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是神(27)

“什麽看見其他不該看的?”對方打了一個問號, 随後補充了那麽一句。

程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倒是把他給整懵。

不過他這麽一問,程頤倒是為之一愣,想着應該也不會,要不然怎麽可能只有拖地的視頻沒有其他。

他撇過頭, 目光落在原宴的側臉上, 他倚靠在椅子上, 翹着二郎/腿, 手上拿着一本書, 時不時的翻頁,看的格外認真,已經完全沒有把他剛剛說的話放在眼裏。

程頤倒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眼眸輕閃, 走進,将手摁在他肩膀上,逐漸湊近。

他發出靈魂質問,“宴哥,咱們是好朋友嗎?”

“嗯?”原宴眉頭一擰, 側過臉淡淡看着他身旁模糊的人影,因為隔的近,他看不清。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程頤一頓連着補充, 說他瞞着的事到底是什麽, “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下原宴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他肩膀往前一扭,避開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這麽一動, 程頤差點一個沒站穩往前面撲去, 他側過眼眸聲音顯得十分無情, “滾一邊去。”

談鬼的戀愛。

程頤站穩後, 瞬間像是一個潑婦一般叉着腰,“不是,沒談就沒談嘛,幹嘛動手動腳。”

他剛剛要不是及時,估計一下子就得往前面栽去了。

“我說程頤啊,你這麽一天沒事兒像個老大媽一樣,不是在擔心宋霖木的單身問題,就是在擔心原宴,甚至連陸學妹你都擔心,你是八婆嗎你是。”

作為宿舍裏唯一有女朋友的方尋安,他側過頭倜傥這麽一句,接着又道,“你有時間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宴哥只是不想談,你是壓根談不到。”

“哎。”程頤牙尖一咬,剛剛都還站在原宴面前,下一刻他就已經擱方尋安背後去,“你會好好說話不,你會好好說話不,什麽叫做我壓根談不到,我根本也是不想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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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哥我前女友都能組幾桌麻将,你告訴我談不到?”

程頤站在方尋安身後,他在打游戲不敢亂動,只能任着他的話附和,“啊對對對啊對對對。”

周末,寧安的天氣越發炎熱,本來覺得時間還早,應該沒那麽快升溫,誰知道這三月底就已經開始大太陽連綿不斷。

天氣預報上面顯示還要持續一兩周才能涼快下來,她來的時候只帶冬天的衣服,這個天氣的只有幾件。

這周末沒事兒,她只能拖着行李箱回去拿兩件,恰巧,就在校門口遇見不速之客。

“姐姐。”蘇絨絨偏夾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本來想當做沒聽見,誰知道下一秒她就很快跑到她身邊站着。

陸衿幼忍住沒翻白眼,側過頭看她一眼。

蘇絨絨笑的還挺高興,“姐姐也要回家嗎?我還沒有打車,要不然我們一起吧。”

“坐不下。”

“啊?姐姐打得拼車嗎?”

今天文叔兒子生日,兩老口都請假回家沒有上班,本來可以派其他司機來,但是陸衿幼懶得麻煩,就在校門口打得車,誰知道還遇見這麽一個。

她沒拼車,只不過是不想跟她一起。

她沒搭理她,蘇絨絨那裏就像是默認一般,本來興高采烈的臉色一下子沉下去許多,有些落寞。

“那好吧,那我自己打車好了。”

陸衿幼沒說話,一輛雪白的車停在她面前,對比車牌號過後,她拖着往後走,前排的司機看着她有行李,很快出來幫她一起往裏面擡。

等她放好坐進車時,蘇絨絨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去的,正乖巧的把她包放在膝蓋上側過眼眸望着她。

陸衿幼的動作很快一頓,顏色裏閃現出一絲難以意味的無語。

蘇絨絨咧開嘴角,說出來的話都是格外貼心,“姐姐在幹什麽啊,快進來呀,這裏不能亂停車的,小心讓司機哥哥罰款。”

陸衿幼,“………”

她沒說話,坐上車後靠着一邊的窗口坐着,側着臉一直看向窗外。

車輛行駛到一半,一直沉默坐在那邊沒有說話的蘇絨絨忽然開口,“姐姐不是說打的拼車嗎,為什麽都快到家門口都還沒人上來啊。”

她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不過她就是故意的。

她這麽一問,前排的司機很快擡頭從車內後視鏡裏看她們兩眼。

蘇絨絨以為她會拐彎抹角的回答,畢竟這裏還有一個外人,她肯定不想失了顏面。

誰知道陸衿幼倒是不害怕,她稍稍托腮,語氣顯得十分慵懶随和,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拼車是借口,是不想跟你一起坐,誰知道你會這麽不要臉的擠上來,你媽跟着我爸也挺長時間,他就沒給你錢?讓你打車的錢都沒有還需要來蹭我的,你媽這混的也太失敗了吧?”

