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節什麽課?』 (11)

淨,她心塞地看了一眼那邊已經空掉的辦公椅,某個老師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掉了,所有的工作不是落在草壁先生的身上就是交給她去做

冉忻雲抑郁地看了一眼天花板,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雲雀老師比起做老師,更适合上戰場打仗吧

她重新把文件整理了一遍,然後習以為常地檢查了一遍辦公室的衛生才把燈和門關上,放眼看過去,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沒有一點燈火。冉忻雲搓了搓手心嘀咕了兩聲“這個時候,學校裏大概已經什麽人都沒有了……唔,趕快回家把……”

抓緊了身上的書包,她小心地扶着扶手摸黑下樓

她是有考慮打電話給夜鬥的,但是轉念一想,夜鬥似乎沒有手機?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在工作,打家裏電話也指不定沒有人接

從樓梯道走出來的時候冉忻雲微微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空蕩蕩的,除了空曠暗淡的操場就是通往學校大門的那一條幽遠的道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冉忻雲抿緊唇向前邁步

不知道是因為天太暗了,還是心理作用,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噠、噠、噠……

一串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在身後響了起來,成功的把她吓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抓着包想都沒有想的往身後揮了過去,然後聽到了一個男生輕聲的悶哼

“咦?”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冉忻雲睜開眼睛呆呆地看着揉着腦袋的少年“……祁織?”

祁織晃了晃腦袋,然後有些迷茫地擡起頭看着她,眼裏的疏離一點點散去變成溫暖到駭人地光芒“忻雲,你怎麽在這裏?”

冉忻雲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扭過頭有些不太自在地解釋了起來“我在忙風紀委員的資料,所以到現在……倒是你怎麽還沒有回家?”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個溫柔到不可思議地笑容“你是在關心我嗎,忻雲”

突然想自己抽自己的冉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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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能這樣關心我,我真開心~”

大哥我錯了,我就不該多嘴

不過這一次的少年倒是見好就收,雖然還是成功地惡心到了她,祁織看了一眼頭頂上一片暗沉的天空,眼神也愈發深沉了起來。他低下頭,嘴角勾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這麽晚,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冉忻雲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什麽,這麽玩自己一個人回家确實蠻可怕的,有人陪着也不錯

這麽想着她的腦袋就已經上下點了點

祁織嘴角的弧度又擴散了一些

兩個人安靜地走出了學校,她清楚地看到門衛大叔對她擠眉弄眼衣服八卦的模樣,在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祁織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讓她在外面等他一會

雖然好奇他這個時候會做什麽,但是冉忻雲還是點點頭安靜地抱着書包在店門口等着

“給”

頭頂上傳來了男生含笑的聲音,随即貼在臉頰的是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冉忻雲順着聲音擡起頭,正好對上那雙寒星四射的雙眼。祁織的眼很漂亮,但是在平時都是溫和帶着疏離感,似乎只有在自己面前那雙眼才會漸漸轉變成誇張的寵溺

不對……那是近乎病态的寵溺……

祁織手裏端着兩杯飲料,一杯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裏。冉忻雲低下頭看着手裏的咖啡,有點沒想到他還這麽貼心。不過驚訝之後更多的是不自在和一些愧疚,其實祁織少年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但是自己那種帶人态度總感覺有些對不起人家

于是這麽想着越來越愧疚的少女悶悶地喝着咖啡,喘息間在空氣中吐出淡淡地白霧“那個、謝謝你”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祁織表情愣了一下握緊了手裏的紙杯,眼神複雜的看着女生

最後他閉上了眼睛輕聲嘆了一聲

“真狡猾……”

他的聲音太低了,即使兩個人并排走着冉忻雲也沒有聽見他說什麽。祁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另一只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你總是這樣,太狡猾了啊”

不明所以的冉忻雲“……”

總感覺事态在往很危險的方向走去,是錯覺嗎!?

