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複合次聲波案
第二天早上，
席瑾從卧室出來後她聽到藍衍叫她：“吃早飯。”
席瑾走過去，餐桌上擺着切片面包，煎蛋，火腿，還有熱好的牛奶。
席瑾在他對面坐下，一邊吃一邊與他聊天：“叔叔阿姨的身體好嗎？”
藍衍去拿面包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嗯’了一聲。
席瑾：“席隽有女朋友了嗎？”
藍衍：“沒有。”
席瑾：“可可老師和田叔叔也還好嗎？”
藍衍：“嗯”
席瑾：“對了，他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有沒有特別的感謝一下我？”
“沒有”，他繼續安靜的吃早飯。
席瑾喝了一口牛奶說：“你還是那麽富有，哈哈哈哈哈...”
她曾笑他的沉默是金。
淺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席瑾立即噤聲低頭，好好吃飯。
席瑾用叉子叉起半塊煎蛋，但沒吃，想了想說：“我一會兒回家去看我媽”
藍衍放下執杯的手，看向她說：“她心髒不好，受不了次聲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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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你不是有衍聲嗎？”
藍衍：“衍聲能承受的頻率範圍有限，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席瑾着急道：“可是還有你啊，你陪我一起去”
“所以”，藍衍：“你是想讓我當着阿姨的面吻你？”
席瑾：“......”
席瑾低下頭，把蛋白放進嘴裏，她聽見藍衍又問：“還是你想讓我對你做些別的什麽？”
然後她就開始咳，咳了半天。
藍衍：“富有？”
“......”，席瑾咳完了，臉不知道是不是咳的通紅：“我，我不去了，我一會兒和她視頻”
藍衍：“嗯”
藍衍拿起叉子剛要繼續吃飯，聽見她說：“只要她沒事，我寧願一輩子都不再見她。”
藍衍眼底微暗，半晌後應了一聲：“嗯”
飯後，藍衍去廚房收拾衛生，席瑾在客廳給伊簡發視頻，響了好一會兒都沒接，席瑾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自己回來了，現在在藍衍這裏。
過了一會兒藍衍收拾完東西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他出去沒多久伊簡發來視頻，今天的伊簡比以往都要開心：“你這丫頭，終于舍得回來了？”
席瑾笑：“我一直都想回來啊”
伊簡：“我還以為你把我和你弟弟忘了呢”
席瑾說：“我昨天還見着席隽了呢，他長高了好多啊，還變帥了，就是脾氣有點兒大，哈哈”
伊簡：“他小時候不就長那樣，你快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席瑾收了笑：“我就不回去了，我在藍衍這兒挺好的”
伊簡好像有點生氣：“他不讓你回來？”
席瑾趕緊解釋：“不是，沒有，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
“我怕...你再生病”
伊簡：“我沒事，你看我這些年不都好好的”
席瑾：“那是因為我不在啊”
“媽，你如果再受傷，我真的一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伊簡不說話了，母女兩個看着視頻都紅了眼眶。席瑾察覺到次聲波的溢出，走去側卧關上門，心中卻知藍衍是對的，打個電話就已經無法自控，若是真的見面，她怕是可以再滾一次了。
過了會兒，伊簡問：“一切都挺好的？”
席瑾點頭：“嗯”
伊簡：“藍衍呢，對你好嗎？”
席瑾笑了，把心裏話說給媽媽聽：“他對我很好，就是工作太忙了，要是能多去看我幾次就好了”
伊簡笑了下，沒說話。
過了會兒，她又問：“還想回去嗎？”
“我不太想，我有點兒想你們”，只是...席瑾沒說，她怕藍衍不讓。
伊簡看着席瑾說：“那就不回去”
席瑾笑：“還是老媽好，比誰都好”
席瑾和伊簡聊了好一會兒，這些年她們也常常聊天，從每天吃了什麽到今天有沒有不開心的事，從生活細枝末節到夢想的天空海闊，許是從小的習慣又許是因為知道這輩子都可能否無法再見，席瑾在伊簡面前從沒有秘密。
半個小時後，席瑾挂了電話，在房間內坐了會兒，把她難過時溢出的次聲波整合成高頻率聲波時才重新開了門。
到處看看，藍衍還沒回來。
席瑾覺得無聊，坐到沙發上用遙控器開電視，按了開關電視卻沒亮。
開門聲傳來，席瑾一邊繼續按着遙控器一邊說：“大班長，電視壞了”
藍衍走過來：“嗯，好像是”
藍衍目光從電視上移走，問她：“接下來什麽打算？”
席瑾放下遙控器：“我本來是真的只打算回來看一看就走，可是...”
