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險被非禮
既然要涮一涮耗子,那即便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也不能這麽快就讓他們落網。
總要讓他們多轉幾圈,增強些信心之後再行動,這才有意思。
陸梓瑜一直很腹黑,只是之前他很低調,所以這一面一直都不被人所知。
但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于是,明明知道外面閑雜人等有很多,陸梓瑜仍舊躺在床上眯着眼假寐,似乎打算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再出現。
這就叫做……守株待兔?
他的屬下都聽他的吩咐去偷人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反倒顯得寂寥了幾分。
若是平時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正躺在床上,溫香暖玉摟在懷裏,惬意得很。但他現在呢?溫香暖玉沒有,冷風倒是要多少有多少,真是喪氣。
一想到此,他就越想趕快抓到齊霏,然後狠狠地□□她,好把他這幾天受的罪都補回來,絕對不能白白受罪。
環視周圍,原以為這只是一處偏僻的地方,沒想到竟還有房間,倒更像是個院落。
雖然他不知道這裏為什麽都沒人來,但在外面這種冷風十足的情況下,他覺得不管裏面有什麽情況,至少還能避避風,總比他在這裏被風吹得直顫要好得多。
于是江米迢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确定沒人之後,這才随機地選定了一個房間,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
開門,進去,關門。
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他做起來還真是順暢得很。想來,他平時應該沒少以這種方式進人家姑娘的房間,然後做一些惡心的事。
不過這房間一進來并沒有他先前所想的倉庫或是廢棄房間的黴味兒或是灰塵味兒,有的只是一股……女子閨房的馨香。
江米迢眼珠子咕嚕一轉,心想自己運氣真好,本來只是想來這裏暫避一會兒,沒想到還能有此等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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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憐他啊,哈哈哈……
看到床上隐隐的人影,江米迢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熱了。雖然還沒有看到那個人的相貌和身材,但此時此刻的他早已饑渴難耐。有着如此精致閨房的人,想必相貌也不至于太差。
為了以防萬一,驚擾到府上的其他人,江米迢拿起自己時刻呆在身邊的催情煙,讓煙霧在房間裏面彌漫了起來。
是的,他平時就随身攜帶這種東西。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萬一剛好有他心儀的目标,對方萬一不配合,或是事态沒有那麽美好,他就可以用這個東西達成他的目的。
只是沒想到今天這麽一個嚴肅且緊張的場合,他竟然也有機會用到,還真是一個意外驚喜。
安雅睡得很香,因為這幾天折騰得她身心疲憊,所以最近這些天她一直都睡得比豬還要沉。她的功夫也沒有陸梓琪和陸梓瑜那般好,反應也平平,和正常人沒什麽差距,當江米迢闖進來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之所以會醒來,是因為她聞到了一股不太和諧的味道。她別的不會,但是用藥這方面還是很能耐的,好歹她也會一些醫術,雖算不上精明,但也不是白癡。
這味道明顯不對勁,根據她的判斷,這香味兒不止能讓人想睡覺,還可以……催情。
一發覺這一點,她立即精神了起來。
「是什麽人?竟然敢算計我?哎呦……」只聽咣當一聲,安雅的腦袋不知道和什麽東西撞出了清脆的聲響。
江米迢吓了一大跳。
他剛想脫了衣服,想要對床上的人做不軌的事情,現在床上的人竟然醒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刺激。
比起刺激,他更不清楚一件事。他明明已經用了他的催情香,這香他曾經用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失手,更不要說意外,今天這又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出師不利?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闖到我的房間,還爬到我的床上來?」安雅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腦門,擡起頭看到那一張猥瑣的臉,還有……那光着的身子,頓時傻眼了。