冉忻雲忍不住繃緊了神經,卻發現有一瞬間的眩暈,她眼神迷茫了一下視野裏的那張臉也變得模模糊糊的,一股深深地倦意席卷而來,如潮水一般

她模糊的感覺着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自己,滾燙的掌心貼在她的腰上

祁織的聲音一下子飄的很遠很遠,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忻雲,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你不說話我就當做是回答了,以後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低下頭,臉頰親昵地蹭着女生柔軟又冰冷的臉

然後冉忻雲的意識就消失了

夜晚街道上的人本來就少,偶爾幾個看到了在一邊摟着女生的祁織下意識地都收回了視線,只怪祁織的神色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讓路人都覺得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表,所以在他們都加快了腳步路過他們,順便在內心吐槽了一句:小情侶敢不敢回家親熱去!

祁織心滿意足地笑着吻了吻女生的側臉和嘴角,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身後,就像情侶之間,男生背女生一樣

女生的體重輕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他頓了頓腳步,偏過的頭,确定臉頰能蹭到女生的鼻尖才松了口氣向道路的盡頭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就像是不想驚擾背上熟睡的女孩

直到走到了一處公寓門口祁織才輕聲喊了一下女生的名字

“忻雲”

他完全不顧及身後那個人是否會回應他,他依舊溫柔地說着“忻雲,這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會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

公寓的庭院裏都是一片漂亮豔麗的花朵

在夜色裏,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女主表示,既然咱沒有戰鬥力,智商也必須提升!

醒來的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該怎麽說,當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一只手還被手铐铐在床頭,相信這樣的感覺你也不會喜歡吧

冉忻雲呆呆地坐在床頭

現在她的思緒有些混亂,不對,是很混亂!先讓她理一理思路……首先昨天晚上她在雲雀的辦公室裏忙工作到晚上,離開時遇到了班上的祁織,然後兩個人一起出校門……祁織說要送她回家

再然後,再然後兩個人路過超市的時候祁織去買了飲料,自己似乎是喝過飲料之後就開始犯困

所以說,是飲料的問題咯?

冉忻雲心情複雜的捂住頭,虧她之前還覺得祁織變好了,搞了半天還是自己自作多情,現在好了自己被弄成這樣

“忻雲,你醒了啊”

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少年站在門口,手裏提着一個小小的水壺,祁織微笑着走到窗戶邊上溫柔又認真地給花盆裏的花澆上水,然後他放下了水壺向床邊走來

冉忻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皮,沒錯,害怕的同時也煩躁着

“為什麽這麽做”她開口,聲音有些微啞

接着臉被修長又冰冷的指尖捧起,祁織低下頭溫柔地看着她,深情眷戀到忘乎所以的地步“是約定,這一次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忻雲”

“……你瘋了”

“沒有,我現在很清醒”他笑着,湊上前吻了吻女生的額頭輕聲低語“因為這樣,你才能為我停下腳步,不是嗎?”

“……”

“你真的很狡猾呢,每次我都在想,你到底是喜歡誰”他微微離開了冉忻雲的額頭,垂下眼“赤司征十郎、沢田綱吉、黑崎一護、白蘭老師還是迪諾老師?”

他溫柔地擡起手撫摸着女生的臉頰,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可是這中間都沒有我啊”

冉忻雲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他更加溫柔地笑了,祁織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帶着低淳地誘惑感“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所以,像這樣也是可以的吧”

發現他的視線停駐在某一處,冉忻雲用唯一能動的手臂推了推他的身體,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祁織的臉在眼前放大。唇上是另一個溫熱地存在,吓得她咬緊了牙關

一開始輾轉反側的吮吸,溫柔又纏綿,漸漸地祁織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反抗,牙齒輕輕咬着她的唇角然後又用舌頭輕舔那些咬過的地方

