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寵物情人(十)
陳笑發出一聲輕-吟, 被他狠狠抱住,男人肆意地收刮,陳笑立刻軟-了腿。
被他攜着抱了起來, 唇齒間溢出暧-昧的聲響, 水聲還有低低的聲音。
在寂靜的房間裏清晰無比, 陳笑顧忌這裏是公共場合,死也不肯再叫出來。
攥緊男人的衣領, 也不擡頭,跌跌撞撞的任由男人領自己着走路。
顧封焰帶着少年直奔主題, 将少年放在床-上, 紅色床單襯得少年昳-麗風-情宛如精-魅。
顧封焰喉結上下滑動,眼裏是不容忽視的欲-望, 在他半敞的領-口前流連忘返。
陳笑狐疑地低頭, 看了眼他平靜的那裏很是懷疑,他沒想到的是……, 陳笑羞赧地別開眼,他怕長針-眼!
顧封焰跪在他腳邊,目光起虔誠又熾熱,仿佛他是光, 他是熱, 他是唯一的方向, 命運的指引。
陳笑嫌棄他皺皺巴巴的樣子,非要顧封焰去洗漱。
說實話,顧封焰快憋瘋了, 幾乎是紅着眼一步三回頭那種依依不舍地走進浴室。
陳笑在他視線收回的一瞬間,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臉上的鎮靜變成慌亂,“破爛系統!時間怎麽這麽快!我身份要是被顧封焰發現了,你也好不了!”他也是才發現,自己變身時間竟然到了,越來越短,什麽深意陳笑不知道,他現在滿腦子怎麽跑!
系統默不作聲,陳笑不會以為他是默認,着急忙慌地推開窗戶,他臉都綠了,目測七八樓,簡直要貓命。
沒等陳笑做出選擇,一個眨眼,他突然縮小,變成了一個貓崽兒,陳笑輕輕一躍跳上陽臺,大開的窗外是滑溜的玻璃,陳笑小心翼翼地伸出小爪子,心髒幾乎破胸而出。
顧封焰披着浴巾出來,一眼看見那空蕩蕩的大床,還帶着幾絲褶皺。
什麽情況?
一向鎮定的boss有些茫然,下意識地定腳,心跳都繃了起來,他看了看四周,整個房間房間除了他沒有一個人!
早就經歷了一次的顧封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大膽,眼尖的在桌子上看見少年留下的便利貼,突然有要緊事?
鬼都不信,他可是仔仔細細檢查過少年全身,連個手機都沒有,誰聯系他,飛鴿傳書嗎?
少年鬼話連篇,顧封焰此時終于深刻意識到,自己要好好調-教一下,他無奈地看了一眼下-身,一狠心,直接動手掐滅了。
昂首挺胸的大家夥瞬間倒了下去,效果比吃藥還快,顧封焰深深覺得,再來這麽幾次,他不死也得半殘。
而陳笑,早就一溜煙跑回顧宅。
當然是以貓形,正巧被傭人碰見,看着這一團毛茸茸,出聲說道:“這是……乖乖?”
小玲可是知道,主家最近養了只貓,特別得寵,吃得喝的都是進口貨,比人還精貴,現在,她詫異地看着貓兒,毛毛炸了,身上一灰撲撲的,像是剛從沙地裏滾過似得。
她嘆了口氣準備把貓抱回去,沒想到這貓兒靈巧得很,一個閃身就跑了,小玲心神一緊,“诶!乖乖你回來!”
起初她還擔心,但看那貓崽兒跑的地方是主家房子,就放下心,心裏啧啧稱奇,真是狗笨貓精,尤其是先生家這只,就像個人一樣。
門口又傳來響聲,小玲仔細一看,竟然是先生,忙迎上去。
顧封焰剛下車,倒也不急,因為下午發生了那事,他一時沒有心情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直接翹班回家。
順口問起乖乖的情況,卻看見小玲支支吾吾,不悅的皺眉,“什麽情況?”
“先生,乖乖才從外面回來,身上很髒。”
顧封焰眉間死死打了個結,驀地想起獸醫的叮囑,不止小貓身體,還有它的習性,和狗不同,貓不着家十有八九會跑,他心裏咯噔一下,乖乖不會要跑吧。
顧封焰頓時緊張起來,越想越覺得可疑,腳下步子也快了起來。
陳笑正懊惱着呢,就差那麽一點!一點點而已,他又變回了貓,看看自己髒兮兮的小爪子,心裏很不平靜,他哪知道飯店底下竟然是個沙坑,跳下去直接被自己給埋了!