更傻眼的人是江米迢,本來他還愁不知道上次冒充新娘的人是誰,沒有線索,所以無從找起。現在倒好,完全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我誤打誤撞,竟然找到了你,沒想到你也是陸家的人,這話還真是天助我也。」
安雅用盡了自己吃奶的力氣推開江米迢:「你這個人渣,快點給我滾出去!」
雖然江米迢一開始确實被安雅推開了,但男人的力氣明顯比女人要大很多,就算江米迢再怎麽沒用,這一點優勢依舊存在。很快地,安雅還沒反應過來,江米迢便一把将安雅撲倒了。
江米迢那一身的肥肉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一股子汗味兒進入她的鼻孔,只侵她的腦門,讓她隐隐作嘔。
別看江米迢穿着衣服似乎并不胖,頂多也就是壯,現在一看……分明是胖啊,又胖又脹。
安雅總覺得眼前這沒穿衣服的人不是什麽江米迢,而是一頭油膩膩的豬,不僅讓人沒胃口,還惡心得反胃。
于是……她一邊這麽想着,一邊就……真的反胃地大吐了起,好不凄慘。
不過和她吐得凄慘比起來,江米迢那被吐得一臉一身的人,應該更倒黴。
「你……你這娘們竟然……竟然真的吐……」江米迢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在臉上随便抹了一把,惡狠狠地看着安雅,「看我怎麽收拾你!」
話音還未落,江米迢那帶着嘔吐物的臉就要往安雅的身上湊去,安雅想要和上次一樣,攻擊江米迢的弱點,但這一次江米迢似乎早有防備,她的腿才剛擡起來,就被他又壓了回去。
「呵,小妞,你以為大爺我吃了一次虧,還會才被你用同樣的招數算計第二遍吧?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你難道不是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江米迢的背脊一僵,一動都不敢再動。
如果他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上次他就是被這個人打得稀裏嘩啦,現在……還真是冤家路窄。
「梓瑜……」安雅扭過頭看着梓瑜,趕忙呼救:「他……他竟然要非禮我,還在我房間裏用催情煙,你快點廢了他。」
梓瑜眉頭緊皺,難怪他一進來就問道一股很不正常的香味兒,原來江米迢這家夥竟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
呵,說他是人渣還真是誇他,他還能配稱作人嗎?
「江米迢,這些日子你派人在我家像是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懶得管。現在倒好,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委實清閑,竟做起了采花賊的勾當。我看這是你的老本行吧?你是在重操舊業,還是……恪盡職守?或者我該說你為……閑的難受?」
江米迢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回答,整個人一下子就騰空了,再然後……他就重重地被陸梓瑜摔在了地上。
要知道他這一摔可是紮紮實實地和地面做了親密的接觸,完全是零距離接觸,因為……他□□。
「你……你最要不要把我怎麽樣,我的手下現在就在你的府上,很快……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如果他們沒有見到我,或是聽到我呼救的話,那你們就慘了。」江米迢以現在手裏僅存地籌碼為自己争取一線生機。
不過……他的籌碼已經廢了。
「你說什麽?你的手下?」陸梓琪牽着一根繩子走了進來,繩子的那一端綁着好幾個黑老鼠。「他們就是你的手下嗎?如果是的話,那你就不用等他們來找你了,我直接把他們帶過來了。你不用感激我,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挂齒。」
「什麽?」
江米迢數了數陸梓琪牽着的那些人,一個不差,竟全都落網了。
「你們……你們這群飯桶!」江米迢怒吼道,「讓你們去偷人,人呢?不但人沒偷回來,你們竟然還被抓了,這要誰來救我啊?」
那幾個人只是低着頭,沒人敢說話。
「不過江米迢啊,說真的,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梓琪冷哼了一聲,「你讓你的手下去偷人,自己卻光着在我師妹的房間裏。我該說你什麽好呢?色膽包天?還是寧色不屈?」
「我……我只是來把我的妻子帶回去,這有錯嗎?我和齊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是來偷人的,我是正大光明來接人的。」江米迢在做着最後的掙紮。
他大概也覺得,自己除了這件事還可以當做理由拿出來說一說,其他的……完全說不出口。
「正大光明?」梓瑜挑眉,「你就是如此正大光明的,是嗎?可我倒覺得,你的所作所為,一點都顯不出『光明』這兩個字,有的只是猥瑣和不堪。再有,你說你是來接你的妻子,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妻子是齊霏,而不是安雅,她是我的妻子。」
「你胡說!」江米迢不甘心地反駁,「那天和我拜堂的人就是她,她是我正大光明迎娶回來的妻子,而且還和我拜過天地,那麽多人作證,難道還有假不成?」