她憤憤地扭過頭,還是被那雙手硬是轉了回來

真是糟糕透了

“對了,今天早上想吃什麽?”祁織一臉滿足地站起身,順便理了理身上的襯衫。發現床上的人不說話,他也不惱,只是歪着頭想了想又笑了起來“恩,我知道了,先吃點蘋果泥吧~”

這才是第一天

冉忻雲握緊了拳頭在腦子裏開始思考了起來,不管怎麽說自己突然消失在學校裏,肯定有人會發現。至于這個是什麽鬼地方,大概尋找也是一個時間問題

不過她相信夜鬥肯定會第一個發現自己不在這件事,畢竟自己和他還有着那份契約,可以互相感應

所以冉忻雲也是存在着僥幸心理呆在房間裏

祁織做事情都異常地謹慎,她仔細地看了一眼這個裝飾的幹幹淨淨的卧室,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小零件可以解開手上的手铐

咚、咚咚

窗戶那裏傳來了一小串的脆響,像是有人在敲着窗戶?冉忻雲疑惑地看了過去,呆呆地注視着整個人都趴在窗戶上的黑崎一護,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抑郁地開口“你在做什麽”

“=A=還沒問你呢!”窗外的男生憤憤地用拳頭砸在窗戶上,她清楚地看到對方額頭上跳着的十字井

突然覺得自己頭好疼的冉忻雲“……”

那厮費力地拉開窗戶,從外面跳進屋子“我才不在學校幾天,就出這種纰漏,如果不是你哥哥來找我說你有危險,誰知道你被綁架了”

看到女生手腕上的手铐時,黑崎身上的靈壓一下子驟然提高

他猛地擒住女生的肩膀“誰做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往後面看了過去。推開房間門的祁織手裏端着做好的蘋果泥,溫柔地越過死神狀态的黑崎一護來到了床邊坐下“忻雲,來這是你喜歡吃的蘋果泥哦”

冉忻雲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祁織,又看了一眼他手裏的碗,最後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黑崎一護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打破的黑崎一護:“這不科學啊,怎麽是祁織?!”

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打破好多次的冉忻雲:“劇本就是這樣的……”

看不到死神狀态的黑崎一護,祁織溫柔地實行着喂食行為,冉忻雲也非常給力地把那一碗都給吃完了,吃完的同時順便下了逐客令“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收拾了東西本來打算再湊上去吻一吻,結果人家女生冷漠的偏過頭“我說了,現在想靜一靜,請你出去”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起身“你的要求我都會做到,只要你不離開這裏”

冉忻雲冷笑了一聲

他的目光越發的溫柔“這是我們的家”

“那只是你幻想出來的!”

祁織不以為然,退出了房間。一直充當背景板的人完全傻眼了,呆愣地盯着房間門看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回過神“那個、請問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她心累地靠在牆壁上看着黑崎一護“還有什麽……就是昨天他給我飲料裏面下藥,把我弄到了這裏”

黑崎一護愣了一下“可是學校那邊有人給你開了假條”

“诶?!”她也同樣的驚訝了一下,這不可能啊。祁織可是一直呆在這個地方,看樣子也是沒有打算去學校的樣子

黑崎一護靠在床邊皺着眉頭盯着女生手腕上的金屬物價“夜一那邊才和我說要我最近多看着你一點,藍染那邊太安靜了……結果沒想到還會鬧這麽一出……”

冉忻雲也無力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祁織為什麽要這麽過激,但是有兩點可以肯定。第一他想把我藏在這裏,不讓任何人發現。第二他絕對不會傷害我,所以一護,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給我一支筆和紙,然後把這個交給朝日奈家裏的長子或者次子”

她面無表情地握緊了手裏接過筆

“之後就拜托你再回來守着我吧”

☆、沒有□□是不是很失望

這是第二天了

她自然是信得過黑崎一護才會讓他把消息轉告給朝日奈家的人,所以她也安安靜靜耐着性子地陪着祁織呆在這個公寓裏,辦完事情的黑崎也按着她之前說的守在自己的身邊

祁織倒也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她還是可以看出祁織非常享受這種相處方式,尤其是目光注視着她手腕上的手铐時,更是流露出一股心滿意足地神态

面對他的一些要求,冉忻雲也是忐忑不安地接受着不敢拒絕,她可不想因為不接受他的一些要求就讓他黑化,這樣吃虧的還不是自己嗎?

