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是神(30)

“?”

陸衿幼的笑意僵在臉上, 眸光帶着些不解。

原宴補充,“追你的機會。”

她稍微一愣,捏着手指的力度越發加大,心裏雖然知道, 還是明知故問, “班長還沒有放棄嗎?還是我上次說的話不夠清楚。”

“怎麽會放棄呢。”原宴反問, “夠清楚, 所以我想問問, 陸學妹能不能給個機會。”

他怎麽可能會甘心只做朋友,那麽多年,他的目的倘若真的只是想做朋友那麽簡單。

那次大可不必承認, 這後面他們相處起來也會更加輕松, 她就沒必要那樣防着他。

他有些慢慢逼近,眸子裏像是燃燒着火焰一般牢牢的鎖住她的那雙眼,好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陸衿幼跟着後退,最後抵到樹幹上無路可退,她伸出手, 用手指摁住他的胸膛抵住他再次往前走的心思。

原宴看着她那只纖細的手指,也乖巧的站在原地沒有挪動。

她揚起下颚,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 卻不曾想, 她只是想看着他的眼睛,“機會可不是人給的。”

機會一般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哪是讓人給的啊, 更何況, 他還需要有人給他機會嗎?

原宴不笨, 聽得懂她這句話, 半晌的時間為之一愣,他嘴角洋溢起的笑意越發燦爛。

他驚喜,“陸學妹這是同意了?”

他能追她了?

“班長,我很明确的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我們之前還有做朋友的機會,可這之後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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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因為你要做我女朋友。”

陸衿幼沒想到他能這麽快的回答,回答的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眉睫煽動,沒有開口。

只能說,腦回路夠清晰。

原宴提前回去,陸衿幼站在外面吹了一陣冷風後忽然清醒許多。

她腦海裏閃現出他剛剛最後說的那句話,她輕輕挑眉,他就這麽自信嗎?

陸衿幼輕笑,等她回到酒桌的時候那些酒鬼都已經喝的差不多,個個暈暈乎乎的開始發着酒瘋。

尤其是程頤,鬧騰的格外厲害。

“陶月寧,你不是說你去算命說這顆痣會讓你半生孤苦嗎?要不然爺出錢,你去把它做了。”

程頤坐在陶月寧旁邊,那臉都已經喝的通紅,他慢慢逼近,指着她眼下的那顆紅痣。

哪是她的特征,幾乎每個第一眼看見她的人都會去問她的這顆痣。

陶月寧不算醉,看着他的逼近,她逐漸往後躲去躲着他,他那模樣就好像準備伸手想去摳她那顆痣一樣。

終于,退無可退,她伸手過來,“不用。”

要去做掉早做了,哪會等到現在。

她自己挺喜歡的,不想去。

“哎,不識好歹。”程頤有些不高興,轉頭再次看向原宴扯開話題,“宴哥,宴哥。”

原宴坐在位置上,瞧着二郎腿,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刷着些什麽,他稍稍擡起眼皮。

“宴哥,宴哥我是不是你的好兄弟。”

他輕垂眼眸,沒理,一直盯着他手機上的頁面,直到陸衿幼過來。

魏聽柏也不是很醉,他看樣子應該經常玩,這些游戲他個個都會,喝的較少。

她要往最裏面去坐,不過現在時間不早,大家應該都快走了,他只是輕輕挪挪屁股往裏坐。

“幼幼就坐這兒吧,馬上都要走了。“

陸衿幼一愣,魏聽柏之前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現在卻跟宋溪她們這般叫她,它稍有些不習慣,想往裏面擠去的這個心思被他這句話打散。

她看向時間,十點四十五,是不早了。

周末學校二十三點半關宿舍記晚歸。

魏聽柏的這聲稱呼被原宴收入耳裏,他眉峰輕挑,一下子站起身來,“那就回去吧。”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小魏身上,眼裏有着不曾意味的眼神,他知道他心裏想着什麽。

想跟她一起坐?