她擡頭看藍衍：“我發現你這裏有好多新發明，衍聲，你的手表，還有這間屋子，所以...”
“所以我暫時不想走了，想去看看大家，看看老師們也去看看好久不見的少崚哥和行岐弟弟，行不行？”
藍衍低頭看她沒說話。
席瑾湊過來些，試探着又問：“...行不行？”
藍衍：“真不想走？”
席瑾迅速點頭：“嗯，真的”
藍衍把從外帶回的文件遞給她，席瑾接過：“這是什麽？”
藍衍：“勞務合同。”
席瑾翻開文件，上面寫着：
甲方：Lancey企業。
乙方：席瑾。
藍衍又将筆遞給她：“簽字。”
“什麽意思？”，席瑾：“如果我給你打工，你就讓我留下？”
藍衍：“嗯”
笑容立即溢上眉眼，席瑾翻開合同書，仰頭：“月薪2萬？”
“能不能再多一點？”
藍衍：“不能。”
席瑾：“看在我們的情分上也不行？”
藍衍：“哪種情分？”
情人的情呗，但席瑾沒說出口。
席瑾：“2萬就2萬，供吃供住嗎？”
藍衍：“嗯。”
席瑾：“有年終獎嗎？”
藍衍：“嗯。”
席瑾迅速在合同書上簽了字，然後還給他。
藍衍接過合同翻到第七頁開始讀：
“根據合同規定，沒有甲方的同意乙方不許擅自離職。”
席瑾：“等等！”
“這條兒我怎麽沒看到，你這是霸王合同！”
藍衍拿着合同淡定道：“你已經簽字了。”
席瑾：“我剛剛沒有仔細看！”
藍衍：“所以提醒你以後要仔細看合同。”
席瑾：“這次不能重看嗎？”
藍衍：“不能。”
席瑾：“......”
藍衍繼續讀：“由于工作具有保密性，在工作期間甲方有權限制乙方的人身自由，沒有甲方的允許，乙方不得擅自離開甲方法人-也就是我，的百米之內。”
席瑾：“等等..！這條我也沒看到！”
藍衍舉着合同：“可是你已經簽字了。”
席瑾：“我剛剛沒有仔細看！”
藍衍淡定道：“所以提醒你以後要仔細看合同。”
席瑾：“這次不能重簽嗎？”
藍衍：“不能。”
席瑾：“......”
