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簡直太驚悚

什麽?出山!

江渃茗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當她想再去問什麽的時候,眼前那個谪仙一般的男子卻是突然消失了。

消失的速度之快甚至都不讓江渃茗反應過來找他問問江若塵的下落。

男子離開了,江渃茗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獲救了,可是江若塵呢?

為什麽那個男子單單只救了自己,卻不見江若塵的蹤跡呢?

早已經拿江若塵當了親弟弟的江渃茗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立刻出去找江若塵。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江若塵現在應該還在剛剛他們與那個二師兄打鬥的地方呢!

可是當江渃茗終于趕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那片地上哪裏還有江若塵的影子,別說是江若塵了,就連二師兄也不見了。

甚至連剛剛打鬥過的痕跡也完全不見了!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江渃茗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跟不上事情的發展了,這都是些什麽鬼?

“若塵,你在哪?”

江渃茗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林裏面顯得有些突兀,山林中的鳥兒被他驚起的倒是不少,可是卻唯獨不見江若塵的影子!

找了好久,也走了好久,江渃茗終于有些體力不支的癱坐在了地上。

甚至江渃茗都開始在懷疑一切了!難道說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夢麽?可是如果是夢,那又是從那一部分開始變成了是夢的?

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還是從她進入這片後山開始,再或者說是從她遇到雪球開始?

為什麽事情的發展會這樣的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切明明都那麽真實,卻又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想得多了江渃茗也不再去想了。

那麽真實的經歷怎麽可能會是夢了,她始終相信江若塵還是活着的,只不過他可能去了另一個空間,另一個自己看不見的空間。

如果緣分注定只能到這裏,那麽江渃茗也不打算去去強求什麽了,就這樣吧,若塵,我永遠是你的姐姐,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說不出為什麽,但是江渃茗的心裏确實有這麽一個很強烈的預感,就是總有一天自己和江若塵一定會再見面的。

既然這樣,那也就不用強求了吧。

江渃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這笑容似乎是有着魔力一般,讓江渃茗整個人都有一種很放松很輕松的感覺。

神奇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江渃茗這一趟後山修為也算是增長了不少,所以自己身體一點點的變化也能感覺得很通透,所以此時江渃茗就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得輕飄飄的,就像是之前意識和未央見面的時候一樣,又像是更早之前輕衣翁送自己來這片後山那次一樣。

變輕的不僅是身體,還有意識,江渃茗自己也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卻已經又一次化為了分子結構一般,随着一股不知名的風飛了起來。

再一次有了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渃茗正盤腿坐在輕衣館大廳的地板上,面前是微閉着眼睛,臉上還帶着些愠怒地輕衣翁,周圍站了一衆自己的師兄弟,都是輕衣館的弟子。

“小師妹回來了!”

顯然江渃茗的出現像是一顆炸彈一般在整個安靜的大廳裏面瞬間炸開了鍋。

對啊!江渃茗居然回來了!

大廳上的弟子顯然都十分的不可置信。

她去的那可是後山啊!輕衣館傳說中的禁地啊!一直謠傳着‘凡是進去的沒有一個出得來的’的後山啊!

他們的這個小師妹就這樣進去,還就這麽平安的回來了?

“小師妹,你真的回來了?快給給師兄看看,有沒有受傷!”這麽焦急的語氣,江渃茗用不着分辨就知道一定是洛礬。

于是在整個大廳衆目睽睽之下,江渃茗就這樣跟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雖然她本來也沒有什麽事情。

所有人幾乎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簡直太驚悚!

雖然知道洛礬關心自己,江渃茗考慮到禮數問題還是先給輕衣翁見了禮“回師父,徒兒回來了!”江渃茗的聲音冷冷清清的,但是聽着總有一種威嚴的感覺,而且還說不出那種威嚴究竟出自哪裏。

聽到江渃茗的話,輕衣翁這才輕輕的睜開了微眯着的眼睛,粗略的掃了一眼江渃茗。

雖然只是簡單的掃了一遍,但實則輕衣翁的心裏早已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翻湧着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這一趟居然運氣這麽好。

剛剛江渃茗說話的時候輕衣翁就已經從她的聲音裏面聽了出來這一趟江渃茗的功力和修為決定不會低,但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吓一跳!

