，我暫時會居住在月山這裏，雖然隔得比較遠，但好歹也算鄰居了，該說多多指教嗎？”
說完，符略直接坐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保镖們也各自上車，然後消失在戎白視線範圍內。
看着人大搖大擺的消失，戎白臉色極其難看。
掉落在地上的羽絨服被撿起來，阿姨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喚了聲：“少爺？”
戎白這才微微吸了口氣，然後轉身接過阿姨手上的羽絨服披上後語調低沉的說道。
“回屋。”
回到別墅裏，戎白直接去了二樓的書房，把姜謙涼的來信從羽絨服內兜裏拿出來再次看了一遍後，戎白把那張B超圖紙拿起來折好。
把其中的圖樣之外的部分全都折到後方，戎白才把這張圖紙放到了桌面上的相框裏。
這相框很大，另一部分則是那張他偷拍到的姜謙涼的照片，這張照片還是戎白從手機裏打印出來的。
隔着相框外的玻璃，戎白的手指一下下的描繪着照片上姜謙涼的輪廓。
許久，戎白才收回手指，拿起手機撥打了父親戎君昊的電話。
邊打着電話，戎白邊拿起桌面上的信紙再次看了起來。
信的內容，現在是他看的第四遍，信裏姜謙涼用愉快的語調詢問着他這麽不聲不響離開後戎白是什麽心情，也詢問着後面收到他的郵件後戎白有沒有想收拾他。
要是現在能見着人，戎白想一定好好的讓姜謙涼知道自己對他不聲不響就離開這舉動到底有多大的怒火。
沒等戎白再次繼續往下看時，手中的忙音消失電話被接通了。
“爸，符家來人了，但看樣子他們似乎沒打算小謙的去向告訴我，我打算——”
“戎白，對符家的商業行為結束了，符家人找過我們談過話，我和你爺爺的意思都是對符家生意上的攻擊全部停止。”
沒說完自己打算的戎白瞳孔瞬間緊縮。
“爸，你跟爺爺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讓你乖乖的等上一年，一年之後，小謙自然會回來。”
聽到這話，戎白當即反駁：“不可能！等上一年，天知道這一年裏他們會對小謙做什麽，更何況現在小謙肚子裏還有着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你說小謙懷的是雙胎？？”電話那頭的戎君昊呼吸一滞。
“是，小謙給我寫信了，順便還附了一張B超過來。”戎白說。
手機那頭聽完戎白的話後沉默了良久，戎君昊強自鎮定的說道：“戎白，爸知道你擔心小謙，但這是姜家跟符家的意思，他們都希望這一年裏你們就暫時分開下，小謙那邊，姜家和符家自然會照顧好。”
“爸，小謙懷着孕，我不能不在他身邊！”戎白啞着嗓子的開口，他完全不明白符家跟姜家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龍泉山山頂的龍泉山莊裏，戎君昊此時正在二樓戎正陽的書房之中。
在戎君昊跟戎白通電話時，他身邊戎正陽跟洛雪都在一旁聽着。
戎白的話從手機裏傳出時，戎白的這三位長輩都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戎正陽嚴肅的對戎君昊搖了搖頭，戎君昊才按早就定好的話語說下去。
“這件事情上，家裏是沒辦法再出手了，姜家和符家的人都希望在小謙回來之前，我們不要再打擾他，否則……”
否則什麽，月山別墅裏戎白聽得心髒緊縮，不用戎君昊來講，戎白甚至能夠相處許許多多的否則。
右手緊攥着姜謙涼的來信，戎白直接挂斷了電話。
注意到信紙被自己弄皺，戎白忙放松了力道，然後小心的把褶皺撫平，把信紙小心折好放回信封裏，再把信封放進左手邊的指紋抽屜中後，戎白才把積蓄的怒意發洩出來。
雙掌成拳的狠狠在桌面上砸了一下後，戎白才擡起雙手地按在額頭和太陽穴之上。
幽深的眸子中風暴積蓄，這一刻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即使戎家再有權有勢，不知掌控在自己的手裏的，那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另一邊，龍泉山莊裏，被戎白挂斷電話後，戎白的母親洛雪嘆了口氣是說道。
“你們說小白他能夠通過符家的考驗嗎？萬一他通不過的話怎麽辦？？”
“要是通不過，小謙懷着的這對雙胞胎就跟戎白和戎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戎君昊說。
“我看小白對小謙是真心喜歡的，不然當時車禍他也不可能用生命來護着小謙了啊。”洛雪聽着忙說道。
“那就沒什麽擔心的，只要戎白真的喜歡小謙，那考驗就不是個事。”
這讨論最後被戎正陽一錘定音，手中的手掌在地毯鋪就的地方用力的杵了杵，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只是話雖然是這麽說了，但很明顯戎父戎母跟戎老爺子的臉上還是不怎麽放心，畢竟之前戎白退婚的事，戎白對慕辰逸的感情，他們也不是不知道的。
但這個考驗，也就只能讓戎白自己去通過了，他們甚至連一點提示都不能夠有。