冉忻雲抱着被子無聊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然後被樓下突如其來的喧嘩聲吓了一跳

仔細一聽,似乎還有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像是什麽重物或者是玻璃吧……總之樓下發出了很大的喧嘩,死神狀态的黑崎輕松地推開了窗戶跳了進來“我把東西給了朝日奈的次子,祁織的兄弟們能來的都來了”

她滿意地點點頭

“那個……忻雲”

“怎麽了?”

黑崎的表情有些遲疑,但是還是閉上嘴搖了搖頭“沒事,我去下去看看怎麽樣了”

說完之後,穿着死霸服的少年頭也不回地又從窗戶那裏跳了下去

她稍微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也順勢倒在床上呆滞地望着面前緊緊關着的房門,樓下的噪音越來越大,然後一連串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接近

“要哥,你已經阻止過一次了,這一次也要阻止我嗎”

“祁織!”

“椿,梓攔住他”

“右京哥你不能這麽做,這裏是我和她的家……你不可以這樣!”

“不行,門鎖着的”

“不管了,直接撞門!”

真是亂七八糟

她閉着的眼随着一聲悶響慢慢睜開,走進來的一群人面色都難看的望着床上的女生,一時的發愣讓架着的少年掙脫了出來。祁織沖到了床頭張開手臂站在她的面前,呈現着保護的姿勢

“誰都不許再往前一步了”

冉忻雲強忍着沒有從後面踹他一腳的沖動:“……”

看着柔弱的女生手腕上的手铐,一屋子的大男人臉上都差極了,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會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更沒想到隔了那麽長的時間,祁織還是沒有從冬花的事情裏解脫出來,反而越陷越深,現在更好連不相關的同學都牽扯了進來

這其中要沉默了一會走上前,直接地将所有兄弟心裏話都說了出來“就算把你腿打斷了,被你恨一輩子……我也會把你帶回去的”

祁織冷着臉看着他

冉忻雲也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欣賞着這一出鬧劇,但是身前的人轉過頭,原本清秀冷峻的臉上驟然回春,露出了溫柔的笑“不要怕忻雲,我說過的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我們”

她的視線越過了祁織,正好看到朝日奈家的次子正頭疼地揉着太陽穴,就差将心理活動描寫直接寫在臉上:我的弟弟怎麽可以這麽癡漢!

不過怎麽樣都無所謂了,趕快把這熊漢子帶走讓自己回家才是正解!都不知道自己一天沒回家了,夜鬥是怎麽和母上交代的

恢複成正常體質的黑崎一護非常及時地帶着夜鬥沖了進來,夜鬥身後依舊跟着穿着一身幹淨衣服的雪音,兩個人闖進來看到這麽多人的時候表情一愣,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擔心地叫了一聲“忻雲!”

“黑崎……”祁織在看到那個橙色頭發的少年時,表情微妙的轉變了一下

冉忻雲動了動手腕,手铐和床頭間發出了清脆地聲響

黑崎一護也按捺不住的沖上前,直接甩給祁織一拳“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是說你眼睛也瞎了?沒看出她一點都不喜歡你這樣對她嗎?”

也是因為黑崎的突然闖入,他們這一群大男人才回過神立刻欺身而上壓住了還在掙紮的祁織,雪音也是第一個跑上來關心地打量着她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紅印,小男孩皺起了眉心疼的看着她“好過分……這裏還疼嗎?”