藍衍：“鑒于你的特異功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工作期間你需要換一個名字。”
席瑾覺得有道理，想了想笑着說：“那就随你的姓吧，去你的公司工作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妹妹，說不定可以受到特殊照顧。”
藍衍合上合同：“很好。”
“以後那個房間就是你的，需要什麽和我說，再休息一會兒，下午和我一起去公司。”
他轉身離開，離開前又看了黑屏的電視機一眼。
即便簽了賣身契，席瑾還是笑倒在沙發上，心道，大班長，
你可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下午席瑾坐藍衍的車和他一起來了Lancey企業。
公司大樓建在了郊外，原因她不難想到，次聲波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勢必要遠離人群。
大樓整體為白色，建築風格很別致，有點他的味道，簡潔又沉穩。
大樓共有15層，頂樓上挂有Lancey字樣标牌，樓外由白色玻璃砌成，但席瑾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特殊材質制成具有防止次聲波流通者特性的特殊玻璃。
藍衍走近大樓的同時，有一束藍光從上到下掃描而過，然後大門自動打開。
席瑾在外多看了幾眼大樓後随即跟上，光束掃描過後卻發出警報聲，藍衍在手表表盤上點了兩下，警報聲解除，席瑾也順利進入樓內。
走入樓內立即有一個穿着高跟鞋職業裝長相很漂亮的女生迎接藍衍：“老大，早上好”
她又看向藍衍身旁的席瑾看，似乎有點驚訝。
席瑾主動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藍瑾，是藍衍的...妹妹。”
Cathy笑道：“藍小姐，你好”，同時她交給藍衍一個文件還有一個耳機。
藍衍接過東西後轉過頭看席瑾：“有點吵？”
席瑾笑着點點頭，次聲波受玻璃限制流通不出所以她在樓外時沒有聽到多少聲音，但是一進入樓內聲音就明顯了。
雖然聽上去頻率都不低，但數量很多種類繁雜，想必這大樓內有很多的次聲波實驗。
藍衍将手中的耳機遞給席瑾：“帶上。”
戴上耳機的一瞬間果然世界都安靜下來了，藍衍：“怎麽樣？”
他的聲音竟是從耳塞內發出來，聽得非常清楚，席瑾驚嘆：“很好用”
既阻隔了次聲波，又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Cathy對藍衍說：“所有高層都已經在會議室等您開會了。”
藍衍‘嗯’了一聲合上文件，席瑾卻伸手拍了拍他，問：“為什麽我戴着這個耳機只能聽到你的聲音，但是聽不到她的聲音？”
藍衍：“這是一個可控頻率聲波耳機，上面的頻率範圍是我說話聲音的頻率範圍，所以帶着這個耳機你只能聽到我講話聽不到其他人講話。”
席瑾：“原來是這樣”，說着她就要摘下耳機。
藍衍：“在外期間不許摘下耳機。”
席瑾頓住，仰頭看他：“為什麽？”
藍衍：“保護商業機密。”
席瑾：“......”
“那為什麽她不用帶？”，她環顧一圈：“別的員工好像也沒帶。”
藍衍：“因為他們沒有突然逃跑的前科。”
席瑾：“......”
藍衍又問：“有什麽問題？”
席瑾放下手：“沒有”
藍衍：“那就好”，
“Cathy，帶她去我的辦公室，活動範圍僅限于茶水間以及衛生間。”
Cathy愣了一下，立即應道：“是，老板。”
Cathy：“這邊請，藍小姐”，剛說完又反應過來她聽不到，于是就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藍衍回到辦公室時，席瑾摘了耳機正在他的座位上拿着他桌上的一個裝飾品玩，飾品全透明，上半部分可以旋轉，好像是一個靈活的水晶球，席瑾手指碰上去，竟然還會彈動。
席瑾玩得起興又專注，沒注意到門開，藍衍走到她面前把文件放到桌上時她吓了一跳。
然後，水晶球像水滴破裂一樣，碎成晶狀體粉末，灑了滿桌，還有他的文件夾。
席瑾：“......”
藍衍：“......”
席瑾：“我真就只波動了一點點點點”
藍衍挪過另一個辦公椅在她身邊坐下：“材質特殊，共振頻率20左右”
席瑾想了想問：“這東西只是裝飾品吧？”
藍衍：“嗯”
席瑾笑了：“那不貴吧？’
“不貴”，藍衍：“你一年的工資。”
席瑾：“.......”
瞧不起誰呢。
席瑾：“反正也是你吓我的。”
藍衍擦掉文件上的細碎，同樣整理好桌面和她的手：“嗯”
席瑾由他擦着：“那你不要扣我的工資”
藍衍坐回去：“這個不扣”
席瑾：“這個？那還有什麽”
“忘了告訴你”，藍衍翻開文件看：“昨天的那些花瓶裏，有一個清朝的。”
席瑾：“......”
席瑾滿臉不樂意：“從我的工資裏扣？”
藍衍：“要不然我的？”
席瑾：“......”
“你這麽對我的話，那我走了”，說着席瑾站起來，繞過辦公桌真的要走。
藍衍：“我給你買機票。”
席瑾：“......”
席瑾：“我回家啊，不用坐飛機”
藍衍笑：“席隽一會回來。”
席瑾頓時笑了：“來幹什麽，看我嗎？”
藍衍：“你自己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