她開口咄咄逼人,完全不在意車裏還有其他人,她那句話裏的“你媽跟了我爸挺長時間”也瞬間道明兩個人的關系。

陸衿幼身上那個包是dior的一款限定奶白包,他記得這款,之前他老婆嚷嚷着要,一兩萬的價格對于他們來說不便宜。

她一個大學生身上背的有,再加上她這個定位是在富豪成堆的山華區,家裏肯定不簡單,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他大抵讓明白一些。

估計就是另一個女生的母親,做了他爸的二奶,現在還想着上車來惡心別人。

蘇絨絨的臉色有些挂不住,本來是想讓她坐不住,誰知道最後會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放在手上的指尖輕輕摁緊,沉默半晌,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又變得委屈起來。

“我不是想蹭車,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叔叔不是說讓我跟你一起嗎,我害怕沒有一起的話叔叔會說你。”

“……”

陸衿幼伸手往上擡,捏了捏眉心,轉眼間倒還是為她好,無語。

她沒有回答,車子行駛向前,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停在她家門口。

司機下去幫她那行李箱,蘇絨絨已經走到一邊站着去看樣子是在等她。

陸衿幼握到行李箱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從她身邊側肩而過,理都不帶理一下的。

“姐姐就這麽讨厭我嗎?再怎麽樣你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你知道剛剛司機怎麽看我的嗎?”說着,她說話的聲音已經隐隐約約帶着一點哭音。

她走的有些快,她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她尤其記得剛剛她說完那句話時司機瞅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什麽惡意的瞅,但是誰知道他心裏不會去想些什麽,指不定還一直在想着她是三的女兒呢。

陸衿幼哪會管這些,她聲音淡然,“不知道。”

今天是周末,按照原來的日子陸顯一般都不在家比較忙,誰知道今天她打開門進去的那一刻,他倒是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拿着保溫杯時不時抿一口在那裏哼着小曲。

聽見聲音,他很快撇過頭來看,“長衿回來了啊。”

“嗯。”

“陸叔叔。”蘇絨絨緊跟其後,甜甜的喊了一聲,不過這個時候陸顯已經回過頭去看着他的電視,像是沒聽見一樣。

遲遲沒得到回應,陸衿幼看過去時她臉色已經略微暗沉下去,她薄唇稍稍勾起,有一點的快樂。

她沒有在樓下逗留,轉身上樓。

蘇絨絨咬着牙,東西也懶得放,直接往廚房裏走去,今天家裏沒阿姨,她媽應該在廚房裏做飯。

“媽。”剛進去,她就直接叫了聲。

林婷書在洗菜,聽見聲音忍不住驚喜,“絨絨回來了啊。”她回過頭來瞥一眼。

蘇絨絨臉色不太好,有些不耐煩的站在她旁邊發着牢騷,“你到底什麽時候跟陸叔叔結婚啊,我們這樣住在這裏算什麽啊,陸衿幼還一天就知道嘲笑我,她今天還當着那個滴滴司機諷刺我。”

“她說你跟了陸叔叔那麽多年,沒給你錢嗎?”

林婷書本來的心情還算好,她這麽一開口,一剎那間,她臉色稍變,洗着菜的手也緩慢下來。

給,怎麽沒有給。

陸顯一個月給她一萬,這筆錢對于之前的她不算是什麽小數目,之前上班格外努力都很難得到,現在坐在家裏什麽都不用做就有,她心裏還是比較滿足。

只不過現在時間長了,她眼界寬,買什麽還需要向陸顯撒撒嬌才能拿到。

所以說現在的一萬,對她其實已經不算是什麽很多的。

至于結婚,家裏的二老都在催促,但是陸顯那裏沒有一點松口的意思,應該是不太可能。

“媽。”林婷書沒有搭理她,她有些急,伸手搖了搖她的胳膊。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回應道,“你離她遠一點就可以了,你沒事兒別去招惹她。”