“我不疼”她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雪音的頭

說這話當然不能信,一開始她掙紮的時候手腕那一圈估計一層皮都快剝下來了。只是看着三個大男孩圍過來小心翼翼地樣子,她還是不忍心說什麽

因為祁織沒有交出鑰匙所以夜鬥只能耐心地用着鋼絲線撬鎖,冉忻雲更加驚訝了,沒想到作為一個神,夜鬥還真的是什麽都會啊

作為家中次子的朝日奈右京再一次鄭重地向他們道了歉,尤其是向那個一臉蒼白脆弱的姑娘彎下了腰,道歉的同時又向他們做出了保證,以後祁織絕對不會再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

夜鬥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發愣,直到女生在身後拉了拉他才回過神。右京先生更是直白的說了“放心吧,這種事不會再有了。之後我會讓祁織出國”

“!!”

夜鬥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扶着妹紙淡淡地向右京打了聲招呼離開,她雖然有些驚訝右京先生說的決定,但是也同樣飛快的思索着最後彈了一口氣,喊了一聲身邊的人

“夜鬥,你能斬斷我和祁織之間的緣分嗎?”

他低下頭認真地看着懷裏的少女“……是認真的嗎”他确實可以斬斷世上的任何東西,緣分也可以,這是他曾經對冉忻雲說過的話“如果我斬斷了你與那個人之間的緣,他将不會再認識你”

“就是知道這樣的結果才讓你去做的”冉忻雲擡起頭露着尖尖的下巴“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執着,但是你也看到了……你覺得祁織那個樣子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家裏人的安排,乖乖出國嗎?”

夜鬥回想起了那個少年充滿貪欲的眼神下意識地皺起眉,他也有認真地思考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最後還是在妹紙期待的眼神下做出了決定

“啊~夜鬥你最好了!”

“……”

“咦?夜鬥你臉紅了诶~~”

“啰嗦死了!”

不管怎麽樣,這一樁事情算是解決了。冉忻雲心安理得地跳到了夜鬥的背上表示要背着回家

☆、我要做個文藝的大大,你們覺着呢!

入夜

屋外寒星淩亂地點綴着夜空,深邃地昏暗在祁織的眼裏顯得格外的沉重,自從自己綁架了冉忻雲的事情被家裏的兄弟知道後他就被關起來了,從雅臣哥和右京哥口中他也聽出了大哥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将他送去外國留學

可是他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還是會把冉忻雲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囚禁在他們的家裏

沒錯,他一點都不後悔

“喂”

屋子裏突兀地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祁織愣了一下警惕地看了過去。因為家裏人害怕他會逃跑這間屋子是鎖住的,除了右京哥和要哥會來這裏,其他人都不給來看他。而這個出現在他眼前的男人他似乎不曾見過?也或者是見過一次又忘記了?

“……你,是誰?”

陌生的男人穿着一身節儉地運動服,脖子上圍着寬松的白色圍巾,看上去有點垮垮的卻又意外地很合适,他手裏拿着蘋果随意地啃了幾口,嚼碎了咽下,冰藍色的眸子盯着他寒星四射

這是一個氣勢意外強大的男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就算告訴了你,我們之間無緣你也記不住我是誰”他随意地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着右京哥給自己送過來的晚飯

祁織皺了皺眉,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怎麽進來的?

“你身上的緣糾纏地太深了”他擦了擦嘴角很随意地笑了笑,卻說着他聽得不是很懂的話,夜鬥捏着尖下巴很認真地打量着祁織,以前只是遠遠的看過這個神色冷淡的少年,現在靠近了看一看他才發現這個少年身上有一根纏繞地非常厲害地緣,讓少年看上去就像是被紅色的線球纏繞住、掙不開一樣

這樣子下去很不妙啊……

怪不得冉忻雲會害怕這個少年呢,如果繼續這樣放任不管,他估計以後都無法正常地與別人緣結

“嘛,這都無所謂了”夜鬥抓了抓腦袋,歪着腦袋看向在屋子另一邊的男孩“雪音”