陳笑抖抖身體,底下沙土堆積,白色地磚都被蓋住了,真髒!
就他這貓過留爪的狀态,看了看光潔的纖塵不染的地面,陳笑踯躅起來,不敢走怎麽破?
冷不丁被人抓住,陳笑貓叫一聲,後頸那塊軟肉被男人捏着,身體瞬間軟了。
顧封焰手法熟練又老道,陳笑一臉生無可戀,又來,他現在連哼哼都懶得哼,順從地躺在男人懷裏,使勁兒拱了拱。
見陳笑如此熱情,顧封焰受寵若驚,“乖乖今天好熱情。”
哼哼!
陳笑乜了一眼男人,乖乖什麽鬼 ,熱情?呵呵呵,陳笑使出貓之蔑視,看看你衣服吧!
這樣想着,陳笑一爪子拍上男人臉頰,毛毛和灰一起掉落。
“咳咳!”顧封焰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灰塵,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深一團淺一團,顯然是乖乖幹的好事。
顧封焰不怒反笑,趕緊跟上小貓,眼看他一跐溜擠進門縫,顧封焰跟着推開門,床單上一個個小爪印分外明顯,他笑着阖上門。
陳笑還沒意識到自己這是自投羅網,趴在床上腆着小肚皮,“喵~”看你怎麽辦!
顧封焰眼裏露出笑意,站在床邊靜靜看着,等陳笑放松下來,他俯下身抓住床單的手猛地一扯,幹脆利索,像滾骰子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住貓崽。
陳笑一陣暈頭轉向,身子颠簸等回過神,自己整只貓被床單裹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陳笑:???
什麽情況?
顧封焰提這小貓後頸,笑罵道:“不讓人省心的小家夥。”
看小貓還在撲騰,提着貓走進浴室,放好溫水,套上寵物泳圈,“噗通”一下丢進浴缸裏。
毛茸茸一團瞬間打濕了。
抹上香波,沐浴乳,還是一只美美噠小王子。
……
蘇衿這邊卻不大好,回到家便開始發脾氣,一口氣砸了個滿目狼藉。
他心裏憋着一口氣,經紀人也不頂事,看着整天忙得要死要活卻沒一點兒作用,要不是為了保持人設,蘇衿早就辭了他。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蘇衿忙得焦頭爛額,蘇家倒了,備胎顧封焰移情別戀,性格竟像變了個人似得,連唯一的侄子都趕出家門,蘇衿一時竟沒了法子。
門鈴響了。
蘇衿終于擡眼看了看空蕩的房間,也不去收拾這一地玻璃渣,徑直開門。
他臉色含怒,只以為是經紀人回來了,打開門正要發脾氣,到嘴的咒罵生生卡在喉嚨裏,臉色怪異無比。
他憋紅了眼眶,看着來人聲音軟了,“寇師兄?”
寇重見他這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嘴角強撐着笑容,紳士道:“小師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蘇衿瞬時反應過來,“啊,師兄進不!師兄別——”
他臉上一白,瞬間想起屋子裏的狀況,已經晚了。
寇重沒想到會見到這樣一幅場景,臉上笑容未變,卻更加心疼起蘇衿,蘇衿趕緊挂上笑容,蹲下身子收拾玻璃碎片,寇重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聽見他的聲音,那麽痛苦,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師兄,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明明已經那麽努力了,還是不行,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帶着哭腔,寇重的心都碎了,忍不住抱住他,“不,你很好!”
