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去超市轉轉

之前兩天, 虛朝人通過光幕已經看了不少現代化的生活,本以為自己已經适應了,卻沒想到依舊會被如此場景所震撼。

道理很簡單, 之前不管是看街景還是看謝思染的家, 許多東西對他們而言都是新奇的,從未見過的,固然對之感到好奇驚嘆, 卻也因為自己本身就沒有, 所以無法造成視覺上的強烈沖擊。

現在就不一樣了,這些東西在他們大虛朝也有啊,兩相比較, 一下子就能分出個孰優孰劣。

“那個櫃臺裏都是肉食, 看着還很新鮮, 他們殺那麽多,不怕放兩天就臭了嗎?”

“那些白花花的米你們看到沒有,都是上好的精米啊,在我們鋪子是要放到最好的存儲位置的,他們就那麽大咧咧打開放在人人都能夠到的盒子裏——有人偷抓幾把帶回去可怎麽了得,那得虧多少錢啊!”

“你看到了麽,價格竟然那麽便宜,那可是白花花的精米啊!啊——還有鹽!我的老天爺啊, 那麽白的精鹽竟然也那麽便宜?還有糖、還有油、還有……這水藍國到底是多富庶,才能賣如此便宜的價格給普通人。”

“咱們這邊的鹽都漲到75文1斤了, 那邊竟然是2塊錢1斤,怎麽會有如此便宜的鹽, 而且還有那麽多不同的牌子。”

“棗子、桂圓、八角、香葉……那麽多調味品, 辣椒我知道, 是跟茱萸不同味道的辣,據說拿來做菜很好。”

“那一排清澈的液體都是酒?我的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種類的酒!到底好不好喝,謝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那些花花綠綠的瓶子都是飲料?我只喝過咱們這邊的,倒是想嘗嘗那邊的味道如何。”

“他們怎的會有如此多樣的菜蔬,竟有許多是從未見過的,不知産量幾何,又該如何種植?謝姑娘能否看看它們的種子,若是我們這邊有,也可以嘗試種一些。”

“荔枝、西瓜、蜜瓜、桃子、香蕉、椰子、草莓……這、這些本不在同季節出現的水果,為何能同時出現在這裏?他們那邊天時如此混亂的嗎?還是說……人已戰勝了天時和萬物生長的規律!”

“娘,我想吃糖,那些都是糖麽?好多好多,好漂亮的,我想吃,給我買一塊吧。”

“那些零食看着可真有趣,什麽是膨化食品?啊,瓜子我知道,有這麽多口味的嗎,外面賣的只有兩、三種呢。這些肉幹肉脯看着也挺好吃……辣條是什麽?”

“咦,這個球的彈力可真高,怎的還有不同花紋的,名稱好像也不同,是不同的體育活動麽?謝姑娘多介紹介紹,縱然我們做不出這種球,多幾種玩法也挺好啊。”

“哇哦,那些娃娃好古怪,頭發都是金色的,但一點都不怪異還挺好看的,那些小衣服真漂亮啊,若是放大給人穿上也一定好看,可惜不是咱們虛朝這邊的式樣,娘一定不會同意浪費料子去做的。”

……

謝思染帶着思雅在超市裏來回轉,很快就堆滿了一個購物車,還好小姑娘手裏也推着一輛,倒也不怕一會沒地方放。

轉完一樓食品區和零星的玩具區,謝思染她們上了通往二樓的扶梯,這東西在之前的直播裏已經放過了,大部分虛朝人都已經知道是幹什麽的,只有少部分之前錯過的人才大驚小怪的嚷嚷了幾句。

二樓是賣生活用品的,鍋碗瓢盆、中西餐具、家電擺設、衛生用品……總之家常能用到的,幾乎都可以在這裏買到。

對于謝思染而言,這些東西再普通不過了,她挑的話只看樣子和材質,對價格并不在意,只為喜歡。

思雅小朋友目前的餐具都是成人的,筷子用得不太順手,剛好這裏有許多兒童款,選了最喜歡的放進車裏。

她們在這裏挑東西,虛朝的人就跟着浏覽商品,如果身邊沒什麽人的話,謝思染還會随口說兩句這個是幹什麽的,那個是怎麽用的解釋。

“這種是衛生紙,和旁邊的紙抽差不多,似乎制作工藝有區別,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反正不一樣。作用?卷紙這種大概等同于廁籌,另外幾種則跟手帕的用處差不多。”

說着話,謝思染走到衛生巾和棉條的貨架旁,她家裏存貨還多,倒是用不着今天就買。

“這些是女性經期會用到的東西,更加方便和衛生,私以為這是人類文明的重大進步,用慣了這種東西,去到你們那個時代,真讓我有一種驟然回到原始的崩潰感。”

謝思染一點都不怕得罪虛朝那邊的人,彈幕在瘋狂刷“不知羞恥”又如何,說的好像經期有多見不得人一樣。

“那些罵我的省省吧,你們如果認為這種事很羞恥很肮髒,我建議你們立刻找條繩子上吊,或者跳個河服個毒什麽的。因為你們能活着并且在那跳腳罵我,跟這件事有非常大的關系,可以這麽說,沒有經期的女性是無法孕育生命的,而那些被你們視為污穢的存在,恰好和你們的生命息息相關。”

