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豪門嬌妻帶球跑(十一)

裴瑾修朝他眨眨眼,嘴角勾出一道笑弧。

陳笑:喵喵喵?

真……惡心。

唐朵朵低下頭,手指在課桌裏翻攪,她一早發現兩人間的親昵,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這是不對的,尤其是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陳笑怎麽能喜歡秦深呢。

一定是被他蠱惑了!

心裏翻湧各種念頭,沉默的她并沒注意到裴瑾修看過來的視線,這就是秦擎宇的女朋友?

男人沉下眼,陳笑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眼神一閃,差點兒忘了男女主。

唐朵朵就是書裏的女主角,雖出身清貧,但為人熱情,活力十足,靠着不屈的性格博得男主好感,男主則是被小三刻意掉包的親生子,原配在書裏被他們醜化,最後死于車禍,而裴瑾修,僥幸沒死卻落得全身癱瘓,名下財産公司被男主悉數接手,靠着這筆錢男主一躍成為南市首富。

最後和女主幸福一生。

陳笑不覺笑了,只覺得真是諷刺,好在現在裴瑾修已經知道真相,母子倆也開始着手應對。

放學後,陳笑被迫留堂,看着手下一大張空白卷子,像一張大嘴把他這可憐的學渣吃得連渣渣都不剩,他連做夢都在寫卷子,這人生,怎的一個慘字了得。

“錯了。”

陳笑筆下一頓,劃出一道筆痕,擡眸不解地看向男生:“哪裏錯了?”

裴瑾修指出錯漏,耐心講解道:“是這裏,這道題你不應該用……”

他的聲音響在耳畔,低柔又清晰,仿佛在耳邊絮語呢喃,陳笑聽着聽着分神了,像魔怔了一樣,那些解題方法他一個都沒記住,腦子裏滿滿當當都是聲音循環。

察覺到陳笑分心,裴瑾修停下解說,問他:“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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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笑被他拉回來,“應該,好像聽懂了……一點點。”

“那就是沒聽懂。”

裴瑾修說着在對着陳笑額頭輕彈一下,語氣無奈眼睛裏卻滿含寵溺,像是拿他沒辦法:“不長記性,我再說一遍,這次記得仔細聽。”

陳笑嘻嘻笑,拍着胸脯保證,信誓旦旦,然後……又跑神了。

裴瑾修:“……”

做完卷子已是六點,等陳笑磨磨蹭蹭出來,天邊殘陽如血,像極了一副暖色調油畫。

空氣悶熱,夏日蟬鳴将斷未斷。

坐上車,陳笑直覺秦深有事瞞着自己,他裝作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任由車子駛離路線。

行駛了十幾分鐘,陳笑才似是驚訝道:“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裴瑾修笑笑并不解釋,一路上就像鋸了嘴的葫蘆,只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陳笑再三詢問,裴瑾修始終一言不發。

車子在會所前停下,看着名字陳笑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此時暮色四合,天空顯出一種灰蒙蒙的暗沉,城市的夜晚悄然而至,廣告牌上五彩霓虹燈開始發揮作用,閃爍着照亮一方天地。

甫一進門,就像踏入另一個世界,紙醉金迷。

他擡眼望向裴瑾修,男人面色波瀾不驚,熟練地謝絕服務生,帶他穿過人群。

舞臺上迷離的燈光打射下來,給陳笑精致白皙的五官平添一抹誘惑,不少人看見他的容貌,都覺得口舌幹燥,新來了一個美人。

李老板就是其中一個,自覺家底深厚,他拎着一瓶開了封的紅酒便要找人,加上之前喝了不少紅酒,身上酒氣濃郁刺鼻,走路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李老板煤礦發家,仗着有錢任性目前還沒有什麽是他買不到的。

淫-邪露骨的目光在陳笑身上打轉,綠豆眼太小,只能容納陳笑一個人,竟然把裴瑾修給忽略了。

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上怎樣一個恐怖存在。

“小美人兒,一晚多少錢?”

