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一下這麽難接受?
我總算徹底清醒了,被他架着雙腋抱了起來:“你收拾的東西呢?”
我指了指矮桌上的小包包和長劍布筒:“都在那兒。”
“衣服呢?”他問。
“要帶衣服嗎?”我問。
他無奈的笑笑,将布筒塞進小包包,挂到我肩上,自己背了我的長劍。
我道:“我從前在外面衣服沒法穿了都是直接買新的換掉就好。”
石無雙:“好吧,照你說的辦。”
音落,将我往懷裏一摟,足尖輕點,直接飛身而上。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半點不擔心。
我們果然很順利的‘飛’出了屋頂,并且沒遇上司陽那攪局的。
晨曦微露的時候,石無雙帶着我落在一座我們曾經來過的小城—旭城。
我不禁感慨,不愧是江湖上人人聞風色變的人物,如此距離,我當初騎馬趕了一整晚的路,被他兩個時辰就走完了,還帶着我這個‘拖油瓶’,啊不,我其實也不算拖油瓶,雖然輕功沒他好,但也不差,而且,我真的很輕的。
石無雙摟着我直接落到我們曾經待過的‘覓香樓’房頂上。
當初覓香樓一事,我們誰都沒提過,我甚至都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那時候的真實狀況。
“這也是十二門的産業,你不是沒睡醒嗎?先去休整兩日。”他用腳尖在瓦片上踏了踏,屋頂某處便直接露出一個方孔,跟個電動機關似的,很是神奇。
難怪當初他會親自來動手阻止管元白,敢情那姑娘是門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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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着的時候,他已經帶着我落進屋中。
好巧不巧,正是當初那位雪兒姑娘的房間,屋中的陳設看起來還有些熟悉。
他将我身上的小包包取下來,又把自己背上的長劍卸下,自顧從銅爐中倒了熱水,朝我招手:“過來洗把臉,先歇一歇。”
我走過去,雙手被他摁在熱水裏:“想什麽呢?都出來了還一臉不高興?”
我問:“我看起來很不高興嗎?”
他将我的手稍稍在水中晃了晃,捉起來用面巾擦拭:“小臉兒繃得緊緊的,是高興的樣子嗎?”
我便眨眨眼:“你為什麽刻意選在這裏歇息?難不成是對那雪兒姑娘念念不忘?”
“說什麽呢?”他皺眉。
我皺鼻子:“當初管元白說要殺雪兒姑娘的時候,你還親自來了,難道不是因為你對雪兒姑娘不一樣嗎?”
話音剛落,一張溫熱的面巾便罩在我臉上,随即是他了然的語氣:“葉兒果然認出我了的。”
我仰着臉,任他替我擦過眉眼和鼻尖臉頰:“我早說能聞到你的味道的,你忘了?”
他輕笑一聲,忍不住伸手在我腦門上揉了揉:“我若養一只小狗,估計也跟你沒兩樣了。”
我便墊着腳去咬他,不過是沖着他的嘴去的,結果自然沒能得逞,只得悻悻的咬在他下巴,被他一把抱起來甩到床.上:“那晚之後,我便讓人将這個房間空出來了,雖然有些無法理解,但冥冥之中,我總覺得這是你睡過的房間,便不能再讓別人染指。你難道沒發現,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換過了嗎?”
我轉轉腦袋:“誰記得住?我又不知道還能跟你再來一次。”
說完,盯着他做審判狀:“你還沒說為什麽要親自動手阻止管元白殺那個雪兒姑娘呢!”
他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做什麽非要知道?”
我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吃醋啊,你如此在意一個姑娘,我不該吃醋啊?”
他輕笑一聲:“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那位雪兒姑娘當初入玉兔門是被她的書生未婚夫賣進來的,入了這座樓之後,玉兔門的人見她算個可塑之才,才将她誘招進來,管元白口中那位無辜的書生之死,正是雪兒姑娘做的,我那會兒正好在樓裏處理一些事情,聽鸨媽子說有人來替雪兒姑娘,覺得好奇,便順便看看情況,實在沒想到是你,見到你的時候我還納悶呢,同門中人相互替換的真不多,但像你這種連身份和事情始末都沒搞清楚就替換的就更罕見了,所以才成了你看到的樣子。”
我這才知道,當初被司陽擺了一道!便在心裏給那厮記了一筆,等日後慢慢清算。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微光:“我現不太想睡。”
“那你想做什麽?現在逛街早了些。”他撐着胳膊在我上方問。
我伸手圈過他的脖子:“雖然我不想睡,但不影響我躺着。”說着話,一個大力将他拉下來,仰起脖子沖他吻上去。
終于親上了!