***
姜父姜母跟符家族長定下的考驗姜謙涼并不知道，他在寄完信之後的日子裏，天天都過得鹹魚至極。
二月份的冬天在宣城那肯定是冷得不行，但在這雲省地界，給戎白的感覺就是基本上不能算是冬天吧，說是春天也不為過。
這讓每天早上吃完早飯後去院子裏曬太陽都成為了姜謙涼的必修課。
這一天，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姜謙涼繼續着自己的鹹魚人生，閉着眼的姜謙涼突然發覺自己眼前的光被遮住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了自己的躺椅邊上，因為逆光的緣故，姜謙涼一時間還看不清來人是誰。
“你是？”
“符略有事出去處理了，之後到你生産前會是我來照顧你。”
聽到對方的話，姜謙涼才從躺椅上坐起身，然後才看清了面前的女孩，她長得很英氣，一頭長發紮起的馬尾，眉目冷清，穿着襯衫白大褂，身高比起182的姜謙涼似乎并沒有矮到哪裏去。
“怎麽稱呼？”姜謙涼也沒問符略去哪了，直接對面前的女孩詢問名字。
女孩微微一笑，道：“我叫符淩，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是你的責任醫生。”
“我以為這的醫生都是男的呢。”姜謙涼說出自己的疑惑。
“你就當我是外面的産科男醫生吧。”符淩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聽着她的說法，姜謙涼一想還真是，然後自以為的懂得了面前的女生為什麽穿着一身襯衫西褲的裝扮了。
在姜謙涼點頭的時候，符淩從随時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疊文件樣的東西，遞到了姜謙涼面前。
姜謙涼一臉莫名的接了過來，等他看到文件的封面字樣時，才面色一肅。
顧不上說別的什麽，姜謙涼忙翻開了手中厚厚一沓的紙張。
姜謙涼看書很快，不說一目十行也差不了多少，他一頁頁的往下翻看，一直翻了四五頁後才擡起頭緊皺着眉頭地看向站在他旁邊的符淩。
“戎白的近況資料？你哪來的？”
“不是我，應該說是我們，符家對你孩子的另一位父親正在進行觀察。”
符淩的話讓姜謙涼聽着有些莫名。
“觀察？你們觀察他做什麽？”
在姜謙涼詢問時，符淩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椅背朝前的跨坐下來後，雙手搭在椅背上，下颚抵着手臂，微笑着看着姜謙涼，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觀察他愛不愛你，有沒有資格做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了。”
姜謙涼倒是沒想過手中的這一沓戎白的資料，竟然會是這麽個原因。
“你們又怎麽确認他愛不愛我？”姜謙涼問。
“就這麽觀察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觀察。”符淩笑笑。“至于确認，這是該你來做的事，我們只會每天把戎白的情況一絲不落的放在你面前而已，等你産子後，你怎麽選擇，這在于你。”
聽到這裏，姜謙涼倒是來了興趣，他也想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期間，戎白會怎麽樣。
“麻煩了。”姜謙涼對符淩說。
“感謝倒不至于，這是應該的，畢竟你也算是符家的一員，如果最後你選擇不跟戎白在一起，符家也會幫你解決這問題。”符淩枕着手臂，側頭看着姜謙涼說。
姜謙涼心中一動：“解決？你們會怎麽解決？”
“最徹底的當然是将你的死亡證明交給他啦，然後你換個身份的繼續生活。”符淩回答。
姜謙涼：“……”這方法還真的是狠，也決啊。
但不得不說這絕對是跟前緣斷得最幹淨的一個辦法。
“要是對方不信呢？”姜謙涼好奇的繼續問道。
“信不信無所謂啊，反正讓他找不到你的人不就跟死了沒區別了？”符淩回答得輕松簡單。
對此，姜謙涼好笑的點點頭，他認同了這句話，找不到人确實跟死了沒太大的區別。
這問題結束後，姜謙涼沒再繼續問，低下頭的繼續翻看起戎白的近期資料來。
這份資料大概是五天的詳細行程，姜謙涼翻看得津津有味，除了文字外，資料裏還有着各種角度的偷拍照片，透過這些照片，姜謙涼能夠清晰的看到戎白臉上疲憊。
比起之前，照片裏的戎白渾身上下仿佛都透着陰沉的氣息。
是因為他的離開嗎？
這麽想着，姜謙涼心裏就有些抱歉，轉念又想，之前他在信裏應該有好好安慰他呀，戎白應該知道自己過得還不錯才對。
姜謙涼又想到戎白在知道自己過得還不錯之後，還是這個模樣，讓姜謙涼的心跟着揪了下。
資料翻完，并沒有太特別的地方，戎白大多數的時間裏都呆在月山的別墅中，其他的幾次出門不是回龍泉山莊就是去找他哥姜耀陽。
對于這樣的戎白，姜謙涼只是抿唇不語。
許久後，才說：“這樣的資料大概幾天一次？”