謝思染幹脆拿了一包衛生巾,跟小姑娘科普起生理知識來,旁邊偶爾有路過的人也不介意,最多就是好奇的看一眼,然後就各忙各的去了。

思雅小朋友聽得似懂非懂,那些精子卵子什麽的,她并不是很懂什麽意思,但她很清楚一點,姐姐不會騙她,所以來月經并非什麽羞恥的事,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用不着擔心自己生了病,會因此流血過多而死。

“我都聽姐姐的。”思雅乖巧點頭,“要是以後有哪個男生因為這個笑話我,我就把這個撕開糊他臉上去。”

“沒錯!”謝思染呼嚕着自家妹子的頭毛,“然後你就給我打電話,看姐姐罵不死他的!自己跟個原始人一樣什麽都不懂,還有臉笑話女生的都是蠢蛋,最好離他遠遠的。”

這事謝思染上學的時候就幹過,倒不是她被欺負,而是另外一個內向的女生,那個男生也并非不懂,而是純粹閑得無聊、沒事找事。

結果就是他被反殺了,謝思染起頭,女生們一人一張衛生巾直接糊在了他臉上,臉上沒地方了就身上,同時将他踹出了教室,讓所有還在走廊上的人都看到他的狼狽樣。

之後就是女生們同仇敵忾,堵在教室門口,一人一句數落他的無知和猖狂——有帶着王之蔑視給白癡科普的,有心平氣和跟他講霸淩是不對的,也有陰陽怪氣說他蠢到在柯南裏活不過10分鐘的,還有直接霸氣宣布再來一次頭給你打掉的。

總之,那件事之後,整個學校都再沒發生過男生拿這件事嘲弄女生的情況,是個非常有效的殺一儆百。

私立學校麽,你有錢我也有錢,你家有背景真巧我家也有,大家起跑線都差不多,別想靠家長的權勢來插手這件事。

又因為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學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專門針對這件事開了一次全校會議,對罪魁禍首予以嚴肅批評,對女生們的行為一筆帶過,誰讓人家是受害者和見義勇為者呢。

那時候面對來自同班男生的惡意,謝思染都敢直接怼回去,更何況虛朝這些不痛不癢的謾罵,畢竟只有弱者才會用嘴發洩,強者能動手絕對不哔哔。

“哦,既然你們這麽關心這個話題,那我就再多說一句吧,你們一直将生不出兒子的事歸罪于女人,并因此對她們辱罵、冷淡、甚至于暴力。然而你們知道嗎?生不生的出兒子,其實取決于你們自己。”

謝思染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虛朝人愛信不信,反正她說的是實話,根據這兩天她計算的能量收入配比情況來看,涉及到科普這一環節,只要是目前社會認定的真實,就能得到非常多的能量值,這也是為什麽她有時會願意詳細講解一些事的原因之一。

“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男性精子裏有兩種判定胎兒性別的染色體,一種是甲,一種是乙,如果甲比乙多,那麽胎兒是男性的幾率就大。相反,如果乙比甲多,那麽胎兒是女性的幾率則會增加。所以,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你們男人自己決定的……以後再生不出來兒子,建議直接抽自己幾巴掌,問問你自己到底為什麽那麽不争氣。”

一波輸出之後,謝思染心情大好,唱着兒歌帶着小姑娘殺向護膚品區,孩子還小呢,得買點幼兒身體乳、洗面奶還有面霜之類的東西,總用大人的多沒意思啊。

雖然家裏也有,但都是倉促間拿來湊數的,長期用的話,還是讓小姑娘來選她自己喜歡的樣子和味道吧。

虛朝那邊,因為謝思染的話,觀看光幕的人已經炸了鍋,說什麽的都有,大部分都表示不信,一副“不聽不聽我不聽,你在說謊在騙人”的樣子。

還有部分人持懷疑态度,心裏自己嘀嘀咕咕,想着那什麽染色體看不見摸不着,做那事的時候又要怎麽數才能知道到底是甲多還是乙多。

最後的少數人則立刻對此堅信不疑,尤其是那些因生不出兒子常年被欺負的女人,更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謝思染的話給了她們一束光,讓她們有理由去跟別人辯駁。

哪怕對方不信,覺得謝思染是在胡說,她們也依舊有了希望——那樣強大的水藍國,那樣玄妙的仙家之地,他們研究出的東西怎麽可能不是真的。

所以,只要她們能讓別人也相信謝思染說的話,那麽她們就一定能重新直起腰版做人,再不怕公公婆婆那張臭臉。

況且,這種消息對女人而言多好啊,只要全虛朝的女人都知道這件事,大家都将“生不出兒子”的壓力轉嫁給男人,讓他們也嘗嘗人言可畏的苦,許是女人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了呢?

一時間,虛朝不少女人都動了這樣的念頭,若是真有願力這種東西存在,恐怕真的會化作粗壯的光柱上達天聽,然後被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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