江渃茗現在的修為已經快趕上輕衣館這一代弟子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了!

輕衣翁到底是輕衣翁,雖然好面子,但是作為輕衣館的館主這麽多年遠見還是有的,送江渃茗進後山之前他就知道江渃茗的脾氣倔,所以才會死不認錯,送她進去,自己确實是有些沖動的元素在裏面的,但是終歸來說也算是在自己的計劃之中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提早了一點而已。

于是這一次,輕衣翁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像一個月之前那樣揪着江渃茗不停的問她到底有沒有認識到自己錯了,而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江渃茗和下面的一衆弟子也是有眼力的,看到輕衣翁的眼睛又閉上了,還是江渃茗先開的口“徒兒不打擾師父了,徒兒告退。”

江渃茗這句話一出來,大廳上其他的弟子也跟風一般的齊齊喊到“徒兒告退!”

輕衣翁始終沒有說話,于是一衆弟子就像是剛剛被抽去了閘門的渾水一般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大殿上嚴肅,他們不能胡鬧,但是出來大殿就不一樣了。

江渃茗像是二十一世紀的明星一般,被一幫大自己好多歲的粉絲圍在了中間,圍得滿滿當當的。

“小師妹,快說說,後山到底有什麽啊?”

“就是就是,小師妹,後山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麽兇險嗎?那你是怎麽出來的啊?”

“對啊對啊,小師妹,你快說說嘛!”

問題一個接一個,江渃茗根本就來不及回答。

來不及回答是一方面,不知道怎麽樣去回答是另一方面。

要怎麽告訴他們,難道告訴他們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遇到了一只會講人話的小兔子,後來小兔子還變成了人,還是告訴他們自己莫名其妙的就闖進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關卡,後來還險些喪命?

江渃茗是個典型的所以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其實這會只要是稍微了解江渃茗一點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此刻眼中的疲倦與不耐煩。

可是輕衣館這一衆純潔的道長們,似乎是因為生活的圈子一直是這個道觀,接觸的也大都是男人,所以對于江渃茗的疲倦是一點點也看不出來,依舊纏着江渃茗問東問西的。

作為大師兄的郁滕到底是因為是大弟子,經歷的多一些,自然也能看得更透徹一些,面對着一衆問東問西的小師弟們,顯然顯得成熟穩重了很多。

“好了,小師妹剛剛回來,先讓她休息休息吧。”一句話算是幫江渃茗解了圍。

郁滕到底是大師兄,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果然此話一出,輕衣館一衆弟子突然就像是開了竅一般,紛紛懂事的離開了。

江渃茗感激的朝郁滕笑了一下算是道謝。

郁滕倒也沒有像那些小師弟一樣繼續纏着江渃茗問東問西的,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吧。”就轉身離開了。

江渃茗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其實輕衣館的這些師兄們,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師妹。”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還是老樣子,江渃茗用不着分辨就知道那是她六師兄洛礬的聲音。

對于洛礬江渃茗總是帶了些愧疚的,于是微笑着轉身,乖巧的叫了聲“師兄。”

洛礬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江渃茗一遍,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什麽嚴重的外傷之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江渃茗俏皮的笑笑“師兄啊,你在想什麽呢,不過是被關在後山一個月而已,怎麽會有事情呢?”

洛礬看着江渃茗依舊是這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呀,也真是的,你都不知道後山有多麽兇險,多少年來進去的同門弟子裏面,幾乎沒有一個是活着出來的,你到好還有心思開玩笑,真不知道你這鬼靈精怪的性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呢?”說完洛礬有些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

江渃茗倒是不屑一顧的笑了“長大?我才不要長大呢!”

洛礬看着江渃茗,這個小師妹,說話還是一個月之前的那個樣子,可是為什麽,整個人看着卻似乎又像是多了一絲憂慮的樣子呢?洛礬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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