“你要天天想看的話，每天早上我都給你送來。”符淩說。
姜謙涼抓着資料的手緊了進，回道：“謝謝。”
随後符淩交代了姜謙涼明天的檢查需要他早上禁食禁水後才起身離開，等符淩離開了，姜謙涼才把手頭戎白的資料重頭翻看了一遍。
除了家裏的情況外，戎白在外的動作都會被符家人看在眼裏。
對此，姜謙涼腦海裏閃過一個下次寫信時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戎白的念頭，但馬上這個念頭就被姜謙涼是私心給打消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确實想知道戎白會怎麽樣。
***
時間抵達二月份，今年的春節特別晚，二月二十二才是除夕，這一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距離他第一次接到姜謙涼的來信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戎家的力量和資金收攏後，戎白對付符家的手段再也使不出來。
在找過符略兩次後，戎白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去求就會答應的人。
難道他就只能這麽乖乖的等一年？等到一年後姜謙涼帶着孩子回到他身邊？
別開玩笑了。
他怎麽可能等得下去。
沒有人能夠幫得到他，那他就靠他自己。
在那天之後，戎白可以說每天最多只睡三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忙碌。
憑借着上輩子的記憶，戎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建出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權錢勢力。
上輩子并沒有太在意的隐私與交易，一個個的出現在戎白腦海，憑借着這些先知先覺，只是半個月，戎白手上的關系已經串聯了好些個人了。
商界上，戎家資本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事情還沒讓所有人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結束了，但在這之後，各個公司老總們卻發現比起之前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現在卻突然變得暗流洶湧起來。
好幾家知名公司十拿九穩生意都被一家不知名的公司半道截殺了。
而讓所有人奇怪的是這些突然出現的公司身後看起來卻沒有任何關聯。
這詭異的情況，這段時間來讓商界上許多人都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月山別墅裏，戎白拿起手邊苦得不能再苦的咖啡喝了一口後，手指繼續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着，雙眸反射着電腦屏幕上的光芒，讓那眸子看起來更森冷了。
書房裏唯一的聲音就是戎白右手邊另一臺電腦上播放的綜藝節目發出的聲音。
這節目不是別的，正是‘漫游’的第二期，獨屬于戎白跟姜謙涼的錄制剪輯，這一期節目戎白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次了，在許多睡不着的夜裏，他甚至需要聽着這期節目來入睡。
只有看向旁邊電腦時，戎白的目光才會染上暖意。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戎白把視線往手機出瞥了眼，看到來電的是發小連蕭時，他手中的動作才頓了頓。
接通電話，戎白一聲不吭的等着對面的人先開口。
“老大，今晚我生日，你出來一下呗，好久沒見你了。”
聽到連蕭的話，戎白才想起來今天是連蕭的生日。
猶豫了一下，戎白才合上電腦，對着電話那頭的人應了一聲。
“好。”
連蕭高興的忙說：“那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
對這戎白不置可否，挂了電話後，戎白直接起身回卧室去洗了一個澡，等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關上卧室房門之前，戎白對這空無一人的卧室說了一句。
“小謙，我去吃連蕭的生日，晚上就回來。”
沒人回答，戎白抿了抿唇，關門離開。
連蕭的生日宴在一家私人會所之中舉辦，房間裏有堆滿了各種名酒的吧臺，也有唱歌用的舞臺，臺球桌、游戲廳，應有盡有。
此時不過晚上七點，房間裏已經來了許多人，連蕭接到戎白抵達時，他們倆算是最後登場的人了。
“連哥和戎少來了！”
他們一進場，從各個角落裏就傳出來的問好聲，連蕭笑着回應。
而戎白進場後眉頭微微一蹙，也不搭理人，直接走到吧臺的角落坐下。