“我沒有招惹她啊,她自己這樣說的,而且難道你就不想跟陸叔叔結婚,然後名正言順的住在這裏嗎。”蘇絨絨有些急躁。

她現在自己都覺得住在這裏面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從陸衿幼說這個房子是她的名字,随時惹她不高興就可以把她趕出去後,她就越發的想讓她媽結婚。

結婚之後,以後陸顯的財産就是和她媽的共同財産,他們可以一起買房搬出去,倒時候也就不需要看陸衿幼的眼色。

“我想有什麽用,陸顯現在都還留着他跟她前妻的結婚證。”

林婷書有些煩,她心裏清楚,他之前就擺明說過,他可以給她錢,什麽都可以,但是結婚絕對不可能。

所以她們結婚的幾率實在是小到可憐。

蘇絨絨皺眉,“為什麽啊,他不應該挺讨厭他前妻的嗎?”

她之前聽說過,陸顯的前妻常娴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事事都要管着他,他已經在那種日子裏過夠了,按照這種情況,他不應該很讨厭嗎?為什麽還會留着結婚證。

“他只是讨厭她管着他,心裏其實還是有她的一點位置。”林婷書轉身把洗好的菜放在菜板上,對于陸顯來說,她還是頗為了解。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跟陸顯見面的時候是在七年前的一個下雨天,常娴不許他抽煙,把他抓到角落裏去揪他耳朵。

陸顯一直都在說他錯了他錯了,只不過常娴一直不依不撓,最後兩個人吼起來,外面的雷聲都掩蓋不住,聲音夠大,路人都會多看兩眼,也可能是那樣讓他覺得沒有臉,兩個人才會鬧成那樣。

吵到最後留他一個人站在那個窗口吹冷風,那個時候,她鑽了空子走過去安慰好久,聽他說着他和她的前妻之間的事情。

接下來她和陸顯才有聯系,之後的每一次他們吵架他都會告訴她,然後讓她安慰他。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倆人持續一段時間,後面有一天,那晚又是一次暴風雨,他們兩個人因為什麽事情吵架吵的特別兇,什麽事她有點忘記。

不過也是在那天晚上,他冒雨開着車找到她跟她訴苦,也在那天晚上,他們倆在一起了。

後面很多時候,他都想結束掉這段關系,只不過都沒有斷掉,一直持續到她前妻查出癌症,那次她們真真切切的斷掉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陸顯又找到了她,為什麽找她他沒有告訴她,就這樣,他們的關系一直持續到現在。

她能明白,他只不過是在長時間前妻的壓迫下産生一種逆反心理,他需要有人安慰,需要有人懂他。

恰巧,就在這種時間裏她出現了,她溫柔善解人意,理解他。

他喜歡她這種,不過那麽多年了,要說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肯定還不至于。

只不過她和常娴就像是紅白玫瑰一般,他想魚與熊掌兼得,如果常娴可以做到紅白兩樣,可能就不需要她了。

只不過她做不到,他也割舍不掉,以至于現在都還留着那些東西。

這麽多年,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順着他依着他,不敢跟她前妻一般犟着,她也怕她會成為第二個常娴。

他一開始看上她,不就是因為她順着他嗎。

“啊?”蘇絨絨有些不敢相信,眉頭緊緊擰起,“那陸叔叔為什麽要跟你在一起啊。”

她至少覺得,要喜歡才能在一起吧,那陸顯心裏有常娴,為什麽會找她?

林婷書輕笑,“你不懂,你之後就明白了。”

“那你跟他不會結婚嗎?”

“應該不會。”

“那怎麽辦啊,我可不想被陸衿幼嘲笑了,再說你跟陸叔叔那麽久,你就不能讓他給你一套房嗎。”

她也想要有房,以後也能像陸衿幼那樣硬氣。

林婷書撇過頭,“他之前的財産全在常娴手裏,常娴去世過後由她女兒繼承,想讓他過戶一套房給我,他沒這個權利。”

蘇絨絨有些理解到她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陸顯現在做的這些只不過都是在為陸衿幼打工。

他手裏的財産,全在她手裏,就算是她們結婚,那些財産也不可能成為她媽和他的共同財産。

那些財産一直都在陸衿幼手裏,她們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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