祁織這才發現這個屋子裏還多了一個男孩,金發赤瞳,一個長得非常乖巧可愛的孩子。聽到夜鬥的喊聲他也還算是聽話地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一齊看着祁織

夜鬥微微笑了起來,說出的話卻殘忍地讓祁織臉色慘白

“今夜之後你與冉忻雲的緣也就将會被我斬斷”

祁織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被叫做雪音的男孩轉瞬間變成了那個男人手裏的武器,纏繞着白色繃帶的太刀,然後他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刀向自己砍了下來

之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夜鬥嫌棄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因為他身上纏着的緣實在是太複雜了,而夜鬥也不敢貿然的砍下去,真正糾纏在祁織身上的只有一條緣,他總不能不耐煩地把他身上所有的緣都給砍了吧

>>>祁織做了一個夢

這是一個久違的略帶苦澀的夢,他夢見了冬花

夢境中的世界太過于飄渺,令他看不清冬花的臉,只能模糊地看到穿着一身碎花裙轉身對着自己微笑的少女的曼妙身影,以及那遙遠地聲音

熟悉卻又陌生地令他想要哭啼

“不要哭,祁織”

人生中的初戀都是埋沒在心底的深處,無法忘卻的,更何況他與冬花直接的結局又是那般地悲劇,這樣的初戀簡直是刻骨銘心地痛,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的心神

只是突然間,祁織覺得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痛慢慢地緩解了,但是那個夢裏的少女也越發的朦胧起來,就好像随着疼痛的消失他将再也記不起那個少女的容貌了

冬花……冬花!

他無聲地向着那裏伸出手,跑在前方的少女轉過身朝着他開心地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向了更加遙遠的地方

心中的酸澀似乎也随着她的離開而一點點消逝

不要、不要離開他啊

其實這些年他都仔細地想過,兄弟們對自己的勸說他也全都懂,可是懂卻不代表自己能夠平靜地接受冬花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事實。所以他曾一度想要去另一個世界陪着冬花,事實上他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夠阻止自己

于是要哥出面阻止了

自己也順理成章地将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化成了怨恨,開始怨恨着阻止自己的要哥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自殺未遂的他越來越不想去上學了,只要一想要在學校門口、冬花在自己眼前出事的畫面他就覺得心口痛得無法呼吸

于是雅臣哥同意了他辍學的事情

“我知道,只是我還是無法走出去……”坐在病房裏,他對着另一個少女默默地傾訴着“你願意陪着我,直到我找出這個答案嗎?”

女生很認真地低着頭想了想,然後露出了一如既往地溫和地笑容,聲音傳進他耳裏,清澈悅耳“恩,如果可以幫到你的話,我願意”

“謝謝你,忻雲”

他顫抖着,握住她的手往唇邊送去

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卻又好不合理

在夢裏,他就像是以外人的角度看着以前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多事情他都懂其中的道理,可是卻又不由自主,就好像失去了所以考慮的意識一樣

“祁織”

有一個聲音在後面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他也應了這個聲音徐徐地轉過身,還是那個穿着一身碎花裙的女生,他覺得只要自己看着她模糊的笑容就會覺得心口好痛

“忘記我吧,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他虛了虛眼睛,向前邁進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這個女生地五官,無奈無論自己怎麽靠近都無法看得清楚

女生的聲音太輕了,宛若虛無一般

“不……不要……你”他只是覺得自己腦袋疼了起來,突然說了一句自己都不明白的話“告訴我,告訴我你的名字!唯獨你……我不想忘記啊!”他的口氣裏帶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絕望,甚至是歇斯底裏

這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他是這樣覺着的,只是自己記不清她是誰了,也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那個女生牽起了他的手向着那處白色的光芒跑去,一大片的白光撕開了他的夢境。入眼的是随風揚起的淡綠色窗簾,祁織睜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收了回來搭在額前

……夢?