他不愧在娛樂圈混了那麽久,三言兩語便将蘇衿哄得破涕為笑,寇重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也不收拾了,他一把抱起蘇衿,和他對視,蘇衿眼神清澈,他在困惑,是在困惑自己為什麽這麽做嗎?寇重呼吸粗重,越發覺得這人純潔得像是污泥裏盛開的白蓮花,“蘇蘇,我,我……”
那樣濃烈的心意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急得滿頭大汗,就連對面蘇衿眼裏也閃過一抹焦急,只是他垂下了他,做出一副羞赧樣子,寇重全然不知,還在糾結表白的事。
蘇衿早就知道這人對自己的心思,以前他看不上,現在,蘇衿忍不住攥緊男人衣領,像是虛軟了一般虛虛倒在男人懷裏,那雙泛着水光的眼睛仰視寇重,滿是依賴:“師兄……”
寇重驀然回神,表白脫口而出:“蘇蘇,我喜歡你。”
那雙水潤的眼驀地睜大,寇重從裏面看見自己的臉,那麽清晰:“師兄,我,我也喜歡你。”
寇重抱緊心愛的青年,喜極而泣。
“蘇蘇。”
蘇衿反而安撫他,眼中異彩連連,眼角幾道淚漬,終于表白了,不枉他浪費的那幾滴眼淚。
當夜,寇重留在蘇衿家裏,那張不算寬大的床-生生承受了超越極限的重量,吱吱呀呀響了一陣。
蘇衿被他圈在懷裏,身上大汗淋漓,熱乎乎的熱氣撲在臉上,連呼吸都好像帶着火星子。
“師兄——”
他剛開口,被寇重壓住嘴唇,“你該叫我老公。”
蘇衿垂眸似是害羞,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将剛才打好的腹稿,細細說給男人聽。
他,自己何至于委身寇重,他對寇重着實沒什麽好感,不僅事業不行,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十幾年才拿到影帝,而且那活兒也那啥,這才多久?還不如他顧奕風呢。
蘇衿撇了撇嘴巴,換上一副笑容,将兩人恩怨單方面說清楚,非常坦誠,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寇重不知道那倆人的關系,倒不如和盤托出。
寇重認真聽着,明知道這些都是極普通的摩擦,但是心裏那團火怎麽就那麽大,越說越撲騰,蘇衿三言兩語就撩撥得他心态爆炸。
看着懷裏的寶貝沉默不語,不是不高興,是心疼。
蘇衿自己則很清楚,這是自己的金手指,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和那人發生關系,他說的那些話,哪怕只要有一點點的委屈,那些人都會心疼的不得了,他抿緊嘴巴竭力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笑。
聽着寇重在自己耳邊怒氣沖沖的發誓,蘇衿深覺這金手指開得真是方便,只消他吹吹枕邊風,這借刀殺人的計劃在他腦子裏已經盤旋好幾天,今天終于得償所願。
而寇重,已經落了其他人後塵,當真像蘇衿那天形容顧封焰以前的樣子一樣,恨不得跪舔他。
而蘇衿,他從始至終的目标就是顧封焰不,準确的說是他背後龐大到不可估量的財富。
蘇衿從未來重生而來,那時h國的同性婚姻法已經出臺,如果他和顧封焰結婚,自己将會是他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唯一繼承人。
思及此,蘇衿暢快地笑了。
翌日,陳笑早早醒來。
晨光熹微,冷色光線透過微敞的窗簾照進來,少年被男人圈在懷裏,微微仰頭,看得見顧封焰輪廓冷硬的下颌。
他伸爪發現視線裏多了一只手,明淨如玉,這是……變回來了。
陳笑微怔,系統機械冷硬的聲音恰如其分響起,從今天起,他可以随意變幻外形了。
陳笑不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卻不妨礙他高興,唇角勾起明豔的笑容,一對兒酒窩深深陷在雙頰。
醉人得緊。
顧封焰一向淺眠,這次倒是熟睡,單看他眼底那抹濃重的陰影,也知道昨天又熬到深夜幾點。
再強大的人也熬不住吧,陳笑輕戳臉上酒窩兒,一邊忍不住視線下移,最終落在男人腰上,會虛的吧?
少年臉頰悄悄紅透了。
到底是多年生物鐘養成習慣,顧封焰準時醒來,眼睛睜開竟看見了陳笑。
怎麽可能。
顧boss第一反應是錯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沒想到會聽見一聲驚呼,這次徹底醒了,猛地坐起神,只是眨眼功夫,眼前一片白色。
仔細一看,哪還有少年的痕跡,只剩下空空蕩蕩的被窩,還有一只貓,正喵喵叫着,再一看貓崽兒趴着的位置,顧封焰猛地一怔。
趕緊拎起貓兒,看着那裏粘着的幾縷白色毛毛,輕笑一聲,晨起後略帶喑啞的嗓音刻意壓低後愈發好聽,傳入耳蝸卷起酥酥麻麻的飓風:“或許我要給你改個名字了,色-貓。”
最後兩個字,他念得很重,讓人聽着耳尖發熱,似乎含着某種不可言喻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陳笑(按爪):我不是色-貓!正經臉.JPG
顧封焰(悶哼一聲):乖乖先放開爪子。
……
zzzzzz
zyl,生日快樂。
撥雲見日,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