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撒丁島的海灘陽光真不錯……在這樣的好太陽底下,我簡直要睡着了。

大家對着特裏休母親留下的照片沿着海岸線尋找她拍照的景點,我這會兒說想要休息的事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替身能夠再生,只是在飛機上分離出去了不少,這會兒有點難以維系足夠活躍的生命體征。加上暖洋洋的陽光……我真的好想睡覺啊。

……

我的天,我真睡着了嗎?怎麽沒人叫我?

沙灘細密柔軟,坐起身來,我旁邊是正在用憂郁藍調倒帶的阿帕基,正在護衛他的布加拉提,以及用替身警戒四周的納蘭迦。阿帕基看了一腦袋沙子的我一眼,沒多說什麽,繼續做着自己的事,布加拉提丢給了我一瓶飲用水。從身體的缺水情況和已經恢複了不少的體力來看,我已經曬了有一會了,不知道是誰把我帶到沙灘上的,總之我先感謝一下我親愛的隊友們。

“我睡了多久?”我把喝完了的水瓶丢進垃圾桶,走回了阿帕基身邊,“憂郁藍調倒到哪裏了?”

“就快了,再有幾分鐘吧。”阿帕基話音未落,就聽到遠處傳來了打架的聲音。平時這種聲響并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只是此刻大家都神經緊繃,再加上納蘭迦說從好像打的很激烈,我們直接決定先下手為強。能在海邊就打起來的人是普通民衆的可能性沒那麽大,保險起見先讓航空史密斯掃一梭子再說——反正違法亂紀的事兒一路上大家都沒少幹,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

違法亂紀的事做多了确實是會遭報應的,要不然等事情結束了大家一起去做社區服務吧。

就我和納蘭迦去查看情況的功夫,阿帕基就莫名其妙遭受了襲擊,腹部的巨大傷口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剛死的那個大塊頭能提供的生命力真的不多,最終我們能把阿帕基救回來,還是多虧了布加拉提先用拉鏈把阿帕基的傷口封上了,再加上黃金體驗源源不斷的生命力。等阿帕基的生命體征恢複正常,我真是感覺我體重都變輕了……

話說回來,少了半個替身後感覺連引導生命力都變得有點吃力。可惜替身并不能像生命力那樣被黃金體驗迅速補回來。

阿帕基剛剛恢複沒多久,天都已經黑了。剛才布加拉提和喬魯諾根據憂郁藍調回放出來的BOSS的容貌,查出了一條隐藏的通訊網絡,聯系到了一個自稱有打敗BOSS的希望的男人。只不過他相當神秘,堅持要見面了才說所謂的“希望”是什麽。于是我們現在都奔襲在前往羅馬的高速公路上。

謝謝喬魯諾,你真的很會偷車。

都快要到鬥獸場了,我們又遭遇了親衛隊的伏擊,這個替身能力我很熟悉,三年前我住院時就和他打過照面。

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巧克力醫生的替身範圍有這麽大啊!方圓幾公裏內已經連個活物都沒有了,我一直以為和福葛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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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醫院時的偷襲不一樣,這一次是和他正面交鋒,而且這家夥現在并不是一個人在我面前——他竟然在直升機上散播黴菌,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有組織資金支持還真是了不起啊!

并且他還不是單槍匹馬,而是帶了個隊友,連大面積殺傷性替身帶在地下潛水的隊友,這一套連招給我們打的猝不及防。主要是一旦“向下”,任何活人身上都會長滿致命的黴菌,而巧克力醫生的隊友就在地底活動,這根本就是無解的!

不,冷靜下來……黴菌并不能瞬間将我們殺死,或許巧克力醫生是為了折磨病人,但這也給了我們機會。我與布加拉提對視一眼,鋼鏈手指的戰吼聲響起,布加拉提直接學着渾身皮衣的潛水男一樣潛入了地底。再加上我在地表的追逐,我們兩人将巧克力的幫手帶離了隊友附近。醫生就交給喬魯諾他們了,這個在地下的家夥,就交給不會死的人吧!

布加拉提從地表猛地沖出,窮追不舍的潛水男也随着他一起沖出了地表,順便還像是真的潛水一樣吐出了一大口“路面”,它們在半空中變回了原先的硬度,這個場面就像天上下鋼針。

粗壯藤蔓沖天而起,我完全放棄了人形,就像曾經捕食那樣,将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替身的本能——它們在半空就卷住了潛水男的身體,倒刺直接勾入了皮膚。足以讓末梢神經失去痛覺感知的毒素注入了他的體內,他掙紮地越劇烈,就會失去越多的血液。最終他不動了,覆蓋在身體表面的替身也随着主體的死亡而消散,巧克力醫生的好幫手徹底成為了我的養分。靈魂深處傳來極致的餮足享受,因為強行分裂而虛弱的替身汲取了一整個替身使者全部的養分。這感覺令人沉迷,如果不是布加拉提及時叫醒了我,恐怕我的替身已經要向他攻擊了。

我們身上都是黴菌啃噬的破損,不過只要我們不繼續向下,它們被我的替身修複只是時間問題。不知道喬魯諾他們那邊的戰況如何了,至少我現在是精神百倍。

喬魯諾那邊也還算順利……反正沒減員就算成功。一行人現在能齊齊整整沒缺胳膊少腿的進入約定見面的羅馬鬥獸場,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我是沒法再接受任何一個朋友的死亡了,這段時間又是布加拉提又是阿帕基的……我現在的精神狀态真是堪憂,事情結束該好好死幾次把這些破事都忘掉。

……

哇哦……我們認識嗎?

自稱波魯那雷夫的中年人見到我的時候有些呆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見了鬼。我的記憶裏沒有他,不過我們應該是曾經見過,并且我死在他面前過吧。

“阿古斯丁?”波魯那雷夫準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好吧,對不起,看來我們曾經真的認識,但是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他了。

我帶着歉意向他說:“我是,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你了。波魯那雷夫先生,我們還是先讨論正事吧,你說的那個【希望】,究竟是什麽呢?”

時間似乎有些異常。

……

诶,诶?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在我身邊看到了我自己的臉?

總覺得胸口漏風,有點涼涼的。我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入手的觸感倒是挺熟悉,這(儒雅随和)不就是布加拉提的胸部嗎!

我面前的所有人都和我基本上是一個反應,滿嘴的(儒雅随和),甚至應該是放出了替身在确定身份。

……呃,我看不到,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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