這話明擺着是把陳笑當成會所裏賣身少爺,沒等陳笑動手,裴瑾修一腳把人踹趴下,李老板磕在地上頓時腫成豬頭。

“啊——!”李老板慘叫一聲,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惹我!給臉不要臉的賤-貨,給我往死裏打!”

一群打手得了令,混戰一觸即發。

陳笑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當禍水的潛質,見裴瑾修一腳一個,動作說不出的帥氣利落,他撸起袖子,趁其不備對準打手就是一拳。

艹!

手心巨麻,只這一下,沒見打手有什麽反應,他自己手都快斷了。

□□攻擊不行,陳笑抓着酒瓶噼裏啪啦往那些人身上砸,酒水四濺。

會所主事人匆忙趕到的時候,混戰已經結束,眼看着一片狼藉,倒下一片大漢,還有不少客人因此受到驚吓,經理登時沉下臉,對着狼藉中心的陳笑倆人就要咒罵出聲,等他借着燈光看清倆人的臉,一個腿軟直接栽倒在地。

臉色煞白,心裏止不住怒罵煤老板,瞧瞧這都是什麽事!陳笑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那陳家不是吃素的,要是這小少爺在他們這兒少一根汗毛,陳家人還不得掀了這酒吧。

啥重話都不敢說了。

經理陪笑又謅媚,一個勁兒的認錯,也是混跡風月場的老手,說話誠懇又真摯,陳笑也不為難他,倒是裴瑾修,自打混戰結束後就一直一言不發。

他在懊悔,這些天布局出乎意料的順利讓他開始自大,自以為什麽都在自己計劃裏,今天這事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其實什麽都不是,在一切塵埃未落之前,他根本沒那個資格。

裴瑾修低下頭,這并不是代表他氣餒,而是在積蓄,現在的他無法保護笑笑,但還有以後,他會用盡一切方法守護笑笑。

眼裏閃過一絲堅定,他牽起陳笑的手,“我帶你去看一場戲。”

會所包廂外,唐朵朵一身黑白女仆裝,她手裏端着精致果盤,神色惴惴不安,仿佛這道門後藏着什麽兇惡野獸一般。

要不是為了生計,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這裏,心裏暗暗鼓勁:加油!唐朵朵!沒有什麽會打倒你!

屋子裏,暧昧的燈光紛亂的音樂,包廂裏可謂是群魔亂舞,主位坐的是一個男人,樣貌俊朗,眉宇間那抹戾氣卻很破壞感官,此人正是白岚的親生兒子秦擎宇。

今天心情不好,他領着一群朋友在皇朝玩樂,穿着暴露的公主依偎在一邊,秦擎宇眼中戾氣始終揮之不去,心煩意亂,總覺得裴夫人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再加上女朋友不聽話,這讓一向肆無忌憚的秦擎宇很生氣,但他又喜歡那女人的活力,不忍心拘着她。

正巧門鈴響亮,朋友收回伸進公主衣服裏的手,“小美人你等着,哥哥我去去就回。”

朋友打開門,見着唐朵朵有些驚訝,眼神閃躲,他見過唐朵朵,在秦擎宇的手機上,那位手機屏保就是這女人,盡管上了妝,依稀還能看出她的樣子。

朋友頭皮發麻,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看唐朵朵的眼神一言難盡。

唐朵朵實在是太緊張了,絲毫沒發現朋友的不對,她小心謹慎地端着果盤走進去。

秦擎宇不經意輕瞥一眼,動作一頓,眉心緊皺,身邊公主炫耀似得輕喚他,遭到秦擎宇毫不留情的推拒。

公主“啊”一聲摔倒在地,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她。

唐朵朵正謙卑地放置果盤,陡然聽見男友的名字,原以為是幻覺,到底忍不住好奇心擡頭一瞥,臉色煞白,滿眼不可置信。

她還沒說話,秦擎宇先發制人,惱怒地看着女生:“唐朵朵,你在這兒幹什麽?!”

“這就是你說的兼職?你膽子夠肥啊!給我回家!”