我緊緊貼在他唇上,得意的沖他眨眼。
他瞪着眼睛,雙臂僵硬的撐在我身側,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他或許是下意識的蠕動了一下嘴唇,少傾便将腦袋一錯,埋在我肩窩處許久沒動靜。
我虛虛的抱着他,慶幸他這次沒有直接逃離,心裏終究有些挫敗。
想我二八年華青春無敵美少女,親一下有這麽難接受麽?
胸口出來咚咚的心跳,我用力平複心情,它卻越跳越快。
不應該啊?
啊!這不是我的心跳!
石無雙還半趴在我身上呢,這擂鼓般的心跳是他的,貼太緊産生錯覺了。
“你還好吧?”我轉過頭貼着他的臉輕聲問。
就算生氣,要不要這麽明顯?這陣勢簡直是要被我氣出個心髒病的苗頭啊。
他沒說話,只用手将我腦袋撐開,似乎是想讓我離他遠些的意思。
被嫌棄了?傷心~
他忽然伸手,将我緊緊抱住,勒得死緊那種,抱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他定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脾氣,終究是舍不得兇我半句啊。
我難受的小聲認錯:“我錯了......你罵我吧......打我也行,可別勒死我啊,好歹是你養大的,勒死了也不劃算啊。”
我感覺他身子震了震,然後被他放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他帶笑的眼睛,不過他臉皮繃得太緊,我不敢确定,只能小心翼翼繼續認錯:“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
他翻個身,将我撈進懷裏,大手覆上我後腦勺,我整個腦袋便被他摁在懷裏了,被迫聽他咚咚咚的心跳聲。
他不說話,沒發脾氣沒罵我,只是箍着我不讓我動,我便老老實實沒動。
這般一動不動窩在他懷裏,我怎能堅持?
于是乎,沒多久,我就開始昏昏欲睡。
我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他臂彎裏,遂心虛的朝他笑了笑。
他若無其事的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就好像晨間的事不曾發生。
“誰在敲門?”我問。
“樓裏的管事,得了我的令,送吃的上來了。”他将我淩亂的發絲順到耳後,小聲道。
話音剛落,我便聽到自己肚子咕咕響,我囧了囧,捂着臉不看他。
他輕笑一聲:“藏着幹什麽?你什麽樣我沒見過?起來吧,已經快未時了,也該餓了。”
他伸手拉了拉床頭一根絲線,我便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是屏風外的桌邊稍有動靜,很快腳步聲遠去,随即便是房門重新合上。
我一咕嚕爬起來,從石無雙身上翻過,趿着鞋就往屏風後面跑。
石無雙緊跟在我身後,手裏還拿着我的外衣:“着什麽急,還怕我同你搶麽?”說着話,将外衣給我搭在肩上。
我迫不及待的坐到桌邊,抓起筷子大快朵頤。
他在旁邊又用那種長輩的慈愛目光看着我,生生讓我少了些食欲。
“你也吃啊。”我将筷子塞到他手中。
他捏着筷子,順手往我碗裏放了一塊糖醋排骨,臉色溫和道:“你多吃些,總不長肉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我下意識往肚子瞄了一眼,又順帶看了眼自己的胸,然後很坦然道:“該長得地方也沒少。”
他神情微妙的看了我一眼,終于開始動筷了。
我們在覓香樓待了六天,這幾天,石無雙帶着我将旭城逛了個遍,自然,之後旭城便有流言說,旭城得老天庇佑,一時間小偷痞子采花盜啥的,莫名其妙就被綁到了府衙門口,使得深受其害的民衆們燒着香燭沖老天叩拜。
雖受不了那些香燭,但我滿足極了。
感覺旭城的宵小被已經差不多被我收拾了個幹淨,石無雙帶着我離開了旭城。
一路上總有倒黴催的土匪強盜撞上來,毫不意外被我随手收拾了,我們甚至在土匪窩裏招攬了幾個被擄的女子進十二門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