眼角有什麽液體緩緩流淌了下來,祁織愣愣的摸了一把,然後輕聲低喃了一句“冬…花…”

就像是對什麽無法得以解脫的嘆息一般,祁織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在醫院裏

然後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先走進來的是右京哥,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女生

女生留着一頭很漂亮的黑色長發,五官是屬于東方人的秀氣端麗,氣質樸素又平淡,她仰着頭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含笑地看着右京哥,然後将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

“右京哥,這位是……”祁織淡淡地開了口,右京哥會帶不認識的女人來他的病房?

右京推了推眼鏡告訴他,這個人是他班上的副班長,是代替班上的同學來看望他的。祁織很努力地去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個副班長吧

而女生抱着一束新鮮的百合花遞給他“聽說你好像出事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祁織同學”

祁織默默地接過了那束花,然後擡起頭望着這個女生“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女生愣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笑得溫潤如蘭

“我叫冉忻雲”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祁織覺得自己有些恍惚,似乎記起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記起來,只是覺得很耳熟而已,他抿緊唇想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有點遺憾地說道“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右京溫柔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沒有多說什麽,而冉忻雲則是越過了他的身子看向了窗外

祁織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也順着忘了過去

窗外,陽光正暖

作者有話要說: 記憶消失可以重新再來嘛,祁織對女主的好感還是滿滿的

☆、洗澡的時候被看光,真的很心塞啊!

之前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她又過上了一段舒服的日子

夜鬥和雪音也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打工生涯,偶爾會在晚上用着撲街的方向進家,然後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飯。幾天前自己被祁織囚禁的事情也被夜鬥漂亮地含糊了過去,母上一直以為她是跑到了別的女孩子家過夜,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這也讓忻雲稍微松了口氣,要是讓母上知道還不知道要跑到哪去鬧騰呢

黑崎現在也是一會出現一會消失,聽朽木露琪亞說他正在浦原老師那邊做着特訓,錐生零一如既往地幫她把所有的工作都攬在了身上,一聲不吭地完美地解決了,于是忻雲在心中給他立了一塊大大的好人卡

聽五月說,這段時間雲雀不知道為什麽天天找着迪諾和白蘭打架

有的時候打得天昏地暗的,搞得大家都沒有心思上課,最後還是教導主任出來解決了這些問題換來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祁織依舊正常地來學校上課,大家也關切地圍着他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對方也沒有不耐煩,反而是耐着性子回應着大家。笹川京子還打趣地說着“祁織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稍微開朗了一些呢”

看着這樣正常的祁織,冉忻雲也是由衷地為他感到開心

聽到京子的話,少年有些微微驚訝地看着她然後勾着唇淡淡的笑着,然後視線和在那裏的冉忻雲對上。少年的眸子依舊那般好看,好像印着最美地光波。她也同樣抿緊唇,沖着他恬靜地笑了笑

但是,平淡的生活一下子就被沖散了

井上織姬消失了

現在想想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開始自己并沒有注意還以為井上是請假的所有沒有來學校,可是當她好奇的問五月的時候,五月竟然歪着腦袋想了半天“井上?是誰啊?”

她當時就呆住了

然後她就突然想到了幾天前的事情,井上一臉疲憊地在學校門口叫住了自己說是一起走,她當時也沒有在意,卻也是很熱情地接受了一路上和妹紙有說有笑的走着

“井上,你是不是有心事?”

“诶?!”井上勉強鎮定地笑了笑,視線飄忽了一下“沒,沒有啦”

她那個時候雖然挺在意的,但是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更不見得會和人去分享。只是捧着奶昔的井上突然低聲說了一句“真的好羨慕啊……”

“羨慕?”冉忻雲愣了一下,停住腳步看着她“羨慕什麽?”

井上的擡起眼,似乎是看着自己又似乎是看着什麽更加深遠的事物,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艱難地咽了回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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