調酒師很熟悉戎白他們這一夥兒人，所以在戎白坐下時第一時間就給戎白倒了一杯他平時最喜歡喝的酒。
戎白點點頭，拿起酒杯自顧自的在一旁喝了起來。
今晚作為壽星，連蕭一進來就要招呼許多人，而柴安跟婁炘覺則第一時間的撇開身邊衆人的來到了戎白身邊。
“老大，你真的是難約啊，今天要不是連蕭的生日，你是不是又不出來了？？”柴安招呼調酒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用自己的酒杯跟戎白的碰了碰說道。
“忙。”戎白邊回答邊跟柴安碰杯。
婁炘覺湊上來卻沒有立即說話，他喜歡的酒比較複雜，這會兒調酒師還在給他調着呢。
柴安撇嘴：“老大，那姜謙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這都兩個月了吧？你不會還想着他吧？”
“柴安！”戎白還沒說話，旁邊的婁炘覺就大聲的阻止了柴安繼續往下說。
戎白手中喝酒的動作也是一頓，轉頭看向身邊的柴安。
“我又沒說錯！老大拿命來救他，他一句話不是就走了，玩呢？？他對得起老大嗎？？”被阻止的柴安心裏的憋氣當即就沒忍住：“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老大看得上他那是他福氣！要知道他這麽不識擡舉，老大當時車禍你就不應該護着他！害的自己身上的傷比那姓姜的還嚴重，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現在還直接玩失蹤！”
婁炘覺看着與自己隔着戎白的柴安，後悔自己怎麽就沒坐在他旁邊，不然他就能上手捂住柴安這張口不擇言的嘴了，但現在他想動作，卻被他面前的戎白給阻止了。
“讓他繼續說。”戎白手中酒杯往吧臺上一放，轉身看着喋喋不休仿佛不吐不快的柴安。
“瞪着我幹什麽？沒見老大讓我繼續說嗎？？”柴安瞪回婁炘覺一眼，然後才看回戎白繼續說道：“要我說，還好老大你沒有真跟那姓姜的結婚，那姜謙涼壓根就配不上你！”
戎白面無表情的聽着，見柴安說完後，戎白才問：“說完了？”
戎白沉凝的表情和周身異于從前的氣息讓柴安心髒一縮，雖然其實心裏還有許多想說的，但是還是乖乖的點頭道：“說、說完了。”
見柴安點頭，戎白起身松了下袖口，然後擡手就給了柴安一拳。
直接把柴安錘倒在地，椅子和他手上的酒杯都一起摔落在地，酒杯的碎裂聲跟椅子的倒地聲立刻就把周圍的人給驚到了。
這一瞬間離得最近的人立刻拉開了距離，然後才在遠距離外觀看這突發事件。
柴安整個人都被戎白這一拳給砸懵了，婁炘覺更是沒想到他們之中最有修養的戎白會因為柴安說的這兩句話而動手。
“老、老大你打我？”柴安不敢置信。
戎白站在柴安面前，單手整理着袖口，居高臨下的看着柴安，垂視的雙眸裏幽深而冰冷。
“姜謙涼是我男人，你當着我的面讓我男人去死，我為什麽不打你？”
柴安整張臉立刻憤怒得通紅，渾身更是氣得發抖：“你就為了那麽個玩意兒對你兄弟出手？？？”
戎白看着柴安那怒意沸騰的臉，腦海裏閃過許多上輩子關于柴安的記憶。
冷着臉，戎白說：“我跟小謙訂婚了，他就是我伴侶，你要還把我當大哥小謙子安也是你哥，我跟慕辰逸永遠不可能你不用指望我，你要喜歡你自己去追，別把你的怨氣發在小謙身上。”
柴安因怒氣而通紅的臉在戎白這話裏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這時候聽到聲響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壽星連蕭看到出事的是他這兩個好友時，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問什麽事，而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在聽到戎白的話時，他也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無奈的看了眼坐在地上滿臉蒼白的柴安，連蕭忙湊了過去解圍。
“老大算了，小安他不是有意的，我們不管他，去裏面，你陪我喝酒！”
戎白也不想在今晚連蕭的生日上鬧大，給柴安一拳實在是因為他說話太難聽。
婁炘覺把柴安扶起來後也嘆了口氣，不管他的朝連蕭和戎白兩人的背影跟去。
柴安咬牙強忍，但最後還是沒忍住，朝着戎白的背影大喊：“為什麽！姜謙涼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藥！兩你喜歡慕辰逸的八年都比不過姜謙涼的這兩個月嗎？？何況現在你這訂了婚的未婚夫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他完全就沒把你戎大少放在眼裏！你為什麽還這麽護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呀，昨晚又斷更了，今天雙更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