沒門。

“他們倆怎麽辦。”程頤醉的不行,在那裏瘋瘋癫癫的說話,另一個宋霖木還好,喝醉了只是趴在那裏睡覺。

“涼拌。”

原宴瞧都沒瞧一眼,直接轉身跨過身後的靠椅站了出去。

不過最後,他還是極其不情願的扶着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程頤往外走。

“宴哥,宴哥你放心,我們一天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你今天這麽扶着我,等你老了我就算是再走不動也得來扶着你,給你當拐杖都行。”

原宴擰眉,不是很想搭理他。

“你還行嗎。”

陸衿幼走在後面,目光落在魏聽柏身上,他臉色緋紅,剛剛在裏面的時候感覺還挺正常,但是這一出來,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他是跟着她出來的,這裏大抵就跟她稍稍熟那麽一些,陶月寧謝絮絮已經打車走,她總不能放任着不管。

魏聽柏扭過頭,笑的燦爛,“我沒事兒。”

陸衿幼挑眉,看着他連直線都有點難走,再次問道,“真的沒事兒?”

“沒事兒。”

“我跟宋溪講一聲,讓她弟弟來宿舍大門口接你,你們走到宿舍要多久啊。”

“不用,我到時候投倆塊錢那個車能給我送到宿舍門口,不用麻煩。”

陸衿幼沒有堅持。

原宴将程頤塞進後座裏,謝絮絮和陶月寧打着車走,都喝了酒最後只能找代駕,一撥人分成三批。

“小魏,過來一起坐,讓我考考你的法律學的咋樣了啊。”程頤從車窗裏探出頭,目光落在魏聽柏身上。

他還記得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去學法律當律師,只不過後面他就不想了。

現在能看見一個學法的站在他面前,他多少有些新奇,看看他沒有學法這條路是不是選錯。

陸衿幼挑眉,為什麽他會覺得程頤那番話說的有點像是每次出門走親戚,遇見那些親戚會說的?

是不是接下來還要問別人成績怎麽樣什麽的?

等他上車後,她才鑽進副駕座。

魏聽柏,“……”

得,在家被問,出來跟學長喝個酒也要被問。

“如果以後我殺/人了,我聘請你做我律師,你會不會幫我辯解到無罪。”

魏聽柏,“……”

“不會,不過我可以幫你争取死刑。”

“噗——”

連着代駕都一個沒忍住,噴笑出來。

程頤也愣是被他這句話給聽的清醒不少,他搖搖手,“逼雷避雷。”

又接着問,“要是去搶銀行的話會被判幾年。”

“也可以努力為你争取死刑。”

程頤,“……”

他轉身死死盯着他,“不是你跟我有仇嗎你。”

“死刑對于你來說可能是解放。”

“?”

“那裏面的日子你受不了,不過還是聽學弟一聲勸,別去做傻事,要不然你得後悔一輩子。”

程頤,“……”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問問,考考你而已。”

回到宿舍過後已經是晚上十一半過一點,她踩着點進的宿舍,沒有被記晚歸。

謝絮絮她們也剛剛到,都坐在下面喘着氣。

經過這麽一晚上吹風回來,大家的酒都醒了不少,她擡頭看一眼,屋子裏只有她們三個人。

“宋溪沒回來嗎?”

一提到她說宋溪,宿舍裏的人才發現她不在,等她打開手機準備問問都時候。

她已經在群裏發了好幾條消息,說是有點麻煩,現在才被接回家去,要明天才能回來。

沒事兒就行,陸衿幼沒多操心。

進浴室裏淋澡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清醒不少,腦海裏閃現出原宴的臉。

以及他今天說的話,她閉上眼,目前一片黑暗,嘴角淡薄的勾起。

-“幼幼,你到宿舍了嗎,我已經都洗漱好了,我就先睡啦,晚安。”

是魏聽柏發過來的消息,看着時間還是十多分鐘前,她現在洗澡出來才看見。

“好。”

“晚安。”

陸衿幼換身睡衣上床,明天周末不用上課,晚上打算熬熬夜,她這個時候不是很困,打開手機在屏幕上滑動,刷着一個一個的短視頻。

另一邊的原宴也剛從浴室裏出來,他擦拭着滴着水珠的頭發,找到沈今意的聊天界面。

他和她是高中同學,所以聯系方式,就是不知道這麽晚了,她有沒有睡。

“在嗎?”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先問句在嗎。

沈今意看見這條消息還是原宴發過來的略微有些驚訝,不過看着這兩個字,她蹙上眉頭,只回複一個問號。

不過接下來,她又發了句話,“以後別問我在不在,不出意外我未來的幾十年都還在。”