唐朵朵一肚子質問憋在喉嚨裏,眼淚壓也壓不住,她本就不是軟和性子,被秦擎宇這麽一弄,心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秦擎宇你呢?你在幹什麽?你跟我說會改的,我相信你,你做了什麽?”

唐朵朵流着淚說分手,秦擎宇本來無所謂,聽她這麽一說,當時就急了,他是喜歡唐朵朵的,自從和唐朵朵交往以來,已經很久沒踏足皇朝,只有今天這麽一次。

唐朵朵鬧開了,秦擎宇難得低聲下氣,驚得一群朋友跌破了眼珠子,唐朵朵抽抽搭搭不說話,她長得也算清秀,哭起來像是梨花帶雨,秦擎宇心都碎了。

這麽一鬧,什麽疑心都忘了。

……

屏幕裏正放映這包廂裏場景,陳笑看着屏幕,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只能沉默。

裴瑾修将他的表情看在眼裏:“笑笑,你應該知道的。”他不笨,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偶然,只是稍微一想,便知道陳笑用意。

不等陳笑說話,他自顧自說道:“秦擎宇是白岚的親生兒子,我是被掉包的那一個,前些天才和母親相認,我不想隐瞞你,笑笑……”

裴瑾修驀地低頭,凝視陳笑,眼裏愛意如水般漾蕩,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喜歡。

陳笑心中一動,差點兒把持不住,他也不是未經人事的雛鳥了,怎麽這麽經不住誘惑,努力保持鎮定,殊不知緋紅的脖頸暴露了他的僞裝。

裴瑾修看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他張嘴便要說道:“笑笑,我——”

“啪嗒——”

屋內燈光驟滅,兩人眼前俱是一片黑暗,看不見對方卻能聽見那清淺的呼吸聲。

黑暗中視覺完全失去作用,其他感覺卻越發敏銳,陳笑能感覺到,男人一雙眸子死死鎖定自己,他不敢動,卻不代表男人不會動。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充滿禁忌色彩,夜色遮掩下,一雙手攬住他的腰肢,陳笑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反倒穩穩當當被人抱了滿懷。

清冽的味道溢滿鼻腔,裴瑾修喟嘆一聲,心靈歸于沉寂,那句愛語終于找到主人。

他對陳笑說:“我喜歡你。”

短暫的停電之後燈光大盛,突破那層薄-膜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暧昧,連空氣都仿佛能拉出蜜-絲來。

摟了半天,陳笑可一點兒沒得到滿足,他足足撩了裴瑾修半個月,眼見他無動于衷,自信心都一度受到打擊,現在逆風翻盤,說不高興是假的。

他現在只想随了自己心意,反守為攻将人抵在牆壁上,“別動!”

陳笑踮起腳尖,勉強達到男人肩膀,他垂眸睫毛輕顫。

裴瑾修竟也放縱他,眼底卻燃着一團火,“笑笑。”

喑啞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聽得陳笑耳朵一麻,心裏卻越來越不滿足這種淺顯接觸。

他仰頭看男人,碎星落入眼眸:“裴瑾修,今天我生日。十八歲,你的禮物呢?”

裴瑾修侵略性的眸子看着他,那些字符在唇齒交融中消散,依稀可聽。

“我把自己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求過!二次修改扣月石,三次修改扣晉江幣,沒有任何過線!小仙女下下凡吧qwq

謝謝疏秦小可愛的手榴彈,麽麽噠!

加更一章,是補上那天對喊我兔子先生的承諾,雙更不會消失,它只是遲到了。^_^

最近很忙,明天的作業還沒寫,我要熬夜趕作業,大家晚安!

課後留堂。

某天大佬非要故地重游,倆大男人孩子都五歲了,還要裝嫩穿學生服。

新一季學生們:“好帥!大長腿高顏值!什麽時候學校有了這麽逆天的學長!(☆☆)”

陳笑踮腳和某人勾肩搭背:小姐姐們都好漂亮,那個口紅色號好正!

裴瑾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麽辦?

觀衆: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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