原宴剛打出的一段話,看見她這個回複,他立馬回了句“好”才又接着問。

“陸衿幼有小名嗎?”他好像記得有,但是喊得人太少,他不記得,也不确定到底有沒有。

沈今意更加納悶,一個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捧着手機打字,“你問這個幹什麽。”

那邊遲遲沒有回複,她接着才說,“有啊。”

“我們都管她叫長衿。”但是應該也不算是什麽小名,只不過是她之前的名字,那個時候叫習慣改不了口,久而久之這倒是成了小名。

長衿…

原宴看着這兩個字有些發愣,暗暗的喚了一聲,看着沈今意的疑問,他只回複句“沒什麽”就沒了下文。

很少人叫,他知道陸衿幼跟她是青梅竹馬,估計這名字也就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那從現在起,她也是她那幾個親密人中的其中一個。

“長衿。”

陸衿幼刷着抖音,看着這兩個字還以為是她爸發消息過來了,因為知道她這個名字的人不多,能這麽乖巧的叫的也就只有陸顯。

誰知道點進去一看備注,是原宴。

她眉心輕擰,默默回複着一個問號。

他怎麽會知道。

她手機震動,沈今意把剛剛和原宴的聊天記錄發過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

陸衿幼輕笑,翻了一個身。

沈今意那邊追問。

-“你說不說,原宴他平白無故問你小名幹什麽,你倆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我問他他不回答我就算了,你也要瞞着我?”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他暗度陳倉了。”

“怎麽會。”

暗度陳倉倒不至于。

沈今意明顯不信,“那他突然問你小名幹什麽。”

“可能是好奇。”

“……”

“他平白無故好奇你小名?”

陸衿幼沒有回複,因為手機震動,她退出去看着消息,是才發過來的幾條。

又是一條視頻,和兩句話。

-“今晚的哄睡曲。”

-“晚安,長衿。”

等她點開看才知道,他又拿着吉他給她彈出一首曲子,是很溫柔,聽着想睡覺的一種。

陸衿幼眼裏含笑,“晚安,班長。”

四月的天氣逐漸炎熱起來,不過看着天氣預報,下周溫度又會驟降。

周五下午沒課,陸衿幼一個人關在舞蹈室裏訓練着五月參賽的節目。

她揮舞着手袖,休息了一會兒,再開始短短半個小時,她額間就已經冒着些許碎汗。

忽然,外面一陣鋼琴聲傳來,陸衿幼的動作驟然停頓,她腦海裏閃現出去年元旦時那位彈鋼琴的人。

她在想,那次會不會是原宴?

她目光投向外面,奶黃色的窗簾在外面微風的吹拂下搖曳,可能是跳的有些累,她本身就想休息,伸手輕輕擦拭着額間碎汗,往窗邊走去。

陸衿幼擡頭,音樂聲是從樓上傳來的,好像是那間拉着窗簾的教室,只不過因為是白紗窗簾,她隐隐約約可以看見一剛裏面的人影。

殊不知,裏面的人影也正在望向她。

原宴抿唇,糟糕,被發現了,他摁着鋼琴的手緩緩收回,拿去一邊的手機看着一個多小時前,她告訴他要去跳舞的消息。

他問,“怎麽不跳了?”

音樂停下的那一刻陸衿幼還有些驚訝,等她發現一旁手機亮起的時候,走過去一看,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她有些懵,連着望向門口,可門口什麽都沒有,并且被她牢牢的關主不可能會有人進來。

等她回過頭時,那白紗裏虛着的人影已經撩開那層窗簾露出真面目。

原宴一身白色體恤,一只手垂放在側,一只手捏着窗簾,從樓上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他輕輕重複剛剛那句話,“怎麽不跳了?”

兩樓之間相隔不遠,樓層相隔不高,周圍寂靜一片,她能很清楚的聽見他的那句話。

不過她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扯開話題問,“班長,去年元旦在這裏彈琴的人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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